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霜被驚醒,見是蕭北安時又躺回了床上,蕭北安悠悠念起了天元帝信中的內容,當馮雲霜聽聞天元帝要禪位給翼王,與陸冉冉雙宿雙棲做一對平常夫妻時,氣的從床上坐起看向蕭北安道:
“你說什麽?”
蕭北安桀桀的笑著,見有人比自己還不甘,心情大好的台步離去,馮雲霜起身追了出去被門檻絆倒,趴在地上嘶喊著:
“蕭定棠,你愛陸冉冉那我又算什麽...算什麽...!”
聲音悲慘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更加淒涼,蕭北安見馮雲霜愛而不得的樣子,何嘗不是在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離開了露華宮。
不久天下廣貼告示,尋能人異士給攝政王醫治怪疾,天元帝負手來回走著,告示已貼了半月有余,此期間翼王一直未能早朝,天元帝提防有詐的同時,更加擔心大舜的國本,陸冉冉深知天元帝身息百姓,根本無法與他做一對平常夫妻,天元帝有那番心意她就很知足了,身為皇后大舜的國母,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欲,枉顧職責不顧黎明百姓安危,陸冉冉走近天元帝從背後抱住了他道:
“海棠哥哥我們回宮吧!”
天元帝一愣轉身看向陸冉冉:
“冉冉在給我些時間,我定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陸冉冉搖頭:
“海棠哥哥,你身為天子怎可棄自己的子民不顧,我們夫婦一體,一起看顧大舜黎民百姓,給他們一個繁榮盛世。”
蕭定棠將陸冉冉抱進懷中:
“冉冉我蕭定棠此生有你何其有幸。”
三日後天元帝攜眾人及大軍直奔皇城而去,翼王也得到了消息沒有絲毫的阻攔,而是靜等著天元帝的到來,當天元帝臨近盛京之時,翼王攜帶眾臣出城迎接遇難的帝後歸來,從這以後大舜有了一段叔侄的美傳佳話。
金鑾殿上,天元帝攜陸冉冉接受著大臣們的唱賀叩拜,天元帝高聲道:
“蒼天庇佑大舜,送上龍鳳呈祥,讓朕與皇后得以平安歸來,封蕭毅為太子賜封號天景,封蕭曦為國安公主,朕的皇叔為朕監國積勞成疾功不可沒,封安舜王,世子蕭北安封逍遙王,忠勇公救駕有功賜金匾《壽與天齊》,威武將軍征戰有功,護駕及時封護國大元帥,鬼醫、青黛、湛玉你們三人醫術精湛,保護了皇后和朕的孩子,賜封你們三人伯爵爵位。”
被賜封的眾人齊齊下跪齊聲高喊: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著是眾文武百官的唱賀,天元帝拉著陸冉冉的手,一起享受著文武百官的山呼萬歲。
承乾殿內,天元帝緊緊拉著翼王的手,一臉不舍的道:
“皇叔朕已經派人開始修繕翼王府,您不如將皇嬸接來京中,省的侄兒自己一個人在京中孤孤單單的。”
“多謝皇上厚愛,你皇嬸在北地住慣了,況且我也不放心長樂自己一個人。”
天元帝歎了口氣:
“皇叔,將我騙回來又要離開,其實侄兒也不想做這孤家寡人”
翼王重重的拍了拍天元帝的肩膀道:
“棠兒,蕭家的江山和大舜的百姓都靠你了,皇叔對不住你,獨自去享清福了。”
“盛京是皇叔的家,皇城大門隨時為您敞開”
翼王點著頭,叔侄放下了之前的種種,自此成為了真正的一家人。宮門前蕭北安看著走出來的湛修喆湛玉二人,將車窗關了起來,他還是沒有真正放下湛玉,只能是眼不見心靜,車門被打開翼王走了進來,車門被關上馬車緩緩啟動,剛出盛京正碰上一輛疾馳的馬車,車夫眼尖認出了那是翼王妃的馬車,急喊道:
“可是翼王妃......?”
車內的翼王聞聲打開車門,與此同時翼王妃的車門也打開了,二人正巧四目相對,都露出了笑臉,一旁的蕭北安見自己父母破鏡重圓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
再次回到忠勇國公府,湛玉感覺恍如隔世,來京短短數月竟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還好終於是雨過天晴,可消失的苦海大師和太皇天后,就像一個解不開的迷,一直令湛玉耿耿於懷。
日子一天天過去,湛玉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了女子的玲瓏曲線,她也不在是整日的男裝,這時風影和其他不知情的人才恍然,原來湛玉壓根就不是什麽小太監,最吃驚的還屬霍秧,他一直把湛玉當成情敵一樣的提防,現在真相大白他覺得自己好傻怎麽辦。
天牢內,霍秧帶著好酒好菜去看望了馮宇軒,兒時的玩伴現在再見竟是這般,這令霍秧不免傷懷,馮宇軒喝了一口霍秧帶來的酒道:
“好久,沒有喝到這麽好喝的酒了。”
霍秧滿臉痛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馮宇軒又喝了一口道:
“霍秧,我在求你一件事,幫我找找軟玉好嗎?我兵敗時與她走散了,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該帶她跟我私奔,都是我害得她。”
“宇軒,蘇阮玉她......”
