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馬上搖頭說沒有,順風司啥都不缺,國安的父母也來成都照顧孩子了,啥都不缺。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疑慮倒是有,但不能確定。
趙玉林說咱們姊妹之間,有啥不能講的?
說出來,做哥哥的幫著參詳參詳。
冬梅靠近他小聲說:感覺張琦變化太大了,有些不放心。開封有密報說張琦娶了個小妾,現在做啥都是對小妾言聽計從。
趙玉林聽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宋人一夫多妻,他就有好幾個女人,張琦娶個小妾很正常嘛。
他問:是不是因為秋菊和她是姐妹,見不得自己的姐姐受冷落被欺負?張琦在開封,秋菊在長安,是不是兩人分開的太久了不妥,咱們幫他們一把。
冬梅搖搖頭說不是,秋菊姐姐倒是不在意張琦迎娶小妾,只是這個小妾太會耍心眼,把張琦的魂兒都給勾走啦。
有密報說:地方官員和商人都曉得張琦是曾經三哥的貼身衛士,立過大功,在新宋朝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那些人跑去走他小妾的門子求幫忙辦事,張琦還真給辦了。
趙玉林的胸口立即咚的一聲,像是被猛烈撞擊了一下。
他神色嚴峻的說:請魯師傅走一趟,若是張琦真的變了,必須依律嚴辦,咱們新宋國講人人平等,不是虛的。
冬梅鄭重的點頭。
趙玉林沒心情了,安撫冬梅兩句後告辭出門,叫衛士直接去西門城外的花溪村。
那裡,是他的兒女和趙家侄兒男女創業的訓練場,一大群孩子都在學習做事。他來到荷塘叫花雞請四娘吃茶,四娘笑呵呵的問他:三哥兒稀客,怎有時間來陪她這個老婆子了?
他歉疚的說自己忙公務耽誤了孝敬老人,叫四娘笑話啦。
四娘馬上說哪有啊,就像打趣三哥兒,切莫往心裡去。今日哥兒到來怕是有要事商議呐。
趙玉林點點頭,指著後面的花溪別院方向說:還不消停呐,跟著還要回來一個小妖精,花溪一時半會兒不得安寧了。
四娘嗯嗯的頷首,給他說:謝老太一直牽掛著皇位、太后的大權,皇帝在哥兒探視時都是將她軟禁著的,今後趙甤蘭進去肯定要熱鬧起來。
趙玉林點頭說:這就是他來麻煩四娘的原因。
他給四娘講:陳宸打算在都江堰引水渠邊上再開新街,還要將整個都江堰水利工程圍起來做成景區賣門票,這些都是大項目。他打算叫吳晶去那邊主持大局,讓花溪的趙家子弟都出去歷練。
四娘馬上明白了。
趙玉林這是要叫他的兒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說陳宸都來過了,還講了峨眉山也要做景區對外開放的事情。她來安排,就讓小娘坐鎮花溪,她這個老太婆帶著孫子們到外面去拓展營生。
趙玉林請他四娘吃茶,笑著說又要折騰四娘啦。
四娘樂呵呵的說趁著還能動再跑跑路,隨即歎息一聲說:思涵就太苦了,他們大理國就不像咱們新宋這麽舒心的做事兒。
他頓了頓說:大理遲早要回來的,四娘放寬心,都會好好的。
趙玉林在花溪吃過夜飯回去,家裡人都各自回房歇著了。趙飛燕的侍女見到他進院子立刻上前笑著說:姑爺回來啦,飛燕國主一直等著姑爺呢。
他想到兩口子白天的約定,想必飛燕回來明示了,跟著侍女朝趙飛燕的屋裡走。
剛進門,女人就猛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環到腰間猛啃起來。後面,侍女趕緊替他倆關好房門。
兩口子一陣瘋玩,筋疲力盡後趙飛燕像根面條一樣搭在他身上歇氣,一條玉腿還意猶未盡的在他身上磨蹭。
他問今天怎了,像三月沒吃過肉的老虎見到羊羔兒似的?
女人佯裝生氣的踢了他一腳說:她才感覺哥兒像是沒吃過飯一樣的沒得乾勁,怎啦?
有心事?
是誰惹咱哥兒不開森了?
不確定的事情怎能隨便講。
趙玉林沒有把他對張琦的擔心說出來,隻說還不是她姐姐趙蕤蘭給害得,他都去找四娘安排了,要把花溪的孩子們都撤出去。
飛燕馬上翻身騎到上面捧著他臉蛋說:她們要敢對咱們的孩子下手,那就別怪本宮六親不認。
趙玉林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笑了,扶著小蠻腰說只是未雨綢繆,剛才妹子對哥兒的狠勁才真是六親不認哦。
趙飛燕被他這一撩撥,又伏在胸口猛啃,兩口子迅速互動起來。
天明,小女人歡喜的替他穿戴整齊,嘚瑟在他臉上啵了一個問:服不服?
