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紅樓最開始不叫做紅樓。
它的名字叫做金碧輝煌娛樂會所。
某日,黃士郎聽他的東家說了一句,金碧輝煌娛樂會所這名字,聽著太俗氣。
於是乎,黃士郎找了縣文教局的友人,叫來幾個紅袖,一起添香,促膝長談,一日天亮。
金碧輝煌娛樂會所就有了新名字。
紅樓。
《紅樓夢》的那個紅樓。
黃士郎文化程度不高,不懂這紅樓兩個字好在哪。
手下小弟也說紅樓二字,過於太寒酸,遠不如金碧輝煌聽著豪氣。
但是東家臉上滿意的笑容,讓黃士郎及其手下瞬間變臉。
紅樓,這名字那真是太好聽了。
聽起來文雅,具有內涵。
什麽金碧輝煌娛樂會所。
俗!
太俗!
俗不可耐!
原來金碧輝煌娛樂會所外,是黃士郎花了大價錢塗的金漆。
紅樓二字之後,黃士郎也找來施工隊,給它抹上紅色。
別說,金色琉璃瓦,配上紅色院牆,還別有一番滋味。
就連花花也在紅樓外駐足一會,心有踟躇。
“奇怪,前幾年不是叫金碧輝煌娛樂會所嗎?”
“怎麽換了個樣子?”
要不是建築樣子還是原來樣子,花花指定認不出來這就是原來的金碧輝煌娛樂會所。
視角換個方向,花花看到大門上面的紅樓二字。
“TNND黃士郎,害的你貓大爺我在縣城跑了一整天。”
孫陽給花花說過,紅樓是黃士郎手裡最賠錢的娛樂場所。
每年,紅樓至少要賠出去近兩千萬到三千萬的金額。
孫陽剛說紅樓賠錢的時候,花花還尋思這裡面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可當孫陽說每年賠出去千萬元後,花花頓時就明白什麽情況。
名為賠錢,實為賄賂。
只是這種賄賂太低級。
如果有人稍微走漏風聲,那誰都完蛋。
不過孫陽的話倒是讓花花驚愕。
“隆昌縣城,但凡有點職權的,黃士郎都有打點過。”
“最基礎的,拉倒紅樓過幾晚。”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進了紅樓,和進了十八層地域差不多。”
“只要不是性無能,但凡是個人,都得犯上錯誤,被黃士郎拿下把柄。”
這番話說出來,花花也收起對黃士郎的輕視。
好歹有些手段。
黃士郎何止是有手段。
他的上任東家往上走了一步。
他都敢給現任縣令擺臉色。
現任縣令剛來隆昌縣幾天,就讓黃士郎和其他同僚給推下“火坑”,燒焦良心,成為“自己人”。
這些內容花花並不知道。
不過等一會它就知道了。
帶上隱身符的花花,左轉轉,又轉轉。
繞過進進出出,吃著鴛鴦火鍋的男女。
花花在紅樓內,終於找到一個奢華場所。
紅木家具,波斯地毯。
再加上水晶燈飾。
照亮四周名貴收藏品上。
要說這不是黃士郎的私人辦公室,那花花是怎麽也不信的。
燈光亮著,房間沒人。
花花進入房間,在辦公室內尋找機關,想要找到傳說中的暗室。
一般來說,各種把柄交易帳本等資料,都會放在暗室裡面。
即便不是暗室,也會放到保險櫃中。
花花在牆壁和地板上敲了半天,就差開了變身,一拳八十,把牆給捶爆,把紅樓夷為平地。
可也沒找到暗室和保險櫃的蹤跡。
“噔噔。”
皮鞋和大理石地板觸碰的聲音,從房間外由遠及近。
似乎就要來到房間之中。
花花沒有理會外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而是蹲在房間思索,這個房間的暗室到底在哪?
“冬!”
房門被大力推開,走進來幾個黑色西裝的人。
為首一人,手指粗大關節,下盤扎實,就知道此人人練過國術。
花花停止思索,看著此人,眼裡露出凶光。
自身習武,竟然還加入黃士郎這黑惡勢力,助紂為孽。
習武無德,當殺!
