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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五百二十六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一秒記住【新】 ,! “什麽?!”眾人齊聲問道。
 水鏡先生看向了道一,眼神詭異:“關於她的。”
 道一指著自己的鼻子,滿不在乎的說:“我能有什麽事,值得水鏡先生特意提起的。”
 陳夷之幾人嘴角微抽,聽戲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王玄之輕撚腰間的玉佩,他大概能猜到關於什麽的。
 道一進了大理寺,跟著他得罪了不少人,她的底細被不少人翻來覆去的查了個遍,這一切都因凌虛子、抱一不在九霄觀中,只能從山下人的口中,得到似是而非的結果。
 然京城裡的人,向來是捕風捉影的。
 只要給他們一個點,便能扯出一團亂麻來。
 水鏡先生從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這才說道:“瞧你也不像個小娘子啊。”
 道一理直氣壯:“我本來就不是小娘子!”
 王玄之:“.”她說起這話來還真是面不改色啊。
 他神色坦然道:“她是晚輩尋到的,最好的仵作。”
 道一回看他:你也不差啊!
 楊東亭直接傻在了原地,滿腦子亂哄哄的。
 楊淵源恨其不急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便移開了。
 他之前就一直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倘若道一是個小娘子,一切都能合理解釋了。
 至於王玄之身上的婚事,也就聽過族裡人念叨過一回,說甚少了個優秀的人聯姻之類雲雲,他聽了便當風過了,是以並不會想到,有婚姻,還喜好上了一個修道之人。
 阮修若有所思,他以為此事若是真的,常年斷案的好友,不可能看不出來,若是看出來了,卻任由一位小娘子在大理寺,安道這是想做什麽?
 陸雲心裡當即一個咯噔,他留在長安那種不詳的預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怎麽辦,他現在撥腿就回老家,還來得及嗎?可是他感覺長安的戲,這才到了重頭的部分,錯過了,就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好糾結啊!
 相比起前面幾人的心思電轉,阮修同陳舒光,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兩人同時大聲叫嚷起來,“什麽?小一師傅是女郎?”
 道一又翻了個白眼兒:“你看我哪裡女氣了?”
 陳夷之哼哼道:“你與女兒家,不能說毫無乾系,只能說差了一整條銀河。”
 道一:“.”給我記著!
 王玄之:“.”有人要倒霉了。
 聞言,陳舒光二人真的認真端詳起來。
 阮修:“哪有小娘子打架那般厲害,比大兄還厲害,肯定不是小娘子。”
 眾人:合著你的評判標準,就是你大兄麽。
 陳舒光跟著點頭,“也比我大兄厲害,而且收拾人的時候,心腸就沒軟過,哪有小娘子這麽凶殘的。”
 眾人再次:又一個以大兄為準的。
 道一:合著說我打架凶就算了,還是蛇蠍心腸呢。
 很好,很好,陳小二,你的課又多了。
 水鏡先生一捋長須,“黃蜂尾,竹葉青,最毒是那婦人心。焉知,小娘子發起狠來,不輸男兒郎。”
 他有自信,眼前的人,是個小郎君,這清俊的小模樣,長安城裡多不勝數,唯一的區別,她有旁人沒有的修道氣息,多了一份出塵的氣質。
 楊淵源像是成心和他唱反調似的,“你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她有可能是小娘子。”又衝兩人勾唇一笑,“你二人解了我的心結,將來若有事,可來尋我。”
 王玄之笑笑,“若真有機會,定要麻煩楊伯父的。”
 道一也笑笑,“還是不要找我的好,我最擅長驗屍。”
 馬車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道一會捉妖的事,早已經不是秘密了,是以,眾人都知曉,她是在開玩笑。
 阮思、陸雲聞言,神色微變,亦各自有思量。
 王玄之反而問起水鏡,“先生這流言,是從何處聽來的?”
 水鏡先生驕傲,“老夫是個說書人,最大的作用,便是將故事說給眾人聽。”
 一馬車的人,都聽懂了。
 是有人賣消息給水鏡先生,想讓他散播道一是個女郎的事。
 此事無論真假,王玄之身為大理寺卿,讓女郎入了衙門,都是失察之罪,往大了說,那便是欺君之罪,輕則死一人,重則,京城王家保不住。
 而道一隱瞞身份,入大理寺,亦是欺君,她人小力微,除了死,別無他法。
 想通了這一點,一個個都倒吸口涼氣。
 “如此狠毒的計謀,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歸結於道一是男是女,若她是小郎君,此計雖好,不過無用功罷了,可若她是小娘子,紙遲早包不住火的。”
 楊淵源的話,提醒了眾人。
 阮修和陳舒光,頓時就放松了下來,“小一師傅當然是小郎君了。”
 這一次沒人附和他們,連水鏡先生都目露懷疑。
 陳夷之的面色,跟雷劈了差不多。
 陸雲轉過頭去,是阮思,看不到他變來變去的臉色,再側過去一些,是木了一路的楊東亭,他搖搖頭,哎,這孩子,怪可憐的,好好的讀書不好,被他大伯父,帶到了無底深淵去了。
 這麽一想,他突然就不難受了。
 反正,他不是受驚嚇最嚴重的。
 王玄之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
 他忽然牽起了道一的手,“她便是小子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道一直接傻在原地:“.”這麽突然的嗎?
 “什麽?!”有人的頭,撞上了車廂頂上,還不止一位。
 道一是女郎可以理解,但是王玄之失散的未婚妻.
 眾所周知的是,他的未婚妻出自謝家,所以.
 陳夷之的臉像是那雷不服氣,又回來劈了一次,劈得他五內俱焚,憂喜交加。
 這一刻,也沒人管得上他。
 阮修和陳舒光,相互替對方揉著頭上的包,他們眼淚都疼出來了。
 楊淵源簡直樂了,“終日打雁,今日被啄了眼。”他本以為同水鏡,誘了幾個小輩入局,沒想到局中還有一個魚餌,在等著他們咬鉤。
 水鏡先生慚了片刻,眼裡爆發出狂喜:這都是他說書的靈感來源呀!
 阮思摸了摸,腰間那鼓的妖晶沒開口。
 楊東亭再次傻成了石雕。
 陸雲內心的悔恨,猶如江河奔流,今日這車,與那賊子之車,有何異處?
 待到東窗事發那日。
 他是看戲,還是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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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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