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上,兩個男子懨懨的看著天空上的雲朵,其中一個士卒道;
“整日的訓練比試,真是無趣極了。”
草垛上男子吐了嘴裡的稻草啐了一口,身穿鎧甲的男子道
“真想抱抱怡紅院的姑娘呀!”
此時湛玉背著竹樓從山上走了下來,草垛上的男子眼前一亮,兩眼放著精光拍了拍身邊的男子道
“那有個美人?”
鎧甲男子立馬來了精神
“哪呢?”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後,縮回草堆裡沒了興致道;
“那是個男的。”
“男的?”
草垛裡的男子似是不相信,再要確認一遍,鎧甲男子點了點頭。
“你剿匪才回來,所以不知道鬼佬新收的徒弟叫湛玉。”
草垛男子一臉不信的道;
“男人生的跟書裡說的褒姒、妲己似的,這可比怡紅院的頭牌美上千萬不止。”
男人目光追隨這湛玉直到消失不見,目光還在流連,鎧甲男子見此鄙夷道;
“長得跟仙女一樣也是個男的,你睡的下去?”
草垛男邪魅一笑道;
“像他那般的,老子就能行。”
鎧甲男子見他說的一臉認真,嚇的從草垛上摔了下去,惹得草垛上的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怕個什麽,就你這長相都能辟邪了吃藥老子也起不來。”
說完哈哈大笑的跳下了草垛,鎧甲男子站了起來漲紅著臉嚷嚷道;
“好你個胡三,竟然戲弄老子”
說完跑上去鎖住了胡三的脖子,兩人嬉鬧了起來。
一連幾日湛修喆都沒有看見湛玉的蹤影,時不時的他就會想起湛玉那小鵪鶉樣,一個膽小慎危,又狡猾如狐的小東西,這是他在湛玉身上看到的兩個極端,想到此處不禁嘴角上揚,乘風走進來時看到這一幕腳步停頓了一下,繼續走了進來。
“將軍,來喜和陳玨已經被耽擱在路上,中秋之前到不了北地。”
湛修喆點了點頭,見乘風欲言又止。
“可還有事?”
乘風道;
“將軍,我派人去查了湛玉?”
湛修喆聞言抬頭看向乘風?
乘風道;
“屬下覺得,留在身邊的人還是要知底細比較好。”
湛修喆知道乘風的擔憂,可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小東西好似從一開始他對他就沒有防備,乘風的做法沒有錯,嗯了一聲後道
“知州那邊,可查到些什麽?”
乘風見湛修喆對湛玉的事不甚關心,就沒有在去說有關湛玉報假名字的事,想著都查清楚一起稟報也不遲。
“不出將軍所料,知州與馮宇軒有些許關聯。”
湛修喆了然道
“果然是他,無需理會隨他去吧。”
是夜周野興致勃勃的邀請湛修喆與陸明飲酒,席間陸明驚訝不已
“你說什麽?翼王府要與你結親?”
周野舉起酒杯難掩喜色。
湛修喆道;
“我給你提個醒,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話一出他又一次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小鵪鶉,搖了搖頭把他趕出自己的腦袋。
周野退去笑,臉苦澀一笑飲下杯中酒。
“你知道自從收了那些個人,我早就斷了心思,可?”
周野一臉痛苦,一杯接著一杯的獨飲。湛修喆製止了他
“即使是讓你給蕭家兄妹做盾牌?你也願意嗎?”
周野堅定的點了點頭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陸明看著二人搖了搖頭呢喃著。
“小爺我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麽會跟你們兩個情種穿一條褲子?”
不知為何陸明的話讓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來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
可那人明明是自己拒絕了的。見湛修喆愣神周野和陸明四目相對心照不宣的喊著“來來來喝酒。”
三人舉杯同飲,湛修喆知道自己的兩個兄弟肯定是又誤會他想著宮裡的那人,不禁搖了搖頭,不解釋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宮裡的那個人,可是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確是讓他記到現在久久難忘,這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草香居,鬼醫黑著臉看著訕訕的乘風,背起藥箱跟著乘風去給那三給人解酒。二人離開不多時一個士卒焦急的跑了進來,正是前幾日草堆上的男子胡三。
“小郎君鬼佬先生可在?”
湛玉見這人一臉焦急忙道
“師傅出去了,是何事讓你這般焦急?”
