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話幾乎是同時出聲,湛玉還想再問,賀蘭芝笑道:
“看來湛公子想要知道更多,就得有時間多跟賀某喝喝茶嘍。”
湛玉有些憋悶,起身就打算離開,賀蘭芝呡了一口茶道:
“赤焰毒的解藥,需要賀某查找線索嗎?”
湛玉聞言回頭,賀蘭芝接著說:
“你知道太皇天后養男寵吧!那你知道這麽些年因此而亡的,有多少人嗎?太皇天后的男寵沒有能超過三年的,要麽被吸幹了精元而亡,要麽被殺死,先帝駕崩了二十八載,包括我在內和宮裡現在的那個一共十一人,九個已經死了。”
“你想說什麽?”
湛玉問道,賀蘭芝一臉真誠的說:
“湛玉,你能救救他嗎?”
湛玉沉思了片刻道:
“我不能救他出宮,但是我會盡量護他性命。”
賀蘭芝深鞠一躬向湛玉道謝,湛玉離開後,賀蘭芝走到門口對預要離開的忘月輕聲道:
“去韶華宮......”
忘月點了點頭向湛玉追去,賀蘭芝回到屋內打開了香爐,看著裡面快要燃盡的迷情香,心道這個份量已經很足了,湛玉竟然沒受藥物的影響,要麽是提前服下了解藥,要麽就是身體和自己一樣,要是真和自己一樣?那麽宮裡的蘇阮玉又是誰?
宮門前,湛玉一下馬車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大胡子,還沒等他走到宮門,就被急步過來的大胡子拉進了宮,忘月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湛修喆回宮後找不到湛玉,感覺自己都要瘋了,當得知是與忘月一起出去時,著實氣的夠嗆,他感覺跟他爭搶湛玉的人實在太多了,且還都那麽討厭。
湛玉踉踉蹌蹌的被拉進了承乾殿,此時天元帝不在,殿內只有他們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開口道:
“跟著忘月去哪了?那個女人有問題你還跟著她亂跑......?”
湛玉有一瞬的恍惚,感覺大胡子的眼神跟湛修喆的有點像,趕忙搖了搖頭趕走這個荒唐的想法,湛修喆捧著湛玉晃動的小腦瓜道:
“別搖了......”
聲音溫柔的令湛玉臉紅心跳,趕忙揮開了大胡子的手,將二人的距離拉開,訕訕的道:
“大胡子哥找我何事?”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歎了一口氣說道:
“將軍近日很不好......”
湛修喆說完用余光瞥向湛玉,見他先是吃驚,繼而擔心焦急的來回走著,內心無比愉悅,但看湛玉如此焦急還是不忍開口道:
“你也別急,想必沒有什麽大礙。”
湛玉邊走著邊道:
“大胡子哥你不知道,將軍病的很重而且很危險,我知道忘月和賀蘭芝別有用心,可只要有一思希望我都要試一試。”
湛玉雖沒明說,但是大胡子就是湛修喆裝扮的,他知道湛玉說的是赤焰毒,見湛玉如此他又有些動搖了,要是自己真的死了那湛玉怎麽辦?或許現在才是最好的吧!自己深愛湛玉就好了,只要他不討厭自己就好,這樣就算他死了湛玉也不會一直傷心。
前一刻他還滿心歡喜的想著怎麽讓二人重歸於好,此刻竟是又變了?湛修喆對自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他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反覆無常......?
“大胡子哥,你怎麽了?”
湛玉看出了他的心事關切的問著,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聲音低沉的道:
“我還有事,你在宮中多加小心,有事可隨時來禦林軍找我。”
湛玉看著大胡子急匆匆的走了,總感覺怪怪的?想不出所以然也就沒在去想,
出了承乾殿就去往泰安宮,他要去找師父問問湛修喆的情況?過了新年離八月中秋,就只剩下六個月的時間了,到北地最快也要兩個月,如果沒有解藥他就要想辦法讓師父出宮才行。到了南苑,還沒等湛玉開口,鬼醫倒是先給湛玉號起脈來,湛玉不解,看著鬼醫那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不禁的問: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
鬼醫收了脈枕捋著胡須似是在思索著什麽?見湛玉認真的看著他道:
“師父就是給你把個平安脈。”
湛玉看向了桌子,上面寫了不要問三個字,心道師父還是在被監視著,就有意跟鬼醫聊起了太皇天后的怪病,手指沾著茶水,把有關湛修喆和赤焰毒的事寫給了鬼醫,鬼醫看到湛玉寫的最後一句話,搖了搖頭,湛玉急道:
“師父......?您就答應徒兒吧!”
為了不露餡鬼醫隻好順著往下說:
“師父知道你求學心勝,可太皇天后乃是天之驕子,你的法子實屬太過大膽。”
“師父,可是咱們醫者不就是要大膽嘗試嗎?要是成功了那咱們師徒可就名留青史了呀!”
