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一番被眾人圍攻,猝不及防,陳墨整個身體突然爆開,每個細胞猶如一顆顆金丹一般,爆發出刺目的金光。
轟的一聲,只有一聲,所有的細胞齊齊爆炸,響聲響徹在整個太莽山。
在場的萬人之中,元嬰境以下,全數崩殺,一個不留!
元嬰境中,初期的修士也多有死傷。
陳墨隕落,至少在所有人眼中是這樣的。
現場,所有人都呆滯了,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這是怎樣的肉身力量?
先前幾個元嬰境的修士圍殺陳墨,雖然可以完虐他,但誰也沒有想到,臨死之際,他還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在場的所有金丹境以及築基境的後代全數被秒殺,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損失啊?有的家族甚至直接就絕後了!
“他怎麽敢!”元嬰境和化身境層次的修士忍不住怒紅著。
渡劫境的老祖們一個個面沉似水,表面看不出什麽,內心卻升騰起懼意,來自於靈魂的懼意,靈魂在顫抖,這與實力無關,而是陳墨的決絕與必死之意裹挾著仇恨如實質般,深深地震懾到了他們。
“這個小子有當年他家老祖陳衝的性格。”一個白須老者悠悠說道,他的衣袍上沾著血跡,那是身邊的後代的,他絲毫不好在意,後代對他來說,已經舉足輕重。
又一個白須老者點頭道:“是啊,這股子求死的勁,令人心生膽寒呐!”
“即便死了,今天怕是成為了很多人的噩夢吧!”
“真是令人恐懼的孩子!”
所有的渡劫境強者紛紛表示震撼。
張道者陰沉的著臉,他雖然很希望陳墨死,但是如今他死了,卻沒有絲毫的快意,因為陳墨也給他留下了恐懼的陰影。
碧水學院這邊,初靈和十二執事站在一起。
雲裳眼眶泛紅,但終究還是沒能流淚,她很好的控制住了,想不到陳墨最終竟是這樣的結局,不免覺得可惜,很明顯,陳墨成長下去,勢必會肉身成聖,吊打他們所有人!可惜啊,終究還是沒能給他足夠成長的時間,當真是天妒英才!
其他的執事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就連與陳墨有過一腿的雨暮也是面無表情,在她的眼裡,與陳墨的那一腿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除了雲裳,初靈的表情變化是最大的,她臉色陰沉,紅著眼,不過不是為陳墨默哀,而是為自己默哀,曾經有過天道誓言,無法實現,便無法成仙了,忽然,她的眉心逸散出一絲絲黑氣,與穆紅綾的黑氣一模一樣,顯得格外詭異。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就如同看不見一樣。
許久之後,初靈朗聲喊道:“陳墨伏誅,我碧水學院已經與各位做了了斷,無需再多說什麽,請回吧!”
此刻,沒有人能在說什麽,老祖們不表態,誰敢言語?
“初靈院首,希望日後你們嚴格管教弟子,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說罷,白須老者卷著家族剩下的寥寥無幾的幾人破空離去。
其他老祖見狀,也紛紛離去。
最終,只剩下了三重學院的張道真。
“張道真,這次你滿意了吧!”初靈冷哼道。
張道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
初靈看了一片狼藉的場面,轉身回了清殿。
雲裳和其他執事也相繼離去,就像從來沒有過陳墨這個人。
高台上,陳墨自爆的位置,有一個透明的身影,正是陳墨,自爆是致命一擊,觸發了虛化,已經很久沒有用到這個技能了,陳墨都快把它忘記了。
他沒有現出身形,
而是在等待,等待夜幕降臨,然後再出現,不然出現就是虛弱的,一旦被人發現的話,那可就真的死了。陳墨看著周圍血腥的場面,真是一陣唏噓,沒想到啊,如今自爆的威力有太大了,這一次滅了有五千人不止吧!
從這裡也看得出,如今自己的肉身應該已經徹底了金丹層次了,每個細胞裡有一顆金丹,那可是數以億計的金丹啊!多少金丹境也扛不住啊!
過癮啊!陳墨暗自直呼。
不止如此,這裡有著大量的仇恨聚集,如果吸收的話,肉身又可以更上一層樓,但是現在還不能吸收,必須是身體全盛狀態才行。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我的身體透明了啊?”睚眥忽然傳音驚呼道。
陳墨傳音解釋:“別緊張,我剛剛自殺了,你難道忘了上一次了嗎?”
在遺跡中, 陳墨是有過一次的,當時睚眥還是一顆黑蛋。
“哦,我想起來了,那你現在遇到什麽危機了嗎?”睚眥好奇道。
陳墨:......
“艸!我剛剛被人群毆,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
“難怪你不出來幫忙呢?你就是縮頭烏龜啊!”
“我真不知道!”睚眥很冤枉。
“你快拉倒吧,有人說你壞話的時候,你怎麽聽得那麽清楚?”
“這......好吧,我承認,我知道,可是我出來也無濟於事啊!我現在只是一條小龍...”
“屁吧你,你現在就是一條大點的蚯引!”
“你找屎!”
睚眥想暴走,陳墨提醒道:“你要是出來,可就回不去了啊!我現在這個狀態,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好吧。”睚眥立馬慫了。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陳墨見四下靜悄悄的,然後解除虛化狀態,現出身形,不過他沒化人形,而是一灘水,然後向著樹叢方向流動。
等到進了樹叢,陳墨依舊沒有化人形,而是以水狀的形態恢復自身,雖然這樣恢復起來比人形狀態也慢得多,但卻是最安全的,只要恢復了實力,他就可以很好的隱藏,並離開這裡。
忽然,他原本所在的高台上出現一個身影,因為太黑,看不清來人的模樣,然後那人點起了一堆火,一邊燒,一邊抽泣著念叨著陳墨的名字。
“爹?”陳墨沒有看清楚,但是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陳衝。
很顯然,陳衝聽說了自己的死訊,前來給他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