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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鍾表鋪之後,永山直樹帶著嚶太郎去常去的那家寵物店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畢竟已經過胖的小東西,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這隻小狗很健康。”穿著白大褂的寵物醫生檢查了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體重有點過重,不過對於這樣的小狗來說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控制好飲食,一兩個星期就差不多消耗掉了。”
“嗨,多謝醫生。”永山直樹對著縮在懷裡的嚶太郎說到,“嚶太郎你也謝謝醫生啊,又沒有抽血,怕什麽。”
“哈哈哈,算了算了,習慣了。”寵物醫生笑著擺了擺手。
永山直樹在給小家夥買了一些大一點的磨牙棒,然後添了幾個玩具之後,帶著他回到了山櫻院。
下午的時候永山直樹去了之前委托洗照片的照相館,這麽長時間了,去美國的照片應該已經全部洗出來了。
厚厚一疊的照片,記錄了永山直樹這趟美國之旅的點點滴滴,從風景優美的自然公園到藝術氛圍濃厚的博物館,從街頭巷尾的塗鴉作品到地下樂隊的不羈表演,從紐約的寒冷風光到洛杉磯的陽光海灘。
還有一張張大小不同,表情各異的人物,巴斯奎特、麥當娜、中森明菜、羅伯特.....還有其他一些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看著這些照片,就像再一次回顧了旅程一樣。
永山直樹在照相館這邊買了3本藝術相簿,計劃把不同內容的照片放在一起,至少巴斯奎特與麥當娜的單獨照片,可以給她們寄過去,和明菜一起拍的,也可以送給她。
回到山櫻院之後,永山直樹開啟了手工課模式,先挑出和巴斯奎特與麥當娜在紐約拍的照片,選了一些他們兩人以及三個人一起的合影,還有在MUDD
CLUB拍攝的一些照片,全部排在了一本黑色的相簿裡面,
雖然畫畫不行,但是這種拚圖的腦洞可是完全不輸,至少提前了30多年的風格,讓這本相簿充滿了特立獨行的感覺,在扉頁上寫了一句:“
To
my
friends~”,然後在尾頁上畫了三個搞怪的火柴人,署名依舊是:“Suprise!!Mouther
Fu*ker!!”
看著這本黑色相簿,永山直樹很滿意:“咱這也算是藝術品了吧~”
然後又沉下心思去排淺藍色的相簿,是給小明菜的,裡面的照片是影城、沙灘和遊樂園的照片,大部分是單獨照片,也有合影。
這本相簿就正經多了,本身的照片也光線很好,這個時候帶著嬰兒肥的胖菜笑起來也很甜,在遊樂園的合照上還很老氣比了個耶,相簿的扉頁上寫了洛杉磯之旅,署名就不寫了。
一二不過三,再排自己的這本白色相簿的時候,感覺就隨意了很多,大略按照時間選了選照片,然後就怎麽簡單怎麽來,照片歪了也沒什麽關系,整體下來居然感覺還不錯,有一種輕松隨性的風格。
小明菜公寓的地址是知道的,但是美國的兩人,卻只能算是一面之緣,住址在哪裡當然不知道了。
想了一會兒,永山直樹決定直接寄到那個麥當娜駐場的酒吧,巴斯奎特似乎也是那邊的常客,隨意進出吧台調酒都沒有關系。
整個下午都在忙這件事,把東西寄出去之後就感覺完成了一項了不起的工作,
“嚶太郎,走,晚上去吃大餐!”本來打算帶小家夥一起去吃的,但是似乎外面的餐廳不賣狗糧,
“哦,對,嚶太郎你不能出去吃......那就等我帶好吃的回來!”
嚶太郎無辜用眼神譴責著主人,然而永山直樹毫不猶豫的把小家夥丟在家裡,自己一個人去高級餐廳吃法餐去了~
......
於此同時,芳村大友正在和東映的中野透一起吃飯,
無論私下裡怎麽編排,東映在表面上做的禮節當然是非常完美的,
邀請的地方是高級的懷石料理,負責接待芳村大友的中野透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自來熟得很,飯桌上天南地北聊個不停,就是不說輿論抹黑的事情,嘴裡只是念叨著:“要和大友桑交個朋友!”
