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兩個多年的懸案,陸雲宣忙碌了起來,不出陸明所料,他剛一進門就被小廝帶到了陸雲宣的書房,陸明剛要開口,陸雲宣道;
“暮蒼山的卷宗你可拿回來了?”
此問正中陸明下懷,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將卷宗拿了出來,放到了書案上,陸雲宣趕忙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陸明見他鼓搗著卷宗,不似看內容,到似研究起卷宗好奇發問;
“您這是在做什麽?”
陸雲宣道;
“看看是否內藏玄機。”
看著自己老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陸明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陸雲宣抬頭冷眼看向陸明道;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逆子?”
陸明嘖嘖道;
“陸大人,是秦夫人生的我,你也就算是參與一二。”
陸雲宣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陸明見此趕忙轉移話題道;
“陸大人,您想知道玄機趁劉祁山還活著直接去問就好了,何苦這般費勁?”
陸雲宣聞言,卷起卷宗就朝著陸明打來,嘴裡斥責著;
“我讓你胡謅,我讓你胡謅。”
陸明哀嚎著躲閃;
“救命呀!陸大人殺人啦......!陸大人要殺人滅口啦......!”
父子倆在長廊下是你跑我追,你追我跑?哀嚎聲連連,驚的陸府丫鬟、小廝連連側目有心想看,卻不敢直視這滑稽的一幕,忍俊不禁的憋著笑,陸雲宣此刻也是連臉面也不顧了,隻想逮住陸明好好的修理他一番,終於是把小秦氏喊了出來,璿璣和其他幾個姨娘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
小秦氏擋在了父子二人中央道;
“你們這是做什麽?”
陸雲宣氣喘籲籲的說著;
“你讓開,今天我非要打死這個混帳不可。”
陸明一臉委屈的看向小秦氏道;
“母親、母親你快看,這陸大人不禁是寵妾滅妻,還打算謀殺嫡子,你快點跟他和離吧!不然你兒子的命都沒了。”
陸雲宣被陸明的話氣的七竅生煙,憋的一臉通紅險些沒氣死過去,這場鬧劇終是在小秦氏出現後被製止,以陸雲宣吹胡子瞪眼氣衝衝的走了告終。
陸明一臉得意,抱著小秦氏撒起了嬌,小秦氏嗔怪道;
“你是存心要把你老子氣死不成?”
陸明嘿嘿一笑道;
“陸大人身體硬朗著呢?”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遠處的那一群妾氏,小秦氏點了陸明的頭一下,沒好氣道;
“你呀就不能讓你娘我省點心......!”
陸明繼續討好,上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幕。
此時,璿璣端著茶點走進了書房,見陸雲宣正生著陸明的氣,柔聲細語道;
“老爺,妾身做了點米糕您嘗嘗”
陸雲宣煩躁的揮了揮手,璿璣將米糕放下突然一聲;
“哎呦......”
驚的陸雲宣起身緊張道;
“怎麽了?”
璿璣搖了搖頭一臉委屈道;
“看來老爺再意孩子多過妾身!”
陸雲宣道;
“胡說,我當然是先再意你,其次是我們的孩子。
璿璣依偎在陸雲宣懷裡道;
”老爺,要是我們的孩子將來能向大公子一樣肆意率真,妾身就滿足了。”
陸雲宣不滿道;
“向那個混帳做什麽?”
璿璣笑道;
“妾身倒是覺得,今日這般仿佛看到了少年時的您呢!讓妾身心動不已。”
陸雲宣聞言,內心貼慰向抹了蜜一樣甜,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少年時,內心澎湃激動道;
“璿璣是你再次點燃了我已經枯萎的心,
是你讓我嘗到了情愛的甜美,此生有你我之幸甚。”二人的柔情密語都被門口的小秦氏聽到,不知為何早已死透了的心還是如刀絞一般的疼痛起來,沒有勇氣在聽下去,轉身離開了書房。
陸明見小秦氏回來臉色異常難看?嗔怪道;
“都叫你不要去你非說怕他氣壞了身子,這會自己倒是被氣到了!”
小秦氏搖了搖頭一臉慈愛的看向陸明道;
“明兒真是張大了,知道護著娘了,娘沒事只是有些乏了,休息一會變好。”
陸明心疼的扶著小秦氏去內室休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劉祁山的書房內小,廝點燃燭火道;
“老爺,準備什麽時候用晚飯?”
劉祁山擺擺手道;
“晚一些吧!讓他們都下去吧!”
