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明律師好剛啊,我真是愛了。】
【明時夏不就是想說明律師家境不好,她自己家裡條件好唄?在這裡裝什麽啊,顯得你家多高尚一樣。】
【在網上說別人父母雙亡,揭人家傷疤有意思嗎?】
【無語了,明時夏黑一輩子!】
明時夏看到明辭發出的錄音文件,還有網上對她的諷刺,嬌俏的小臉一陣扭曲,差點氣得將手機砸了。
這段時間,明辭還是住在燕瑜的公寓。
燕瑜作為醫生,平時的工作也很忙,有時周末還要值班坐診。
半山別墅。
司寇瑾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個醫療箱從車裡出來。
他是首都第一醫院最年輕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是謝禦的主治醫生。
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身姿頎長,五官分明清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上去是那種話不多的人。
司寇瑾還是謝禦舅舅的兒子,謝禦的親表哥。所以謝禦受傷之後,他的身體健康都是由司寇瑾負責。
相比其他人,謝禦只相信司寇瑾。
即將走進別墅,司寇瑾感覺有些不同,腳步停了一下。
他往後走了幾步,抬頭看向別墅深灰色的牆面。
冷肅深沉的牆面多了濃烈的色彩,墨綠的枝葉從不遠處的花架延伸而來,順著牆面攀爬。
明豔的薔薇綻放的很好看,滿目都是,美的肆意張揚。
向來沉寂的別墅多了些生機盎然,地面上還掉落了不少薔薇花瓣。
上個月,司寇瑾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這些薔薇。
大概是從別處移植了這大片綻放好的薔薇,不知花費了多大的功夫。
他走進別墅,上了二樓。
謝禦房間的窗戶開著,薔薇花已經爬到了他的窗邊,隨意伸手,就可以折下一支。
他坐在窗邊,定定地看著這些薔薇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月,你沒有去做康復。”
司寇瑾放下醫療箱,對謝禦說道。
他輕嗤,“做不做有什麽區別?”
“不做的話,肌肉會萎縮。如果以後有機會恢復,腿型不好看。”
“以後是什麽時候?”
司寇瑾沒說話,謝禦也沒有說話。
他給謝禦拿了一些藥,還幫他檢查了一下心跳和血壓等事項。
收好東西,司寇瑾問他,“哪來的薔薇?”
他皺了下眉心,不耐地道,“買的啊,還能怎麽來的。”
“你不是不喜歡薔薇嗎?”
司寇瑾還記得謝禦出事之前,爺爺家裡的薔薇花開了,他就全給摘了。
四年間,他看見薔薇花就像是看見仇人一樣。
爺爺問他摘了幹什麽。他說薔薇花不好看,所以摘了去喂豬。
城裡哪裡有養豬的地方?
後來司寇瑾才知道,這家夥還專門把摘下的薔薇放在麻袋裡,開車運到郊外,送給養豬戶的豬當夥食。
可見他對薔薇花是厭惡至極。
不過,爺爺要把薔薇枝乾鏟掉,他又給攔著。
司寇瑾的爺爺,也就是謝禦的外公。
“誰說我不喜歡?”
謝禦回了他一句,拉回了司寇瑾的思緒。
司寇瑾淡淡道,“我還以為你要養豬。”
他冷笑,“豬跑了,一點都不安分。”
“......”
司寇瑾聽不懂他在說什麽,提著東西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還是提醒謝禦道,“下周記得來康復中心。”
他沒說去不去,還是望著窗戶外頭的薔薇花。
助理走進來,看見謝禦看著薔薇花發呆,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回頭看了眼謝禦,助理心裡歎了口氣。
種了滿牆又怎麽樣?
他又不讓少夫人知道。
老爺子說,二少爺是個很別扭的人,他明明對少夫人有滿腔的情意,可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會自己偷偷藏起來喜歡,我們要幫他一把。
助理覺得老爺子說的有道理,所以他來到了別墅外面,對著滿牆盛放的薔薇花,拍了一張很漂亮的照片。
還拍到了坐在窗口的謝禦,望著薔薇花發呆的謝禦。
助理把照片發給了明辭。
助理:少夫人,二少爺說你喜歡薔薇花,所以讓人把家裡都種滿了。
助理:現在花開的特別漂亮,你什麽時候回來看看?
明辭:你用電腦p的吧?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些花。
助理:讓人去移植過來的。
明辭:他沒和我說啊。
助理:他不好意思。
明辭本來為工作忙得焦頭爛額,今天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她把照片保存了下來,仔細看了好久。
剛開始是看看有沒有p圖的痕跡,結果發現謝禦這個狗男人越看越好看,特別是滿牆的薔薇花的映襯下。
那張俊美冷戾的容顏上,帶著一貫的厭世漠然。身周是生機盎然的薔薇花,有一種頹美的別樣感覺。
明辭打算今天早點把工作做完,去看看這薔薇花到底有沒有照片上這麽好看。
可惜的是,工作很多,等到她做完已經是晚上。
法務部的其他人,這幾天也在加班。
明辭從公司打車回公寓,走進漆黑的小區花園,突然聽到一陣嗚咽的哭聲。
她往四周看了看,卻沒看到任何的人影。
“嗚嗚嗚嗚....”
“天殺的,人都死了,還要偷人家的骨灰。”
“嗚嗚嗚嗚嗚嗚.....”
明辭往樹林裡走進去,這才看到一隻女鬼蹲在花叢邊抹眼淚。
這隻女鬼的身上有很重的怨氣,而且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你在這裡哭什麽?”
明辭問她。
女鬼抬頭看向她,臉上掛著兩行血淚。
“你能看到我?我可是鬼,你趕緊跑吧。”
“我知道啊。”
“......”
女鬼擦了擦眼淚,飄起來圍著她打轉。
“你怎麽不怕我?”
剛說完,她又忍不住流淚,“那幾個天殺的也不怕我,嗚嗚嗚,偷了我的骨灰,等我變強了就把他們吃掉嗚嗚嗚。”
“你先別哭。”
明辭揉了揉眉心,“誰偷了你的骨灰?我可以幫你找回來安葬,但是你要去投胎,別在外面亂晃悠。”
依照她身上的怨氣程度,明辭擔心時間久了,她會控制不住地殘害他人。
“真的嗎?可是我靠近他們都害怕。”
“騙你幹嘛?”明辭問她,“他們為什麽偷你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