鬼醫繼續搖著頭,莫姑姑走進來道:
“你們師徒這是在爭論什麽呢?”
鬼醫訕訕道:
“沒什麽?討論個方子,莫姑姑有吩咐?”
莫姑姑笑著說:
“您老嚴重了,哪裡敢有什麽吩咐,是太皇天后知道湛玉來了,讓他見一見故人?”
湛玉一臉的疑惑告別了鬼醫跟著莫姑姑去了正殿,一進門被眼前的蕭北安嚇了一跳,險些失儀,太皇天后將湛玉的驚訝神色盡收眼底,緩緩開口道:
“湛玉,你自幼便在翼王府,世子應當是不陌生的吧!”
跪地叩首的湛玉聞聲回了個“是”,太皇天后看向蕭北安道:
“湛玉是禦前侍候的,讓他帶你去見皇上吧!翼王和翼王妃你也先別急,天下都是蕭家的誰敢動他們。”
“謝皇祖母憐愛。”
“去吧!”
湛玉起身跟著蕭北安退出了正殿,莫姑姑見人走了開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再南苑時聽到了鬼醫他們師徒在為您醫治的方式爭論?”
“哦......,竟有這事?”
莫姑姑點了點頭,太皇天后搖頭笑道:
“年輕氣盛,不過湛玉倒是很有才華,自從食了他的藥,哀家感覺從內而外的年輕了,湛玉對醫術的癡迷倒是讓我想起個人來。”
“太皇天后說的是她?”
莫姑姑小心翼翼的說著,太皇天后略顯陰沉道:
“她呀!說是個醫癡一點都不為過,不過她也確實有這方面的才華,赤焰就是她為皇兄研製出來的,誰承想現在變成了沒有解藥的毒......”
說道此處太皇天后嘲諷的笑著,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似是停不下來的對著莫姑姑說:
“莫離,你說要是她知道了,恐怕死不瞑目吧!”
莫姑姑看著太皇天后近乎癲狂的笑,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心道四十多年了竟是還放不下嗎?
蕭北安拜見過天元帝後,特意讓湛玉送他出宮,看著身後的湛玉,他走他就跟著,他停他也跟著停,真是將宮裡的規矩學了個十成十,無可奈何道:
“盛京雖然是繁華惹人眼,可你在宮裡就是個奴才,比你品階高一點的就能對你指手畫腳,跟我回北地,我求太皇天后放你出宮。”
湛玉看向蕭北安道:
“世子爺您是知道的,這裡才是湛玉最該呆的地方不是嗎!”
說著做了個恭送禮,蕭北安歎了口氣沒再言語,大步走起上了馬車,緩緩移動的馬車走遠湛玉才直起腰轉身回宮。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平日裡總是圍著他的烏蚜,今日一天都沒有看見她?不放心的去往烏蚜住的地方找她,而此時的烏蚜正和霍秧相擁而眠,香甜的睡著。
湛玉的敲門聲將二人吵醒,烏蚜驚慌失措的問道:
“誰呀?”
“是我,湛玉。”
“湛玉你有什麽事情嗎?”
烏蚜心虛的問著,湛玉道:
“我無事,就是來看看你, 早點睡吧!”
話落門上湛玉的影子離開,烏蚜吐出了一口氣,霍秧邪魅一笑,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裡道: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不許你在惦記湛玉。”
烏蚜怒不可歇的看著霍秧,霍秧立馬調轉話頭道: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負了我......!”
烏蚜氣道:
“霍秧,我們被人算計了!”
霍秧委屈叭叭的看向烏蚜,活像受了氣的小媳婦,看的烏蚜覺得自己好像十惡不赦之人,明明自己也是失了清白之身的!她也很委屈呀!最後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
霍秧慌了,他從沒見過烏蚜哭,這還是頭一次,想到她哭的原因心中酸澀悔恨不已,烏蚜見此對著霍秧的手臂就是一口,霍秧被咬疼了也沒有反抗,反而是落下淚來,烏蚜氣的嗚咽著:
“霍秧,是你該對我負責才是,你幹嘛哭呀!”
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霍秧的胸口,霍秧聞言揚起了嘴角,再次把烏蚜抱進懷裡道:
“是是是,我負責,明日我就找媒婆提親。”
烏蚜推開霍秧道:
“你得去求湛玉,得她同意把我賜給你才行,不然我們兩個非被巫族沉河不可。”
霍秧吻了吻烏蚜的額頭道:
“烏蚜,我心悅你已久,今日不完全是中藥,我對你是真心的。”
烏蚜看著眼前這個俊朗邪魅的男人,想起自己十歲那年將這個人救了下來,八年後竟是給自己撿了個夫君嗎?不過自己內心如此歡喜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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