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合作共贏！”陳墨笑道。

主要是想到了老應龍還有私藏，還等著睚眥帶自己去發掘。

睚眥徜徉在屬於陳墨的母氣中，好不享受，效果強過靈海。

陳墨繼續抬手收取母氣，存入掌心辟谷。

好在自己的辟谷足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

就在陳墨以為這條先天靈氣長河沒有盡頭的時候，看到了盡頭。

即便相隔很遠，依舊能辨認出那是一尊紅木色的龐然大物，先天靈氣長河便是來自於它。

同時，若有若無的威壓撲面而來，遠遠超過初靈這種半步地仙。

陳墨張大了嘴巴，支支吾吾問道:“睚眥，那是什麽東西?”

其實，他已經有了猜測。

“囚牛。”

果然，那是囚牛的本體！

“它…死了?”陳墨問道。

“我們兄弟九個都死了，只是死對於我們來說只是過去罷了…”

說到生死，睚眥才表現出一副正經又悵然的模樣。

“那它還活著?”陳墨疑惑道。

“那要看怎麽定義活著了，比如說我吧，你說我還活著嗎?”

“廢話！你這不活得跟一顆黑蛋一樣嗎?”陳墨吐槽道。

“嘁！你這小子知道這顆黑蛋的來歷嗎?”

睚眥的傳音似乎很得意。

“洗耳恭聽！”陳墨一邊收取著先天靈氣長河，一邊好奇詢問。

“這是黑龍的蛋，被我奪舍了，厲害吧！”

“黑龍?很厲害嗎?”

陳墨從來沒有聽說過神話中有黑龍，只在遊戲中玩過。

“廢話！當然厲害！可以與我那色爹比肩的存在！等我出世後，就擁有了真龍的軀體！而不是豺身龍頭這種不純正的龍！”

睚眥神念流露出期待。

陳墨明白地點頭，原來這家夥是自卑的。

“那提前恭喜你了，我還有有件事不明白。”

“你問吧！趁我現在心情好。”

“你為什麽埋在一堆白骨裡?那血槽是為你準備的?”

雖然陳墨認為睚眥是不太可能吸收人血的，但它出現在那個地方就不得不確認一下了。

“我是藏在白骨堆裡面沉睡了，你出現後我感應到了靈海，這才醒來。至於你說的那個血槽，倒確實是用來喂養黑龍蛋的，但是與我無關，我奪舍後主要是吸收靈氣的。”

“那是誰在用人血喂養黑龍蛋?該不會是黑龍吧?”陳墨好奇道。

“不是，是一個很邪惡的勢力，他們到處搜羅洪荒異獸，然後用盡各種手段喚醒它們，具體不知道在圖謀什麽，後來又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突然搗毀了這裡，離開了。”

“離開了?不是被攻擊了嗎?”

“不是，這裡沒有爭鬥。”睚眥篤定道。

陳墨明白點頭，繼續問道:“你和囚牛都是被他們搜羅到的?”

“是的，所以這裡就成了我和囚牛沉睡的地方。”

“囚牛還活著?那它以什麽形態活著啊?”

“活著啊，就是你同伴拿走的那些書。”

“……”

陳墨吞了口唾沫。

“你是說那些書是囚牛化的?”

“具體說，是那些書裡的音符，囚牛癡迷音律，他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將自身化為音律，最終他成功把自己的元神化成了音符，銘刻在了那些書裡面，等你那同伴把那些音符全部演奏出來，囚牛會以音律的形式存活，演繹全部聲音，有音律的地方就會有囚牛的存在，它真是個大傻牛啊！要是那些書都被毀掉的話，囚牛可能就真的死了！”

陳墨隻感到驚奇，同時佩服囚牛這種追求極致的心境。

“還有一個問題，

我那同伴不像是喜歡音律的，為什麽那麽癡迷?”睚眥傳遞神念道:“是囚牛的執念影響了他，這是囚牛的手段，它會自主選擇一個單純的人。”

“那祖龍學院倒是挺合適。”陳墨笑道。

說話的工夫，陳墨已經又走了一大段路程。

隨著距離囚牛本體越來越近，威壓也越來越大，以至於走路都受到了壓製。

“睚眥啊，囚牛是什麽境界?我怎麽感覺被壓著走呢?”

睚眥傳來得意的執念。

“囚牛跟我一樣，巔峰時期是半步聖人境，即便只是軀體，也不是能輕易冒犯的！”

陳墨張大嘴巴——

半步聖人啊！聖人不出，就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睚眥，人家囚牛一具屍體都這麽牛，你有什麽啊?”

陳墨一邊盯著威壓艱難邁步，一邊試著套話。

“我的肉身也這樣啊！不過我是不會讓你見到的！”

睚眥神念堅決。

陳墨聳聳肩，笑道:“放心吧， 我是不會笑話你的，就是想瞻仰一下半步聖人的肉身！”

睚眥沉吟片刻，回應道:“那我考慮考慮吧！”

陳墨點頭，心想，到時候又能獲得大量精純的靈氣。

那怪現在的靈氣這麽貴乏，都讓洪荒這些大能吸收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距離囚牛龐大的本體還剩下百丈。

陳墨艱難地邁出一步，然後停下喘著粗氣。

“睚眥，走不動了，還有百丈，有必要過去嗎?”

百丈先天靈氣長河相對於已經收集的千丈靈氣長河來說，並不能勾起陳墨的興致了，在可以放棄的范圍內。

睚眥表達出恨鐵不成鋼。

“瞧你這點出息！你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你以為最大的機緣是那些先天靈氣嗎?”

“那還能是囚牛的本體?”陳墨調侃道。

“他這肉身少說有萬丈，我的辟谷可裝不下啊！”

睚眥繼續說道:“往前走，運轉你的九彩霸體，應該可以抵消一部分威壓。”

無需睚眥提醒，陳墨已經想到了什麽。

他運轉體內先天靈氣，渾身九彩光芒乍放，開啟九彩霸體。

說實話，陳墨並不喜歡這花裡胡哨的模樣，活脫脫就像神棍。

不過，效果立竿見影，九彩霸體確實抵消了部分威壓。

說是抵消了，其實是吸收，九彩霸體吸收了部分威壓。

隨著九彩霸體吸收了越來越多的威壓，九彩光芒從虛浮之相逐漸變得凝實起來，這種感覺，彷佛有主動內斂的趨勢。

陳墨一陣欣喜，想不到連這威壓都是機緣。

囚牛渾身都是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