趙玉林忙說:服啦,小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女人哈哈哈的歡笑,留下他在院子裡休息,拉起順直娣上朝。
順直娣上車就一臉黑線的問她:妹子一晚上都在折磨玉林哥吧?我看哥兒一臉的倦意呐。
趙飛燕撞她一肘說太誇張了嘛,哥兒力大如牛、精氣神好得很。一邊說一邊倒進直娣懷裡叫睡一覺,一宿沒睡,累死本宮啦。
順直娣趕緊小心抱住,一臉羨慕的看著飛燕說:肯定和哥兒瘋狂了一晚上。
趙飛燕滿是笑意的嗯嗯,沒一會兒便扇著小鼻子睡著了。
趙玉林在後院的聽雨軒吃茶看書,衛隊長景崗過去稟報苗副國主帶著一眾將軍到了。
他叫都請進來。
稍後,苗貴和楊興運領著李大奎和幾個騎兵主將走了進來。
趙玉林責怪他們了,有事叫去樞密院商量嘛。
苗貴樂呵呵的說:飛燕國主吩咐,今個兒少爺在家裡辦差,叫兄弟們到府上陪著吃茶。
趙玉林差點要暈了,這個國主婆娘差點就把他給賣了。
他見兄弟們都把茶碗裡的泡子給吹散了,對著大奎講:先說說看,還有啥事要辦?
高進羨慕的說:李尚書坐進寬大的公事房,左右還有水靈靈的美妙侍女相伴,歡喜的緊呐。
大奎一臉窘態的看著眾人說:哪有啊,就是怕耽誤了三少爺的正事,這是來聽少爺訓示的。
他說兄弟之間哪有那麽多婆婆媽媽,路部大量使用軍人,關鍵是兄弟們要轉過彎了,前線殺敵和後方築路,都是一樣的在為國家流血流汗。即將開工修造去渡口鎮的鐵路要打通多少座大山,架設多少橋梁,這些都是很危險的修造,要給兄弟們講清楚。
他遙望著藍田說:用軍隊承擔大型路橋修造的局面恐怕要持續十年甚至三十年,將來咱們的人口多了,機械先進了,批量生產後或許就用不著這樣做啦。
但是,眼下必須靠咱們來做。
大奎馬上給他保證,說服兄弟們踏踏實實修路。
楊興運稟報:已經調集兩萬人,後期根據大奎的需要再做安排。
趙玉林頷首,吃下一口茶說就這樣吧,只有人還不行,還要培訓、學習,要有一批懂技術的師傅帶著幹才行。他說:鐵路不像公路,是有嚴格的坡度要求的,沒有精湛測量技術的師傅做好高程的測量如何分段施工?
若是出了差錯,等到路修好後發現一頭高一頭低的接不上,那不是就報廢啦。
趙玉林講的淺顯易懂,眾將還都聽了進去。他叫大奎大膽去幹,擺開戰場後他會到施工現場看望兄弟們。
待李大奎離開,他瞟了一眼高進說逗人家大奎幹嘛,我可不是哄他開森。
高進馬上坐得規規矩矩的不吱聲了。
楊興運竹筒倒豆子介紹了騎兵的整編計劃,讓他提意見。
趙玉林搖搖頭,問苗貴怎看?
苗貴認為兵部在甘肅路、陝西路和大興府集中編練騎兵的方略是對的。但眼下收到的軍情是蒙軍大舉西遷,如此一來遼東必然空虛,到下半年,或者是呼畢力討伐阿裡不各的戰爭一打響,咱們就可以發動收復遼東的戰役。
要是這樣的話:遼東軍力部署就應該做出調整。
趙玉林頷首,笑著說真不愧是咱們的樞密使。
他認為兵部的部署也沒錯,這是當初咱們就商議過的。眼前的騎兵就看著甘肅高瘋子手裡兵強馬壯,而且訓練有素。
高進立馬像個小媳婦似的說:不待少爺這樣說嘛, 咱不瘋哈,咱們也沒多少人馬。
楊興運說少爺這是在誇他呢,甘肅都快五萬了,沒這麽多他叫後勤合適,減少供給,還要查處謊報軍情的罪責。
這丫立即喊:別別別。
眾將看到一臉窘態的高進哈哈大笑。
苗貴掃視過兄弟們說:當初少爺讓高兄弟在甘肅屯兵,就是為神威軍全軍在操練騎兵嘛。巴圖魯和張直都是一個勁兒的點頭,一副要一分為二,吃了高進的人馬似的。
高進不幹了,看著趙玉林說呼畢力西進,甘肅路就成了草原帝國大兵壓境的最前線,兄弟們應該派兵支援才是。
他叫別說了,過去讓甘肅路秘密練兵是因為蒙軍的重點在大興府,眼下他們搬家西去的跡象明顯,咱們在大興府能出擊的騎兵又不多,但是這個機會不能錯過,必須調整。
首先,讓巴圖魯調集兩萬主力支援大興府的張直,張直回去收攏家底備戰遼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