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啟帝醒來時,剛想翻身意識到懷裡有人?低頭看去,見是陸冉冉睡在自己懷裡愣了一瞬,拚命想著昨夜的事?皇后為何會在他的承乾殿?他何時召見的她?
殿外黃公公一臉焦急的等著,已到了上朝的時辰,不見天啟帝皇喚他,因著皇后在內殿,他也不能貿然進去,只能急的在殿外來回踱步。
與黃公公截然不同的是,湛修喆悠閑的站在門口負手而立,專心致志的,看著那抹小小的身影徐徐走來,嘴角微微的揚起了弧度,湛玉頂著被湛修喆注視的壓力,一步一步緩緩的邁上台階,心如打鼓的想著一會自己要說些什麽好?想的太過入神,踩空了一步台階,預想的疼痛沒有襲來,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怎麽這般不小心?”
湛玉看著陽光下湛修喆的俊臉,不禁羞紅了臉,湛修喆放開了懷裡的湛玉,十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湛玉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腹誹將軍怎麽又來撩撥他了,扭扭捏捏的跟著湛修喆進了內殿。
二人剛一進門,黃公公還在等著天元帝從內殿出來,只是此時更為焦急了,身體都開始往內殿張望起來,湛玉見此有些心疼黃公公,伸了伸脖子發出了公雞打鳴的聲音?
身旁的湛修喆被驚的目瞪口呆,黃公公也是張大了嘴巴,內殿的天元帝見皇后動了趕忙閉上了眼睛,佯裝被吵醒的樣子。
皇后昨夜照顧醉酒的天元帝很晚才睡,這會也被公雞聲叫醒,伸了個懶腰,一仰頭正碰上個柔軟的東西?二人四目相對天元帝沒想到他正俯視陸冉冉時,她的唇就湊了上來,如此盛情’他自是不能辜負的,加深了輕淺的觸碰,給了陸冉冉一個濃烈又纏綿的吻。
湛玉剛要第三次打鳴時,天元帝從內殿走了出來,整個人精神飽滿絲毫看不出昨夜醉酒,黃公公趕忙上前服侍,一番洗漱後天元帝道;
“皇后昨夜辛苦,等朕下了朝與皇后共同用膳。”
黃公公道;
“奴才這就安排人去準備。”
天元帝點了點頭,剛邁出門口道;
“承乾殿何時有公雞了?”
黃公公支支吾吾的想含糊帶過,天元帝道;
“把頭砍了,讓它一遍兩遍叫個不停!”
湛玉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天元帝哈哈大笑的離開承乾殿。
一眾大臣早已等的不耐,見天元帝姍姍來遲,都微蹙眉頭搖頭晃腦略有不滿,唯有馮廷老神在在的盤算著。
天元帝走上大殿還未入座,劉大學士哐當一聲跪在地上,以是古稀之年的他,再次上演老淚縱橫的戲碼,天元帝嘴角抽了抽,看向馮宇軒、陸明二人道;
“馮愛卿陸愛卿劉睿的案子你們查的如何了?”
馮宇軒看向陸明心道難道是陸明沒有遞折子?於是開口道;
“啟稟皇上,臣已經將查出的部分線索都與陸統領一起寫了奏折。”
此時天元帝演技上線,漏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陸明,陸明在心裡將馮宇軒和湛修喆罵了千萬遍上前一步道;
“啟稟皇上,馮將軍確實將奏折給了臣,可就在臣要上奏時,發現奏折不翼而飛了,臣正想稟報此事!”
馮宇軒看向陸明露出懷疑神色,什麽叫奏折不翼而飛,難不成奏折自己長翅膀了?天元帝沉聲道;
“那陸愛卿就將奏折的內容現在說一遍吧!”
陸明面露難色剛要開口?此時馮廷恍然開口阻止道;
“皇上臣有要事稟奏。”
天元帝道;
“馮愛卿請講。”
馮廷口若懸河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工部水渠上,
就連劉學士都忘了自己為何跪在了地上?散朝後,天元帝急匆匆的趕回承乾殿,馮氏父子上了馬車後,馮宇軒開口道;
“父親今天早朝您是為何?”
馮廷捋了捋胡須道;
“宣兒,你今日險些上了陸明的當,為父若不開口,陸明以不知折子的內容為由,推諉到你身上,屆時就是引火上身!”
馮宇軒恍然大悟氣哼哼道;
“陸明,竟然敢擺我一道。”
馮廷拍了拍馮宇軒肩膀道;
“宣兒切記,任何時候都要沉得住氣,這樣才能絕處逢生。”
馮宇軒受教了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泰安宮內,莫姑姑正說著今日朝堂上的事,太皇天后聽聞後勾起了嘴角道;
“馮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讓哀家與陸家對上,這點小伎倆連陸明都沒有騙過,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莫姑姑再道;
“太皇天后,翼王妃出了宮就消失不見了?”
