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華才正在氣頭上,狠聲地說他還覺得不夠呢,二位沒有看到三少爺嚴重生氣的樣子,臉色比前線打了敗仗還難看呐。
都百越表情凝重的點頭說三少爺的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神威軍就是他的命根子,咱們可不能給帶壞了。
他給兩位邊軍主帥講:少爺在成都反腐可是狠著呢,有消息說趙彥那因為涉足錢引的發行作弊,就是被少爺設法給趕走的。
可是中樞院的國之重臣呐。
馮貴奇歎息一聲說三少爺不貪錢也不做國主,就這樣一心一意的強軍,不曉得三少爺圖的啥?
百越說三少爺要讓全天下盡歸華夏,要讓老百姓都有飯吃,這就是他的願望。咱跟著他走肯定沒錯。
馮貴奇給盧華才說:兄弟們做事圖個熱絡,提議過些天還是將中軍大帳下撥的賞金都發了吧。
盧華才點點頭,叫大家都下去盯緊點,評選真正的勇士,叫每一個兄弟拿了賞金都沒有話說。咱們大帳的將軍就不要了,都給兄弟們,是兄弟們拚命換來的,
都百越給他豎起大拇指點讚,說行呐,就該這樣子。
咱們這些將軍三少爺都掛念著,需要宅子的給宅子,娃子大了後勤在安排讀書學習的啥都不缺,就不去和兄弟們爭那點用命錢了。
趙玉林在長安好生休息一晚後丟下苗貴取道子午谷去了漢中,如何曉得這一幫兄弟還在綏德商議他的反腐治軍。
不但如此,苗貴送走他之後也是立即和長安行營的兄弟一起商議整軍了。
貪腐不只是秦直道軍團的事情,全軍都有,他要借著趙玉林這次在綏德燒的一把火,全面整頓軍隊的貪腐問題。
特別是後勤這一塊遠離戰場,接觸財物最近,買賣交易最多,最容易滋生腐敗,必須從嚴治理。
這是趙玉林臨走時交代給苗貴的任務,隊伍越來越龐大,得用制度管人,將軍紀不斷完善了。
是夜,趙玉林來到秦嶺山脊的廣貨街驛站,這裡早已發展成為一個不小的集鎮,曾經熟悉的驛丞、驛卒都走了,他有些感慨的看著衛士們在驛站前面的壩子裡弄燒烤吃。
呼蘭過來靠在他身邊膩歪,問他還在生氣嗎?
怎還是一臉的苦樣?
不就是一個小將軍犯事自殺了嘛,那是他自願領死,芝麻大個事玉林哥何必如此掛懷。
趙玉林伸手摟住靠在他身邊的小姑娘,稍微用力一緊說當真是圖內家族的女子呐,視人命如草芥。
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哦,咱們這些領頭的應當想想如何做才能叫他們不犯錯誤、少犯錯誤,不叫這些悲劇重演。
小姑娘把腦袋搭在他肩上說:才沒心思想這些,只要哥兒不丟下她就好。
趙玉林自言自語的說不想可不行呐,要做他家的女人,哪有不為神威軍操心,為新宋國操心的?
小姑娘聽著趙玉林的呢喃心裡歡喜啦,身子湊得更近了。
三日後,他來到洋州給呼蘭做思想工作,要她自己走洋巴道去成都,他要順著漢水去荊湖辦事。
小姑娘還沒歡喜幾天呐,見他又要攆人,傷心地哭了起來。
趙玉林無奈的做起了心裡輔導老師。
他鼓勵呼蘭去成都的草堂書院讀書,詳細了解他的神威軍是做啥的,看看新宋朝廷如何管理國家?將來成了親,兩人就會有很多說不完的話題。
小姑娘聽他說道成親,這才破涕為笑,想到他在趕人走馬上又捂住雙眼嗚嗚的哭了起來,說他就是在騙人,嘮叨自己舉目無親還要被他遺棄,真的是不想活啦。
趙玉林將小姑娘拉近懷裡輕搖著說生命為大呢,
不要開口閉口就是要死要活的哈,先去成都的草堂書院讀書,閑時都住到他府上就是一家人,他會叫馬靈姐姐照顧著得。呼蘭聽到他讓自己稱呼他的大老婆為馬靈姐,曉得做他的女人真是有戲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次日,趙玉林寫了書信,讓楚宇軒安排十名衛士護送呼蘭去成都,自己順著漢水去荊湖。
河北真定府。
呼畢力南征無功而返,退兵之後來到此地修養。
城北的大山深處,蒙古帝國偷學翠屏山的精湛技藝建起了一座座水力工坊,工人們正汗流浹背的冶鐵錘煉,製弓鑄炮。
這不,他們的呼畢力王爺來參觀啦。
主事的領著轉了一圈之後來到深山裡的一處小平台,裡面一個圓滾滾的熱氣球正在生火充氣。那布罩還沒有離地,隨著風勢東倒西歪的就像醉漢一樣的搖晃。
呼畢力心中歡喜了,麻麻得,神威軍的這個東東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炸得他的軍隊人仰馬翻,抱頭鼠竄。他要是一樣有了熱氣球,看那神威軍還如何神氣。
