聽見這個聲音,秋子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進一個紅發女子,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看似一個大家閨秀,難以想像看似溫婉動人的女子卻又是如此火爆。
女子過來一把拎住了秋子陵的耳朵。“疼,疼,疼。”秋子陵連呼了好幾個疼,卻也沒有還手,那兩個侍衛也是尷尬地站在一邊,兩眼斜視。
“你們兩個廢物,還不過來幫我把這個潑婦拉開。”秋子陵喊到,這一幕到是引得客棧中其他人發笑,那女子到是絲毫不在意。
“膽子大了啊,還敢叫我潑婦。”說著女子又是加大了手上了力度,秋子陵叫得越發淒慘。
“夠了!”秋子陵一把打開紅發女子的手,一副憤怒的樣子,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著裝,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曲大小姐,我和你講多少次了,我並不喜歡你,我一心向劍,無兒女情長之意。”
紅發女子正要說些什麽,塵風先開口道:“秋公子,我還有事在身,就先離去了。”放下二兩銀錢,也不待秋子陵回話,便徑直離去了。
剛走到門口,塵風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駐足回頭對著秋子陵說道:“若是劍客,又怎輕易將佩劍交由他人保管。”
秋子陵一愣,張嘴要說什麽,塵風早已不見蹤影。
…………
行人漸漸稀少,天色也開始變的昏暗,塵風靜靜地等待著,等到夜深人靜,他要再去嘗試一番,這是他目前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修煉途徑了。
功法運轉雖然沉重晦澀,但效果卻比最初要好得多,甚至在按原本的法門修煉下去,可能無法運轉了,現在還不知道那三股氣怎麽來的,自己的“氣”修煉而來,而另外的“氣”可以說是莫名其妙,但塵風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聽之任之。
一踏入陷龍潭,那種有東西要鑽進自己的身體的感覺又來了,不過轉瞬即逝,這到讓塵風感到迷惑了,隨機打坐閉眼運轉功法,他驚愕地發現體表的保護層竟也多出了三種顏色,裹挾在一起,隱隱以一股白色為尊。
難道是這股“寒氣”對金色的“氣”感到恐懼?你不進來可不行,否則我到哪裡去修煉。
塵風散去體表的光暈,任由那股寒氣進去自己的身體。有了前車之鑒,塵風也不慌張,運轉起功法,那天三色氣帶裹挾些那些寒氣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塵風的肉體,漸漸地,塵風感覺功法運轉越來越得心應手,身體也是愈加強大。
但也不是說寒流就對塵風沒有傷害了,塵風的臉上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
“再這麽下去,恐怕我就要凍死了。”塵風艱難地撐起身體,一抖一抖地向外面走去,外面雖是大雪封天,塵風卻感覺到一絲暖和。顫抖著走進了客棧,吐出一口口熱氣,搓著凍紅的雙手。
“客官這邊請。”店小二將塵風引到一處火爐處,“還好客官來得及時,否則可就要打烊了。”
“還有沒有酒啊。”塵風哆哆嗦嗦的問道。
“自然是有,客官是在這吃,還是回房?”
“幫我送到樓上來吧。”
“好勒,客官稍等。”
……
“砰——”
一聲音響將塵風驚醒,剛睡下的他有些惱怒,爬起來只見地上一個黑影。
塵風盞燈,只見一男子躺在地上,血流滿地,外面的寒風呼呼的吹進來,男子破窗而入!
那男子一把過來製住塵風,
一手想要捂住塵風的嘴,一手箍住塵風的脖子。 塵風卻是兩手直接握住男子左手,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男子本就重傷在身,又被塵風這一摔,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男子心裡驚愕無比,他一個先天高手雖受重傷,但也不是一個少年可以搬動的。
“小兄弟,我並無惡意,只是想借你這休息一晚。”男子爬起來坐在地上。
塵風也感覺到他並無惡意,剛剛他並沒有用力勒自己,否則自己也不能那麽輕松掙脫,但塵風也並沒有放松防備:“好。”
男子見塵風沒有拒絕,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若他執意不留,自己恐怕無處可去,出去不被那些人殺死,也會凍死在外面。
男子盤坐於地,封住周身穴道,便一動不動。
本想著不管不問,但原本氣息萎靡的男子身上越發出的強盛的氣息吸引住了塵風。
“這也是功法?可為什麽沒有‘氣’,難道是我看不見?”塵風也盤坐於床上運轉功法,他感覺到不遠處有股力量,但本質卻不同於自己的“氣”,他並有感覺到有其他的“氣”存在這一片空間。
正在療傷的男子心頭一震,他還沒有感受過如此奇怪的真氣,精純而又厚重,難道這少年還是一個絕世高手, 可他剛才的反應明顯是個初學武之人,莫不是有人為他醍醐灌頂?虧我在那鬼地方困了幾十年,即使有領悟也不及那位為其灌頂的高人啊,難道這幾年出現了新的武皇?
塵風不知道他透露的“氣”竟讓那命陌生男子想到了很多。
塵風一開始還是戒備著男子,但隨著逐漸入定,漸漸忘卻了男子的存在。塵風醒來之後,那人早已不見,隻留有一枚玉牌,上面刻一個“雪”字,玉牌下壓了一封信:“多謝小兄弟收留之恩,此信牌望好生保管,他日來到風雪神國,我雪無痕必有厚報。”
地上的血痕也已不見痕跡。
玉牌冰涼透體,觸手的一瞬間,塵風就不由自主的運轉了功法,一股神秘的力量自玉體透出,竟是被塵風吸收了,如同他吸收的寒流那樣,塵風急忙盤坐。
約兩個時辰後,塵風長呼一口氣,這玉牌竟比那些寒氣有用的多,即使現在,玉牌的能量還有一些殘留在體內,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塵風也明白這道理,想著下次再煉化……
第二日,一番酒足飯飽之後,塵風又閑逛了一陣,想找個謀生之計,卻又是無所事事。
當他再次回到客棧時,卻見一隊士兵在外貼了一幅通緝令,畫上男子正是昨夜在他房間的男子,說是偷盜將軍府重要寶貝,塵風頓時心頭大振。
塵風回到客棧裡回憶這剛才的事。
“你們聽說了嗎?又有人從禁地了出來了。”
“可不是,不止一個人,很多人一出來就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