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那不如你就留在我這寂靜海,給我做個管家如何?”清月笑眯眯地看著伏廣。
伏廣乾咽了口唾沫,低著頭一言不發。
冷冷地瞧著伏廣,清月輕蔑地笑道:“莫非你不願意?來這只是同那些人一樣,是為了盜取我的寂靜海不成!”越說,清月的聲音就越高。
說罷,清月緩緩地朝著伏廣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一瞬間,伏廣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猶豫著應不應該扭頭就跑。如果跑得話,應該有機會的吧?
然而,清月卻只是與伏廣擦肩而過,徑直走向剛剛伏廣來時的那個通道處。
澎湃的靈力已經開始匯聚,激起的狂風席卷而過。
清月雙手結印,那個通道緩緩打開。
遙遠的龍域,一座洞府之中,一個黑洞憑空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牽扯著洞府中伏廣的本體。
伏廣一臉地恐懼,整個身體都因為那股巨力而開始變形:“饒命啊,公主饒命啊,伏廣再也不敢了!”
一陣靈力湧動,瞬間凝聚出璀璨的金光。一時間,那股拉力被驅散了。
“清月仙子,還請饒恕這孽徒一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再走下次,就算你是赤龍一脈的人,我也宰了你!”清月冷哼一聲,知道自己現在奈何不了他,也不再浪費時間。
還沒等伏廣反應過來,清月就一巴掌將他扇進了通道。
……
法陣停止了運轉,原有的亮光已經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個容器。
借著周圍的寶石散發微弱的微弱光芒,可以隱約看見容器裡面有一個生命正在緩緩起伏,像是在呼吸。每當四周出現聲響,哪怕是一陣微風拂過,它都會微微顫動,就好像受了驚一樣。
“新的器靈,只要煉化了它,寂靜海內外都由我掌控。”清月上前就要鋪展陣法,忽然駐足,回頭望向嚴雲天。
“你確定要阻攔本宮?”
還沒等嚴雲天向前,清月手中長劍已經抵到了他的咽喉。
頓時,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清月對著嚴雲天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可真下殺手了。”
“雲天,雲天。”鏡心急忙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嚴雲天,“別過去,求你了,打不過她的。”
嚴雲天一把推開了鏡心,滿懷歉意:“花虹,替我照顧好鏡心。”
“清月大……”字還未出口,便仿佛有刺卡在喉嚨中一樣,嚴雲天再難說出。
眾人的瞳孔陡然放大,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驚駭莫名的緩緩看向嚴雲天。
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胸口。
那是一把劍,清月的佩劍,此刻……已經貫穿到了他的胸口!
這一瞬間,時間,仿佛都因為這把劍,而停滯了……
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本沒有看清清月是如何出手的。
短暫驚愕的鏡心,眼神充滿了茫然和不可置信,再抬頭時,正好迎上了清月的目光。
下一刻,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嘯聲響徹了整個空間。
鏡心已經掙脫了花虹的束縛,化作一道綠光,朝著嚴雲天瘋狂地衝了過去。
“雲天……雲天……”一瞬間,鏡心微微顫抖著,那眼淚奪眶而出。
一滴滴的眼淚揮灑而下。
下一秒鍾,鏡心猛然起身,猛地匯聚靈力向著清月攻去。
清月正要動手,
花虹已經趕到了兩人中間,替清月擋住了這道攻擊。 “別衝動,他還活著。”不過花虹卻是有些疑惑,清月為何會留嚴雲天性命。
而面對花虹的疑惑,清月俏臉之上,不見絲毫感情,面對花虹緩緩開口道:“管好她。”
說著,清月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
插在嚴雲天胸口的長劍,隨著她抬手,仿佛受到了感召,輕輕地晃動了起來。晃動起來的下一秒鍾,噗嗤一聲,嚴雲天身子一晃,長劍從胸口處拔除,轉而……重新飛回到了清月的手裡。
握著長劍的清月,滿臉寒霜,殺伐之氣,沒有絲毫減少。
而後,清月緩緩抬手,掌心當中,一股精純的生機之力,憑空浮現,緊接著包裹住那個容器。
一陣靈力波動, 清月與容器已經不見了蹤影。
……
清月離開之後,塵風也用鳳鳴劃開了鏡城空間,幾人回到了寂靜海面。
那些狂躁的海妖也已經盡數退去,已經被海妖攻破的某些地方也來了修士軍維護。
滿目瘡痍!
秋雲寒則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考慮到蘇元柏和木南中了毒,塵風也決定先和他回去六賢城。
但後來發現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秋雲寒對此毒無能為力。
華曉文則堅持不肯離去,還是呆在了落星鎮。
幾天后,百裡寒香也回到了六賢城,不過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而身為“妖怪”的蘇七海,加上來歷不明,被攔在了六賢城外,和華曉文呆在落星鎮,癡癡地等待蘇元柏。
聞禮子端著酒杯悠悠走到嚴雲天身旁:“在想什麽呢?”
嚴雲天無奈哼笑一聲,歎道:“在想……為何清月沒有殺了我……在想……變成焦土的村鎮還能複原……那人呢?……失去的人,還能回來嗎?”
說罷,他奪過聞禮子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
“風大哥,你在想什麽?”蘇七海問道。
“也許,我得再去一次寂靜海,為了元柏和木南。而且安寧,安心也許還沒有死。”
在清月刺出那一劍之前,他覺察到那個容器傳出了一陣波動。他當時以為是錯覺。但事後回想,這也許七嚴雲天能活下來的真正原因,清月沒有理由因為嚴雲天是木靈的弟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