練家子名叫李豹,黃士郎兩年撿回來的。
當時的練家子李豹,在隆昌縣的工地上搬磚。
工程完工,黃士郎安排工頭跑路,李豹沒了薪水。
一怒之下,跑到黃士郎這裡要薪水。
拳打腳踢,傷了黃士郎手下十幾人。
俗話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功夫再迪奧,一槍撂倒。
王猛一發子彈,打到李豹大腿上,讓李豹當場跪下。
面對王猛手槍,李豹只能認栽。
可黃士郎是個惜才的。
李豹這麽能打,殺了可惜。
為他所用,才是正途。
一番威逼利誘,李豹加入黃士郎勢力。
成為紅樓的安保。
加入黃士郎後,李豹安保工作做的很好。
喝酒發瘋的,教訓一頓交給警察。
故意找茬的,打個半死,交給王猛。
監控室內,李豹就真的如同豹子一樣,觀察著紅樓的各種異樣。
只是今天情況有些特殊。
他老板黃士郎的在紅樓的辦公室,竟然有特殊情況。
沒有人的情況下,為什麽辦公室內的東西,都在意外移動。
覺得不對,李豹帶著監控室內的小弟過來查看情況。
“豹哥,沒人。”
魚貫進來的幾名手下,在房間內仔細搜尋,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走到李豹面前,對他說道。
李豹眼睛不瞎,自己手下在房間內搜尋半天,也沒發現什麽意外,他就看在眼裡。
“豹哥,BOSS的房間內沒有看到有人或者貓哥跳出去。”
對講機內,傳來監控室觀看監控小弟聲音。
對講機的聲音,也提醒了花花。
它抬頭一看,看到房間一角的地方,一個攝像頭高高掛起。
“我不能為了搜尋證據,耽誤了我給土地公敬香。”
“想要靜悄悄的快速罪證找到有點困難。”
“我得想點其他辦法。”
花花的小腦瓜瞬間閃過很多想法。
貓是一種很有耐心的動物,這點從它們抓老鼠就能看到。
可很多時候,貓看到瘦小的老鼠出現在自己面前。
會直接選擇一巴掌按住它們的尾巴,準備把它們弄死。
“砰。”
房門被關閉的聲音。
“卡啦!”
攝像頭從牆角落下。
就在在場幾人還在驚疑屋內發生什麽的時候。
他們眼中閃過金光閃閃的東西。
隨後,就是雙腿的劇烈疼痛。
屋內所有人,包括李豹。
腳掌骨被直接被打碎。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在屋內喊起。
李豹肩膀上的對講機也出現呼喊。
“豹哥,你那什麽情況?”
“卡啦。”
對講機在李豹眼中,被無形發光的一個金色圓圈,碾成粉末。
“想死?想活?”
李豹眼中,金色光圈對他問出一個問題。
“你是誰?”
李豹沒有回答花花的問題。
而是帶著謹慎,盯著眼前的金色光圈。
“卡呲。”
清脆的骨折聲。
“啊!
!”
新痛舊痛,讓李豹大喊出聲。
“想死?想活?”
花花一爪子踩斷李豹右手小臂。
順帶撿起他落在地上的彈黃刀。
“卡。”
彈黃刀彈起的聲音。
花花提著彈黃刀來到李豹身前,伸出手,把彈黃刀一點一點磨成鐵屑,飄灑到李豹臉上。
“想死?想活?”
花花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
它的耐心已經快到極限。
眼前的李豹如果再不識抬舉,那就別怪花花不講大惡,不講小惡。
隻講懲惡!
一巴掌拍了他的腦袋!
“你!你!”
李豹你了了半天,還想問花花到底是誰。
可長期習武留下來對危險的感知,讓他知道,眼前的不明生物身上的威脅越來越重。
疼痛和來自外界威脅的壓力,讓李豹面色蒼白,渾身是汗水。
他知道,他要是再不回答,眼前這個不明生物,就要弄死自己!
是真的弄死自己!
這種直面生命威脅的感覺,還是以前他師父帶著他在山上獵熊,狗熊出現在他面前,帶著奇怪味道的熱氣正噴吐他的臉上的時候。
李豹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壓力,發出大喊。
“想活!”
“好。”
冬冬冬冬四聲。
房間內再也沒了其他動靜。
李豹剛消散下去的汗水,再一次的把身上衣服浸濕。
眼前的不明生物,真的是殺人不眨眼!
其實花花並沒有把其他手下弄死,僅僅是把他們拍暈。
畢竟花花還知道郭騰的教誨,不要輕易殺人。
“砰!”
大門被從外界踹開。
“豹哥,你沒事。
。”
還未等值班人員進入辦公室。
花花一躍而起,光化閃現,將他們都一一拍暈。
兩秒時間,李豹聽到十四聲身體倒在地上的悶響。
伸進左手褲兜的手,偷偷拿了出來。
那裡有黃士郎給他防身用的手槍。
看現在情況,在把這把槍拿出來,他只會斷了另外一條胳膊。
“想活?”