霍秧把話憋了回去,片刻後道:
“我會找到她,照顧好你的孩子。”
馮宇軒感激的握住了霍秧的手:
“來世,我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馮宇軒說著,霍秧不禁紅了眼眶別過了頭,直到離開天牢霍秧都沒有將彬兒,頂替蘇阮玉的事情告訴馮宇軒,他不想馮宇軒死前,連唯一的夢想都破滅了,那樣對他太過殘忍了。
馮宇軒看著霍秧走遠的身影,背靠著欄杆仰望通風口的點點月光,眼中在無光彩只等著秋後問斬,才是他最後的解脫,想起蘇阮玉嘴角揚起一抹笑。
時間飛逝,轉眼已到了秋後,馮氏父子被拉到了菜市口,圍觀的百姓伸出手指指點點,嘻嘻繞繞的聲音中,馮宇軒聽到有人在說關於湛玉的事,不知為何他竟是好奇的聽了起來。
“天爺呀!你說的可是真的,護國大元帥娶的那個小太監,居然是女子......”
“不止呢!她才是真正的蘇阮玉!”
“啊......?那宮裡的豈不是......!”
馮宇軒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幾個婦人,嚇的她們捂住了嘴,慌忙的擠出了人群,一個聲音響起:
“時辰到,行刑。”
劊子手,舉起砍刀刷的一聲兩個人頭落下,惹得人群連連驚呼,馮宇軒的人頭睜著眼,眼中滿是悔恨和不甘。
湛府內,風影躬身稟報完菜市口的事,湛修喆滿意的點了點頭:
“馮宇軒差點殺了玉兒,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湛玉穿著粉嫩嫩的羅仙裙飛快的跑來,湛修喆趕忙迎上前去,不悅道:
“何事這般著急?當心肚子裡的孩子......”
湛玉喘著氣道:
“修喆哥哥,你看這是你我新婚時賀蘭芝送給我的賀禮。”
湛玉打開盒子,是一隻草編的蝴蝶和蚱蜢,湛修喆捋了捋湛玉額前的碎發道:
“玉兒猜的沒錯,他是你的哥哥蘇元亓。”
“修喆哥哥,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哥哥他現在在哪?”
“玉兒別急他在暮蒼山書院,等那裡修繕完了我就帶你過去。”
湛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一刻都不想等,她恨不得馬上見到哥哥,湛修喆將湛玉抱進懷裡輕哄著,看向風影:
“快去被車......”
三日後湛玉到達了暮蒼山書院,這裡經過修繕已然是另外的一番景象,湛玉激動的扣響了大門,嘎吱門被打開賀之白看見湛玉愣了一瞬,隨即笑道:
“玉兒回來了,快快進來......”
湛玉紅著眼眶走了進去,還是那個寬敞明亮的院子,可此時卻是整潔乾淨,就如她記憶裡的一樣,賀之白道:
“蘭芝在後山......”
還未聽完湛玉飛快的跑去後山,緊跟其後的湛修喆緊張的道:
“玉兒,你慢一些當心孩子。”
賀蘭芝正在梨樹上摘梨,循聲望去見是湛修喆正在追著湛玉,飛身下來趕忙迎上去,湛玉飛撲進賀蘭芝懷裡,再也忍不住的嗚咽起來,埋怨的道:
“哥哥為何不認玉兒,哥哥不想要玉兒了嗎?”
賀蘭芝紅著眼眶看向對面的湛修喆,愧疚的道:
“哥哥,無顏面對玉兒......”
湛玉緊緊的抱著賀蘭芝,委屈的道:
“哥哥壞,要給玉兒做好多好多梨膏糖,玉兒才原諒你。”
賀蘭芝抿唇笑著,舉起了手裡的一筐梨道:
“後山還有好多梨,玉兒想吃多少都有。”
湛玉破涕為笑,抱著賀蘭芝的胳膊搖晃著:
“大的要吃小的也要吃,哥哥當真要做很多很多。”
賀蘭芝皺眉再次看向湛修喆滿臉的不悅,湛修喆心知肚明訕訕的低下了頭,面對湛玉他真是沒什麽抵抗力,每每都是他丟盔棄甲,令玉兒有孕確實是他的錯,湛玉見此說道:
“哥哥不要責怪修喆哥哥了,是玉兒勾引的他。”
賀蘭芝輕咳一聲,指了一下湛玉的頭道:
“女兒家勿要胡說。”
湛玉扁扁嘴,真的是她主動引誘的將軍,哥哥怎麽不信呢?
日子飛快轉瞬以是五年,白碧軒內,湛修喆焦急的來回踱步,三個小奶娃跟著湛修喆的步伐, 來回的擺動著頭,一個聲音,奶聲奶氣的道:
“太子哥哥,你說我娘親給我生的是小妹妹還是小弟弟呀!”
已經五歲了的蕭毅道:
“川兒,是喜歡妹妹還是弟弟呢?”
“我喜歡妹妹,因為我已經有一個弟弟了。”
一旁三歲的湛藍不幹了,嚷嚷著:
“我要弟弟,我還沒有弟弟呢?”
湛修喆被擾的不厭其煩,看向兩個兒子道:
“都給我安靜。”
此時屋內傳出孩子的哭聲,穩婆喊道:
“生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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