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婆子吃驚道:
“你們圓房了,不是告訴過你,翠兒還小讓你等上兩年嗎?”
翠兒訕訕的把頭壓得更低了,陳管事悄悄的拉著胖婆子的衣衫,示意她別再說了,
湛修喆開口道:
“你們都下去吧!陳三留下。”
三人一臉擔心的退了出去,翠兒走到門口趁著胖婆子沒注意殺了個回馬槍,跪在地上道:
“大公子,是翠兒的錯要罰您就罰翠兒,請您饒恕陳三哥哥吧!”
陳三焦急的捂住了翠兒的嘴道:
“大公子,翠兒年紀還小,容易受人蠱惑,是奴才教妻不嚴的錯。”
湛修喆看著二人為彼此擔責,說著:
“妻犯錯、夫當責,陳三你說的很對,今日翠兒並沒有做傷害湛家的事,我叫她來是想問問她是否看清了顏如玉的真正面目?”
被捂著嘴的翠兒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湛修喆羨慕的看向二人道:
“你們都下去吧!”
風影看著陳管事一家離開跟了上去,一會功夫風影回來,見湛修喆果真還在書案前發呆,開口道:
“將軍,您還別說這陳三倒是有兩下子,硬是讓豬油蒙了心的翠兒回心轉意了?”
風影見湛修喆沒有什麽反應,憨笑著撓了撓頭接著說:
“屬下將來也想討個聽話的媳婦,剛才就去找陳三取取經,這小子竟是靠的厚臉皮,一有時間就去纏著翠兒,招是老套了些但是還挺管用。”
風影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湛修喆的注意,開口問道:
“死纏爛打管用嗎?”
“好女怕纏郎嗎?”
想到湛玉身份,風影緊接著說了句:
“好男也怕纏女呀!”
湛修喆似是想開了,就連陳三都有擔當的說,妻之錯、夫當責,難道自己還不如陳三嗎?陳三說翠兒小,易受人蠱惑,湛玉比翠兒還要小一歲,自己怎麽能責怪他被人蒙騙呢?
風影見湛修喆眉心間的愁雲似是散開了些,暗歎,將軍屬下也就只能幫這麽多了!
翌日一早,陸明攜著青黛去給小秦氏和陸雲宣敬茶,一家四口正其樂融融的閑聊,璿璣身邊的小丫鬟著急忙慌的,跑進來道:
“老爺不好了,璿璣姨娘她見紅了?”
陸雲宣聽聞著急忙慌的敢去春宛苑,小秦氏見此也帶著陸明和青黛一起跟了上去。
到了春宛苑,見璿璣正哭鬧的抱住陸雲宣,二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再次刺痛了小秦氏的心,陸明見此拉著青黛和小秦氏就出了春宛苑,見小秦氏悶悶不樂的,陸明對著青黛故意道:
“今夜你可要努力才行,可不能像昨夜那般怠惰因循的,你看母親都不高興了,咱倆趕快生個孫子給她玩玩。”
小秦氏聞言照著陸明的頭就指了一下:
“你呀!都成親了還口無遮攔的。”
見青黛因著陸明剛剛的話,臉上都泛著紅暈悄聲道:
“閨圍之事你也拿出來說......”
說話的同時眼神瞄了青黛一眼接著道:
“你輕些折......!”
小秦氏說完就急匆匆的跑開了,她也實在不能在說陸明些什麽?畢竟有些事當母親的怎好說出口!見小秦氏走了陸明立馬慫了,笑嘻嘻的湊到青黛跟前道:
“娘子,我剛剛是為了逗母親開心的,娘子昨夜辛苦為夫怎會不知。”
青黛的臉更紅了,推開了湊近的陸明道:
“我要進宮給娘娘診平安脈了。”
陸明見青黛害羞心裡歡喜不已,趕忙追上道:
“我跟你一起去......”
青黛急步走著,陸明緊步追著,
般配的羨煞旁人。承乾殿內,湛修喆慘白著臉發出一聲聲的輕咳,天元帝一臉關切道:
“怎麽突然病的這般重?”
湛修喆偷瞄著湛玉,見他面無表情道:
“昨夜睡覺忘記了關窗,著了涼無礙的。”
天元帝發出一聲輕歎:
“病了就在家好好修養,何事這般著急?讓你非跑到宮中來不可?”
湛修喆手抵著唇再次輕咳兩聲:
“之前馮大人說的工部水渠一事,臣雖然在家丁憂卻也想著要出一份力,這是臣畫的圖紙請皇上查閱......”
天元帝知道湛修喆的才黃橫溢,雖以武聞名,若是從文那也定能三元及第,只因忠勇公的諸多顧忌才讓他從武,看著湛修喆繪畫的圖紙,天元帝連連讚歎:
“潤之,你這圖可把工部的給比下去了。”
“咳咳咳......,能助到皇上就好。”
湛修喆咳的臉都紅了,天元帝急道:
“快去請禦醫過來......”
黃公公聞聲趕忙派小內侍去辦,湛玉雖然面色淡定,可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急得夠嗆,不一會太醫院的人過來,給湛修喆診脈後就開了方子,湛玉不放心悄悄的看了方子一眼,心中暗道太醫的方子不利於將軍呀!