“想活,想活。”
聽著花花的問話,李豹連連點頭。
眼前這金色光圈,搞不好是黃士郎害死人的鬼魂,回來索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是個金色光圈。
但是李豹知道,這會趕緊答應這位索命厲鬼大爺的話,自己活下來才重要。
聽到李豹這顫巍巍的回答。
花花點點頭。
如果李豹沒有加入黃士郎,花花肯定不會這麽對待一個辛苦練武十幾年的練家子。
這年頭,苦練功夫的人不多。
能吃得下這種苦頭的人絕對不多。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和黃士郎走到一起。
就是不參軍,你去當個協警保安,不比你乾這個乾的心安?
“黃士郎這些年走黑的帳本,材料,視頻,殺人證明,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資料都在哪,找出來給我。”
“找出來,你活。”
“找不出來,你死。”
花花的聲音很冷。
冷到李豹身體發顫。
李豹原本以為眼前金色光圈是來找黃士郎的索命厲鬼。
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索命厲鬼會找黃士郎的罪證?
那根本不可能。
眼前的金色光圈,應該就是妖怪使了隱身或者障眼的法子,讓他看不見身形。
李豹的眼睛被屏蔽,可還是能聞得出花花身上的動物腥味。
他就說嘛,黃士郎每年在都陽府各家寺廟中捐贈香火不下百萬。
每次都向佛陀菩薩祈求平安。
怎麽可能有厲鬼向他索命。
那現在問題來了,要不要把黃士郎的罪證給他?
要是給了眼前妖怪,這位妖怪沒有弄死黃士郎,那他就得死!
李豹記得很清楚,黃士郎是怎麽對待那些背叛了他的人。
不僅是背叛的人,就連他們的家人,都被黃士郎一一處理乾淨。
這麽一思索,李豹心中搖擺不定。
然而現在情況是,他不把黃士郎罪證交出來。
眼前的妖怪就要弄死自己。
怎麽辦?
“你能保證黃士郎必死嗎?”
感覺到眼前妖怪的威脅越來越重,李豹突然問道。
黃士郎必死的話,那他就有可能活著。
黃士郎如果不死,那他閉上嘴巴,保全一家人。
“哼,黃士郎必死無疑。”
這些罪證交上去,黃士郎如果不死的話,不論是它,還是郭騰。
又或者土地公,都不會讓黃士郎存活在世上一天。
“如果黃士郎沒被法律宣判死刑,這說不定是件好事。”
“這樣的話,土地公就不會讓我和小廟祝費時費力去收集什麽鳥罪證。”
“直接上門,一巴掌拍碎他的天靈蓋,那多爽。”
土地公,不是俺們想殺他。
而是法律不殺他,俺們也沒辦法啊。
俺們也不能讓這種惡人繼續禍害百姓不是?
花花心裡想著有的沒的,越來越覺得法律不判黃士郎死刑,對它和郭騰,以及土地廟的同僚, 有莫大的好處。
花花在這胡思亂想,李豹聽到花花保證,也松了一口氣。
“黃士郎的罪證,一部分在他的電腦D盤,學習梁國文件夾中,文件密碼是黃士郎拚音,再加上數字一二三。”
“另外一部分,在他的千度網盤上,寫著電影共享文件夾,名稱為1的文件夾裡面最深的一個文件夾,那裡面的包就是他這麽多年的資料。”
“裡面的包必須全部打包下載,才能解壓出來。”
“需要解壓三次,輸入三次不同的密碼。”
“我只知道第一層密碼,黃士郎加拚音123。”
“第二層密碼不是這個,馬波伏和王猛可能知道。”
“最後一層密碼,除了黃士郎,其他誰也不知道。”
李豹閉著眼睛,在那喘氣。
身體的劇烈疼痛,讓他體力流失很快。
“黃士郎沒有留下紙張帳本嗎?”
花花聽到李豹一連串的話,忍不住抱怨道。
踏馬的,你說你的罪證搞那麽多壓縮包幹啥。
弄了壓縮包還要加密。
真是閑的蛋疼!
“起義軍對黃士郎查的越來越嚴,黃士郎不得已,把那些東西給銷毀。”
“把東西存在網上。”
李豹說完,花花一巴掌把李豹打暈。
他已經沒有作用,剩下的,就是把電腦中的東西轉移走。
花花打開黃士郎的電腦,準備把他的罪證傳輸到郭騰那裡。
只是電腦剛打開,花花傻眼了。
“這電腦,怎麽還要登錄密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