男子急出了眼淚滿是哀求的語氣道;
“這可如何是好,我的同鄉在上山被毒蛇咬傷危在旦夕,小郎君快隨我去救救他。”
聽到危在旦夕湛玉也急了,背起自己的藥箱急匆匆的就跟著男人跑去了山上,走了很久遲遲不見士卒老鄉,湛玉擔心道;
“還有多遠,要不咱們在走快些。”
胡三沒忍住,桀桀的笑了起來,湛玉一臉不解的看向男子,胡三緩緩走近說著不堪入耳的話逼得湛玉隻得連連後腿,被石頭絆倒摔在地上,胡三撲了過去用力嗅著湛玉身上的味道。
“好香呀......!”
粗糙的大手摸向湛玉的臉頰
“好滑呀!美人,自從那日見了你,我日夜思念怕是害了相思病,你快給我看看。”
士卒的這個舉動讓湛玉很是反感奮力掙扎起來,奈何士卒力氣太大掙脫不開,胡三笑的一臉興奮。
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伸向了領口就要親下去,湛玉抓起一把土,糊向胡三眼睛的同時提膝用力攻擊襠部。
胡三吃痛哀嚎連連,湛玉趁機逃出,藥箱都顧不上拿胡亂的逃跑,他拚命的跑不敢回頭生怕跑慢了一步,不知道跑了多久,看著四處漆黑知道自己迷失了方向焦急的哭了出來。
胡三去追湛玉可眼睛半睜不開胡亂的走著只能用耳朵聽聲尋去,當他聽到聲音看著影影倬倬漏出了淫邪的笑臉撲了上去。
“你跑呀!你在跑呀!看老子不往死裡弄你”
說著勒緊了手臂,被抱住的女人一臉不悅冷聲道;
“找死......”
話落一掌拍向下胡三胸口,胡三倒地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沒一會雙足一蹬沒了生氣,女子一臉不悅的道;
“清理了”
說完飛身離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走了過來俯身看向地上的屍體訝異道;
“胡三?”
湛玉哭了一會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想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天亮了在找路回去,鬼醫忙活完三個狼崽子回去草香居時,以為湛玉睡下了也沒去敲他的房門。
直到翌日一早,遲遲未見湛玉身影覺得反常敲門也無人應答,推門而入時看見被褥都沒有動過,焦急起來尋遍了草香居無果,急匆匆的跑去找湛修喆。
此時湛修喆正在教場審查將士們的訓練,遠遠看著鬼醫疾馳過來看向乘風,乘風會意迎了上去,一會功夫乘風先跑了回來,附耳道;
“鬼佬說湛玉不知了去向,好似昨夜就丟了。”
湛修喆驚訝道;
“什麽?”
聲音大的驚動了教場上的將士,紛紛向他側目,乘風很快的就查出線索,將兩個士卒帶到了湛修喆跟前,兩個士卒被湛修喆的威壓嚇的瑟瑟發抖,乘風道
“昨夜這士卒看著湛玉跟著胡三往陰山方向走去。”
“胡三?”
湛修喆疑問, 另一個士卒抬起頭原來是跟胡三在草垛上打鬧的鎧甲男子,男子瑟瑟發抖道
“昨...夜胡三並未回營現在也不見人?”
“為何不早報?”
湛修喆聲音冷的向冰渣子,鎧甲男子抖的更厲害了帶著哭音道
“胡三說,胡三說他辦完事就回來。”
湛修喆道;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鎧甲男子倒豆子一樣把胡三的計劃和盤托出,湛修喆一腳把男子踹飛了出去,鬼佬氣的雙手直抖
“搜山。”
簡單的兩個字,乘風知道湛修喆氣急了,沒做耽擱趕忙帶著人去搜山,只有湛修喆自己知道他此時的手也在抖,他心急如焚想到胡三的齷齪心思,就恨不得將胡三碎屍萬段,湛修喆和鬼醫都焦急的等著乘風的消息,一個士卒匆匆跑了進來。
“稟報將軍,找到了胡三的屍體沒有找到湛玉,乘風大人還在搜山讓我先行回來稟報。”
二人齊聲道;
“死了?”
直到入夜也沒有湛玉的消息,鬼醫不禁老淚縱橫捶胸頓足怪自己沒能保護好湛玉,湛修喆也急的來回踱步,看的陸明頭都暈了開口道。
“表哥你別來回走了,要真的著急我就陪著你上山去找。”
鬼醫也道;
“我與你們一同去”
陸明道;
“您老就別去了,我們二人能更快些。”
湛修喆起身預要走被陸明攔了下來道;
“咱們兩個身份去找湛玉不合適,還是喬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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