自認為不動聲色其實這一切早被湛修喆洞察,當黃公公端來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時,湛玉心道將軍最怕吃苦藥了,肯定是不會喝的,沒承想湛修喆利落的端起藥婉一飲而盡,湛玉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天元帝見到了陸冉冉請平安脈的時辰,看湛修喆吃完了藥,囑咐他在承乾殿休息後去往鳳儀宮,承乾殿內又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看著湛修喆越來越紅的臉色,湛玉終是忍不住了,跑上前去就給湛修喆號脈,果真不出他所料,那幾味生熱的藥影響到了赤焰毒,湛修喆看著湛玉那一臉焦急的神色,得意的揚起嘴角道:
“你不是要血刃仇人嗎?這般著急做什麽?我死了豈不是如你意了......”
湛玉見湛修喆這樣不愛惜自己,氣的給了他一劑冷眼道:
“閉嘴......。”
湛修喆呆愣當場,湛玉從未用冷眼看過他?也從未跟他這樣講過話,原來他的小鵪鶉是有脾氣的,可他生起氣來真的好喜歡怎麽辦?
此時湛玉急的額頭上都有了層薄薄的汗,他快速的將湛修喆的衣服扒了,拿出銀針快穩準的給湛修喆螫針,湛修喆如聽話的木偶一般,任由湛玉擺弄著,半個時辰湛玉收了針後,松了一口氣就開始給湛修喆穿衣服,每次湛玉無意的觸碰都令湛修喆身體一陣顫粟,心道他的小鵪鶉有點壞......!
湛玉剛把腰帶給湛修喆系好,湛修喆好似一個不穩險些沒摔倒,湛玉趕忙扶住了他,焦急道:
“將軍,你怎麽了?”
“我好像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湛修喆有氣無力的說著,湛玉伸手去把脈被湛修喆拉住了手道:
“湛玉,我現在毫無還擊之力,想殺我正是好時機。”
“我不會乘人之危的”
湛玉說著,湛修喆桀桀的笑了起來道:
“你手無縛雞之力,不乘人之危如何報仇?”
見湛玉被噎的無話說,湛修喆在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等我赤焰毒發也是一樣的,快了還有半年。”
“你不回北地了嗎?”
湛玉急的都忘了尊稱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向湛修喆問道,湛修喆撫上湛玉的小臉說: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
湛玉最怕的事情就是這樣,他決不能讓湛玉喆為他涉險,可是他要怎樣才能逼走他呢?
湛修喆將行如木雕的湛玉抱進了懷裡,心道風影說的沒有錯,死纏爛打、厚著臉皮沒有磨不來的心。
泰安宮內,某姑姑問著:
“太皇天后是真的想讓湛玉殺了威武將軍嗎?”
太皇天后笑道:
“哀家不過是想試探湛玉夠不夠聽話罷了,莫離那日你可看仔細了,湛玉真不是女兒身嗎?”
“不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是太監無疑,太皇天后是懷疑湛玉不是蘇元亓嗎?”
太皇天后搖了搖頭問道:
“南離國巫使還有多久能到京?”
“也就三五日”
“對了蕭北安,近日在做什麽?”
“再京中四處尋找翼王夫婦下落,龍隱衛也在四處搜索,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太皇天后歎氣道:
“算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啟動陰符吧!哀家不想跟他們大動乾戈。”
“那慈安太后......?”
“讓她去見王氏吧!”
“是”
莫姑姑退出了正殿,仰頭看向滿天的星空,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湧從未停止過, 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莫姑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樣的腥風血雨還要在來一次嗎?
湛玉在房間裡來回走著,時不時焦急的看向門口,烏蚜推門而入,湛玉急道:
“烏蚜,跟我說說同生蠱......?”
“湛玉你不能這麽做......!”
聽完湛玉的話,烏蚜激動的說著,她反對是因為湛玉的想法太過冒險,如有差池連她自己都會喪命?湛玉繼續說著:
“烏蚜,太皇天后讓我殺了將軍,這是試探......如果將軍因我不回北地而有危險,我也不會獨活。”
湛玉的話令烏蚜吃驚不已,她一直沒有告訴湛玉是女兒身的事,一是怕太皇天后?二是怕湛玉對湛修喆動心,烏蚜以為只是湛修喆單方面的撩撥,沒承想湛玉竟也是芳心暗許。一想到之後要帶著湛玉離開,湛修喆絕對會是個麻煩,此番鬧僵了也好,待回到南離國在想辦法解了同生蠱也不是難事。
想到此處,轉身看向湛玉道:
“我教你下蠱。”
湛玉滿臉感激的看向烏蚜,躬身施禮被烏蚜攔下來道:
“我是你的蠱奴,受不得你一拜的,我們現在開始吧!”
湛玉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湛修喆正在親手給湛玉做著花燈,想到湛玉收到燈時的表情,就忍俊不禁的翹起了嘴角,一旁的風影暗歎,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的的煞神,竟然會嘴角含笑,目光溫柔的給湛玉做花燈?再次輕歎可惜了,湛玉要是個女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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