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靈被鳳吸術影響的幾個呼吸的工夫,陳墨消失在傳送陣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雲裳和雨幕才剛剛反應過來。
她們連忙來到初靈身邊,看著初靈僵硬蠕動的嬌軀。
“院首,您這是怎麽了?”雲裳疑惑道。
雨幕上下掃視一遍初靈,裸露大片的雪白肌膚令她都臉頰一紅。
“院首,您是不是擔心衣裙破碎裸露身體…”
就是怕走光不敢動唄!
初靈停止動作,悠悠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
隻說了三個字,初靈頓時面如土色,猶如含著一口蒼蠅,還是活的,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雲裳和雨幕面面相覷——
“院首,您這是怎麽了啊?”
“院首,您說話怎麽這麽慢啊?
“我、也、不、知、道…”初靈足足用了十秒鍾說完這句話。
雲裳和雨幕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出來恐懼、疑惑和無奈。
是啊,連渡劫境大圓滿的半步地仙都搞不明白,她們這種初入渡劫境的又能做什麽呢?
忽然,傳送陣發出一陣波動,遠古遺跡散發出的氣息開始不穩,這是入口要消失的先兆。
雲裳看了眼傳送陣,對著汀月媃她們43位仙子說道:“你們速速進入傳送陣,還有,務必找到陳…剛剛進去的那名弟子!”
陳墨是被初靈雲裳她們雪藏了的,除了汀月媃外,沒人知道他。
“是,師尊!”
43位仙子還沒從羞恥的陰影裡走出來,紛紛縱身衝入傳送陣。
當她們全部進去後,60秒的鳳吸術技能效果也到了,初靈感覺身體的泥沼感消失,恢復如常。
她俏臉陰沉,沉聲道:“我懷疑是陳墨對我做了什麽!”
顯然,在這幾十秒的遲緩效果中,她想明白了什麽。
雲裳和雨幕見院首可以正常說話了,先是一喜,旋即又聽到她的話頓時面露震驚之色。
“院首,你是說剛剛的一切都是陳墨做的?”
“你不能正常移動、不能正常說話,也是他做的?”
“怎麽可能呢?他不過才是煉體境的新晉弟子啊!”
“是啊院首,不可能是陳墨!有沒有可能是仙在暗中針對我們?”
“有這個可能啊!要不要上報太莽學府來查一查啊?”
…
兩人的臉色青白變幻著,猜測著可能,就是不認為是陳墨做的。
初靈冷哼一聲。
“你們別猜了,就是陳墨這個小混蛋害我如此狼狽!”
雲裳和雨幕內心一驚,見初靈如此篤定,不由地她們不信。
“院首,陳墨他…怎麽做到的?據我所知,他只是煉體境啊!”雨幕再也不複平常的憂鬱神色。
“他不是尋常煉體境…”雲裳眼神一閃,忽然說道。
“怎麽說?”
初靈和雨幕都看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雲裳解釋道:“我曾內窺他體內的靈氣,有脈動跡象,我懷疑他初步走上了肉身成聖的修行。”
雨幕忽然臉色一變,質疑道:“肉身成聖的路不是在盤古時代之後就斷了嗎?他怎麽可能會…”
雲裳輕輕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即便他真的是個肉身修仙者,那也不能解釋他有能力對院首出手啊!雲裳,是不是你教他的?”
這已經是雨幕能想到的唯一不可能的可能了。
雲裳輕笑一聲,道:“連我自己都無法做到,怎麽可能教他啊!”
雨幕點點頭,又搖搖頭,“那這件事就無解了啊!”
“嗯,只能兩個月後他從遠古遺跡中出來再問他了。”雲裳說道。
初靈俏臉冷若冰霜,沉聲道:
“他是肉身成聖也好,氣運之子也罷,我初靈就此立下宏願,此生不殺此子,誓不成仙!”
此話一出,虛空中雷聲滾滾。
初靈的宏願化作法則烙印進了三千大道,受天道監視。
如果不能擊殺陳墨,完不成這宏願,那她要麽被天道放棄,永無飛升天劫降臨,千年壽盡,要麽在渡劫時被天道反噬,渡劫失敗,直接隕落或入魔。
相反,如果擊殺了陳墨,會被天道眷顧,飛仙之路會少有變數。
所以,宏願是把雙刃劍,輕易不可隨便立。
非深仇大恨,非難以達成,算不上宏願,更無法烙印三千大道。
雲裳和雨幕臉色頓變,想不到陳墨竟然對她造成如此深的傷害。
她們上下打量著初靈衣不遮體的模樣,隨處可見的雪白肌膚,肌膚上還有淡淡的紅色唇印,再回憶那個瘋狂旖旎的畫面…
唉!這倒也難怪,如果換作是自己,不會比院首更淡定的…
這是雲裳和雨幕共同的心聲。
不過,兩人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不同的。
雨幕倒還好說,她與陳墨並沒有直接關系,他的生死與她無關。
可是雲裳不行,她不可能坐視院首殺了陳墨的,因為她是陳墨的護道者,從天道法則上說,兩人已經建立了某種羈絆關系,除非自己無力回天,不然,若任由陳墨被擊殺坐視不管,怕是會遭天道反噬也說不定,即便天道不管,道心也會受到不可彌補的影響的。
或許是猜到了雲裳的心緒,初靈看向雲裳,淡淡地說道:“雲裳,首先,你攔不住我的,其次,我不會不顧及大局的,他首先還是我們的交換弟子,我殺他的時機會定在交換弟子還剩下他和謫姬的時候。”
雲裳沉吟片刻,道:“那他若是在那之前就死了呢?”
初靈淡然一笑,“不會的,他如果那麽容易就死了,剛剛就算不得宏願,更不可能烙印入大道了…”
雲裳和雨幕臉色同時一僵。
是啊,陳墨如果那麽容易死,宏願是不會成立的,那也就是說,他並不是一個無名的小角色!
初靈擺了擺手,歎息道:“他可是氣運之子啊!我這是在豪賭啊!”
說著,她的手裡憑空多了一套碧色衣裙,輕解羅裳,衣裙自軟香如玉的肩頭滑落,玲瓏伏凸的雪白嬌軀令整個碧水峰為之失色。
雲裳和雨幕頷首低眉,目不敢直視,臉頰紅霞飛起。
初靈換上新的衣裙,系好柳腰間的束帶,慵懶地伸展著柔軟纖細的腰肢,喃喃輕笑道:
“多少年了,此方終於又變得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