而芳村大友聽了永山直樹的建議之後,也放開了心態,對面聊什麽就聊什麽,對面怎麽聊就怎麽聊,一時間賓客盡歡。
“這個禿頭的家夥挺難纏啊,幾次悄悄的試探,居然都回避過去了。”
中野透一邊倒著酒一邊心中想到,“居然和部長一樣,談判的時候完全不透露出破綻啊,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
而芳村大友則灌了一杯酒下肚,長舒一口氣,然後夾了一片加了芥末的魚肉:“這裡的酒真是不錯啊,魚肉也很嫩,面前這個中野透說話也很好聽.....”
來回幾輪之後,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喝醉了啊,中野透決定放棄了隱晦的試探,直抒來意:“大友桑,近期有關《加油站被搶事件》的輿論報道,是貴方做的吧?”
“誒?怎麽可能,我們怎麽會抹黑自家的電影呢?”芳村大友看著中野透,這個家夥終於要開門見山了啊,然後用輕蔑的語氣加了一句,“肯定是哪個見不得人好的小人物攛掇的。”
中野透臉上一僵,這種指桑罵槐的話,對於東映來說可是好久沒有聽到過了,可他也不得不強笑著回到:
“哈哈哈,這都是誤會啊,是我們手底下的某個員工,因為對於搶劫這種社會現象的不滿,把情緒帶到了工作上.....”
日本沒有臨時工,這樣勉強的說法,是中野透所能勉強給出的交代了。
芳村大友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居然還有這種事?這.....貴方要好好關心一下員工的心情了啊,貴方不關心下屬的話,讓我們很困擾呢.....(意思是:你們的錯,那麽應該怎麽補償呢?)”
中野透明顯聽出了話外之意,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對樹友映畫造成了困擾是在是對不起了!”中野透鞠了一個躬,“都不知道能夠用什麽來表達我們的歉意了啊!(話外之意:提條件吧!)”
“哈哈哈,沒事沒事,即使犯了錯,只要中野桑誠懇的表達了歉意,那還有什麽不能原諒的呢?(自己先提補償啊!)”
克嗖!中野透不得不強笑著臉,和芳村大友商量起了補償條件......
東映除了在電影方面,在其他的諸如渠道、電視台、唱片製作甚至還有房地產業等等地方都有數不清的資源,不過這當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部長助理能夠決定的,
他只能在一些節目資源、電影推廣渠道以及人脈方面做一些提議,畢竟這是他所能接觸到的,並且能夠代替企劃營業部部長山村敏隆給出一些承諾的區域。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
“來,中野桑,再來一杯!”
到最後,芳村大友自然是開心地接受了一堆條件,
而中野透在一旁苦笑著飲下了一杯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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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後要上《夜Hit》,正好今天播出,永山直樹準備晚上仔細看一下這個節目,看他是否和一年前發生了區別,
順便考量一下,如果主持人真的問了奇怪的問題,例如直樹桑的本命是誰之類的,到底應該怎麽回答。
不過應該沒有主持人會這麽問吧?不怕被打嗎?
抱著洗過澡的小狗狗坐在沙發上,把小黃鴨放到旁邊,讓他咬得嘎嘎做響,看這牙口,小黃鴨應該堅持不了一年。
電視上的《夜hit》已經開始,在80年代沒有特效沒有濾鏡的條件下,舞台的布景卻是非常美麗,讓人不得不佩服道具組的功力。
這周邀請的嘉賓是一位不認識的男歌手,黝黑的皮膚甚至看起來像是做體力活的普通打工人,唱的歌也不怎麽合乎永山直樹的口味,不過看周圍的嘉賓鼓掌得非常起勁,也許正好符合昭和時代的品味吧。
主持人在演唱之前,自然介紹了歌手的一些情況,甚至把歌手出道前的合作過的livehouse的老板都叫了過來,讓歌手都有點驚訝了。
這麽說的話,連演出者本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應該的吧,至少伊藤純子肯定就知道永山直樹會上場啊?那麽這種驚訝是演出來的嗎?演技也太厲害了吧......
