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一聲驚叫,沈丹萍駭然睜開雙眼,她的思緒隨即回歸現實。
露婭正棲身於她的身邊,被她這一嗓子驚到了,不禁面露惶恐:“沈小姐你怎麽了?”
沈丹萍依舊驚魂未定:“我···剛才做一個惡夢。”
露婭的眉頭舒展一下,便好奇道:“你夢到什麽了?”
“我夢到他失足墜入懸崖了。”
“誰?你的男朋友嗎?”
沈丹萍俏臉一紅:“不,是張衝。”
“難道張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沈丹萍趕緊搖頭澄清道:“我的男朋友在國內擔任很重要的職務,哪有時間出國旅遊?”
露婭卻面露遺憾:“張先生是一位多麽優秀的男人,對你的照顧又是體貼入微,真是可惜了。”
沈丹萍的頭深深垂了下來,往事一幕幕瞬間湧上心頭——
三年前的沈丹萍還沒有做導遊工作,當時大學畢業後,她經歷了一段找工作難的過程,很久都無事可做。
她後來終於找到了一份賣保險的工作,由於她相貌秀麗,語言表達能力強。就很快打開了局面。
有一次,她剛剛簽訂了一個大客戶,心裡感到美滋滋的。從客戶那裡出來後,她騎著自己新買的單車,在馬路上愉悅地騎著往出租房裡行駛,並一邊哼著小曲···
可是,她可能太興奮了,卻不由走了神,突然看到一個老頭從自己車前穿行,心裡一驚,急忙一拐車把。她雖然躲過了那個老頭,卻把自己連人帶車撞到了路邊停靠的一輛豪車上。
那個老頭聽到聲音,僅僅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熟視無睹地走開了。她可摔得實在不輕,不僅裙子下的膝蓋蹭破了皮,她的新車也撞壞了。當然,更嚴重的是把人家那輛豪車車身的車漆劃出了幾道印跡,車皮也凹進去一塊,形成了一個坑。
她見到這些狀況,就緊張和沮喪得半天都爬不起來,一個人跌坐在馬路上捂著受傷的膝蓋流眼淚···
“誰呀?這是誰乾的?”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遠處到近,他就是這輛豪車的主人。本來他是臨時停車買飲料,但買好了飲料,剛轉過身來,就發現自己豪車外側倒著一輛單車,還看到了一個女子的半個身子,他立即明白那個騎車的女子撞到了自己的豪車上。他急忙奔過來,來不及看倒在地上的女孩,就先查看自己的豪車,當看到車身被剮蹭的夠嗆,就把怒氣撒在那個還沒起身的女孩身上:“你長眼睛了嗎?怎麽大白天往我的車上撞···”
他還沒有訓斥完,就戛然住了口,他滿臉的怒氣瞬間化成了驚歎,眼神裡的戾氣也變成了柔和。
這個倒地的女孩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梳著一個馬尾辮,雖然緊皺著眉頭,甚至有些呲牙咧嘴的樣子,但絲毫無法掩飾她天生麗質的嬌容。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就像帶了電一樣,頓時把這個年輕男子的魂魄都吸引走了。
那個男子用自己的舌頭抿了抿嘴,再打量這個倒地未起女孩的身材,一副婀娜的少女英姿,一件湛藍色的連衣裙,把她白皙的肢體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只是她那條撩開裙子顯露白嫩美腿的膝蓋處,那塊增破皮膚的地方,滲出了一點鮮紅的血跡···
那個男子呆立了半晌,突然靠近了她,並俯下身子,用充滿憐惜的神情關切道:“美女你受傷了?”
沈丹萍猜出這個陌生的男子就是這輛豪車的主人。
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位豪車主人竟然如此年輕,僅僅像二十多歲的模樣,雖然長得很帥氣,看氣質更像一個剛畢業的學生。 她顧不上這麽多了,自己把人家這輛好車給撞了,真是倒霉透了。這該如何是好呢?她抬頭看了一下那輛豪車的牌子,竟然是一輛高級寶馬車!
媽呀,自己賠得起人家嗎?
她摔得骨頭實在疼,二來為了裝可憐,希望能喚起這個車主人的同情心,她故意咧嘴道:“好痛啊!”
那個年輕男子更顯得緊張了,他的手搭在了沈丹萍白皙的美腿上,低頭仔細查看了一下那塊破皮的地方,然後又關切問道:“你除了這點皮外傷之外,還感覺哪裡不舒服啊?”
沈丹萍見自己裝可憐已經喚起了對方的同情心,心裡感到欣慰了一些,她希望自己的‘可憐’能讓車主人放棄或減少對自己的索賠。就又眼睛濕潤道:“我的骨頭特別疼,它是不是折斷了?”
那個年輕男子二話沒說,立即打開了自己的車門,並又俯身靠近癱坐在地的女孩,一探他的雙臂,立即把對方的嬌軀托抱了起來,並把她往車廂裡放···
沈丹萍突然被這個男子抱起來,頓時大吃一驚,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
她長到二十多歲,在她的記憶裡,除了小時候被爸爸抱過以外, 她還從沒有被異性抱過的記憶,當她被一個已經成熟的陌生男人抱起來時,感到又羞又驚。
那個男子不顧她的掙扎,硬把她塞進了寶馬車的後排座位上,並按著她道:“美女不要亂動,當心受傷的地方。我現在要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要去醫院,請你放我出去。”她依舊試圖掙脫出來。
年輕男子一副不容抗拒的神情:“不行,我必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沈丹萍不好再堅持了,心裡明白,自己裝傷,才有可能避免對方的索賠要求。
那個男子見她乖乖在後排座坐好後,就返身鑽進了駕駛室裡,並啟動了汽車。
“先生,我的自行車還在那呢。”沈丹萍看到自己嶄新的單車還孤零零躺在那裡,它的前輪已經被撞得扭曲變形了,似乎被主人遺棄了一樣。
那位男子不屑道:“那已經是一輛廢車了,還是姑娘的身體要緊。等到你身體沒事時,我會賠你一輛新的。”
他不再理會沈丹萍的感受,快速地啟動了寶馬——
沈丹萍無力改變現狀,只能隔著後車窗,眼看自己那輛新車越變越小。
男子加大了油門,沈丹萍心裡陡然緊張了起來,甚至有些恐懼了,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是真送自己去醫院呢,還是要趁機綁架自己,她剛才就感覺這個男子故意接觸自己肌膚,好像要‘揩油’的樣子。車窗外的街道很是陌生,令她產生一絲不祥預感,失聲叫道:“先生,您要把我拉到哪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