小廝應聲退了下去。
“鏘鏘鏘 ......"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打更人敲著銅鑼在街上走著,經過劉府時,銅鑼聲將打瞌睡的小廝驚醒,小廝搖了搖頭,看向亮著燈的書房,見劉祁山的影子依然是做書案前,心道老爺這是怎麽了,連晚飯都沒吃也不許人伺候?短暫的疑心後,又打起了瞌睡。
天剛蒙蒙亮一男子焦急的敲著陸府大門,不一會門被打開,一個小廝打著哈欠不悅道;
“你是誰家的?還有沒有規矩?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小廝急道;
“大哥,我是劉翰林府上的,快快幫我通傳陸大人,我們老爺遭人殺害了。”
開門的小廝聞言驚的白了臉色,趕忙跑了進去,沒一會功夫陸雲宣步履焦急的走了出來,跟著小廝去了劉府。
金鑾殿上,天元帝沒看見陸雲宣與劉祁山上朝開口問道;
“諸位愛卿可有人知曉陸愛卿和劉愛卿為何缺席早朝呀?”
下首的眾臣開始議論紛紛,從他們搖頭晃腦一臉莫名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們也並不知曉,正當天元帝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陸雲宣氣喘籲籲的姍姍來遲,走進大殿叩首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來遲了還請皇上責罰。”
天元帝道;
“陸愛卿請起,不知愛卿是被何事耽擱了?”
陸雲宣抬頭看向天元帝一臉悲痛道;
“啟稟皇上,劉翰林他爆體而亡了。”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都紛紛的議論起來,天元帝瞪大雙眼,吃驚道;
“什麽?”
天元帝握著龍椅扶手的手,因太過用力青筋都爆了起來,沉聲道;
“給朕查,一定要將那些個鬼魅魍魎通通揪出來。”
天元帝的震怒每個大臣都感受到了,尤其馮廷感知最甚,生怕天元帝懷疑到他的頭上來,散朝後眼睛盯著陸雲宣,緊跟其後的出了皇宮,路行過半陸雲宣的馬車停了下來,他剛要疑問出聲?見車門打開馮廷低頭走了進來,陸雲宣不解道;
“馮大人何事?”
馮廷做到陸雲宣對面,一臉從容道;
“陸大人?對於劉祁山的死可懷疑馮某?”
陸雲宣沒想到馮廷這麽直接,懷疑嗎?當然,他是懷疑的,畢竟劉祁山昨日才暴露出舊案,當夜就被殺害,明顯是殺人滅口,他首當其衝的懷疑馮廷並無不可,看著對面的馮廷陸雲宣道;
“馮大人有話不妨直言。”
馮廷擼了擼自己的山羊胡道;
“陸大人,馮某人百思不得其解,劉祁山為何要咬上馮家,直至今日似是明白了些什麽?他的目的就是要分崩離析我大舜。”
陸雲宣道;
“馮大人何以見得?”
馮廷道;
“因為栽贓陷害,且死無對證。”
簡單的八個字令陸雲宣哈哈大笑起來片刻後看向馮廷;
“馮大人當陸某是三歲孩童嗎?大理寺辦案講究的是證據確鑿,若是真有人栽贓陷害,絕對不會冤枉了馮大人。”
馮廷聞言漏出安心神色道;
“陸大人如此說,馮某就放心了,望陸大人早日緝拿到凶手,也好洗脫馮某人嫌疑,多有叨擾這就告辭。”
話落起身離開,陸雲宣道;
“恕不遠送。”
馮廷離開後陸雲宣的馬車再次啟動,想著剛剛馮廷的話,陸雲宣認真的思索起來,栽贓陷害嗎?也不是不無可能,可這樣做的目的何在?這一連串的事接壤起來令陸雲宣頭疼欲裂,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抓到凶手嗎?
與此同時泰安宮也收到了劉祁山薨逝的消息,莫姑姑一臉不解道;
“太皇天后,奴婢怎麽看不明白了?”
太皇天后瞌眼道;
“不是馮廷, 他在蠢笨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做司馬昭之心的事。”
莫姑姑道;
“咱們要查嗎?”
太皇天后睜開眼睛,鳳目一片清明看向莫姑姑道;
“咱們的人可是查到翼王妃的下落?”
莫姑姑搖了搖頭道;
“沒有一點消息。”
太皇天后道;
“莫離,恐怕這天要變了,將人備下吧!若是棠兒頂不住咱們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莫姑姑道;
“那咱們要提點皇上嗎?”
太皇天后搖了搖頭;
“雛鷹要想高飛,哪個不是被老鷹摔下懸崖,對了南離國那邊可有消息了?”
莫姑姑道;
“小南離王不肯交出玉玨。”
太皇天后冷笑道;
“一個七歲的孩子罷了,竟然也有幾分硬骨頭,不愧是南宮家的後代,告訴南離國那些司臣、巫使玉玨我要,但是也不能傷害南宮絕塵分毫。”
莫姑姑應聲後退了下去。
盤龍榻上的太皇天后再次睜開鳳目微眯著喃喃自語道;
“爆體而亡?難道是赤焰?”
劉府門前,劉奇和賀蘭芝一身孝服,在門口恭迎每個前來吊唁的人。劉奇想到父親生前種種不禁濕潤了眼眶,當看到馮廷前來時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滿眼的恨意,賀蘭芝拽了拽劉奇的袖子小聲道;
“大哥定要沉住氣,現在還不是時候?”
劉奇聞言假臉相迎,心道我劉家和你們馮家從今以後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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