永山直樹一邊觀看,一邊讚歎,至少他從驚訝的表情裡看不出破綻。
同時想到,如果是節目組特意隱瞞了一些信息的話,那麽說不定伊藤純子上台的時候,除了自己,還會有其他意料之外的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永山直樹最後只能決定到時候臨場發揮了。
隨著節目的結束,本來永山直樹都打算直接上床,然後看一點《百年孤獨》就入睡了,但是電視台的節目預告顯示,接下裡的節目居然是《世界奇妙物語》,這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永山直樹的注意力。
居然又出來了嗎?是重播嗎?
實際上,去年的《世界奇妙物語》效果很好,富士電視台於是加緊製作了第二季的成片,並且把播放時間從深夜檔也往前移了很多,緊接著黃金檔了。
懷著奇妙的好奇心,稍微等了一會兒廣告之後,終於等到了《世界奇妙物語》的第二季,
由電視台的製作局製作的電視劇的布景水準,果然高於小公司,片頭都非常大氣和神秘,拍攝的畫面也非常清晰,鏡頭語言用的也非常純熟,演員的話,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也是非常非常有名的電視明星......
但是故事情節上......怎麽說呢,也挺好,可是和第一季相比,就感覺到了差距,
畢竟《美人罐》《AIR
醫生》等等,都是被精選出來的傑作,把第一季的水準拉到了最高的水準。
“一般般啊~”
看完了一集,永山直樹發出了感歎,沒有那種奇妙的、令人心中一跳的轉折,感覺就是一個詭異的故事而已。
看樣子這次的編劇要壓力很大了!
......
看完之後,關上了電視,就在想要洗澡睡覺的時候,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把沙發上的嚶太郎嚇了一跳,嘴裡的小黃鴨都掉到了地上,
永山直樹也被嚇到了,這可真的是“午夜凶鈴”了,更何況剛剛還看了有點靈異的故事,
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被電話嚇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理解,為什麽有些人特別不喜歡電話了,
“再多來幾次的話,真的就可以拍午夜凶鈴了!”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晚上10點半多一點,幸好不是12點
“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打電話.....”永山直樹嘟囔著走了過去,心裡有點埋怨,但是仍然接起了電話。
“尼醬?這裡是鶴子~”電話是自己的妹妹打來的,那就沒辦法了。
“鶴子?這麽晚打過來,是出什麽事了嗎?”永山直樹還以為家裡突然發生了什麽。
“沒有沒有,什麽都沒發生!”鶴子也發現了自己的失誤,然後快速說明了情況,“其實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4月份來的時候,能不能邀請明穗醬一起玩.....”
“啊,這樣啊。”永山直樹想了一下,中森明穗和鶴子貌似確實很投緣的樣子,“空房間還是有的,但是未成年的女孩子不可能隨隨便便住在其他男士家裡的吧。”
“誒?那我和小奈醬怎麽就可以?”
“你是八嘎嗎?你是我妹妹......小奈醬是從小就一起長大的領居......”
“哦......這次小奈醬不能一起來了.....”永山鶴子有點失落,“她要參加補習班.....”
“所以才要邀請明穗醬來陪你嗎?”永山直樹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
“這樣吧,白天一起玩,晚上我開車把明穗醬送回家好了~”
“轟逗?不會太麻煩尼醬吧?”鶴子用很柔和的語調,假惺惺的“關心”到。
“鶴子......不要用這種語氣了, 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你嗎?”永山直樹無語了,這種綠茶感滿滿的語氣,怎麽從小就會了呢,好像母親也沒有這麽教過她啊。
“嘁~那就麻煩你了!”回歸本性之後居然像個不良少女一樣,“嚶太郎怎麽樣?有沒有想我啊?”
永山直樹看到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小狗狗,只能違心的說到:“嚶太郎很好,平時也是應該想家裡的,飯量都少了呢。”
“這才對嘛,尼醬把話筒給嚶太郎~”這...永山直樹只能把嚶太郎抱了起來,湊近話筒,只聽到那邊傳出“嚶太郎,好好吃飯,不要想我哦,過幾天就過來看你啦!”
這邊的小狗狗把腦袋拚命往外移,前肢搭在腦袋上,像是要捂住耳朵一樣,
等到最終掛了電話,永山直樹才對小家夥說到:
“嚶太郎,為了永山家的和諧,真是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