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天道不公,這個問題問郭騰,真的是把他問住了。
為什麽有的人生來富貴,錦衣玉食,張大成長,一番風順,事業進步,收獲愛情,兒女雙全,老了享福。
而有的人,天生殘缺,鰥寡孤獨,事事不順,人生艱苦,困難重重。
舉個簡單例子。
石冉冉還不到十五歲,人生一切悲慘她都遭遇了。
臨死還把自己生命獻出去救了人。
天道對她公嗎?
不公。
說真的,如果郭騰以後能修行有成,冠絕歲月古今。
他要是碰到天道,非得狠狠刪它兩個大嘴巴子。
再問問它,你為什麽不公?
說不出來,再甩它兩個大嘴巴子。
“原來小廟祝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看著郭騰稍加思索給出的答桉,花花並不滿意。
它的腦袋看向土地廟內的土地公泥塑,尋思著自己等下要不要去問問土地公。
“我要是什麽都知道,早就成為修仙大能。”
“找到天道,先抽它兩耳光。”
“問問它為什麽這麽不公。”
郭騰的這話,讓周圍幾個妖怪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笑之後,趕緊把嘴閉上。
天道還在看著它們,再笑的話,指不定未來渡劫會怎麽樣。
“小廟祝,黃士郎死了,剩下那些殺害百姓的手下,咱們是不是也要一並審判他們?”
花花抬起腳,高速頻率撓撓自己後頸,眼睛看向郭騰。
“那些人先被槍斃了再說。”
“他們死了,咱們才能把他們的魂勾過來審判一番。”
“他們要是不死,那就是法官認為他們罪行不足死亡。”
黃士郎的嘍囉肯定是要死上一批。
但是他可沒什麽空閑功夫,等著他們被法律審判完,自己把他們捉來再審判一番。
先審了黃士郎,平了這些被害死百姓怨氣。
這才是第一要務。
這些老百姓再拖幾年,還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什麽厲鬼,去報復其他百姓。
弱者只會揮刀向弱者,而不是揮刀向更強。
如果以後發生什麽惡性事件,麻煩的還是土地廟的人。
“廟祝,那些被害人家庭,要補償的話,該怎麽辦呢?”
“這麽多年被黃士郎這夥人欺壓,很多人死了,家庭也糟了罪。”
“也要想辦法補償他們吧?”
朱昌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倒是和他們沒什麽關系。
不過也確實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和咱們土地廟沒什麽關系。”
“可關乎那些人的家庭,咱們也得做點什麽。”
郭騰想了想,想到什麽,找到紙和筆,寫了一封信。
“花花,你把這封信叫給欽天衛的人,讓他們解決此事。”
“他們能解決,就讓他們解決。”
“他們不能解決,那就算了。”
“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和咱們關系不大。”
郭騰把寫了幾行字的信遞給花花。
“得令。”
今天夜晚辦的事情,是一個嚴肅事情。
平常時間,總是要偷奸耍滑的花花,今天也沒額外說話。
拿著信,向順上一輛去往都陽市的貨車,就這麽過去。
“你們去修行吧,我等牛納大姐回來,今晚事情,就結束了。”
勸著三個妖怪去休息,郭騰一個人坐在土地廟前,等待牛納大姐回來。
在隆昌縣的牛納大姐很慶幸,自己出來的時候,還帶著牽魂鎖連】這個法寶。
有幾個鬼魂,想要在自己家人身邊多待一會。
牛納大姐心軟,同意了。
誰知道他們後來竟然得寸進尺,想要在家待上幾天,陪陪自己被黃士郎手下迫害了的親人。
牛納大姐斷然拒絕。
陰陽兩隔,卻強行融合。
這不是好事。
牛納大姐頓時抄起牽魂鎖連】,把幾個得寸進尺的家夥綁了起來。
“土地公讓你們回來看望親人最後一眼已經是開恩。”
“你們竟然還敢得寸進尺,真是不知死活!”
“當我不敢對你們噴火是嗎?”
牛納大姐口含火焰樣子,頓時鎮住幾個想要繼續商量的鬼魂。
黃士郎就是被這火焰給噴死了。
他們可不敢被這火焰噴吐。
等牛納大姐回來的時候,郭騰看著鎖鏈上的幾個冤魂,忍不住笑了。
“他們怎麽了?”
“本來是看一眼親人,誰想到這幾個鬼魂竟然還想和家人多待幾天。”
“得寸進尺,哼。”
一想到這,牛納大姐就忍不住冷哼一聲。
怎地,當她母牛面善好說話是吧?
“想和親人待一會也是人之常情。”
郭騰這麽說著,就看到牛納大姐表情一變,眼睛瞪的老大。
郭騰趕緊改口,繼續換了個方向。
“只是咱們不能讓他們這麽做。”
“陰陽兩隔,死人確實不能和活人在一起。”
“大姐別生氣,你做的沒錯。”
牛納大姐瞪大的眼睛,這才小了下去。
“廟祝先生,您大人有大量,讓我們再看一眼吧。”
“我就看了我父母一眼,還沒跟他們說話,這牛仙就把我帶回來了。”
“我死的時候,孩子才兩歲,現在老婆改嫁,孩子十二歲,跟著爺爺奶奶在一起,也吃不到好東西, 我好恨啊。”
“我恨我當時為什麽要舉證黃士郎啊。”
“讓我和父母老婆孩子再也遇不到一起。”
眾多鬼魂求著求著,就忍不住說出自己現在家庭情況。
一個比一個悲慘,一個比一個讓人感到難過。
郭騰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活人和死人不能呆的長久。”
“時間久了,無論是對死人,還是對活人,都不是好事。”
“你們也不希望自己把自己家人給害了吧?”
郭騰這話說出來,嚎啕的鬼魂也把哭聲止住。
自己死了就死了,可別影響自己家人。
見到這些鬼魂想明白情況,郭騰也一一指引他們沉入地裡,進入地府。
“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讓縣城晴朗一會。”
看著眾多冤魂沉入地府,牛納大姐擔憂道。
“人性本惡。”
“走了黃士郎,肯定會有紅士郎,綠士郎。”
“甚至衛宮士郎,成為英靈士郎,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郭騰撿起拿出幾提黃紙,放在地上點燃。
剛才這群鬼魂走的急,他忘記給他們燒點紙。
不管現在地府內使用的是什麽。
燒個紙,也能讓他們對付著先用用。
“也是,財帛動人心,權利動人心。”
“任何人面對這些都系,都有墮落可能。”
“只要心有欲望,人就有墮落可能。”
黃紙閃爍的火焰,在郭騰和牛納大姐眼中,不停燃起,跳躍。
照亮周圍黑暗之所。
可當黃紙燒盡,燃料消失,黃紙就變成黑色朽物。
隨著夏日夜晚風吹,消失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