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的冷月,伴隨拂過的淡淡清風,湛玉等了很久見浴房的人走空了,等了一會才走進浴房,想著終於可以去洗個澡了。
進了浴室就看見了十余個溫泉池冒著熱氣,光腳踩在石板地上竟是溫熱的,其中有兩個池子是有隔檔的,湛玉選了其中一個,歡喜的脫了衣衫抬腿邁進了池中,奶白的溫泉池水環繞著他,令他發出一聲舒服的輕歎。
自從到了軍營,只是在自己房間裡擦洗,要不是在陰山上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老是能聞到有餿了的臭味,他都沒有膽量來這浴房好好洗洗澡。
與此同時陸明搭著湛修喆的肩膀往浴房的方向走來口中還嚷嚷著;
“表哥,好久沒和你一起泡溫泉了,”
湛修喆揮開了陸明,不耐煩的一個人大步進了浴房,陸明一個踉蹌嘀咕道;
“怎麽又不高興了,嗨這表弟真難當呀!”
湛玉聽見了聲響嚇了一跳,本想著出去穿好衣服,奈何衣服距離太遠,還沒來得及出溫泉池就瞄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嚇的他整個人潛入了水裡。
湛修喆剛進浴室陸明也追了上來,嬉笑著就要給湛修喆寬衣,湛修喆用你有病的眼神看著陸明,一閃身將自己的外袍扔到陸明頭上,趁此時間迅速的脫了衣衫進了溫泉池。
湛玉感覺有人進了溫泉池,令他害怕的縮到了角落,陸明將頭上的外袍扯掉時,就看湛修喆已經泡在溫泉池中。
將自己的衣服退盡剛要進來被湛修喆製止;
“你去另一邊泡。”
陸明歎氣進了另一處溫泉池,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歎聲。
在水裡的湛玉已經快憋不住氣了,想靜悄悄的把頭探出水面呼氣,湛修喆察覺出不對,依然若如無其事的繼續泡澡。
湛玉剛冒出頭就被湛修喆一把抓住肩膀薅出了水面,隔壁的陸明絲毫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切,還在悠閑的哼著小曲。
湛修喆沒想到薅出來的竟然是湛玉,他眉頭緊蹙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人,真真的應了那句天然去雕飾出水如芙蓉,看出湛玉有些害怕放輕了自己的手,還不自覺的將他臉上的濕發理了理,湛玉剛要說話被他用一根手指止住。
“表哥,我知道你還在為胡三的事情生我的氣,你有所不知,軍營都是漢子,又常年沒有女人難免孤單寂寞了些,有些相交好的日久生情相互慰藉,但是這類人在少數。”
看著眼前的湛玉,湛修喆此時真不想讓陸明說話;
“行了,你別在說了。”
陸明歎息想到湛修喆肯定對斷袖一事不齒,討好的道;
“表哥我給你擦擦背吧!”
湛修喆看了一眼湛玉,冷冷的吐出;
“不用。”
陸明再接再厲又道;
“那你幫我擦?”
湛修喆再次說出;
“不想。”
陸明被噎了兩次沒在感自討沒趣,泡了半個時辰後站起了身,聽到水聲湛修喆迅速將湛玉按進了水裡,湛玉也配合的一動不敢動。
出了溫泉池的陸明將身體擦乾,看湛修喆在那閉目養神問道;
“表哥,差不多了走吧!”
湛修喆回道;
“你先去吧!我還想在泡一會。”
陸明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湛修喆還跟兒時那般羞澀,自認為是好表弟的陸明,自是要給表哥留顏面的,識趣的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陸明走後湛玉穿出水面大口喘著氣。
湛修喆開口;
“說吧!”
湛玉擦了擦臉上的水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是來洗澡的,我看都沒有人了。
”湛修喆定了定心神問道;
“你不知道本將軍要來嗎?”
湛玉忙道;
“不知道,我躲在外邊看人都走光了才進來的。”
說道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湛修喆看他那慫樣歎氣道;
“士卒來通知時你沒在浴室所以才不知道,此事不怪你。”
湛玉如釋重負吐出了一口氣。二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話,氣氛略顯的尷尬,湛修喆輕咳一聲道;
“你轉過去。”
湛玉一臉茫然,聽話的轉了身,沒想到湛修喆竟是給他擦背,身體立馬的緊繃了起來湛修喆問道;
“是我力氣大了嗎?”
湛玉磕磕絆絆的道;
“沒有,不敢勞煩將軍我自己來。”
湛修喆一臉正色道;
“你如何能摸到自己的背?”
湛玉沒在出聲任由湛修喆幫著他洗背,只聽湛修喆道;
“洗好了。”
湛玉松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向湛修喆道謝,湛修喆則將皂角放到了他的手裡,然後自然的轉過身漏出了後背,湛玉看看手裡的皂角愣住了,湛修喆轉過頭催促道;
“愣在那做什麽?還不動作快點給本將軍擦背。”
聽聞湛玉反映過來,剛想用皂角給湛修喆擦背,看到後背那縱橫交錯大大小小的疤痕和上次的箭傷,伸出指尖輕輕觸碰,湛修喆身體一個顫粟隨即道;
“好好擦。”
湛玉聽聞忽略了傷疤擦起背來,湛修喆背對著湛玉,腦海中浮現出細膩潔白的皮膚,就如那羊脂美玉一般。
他伸出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暗道自己在男人中就已經算是膚色白皙的了,可跟湛玉一比顯得粗糙的很,剛才把他從水裡揪出來時,他有一瞬都懷疑湛玉是女扮男裝了!
可在看到他那平坦的胸口時想,明明上次都驗過了,怎麽還會有這樣的錯覺不免自嘲了一下。
湛修喆率先出了溫泉池,穿衣服時見湛玉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的某處時,局促開口呵斥道;
“不準看......。”
湛玉趕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心道難道太監和正常男子不一樣的竟然是這樣的嗎?好一會諾諾的問;
“將軍好了嗎?”
無人回答, 又過了一會湛玉打開指縫沒看見有人,放下雙手見若大的浴室,只剩自己後意識到將軍早走了,他也出了溫泉池趕忙穿好衣服回去草香居。
這一夜湛玉帶著疑問睡去,湛修喆則做了一夜的春夢,清早起來看見自己髒了的褻褲雙手扶額,沉靜了好一會才起床,換了身乾淨的裡衣將髒了的褻褲藏了起來。
乘風將早飯擺放好後去屏風取湛修喆換下來的衣物,因少了條褻褲乘風還找了一會,沒有找到也就作罷,湛修喆雖吃著早飯一臉淡定,見乘風遲遲沒有出來還是讓他心虛了一下,心道看來要離那個小鵪鶉遠一些為妙。
可不知為何?日子一天天過去經過那夜共浴,湛修喆時不時被春夢所擾,且夢裡無疑都是湛玉,擾的他甚是煩躁,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軍中士卒都夾著尾巴做人,遠離將軍方能長命百歲。
周野陸明二人看著走神的湛修喆面面相覷,
周野道;
“他最近怎麽了,脾氣這般大的不說,還老麽發呆?”
陸明看著眉頭緊鎖的湛修喆搖了搖頭。
湛修喆道;
“陸明,你不是說百花樓有些可疑嗎?咱們去瞧一瞧。?
陸明目瞪口呆的看向周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周野也是吃驚不已看向陸明。
湛修喆道;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擇日不如撞日,準備一下今夜就去。”
陸明和周野都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走了出去,心裡嘀咕著湛修喆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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