太皇天后驚異道;
“怎麽才來告訴我?”
莫姑姑低著頭,認錯道;
“起初以為翼王妃是急著回北地,就派人跟著一路護送,可咱們的人?根本就沒發現翼王妃,城門出入簿錄也沒有記載,奴婢在京中搜尋了幾日,只見到過她的女使烏蚜,跟了幾日也沒見著翼王妃?奴婢沒有看顧好翼王妃,請太皇天后責罰。”
太皇天后雖然面上淡定,卻是來回踱步起來,沉聲道;
“她到底想要做什麽?去把那個叫烏蚜的女使給我帶過來。”
莫姑姑應聲後退了出去。
宮門外陸雲宣大喊道;
“陸明,你給我站住。”
陸明不耐的回過身道;
“陸大人?您這樣在宮門外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有辱斯文?”
陸雲宣氣的崔胡子瞪眼,看向紛紛下朝的同人,點頭示意強拉著陸明就上了馬車,車廂裡父子二人一個怒目圓瞪,一個滿臉厭煩,陸雲宣見陸明如此心道.兒女都是債,最後歎了口氣道;
“你歸京這兩個月都在哪裡?為何不歸家?”
陸明不以為意道;
“瀟湘樓、露雲台、還有清風館”
陸雲宣震怒道;
“你都這般大了也該收收心了,整日的呆在青樓楚館?日後誰家的千金貴女能嫁給你?”
陸明不耐煩道;
“陸大人,您要沒什麽事我就的去忙了,禦林軍還一堆事呢?”
今日早朝陸雲宣雖然不知各種緣由,但是也為陸明捏了一把冷汗,再次看向陸明一臉正色道;
“馮廷那老東西推舉你做禦林軍統領,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你警醒著些,過些時日找個由頭將這禦林軍的職位卸了,為父給你安排到禮部去,那裡清閑些?”
陸明一副我謝謝您了的表情道;
“陸大人,我就這樣了,您就別再為我費心了!”
話落就要下車,陸雲宣急道;
“你可見過你母親了?”
陸明點了點頭,陸雲宣故作不以為意道;
“那她可說何時回府?”
陸明道;
“您讓她回去做什麽?難不成您那妾室肚子裡的孩子不要了!現在她在秦府,陪陪外祖父祖母看戲品茶,偶爾師傅過來二人還能切磋切磋,您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陸雲宣將話的重點放到了殷奕身上道;
“殷奕經常去秦府嗎?”
陸明道;
“也就偶爾”
陸雲宣廣袖下的手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陸明趁著他發呆之際,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轉瞬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陸雲宣對著車夫喊道;
“去秦府。”
秦府院內一女子身長玉立,手持一柄長劍,一襲紅衣更是顯得人風姿卓卓,一招橫掃千軍使得長劍嗡嗡作響,一旁的殷奕笑道;
“怎麽樣?是把好劍吧?”
小秦氏點了點頭道;
“殷大哥,這青玄劍真的給我嗎?”
殷奕笑著點頭道;
“這可是我提前給你準備的生辰之禮”
小秦氏如獲至寶一般, 將劍收鞘道;
“那就多謝殷大哥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一個怒吼的聲音喊道;
“秦瀅瀅?”
小秦氏循聲望去,見陸雲宣身著官服官帽立在門口,一臉的凶神惡煞,心想這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難道是陸明又闖禍了?急忙上前道;
“明兒,怎麽了?”
陸雲宣看小秦氏一臉焦急,再看向殷奕道;
“殷將軍,我想與內子單獨說幾句話。”
內子二字咬音特別重,像是故意說給殷奕聽,殷奕笑呵呵道;
“那你們夫妻二人聊,我就不叨擾了。”
說完向門外走去,小秦氏道;
“殷大哥,我就不送你了。”
殷奕連忙擺手道;
“與我還客氣什麽?”
說完大刀闊斧的走了出去,陸雲宣有一種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覺,這讓他更為煩躁,小秦氏見他不語急道;
“快說呀!是不是明兒出了什麽事?”
陸雲宣沒好氣道;
“你還要在秦府住到什麽時候?陸明歸京也不回家,整日宿在青樓楚館,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知道管一管,身為陸府的主母,不盡職責你……你”
陸雲宣指著小秦氏一頓數落,見她面色平靜,沒有如以往一般與他吵鬧不休,一臉不解的看向小秦氏?小秦氏聽聞後也沒囉嗦大步就往門口走,陸雲宣以為小秦氏生氣了喊道;
“你幹什麽去?”
小秦氏道;
“回陸府。”
陸雲宣趕忙的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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