主事的給他講,這個球很不好控制,他們造不出像神威軍那樣結實輕便的布罩,只有加大厚度,但是他們加大了火爐的出氣,造出來的熱氣球更大,載重也是絲毫不輸神威軍的氣球。
只是,眼看著就要沒水了,北方超級冷呀,天寒地凍的機器很快就會停擺,要想用純手工勞動趕製,實在是為難工匠啦。
呼畢力迫切需要這些個東東啊,他才不管工匠累不累,眼珠子一瞪說晝夜不停的給他乾,敢有怠慢定斬不饒。
麻麻得,開口就要任命呐,
主事的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回答:是是是。慌不迭地去催工啦……
深秋的漢水,流量已經小了許多。趙玉林的官船小心翼翼的走了三天才進入浙川讓楊興運接住,一行人緩緩來到南陽。
這裡已經是神威軍東集團的前沿大城市,來來往往不少都是軍容整齊的軍人。他看到城裡乾淨整潔、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心裡舒坦了許多。
楚宇軒悄悄給楊興運講了秦直道集團的黃施仁犯事經過,他說此事過後三少爺一直悶悶不樂,臉上都沒得笑容,能否找點歡喜的樂子叫少爺開心開心?
這可就難住了一根筋的楊興運。
這丫只會領兵打仗,治理城市的方法基本上都是在襄陽府女幫主那裡學來的,他哪會哄人開森?
楚宇軒有主意,他如此這般的一番建議之後楊興運立馬找到了辦法,迅速招呼兄弟們張羅起來。
趙玉林沐浴更衣,剛坐下來休息,楊興運就笑呵呵的進來告訴他書院的學子為慶祝神威軍榆樹林大捷,在南街的大戲台搞慶功演出呐,一起去瞧瞧?
趙玉林剛到,還沒得具體想法,便聽從楊興運的安排跟著就去了南街的戲台。
一行人走過去,看到戲台前的正中央已經擺起一張八仙桌和一張太師椅,桌子上還放著些乾果,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馬扎,不斷有學子和官兵進去坐下。
趙玉林卻是只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楊興運見他一臉黑線的不爽,趕緊問哥兒怎了,哪裡有不妥?
他指著那張桌子和椅子問楊興運是啥意思?
讓他一個人佔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趙指揮使好大的排場,這是要開他的批鬥會嗎?
楊興運趕緊喊拆了,指揮使大人和咱一樣的都坐小馬扎。
隨即,再去拉他坐下。
眾人聽到是神威軍的指揮使大人趙玉林親自來聽戲看節目啦,立即歡呼起來,大喊指揮使趙大人好,三少爺好。
趙玉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十分輕松的揮手致意,坐下來觀看節目。
楊興運給他介紹:神威軍完全控制漢水後各地的青年才俊源源不斷的進來, 浙川的訓練營早已人滿為患,他就在南陽建立起第二個熱血青年訓練營,讓更多的年輕人學到咱們神威軍的新東西。
趙玉林滿意的點點頭,緊皺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饒有興致的看戲、聽他說話。
幾個節目過後,台上的一個學子剛吟唱了滿江紅,台下已經響起熱烈的掌聲。主持人跟著介紹神威軍的指揮使趙大人來了,咱們的三少爺到了,請三少爺為咱們吹個黃河頌如何?
會場上立即歡呼起來,高喊三少爺吹曲,請三少爺吹神曲。
趙玉林已經來了興致,招呼楚宇軒拿嗩呐來。這家夥早就帶在了身邊啦,看到他招手立馬就送了上去。
眼見著趙玉林朝戲台走去,這丫高興的問楊興運:如何?楊大人。我就說這招靈嘛。
楊興運樂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說:行呐,腦子夠用,不錯、不錯嘛。
趙玉林已經走上戲台,他先將台上的學子、樂手誇了一番才對著台下的人群講起來,簡單總結了今年從甘肅路到陝西路再到南陽的抗蒙戰事。
大讚各地前來參加神威軍的熱血才俊真是走對了路,叫他們相信,神威軍肯定會一往無前的不斷進取,收復大宋國土,實現華夏一統的夢想。
庚即,趙玉林舉起嗩呐,吹響了由他取材自後世《怒吼吧黃河》的嗩呐名曲《黃河頌》。
這首曲子幾年前經過趙玉林的改編,各地大的書院和城市裡的樂手都有學習,台上的樂手自然地當起了伴奏,和趙玉林的嗩呐互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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