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趙玉林看著萌娃開森的不要不要的,歡喜的叫都站遠點,別燙著啦。手上迅速操作起來,一家人吃耍到深夜才罷休。
次日,都百越到了。
這位神威軍軍中的小諸葛當真被南方的烈日曬得黝黑,不過精神頭挺不錯。
他問:這次授銜,和兄弟們比較差了一級,想得通不?
百越笑著說他走過彎路,給老三縱造成那麽大的損失,多少兄弟和軍銜無緣,他有啥想不通的,少爺沒砍他腦袋就千恩萬謝了。
趙玉林說沒得思想包袱就行,以後還有機會晉級,不在於一朝一夕。
百越給他稟報:這次接收了大理三十萬的軍隊,有不少吃兵餉的空缺,實打實的不到二十萬。
他笑哈哈的說咱百越將軍手裡一下子多出二十萬兵,杠杠的就是雄踞南方一諸侯啦。
都百越馬上惶恐的說:兵再多也是三少爺的,是咱們新宋國的神威軍,他沒想過自封諸侯。
趙玉林很滿意,叫吃茶、吃茶,笑笑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問他想好了怎辦沒?
百越給他稟報:第一步勸退複員,凡是願意回家種地的都回去,統一按照神威軍複員軍人進行安置。
趙玉林頷首,示意他繼續講。
百越的第二步是依照神威軍征兵的標準進行選拔,對體能不符合標準的士兵進行調整,勸導返鄉。
這兩步走完之後換裝神威軍新式裝備,嚴格訓練精兵。
趙玉林點點頭,告訴他軍隊已經在進行新編整頓,這次雲南兵的整訓就按照兵部新編練的標準進行調整,按照軍師旅團營連排班的編程首先編練一個軍,百越自任軍長。剩下的隊伍暫時按照舊製,咱們還沒有那麽多的火器。
都百越樂了,歡喜的謝過少爺。
他說謝啥,這是雲南兵遇上神威軍的軍改了。要謝,就等著軍隊整改完畢,形成戰鬥力後把蒲甘、真臘給他乾趴下。
百越馬上起身,立正給他敬禮,洪亮的吼了一句:“保證完成任務。”
趙飛燕一起將都百越送走,看到他一步三回頭的告別,飛燕說:百越將軍很重感情的,在南方沒得用武之地,委屈啦。
他說:總要有人去守住,有的人一輩子守在一個旮旯處沒機會挪窩呢,就是一份責任。
飛燕告訴他:開年她也要出巡了,要去東邊的路、州、縣看看。
趙玉林問她打算走多遠?
是要去兩浙嗎?
女人嗯嗯的點頭,給他講:自從來了蜀地還沒有回去過,她想過去看看。
趙玉林沉默片刻說也該回去看看,國主親臨一地,那是地方官員的榮幸,是對當地百姓的恩寵,對那裡的社會進步絕對是個促進,去吧,把咱娘也帶上。
飛燕靠在他肩上歡喜的說:她就是這個意思,就怕哥兒責備夾帶私情呢。
他在女人額頭上淺吻過後說:還是咱天朝的國主,出巡帶上母親乃是向天下老百姓宣示孝道,這點兒特權都沒有做啥國主。
女人誇他真會說話,準備啟程回成都啦。
南海東南的麻逸國皇宮,國王正在聽取使團的報告,早先的第一波使臣回來告訴他:新宋變天以後作為天朝上國自毀規矩,拒不承認上國的身份,要行平等自由,互利互惠的新規,咱們虧大發啦。
這個自封皇帝的小國王也是吃驚了,自古以來都是他佔上國的便宜,隨便拿點土特產去天朝面見皇帝,喊一聲爹爹就能獲得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賞賜。
現在的新宋國竟然要和他平等交往,必然增加支出,大幅減少收入,這怎行?
天朝上國是老子,藩屬國就是妥妥的兒子。老子理當關愛兒子嘛。怎能說變就變呢?
但是,這廝賦予了第二波使臣去拉天朝上國讚助的特權,應該有好消息傳來。
這不,第二波使臣又回來報告了。
主使明確告訴他,新宋國新的朝廷講究禮尚往來、平等自主、互利互惠的交往。要做新宋國的藩屬就必須嚴格遵守藩屬的新規。
接著,使臣就將一摞摞文稿呈上,樂呵呵的稟報小皇帝為了拖住旅宋島上的賊人,他已經全部答應,好叫新宋國傳召約束中土來的流寇。
這裡,就等聖上裁決啦。
小皇帝看完文書勃然大怒,一腳將主使踢翻在地,大罵此人腦子裡裝的都是狗屎,如此喪權辱國的條款都能答應?
媽拉個巴子的,小皇帝心裡氣大了,新宋國居然要來麻逸國駐軍,還要他分攤軍餉,還要監督他執政。
這不就是要在他的脖子上套根繩索,把他給拴住了嘛。
下面的主使和兩個副使都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眼睛直溜溜看著宮門口,擔心禦林軍進來拖他們出去斬首。
然而,眼前強敵就在身邊,隨時會再來進犯。旅宋島的大宋軍雖然停止了進攻,前段時間的戰爭可是打得他節節敗退。
若是麻逸國不簽署協約,旅宋島上的大宋軍再來進攻怎辦?
還有,眼下的聯軍很不穩定,前兩天真臘的水師主將還當著小皇帝的面扇了他的女兒兩個大耳刮子,可是金枝玉葉的麻逸公主啊。
狗東西欺人太甚,仗著手下船多,要了他的女兒做老婆還不夠,還要向他索要金銀珠寶和三萬青壯去真臘當兵吃糧,明火執仗的要挾他。
小皇帝看到自己的女兒在面前受到欺辱,哭得像個淚人兒,卻不便大聲斥責那廝,還佯裝笑臉的說夫妻有事且去房裡敘說。
他的公主女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早已顏面跑開。
真臘主將還在當庭罵娘呢。
這時,小皇帝漸漸清醒了,認為麻逸國必須另辟蹊徑。
麻逸眼下的情況是:不管是被呂宋島上流寇打敗,還是被真臘的兵匪壓著都是受野蠻人的苦。
還不如面向北方新宋國稱臣的好。
再說了,那新宋國隔著麻逸上萬裡,他們要派軍隊,能派多少來?他們要派官員監督,能做多大的事兒?
麻逸國可先答應著,撐過這一關再看,處不好咱就毀約,不做新宋國的藩屬。
小皇帝不想燒腦細胞了,太累,提起朱筆刷刷刷的簽字畫押,蓋上他的小玉璽叫立即、趕快送去新宋國,咱們就做新宋國的藩屬,一定要請上國做主,派軍隊來將聯軍解散了,把真臘水師給他趕走。
主使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腿肚子還在打顫呢,出了宮門就吩咐屬下回去先睡上一覺,明日再啟程。
這丫猴急猴急的回家,夫人款款走來笑盈盈的接住他順勢往寢室裡去,主使歡喜的拿出一瓶九香玉露叫夫人快看,天朝上國的極品香水呐,來來來,為夫的給塗上。
主使一滴香水就將夫人誘到手,順勢抱起朝裡屋走,兩口子迅速扒拉了衣服去壓榨大花床。
一輪酣戰結束,主使意猶未盡,還想再戰,無奈外面的隨從大呼:聖上有旨,快快啟程。這丫在心裡瘋狂詛咒小皇帝的十八輩祖宗,猛啃夫人兩口之後迅速出門,直奔碼頭而去。
新宋國帝都,成都的錦官城裡,國主趙飛燕正在召集中樞院臣工商議新年第一道詔書。
一年之計在於春,按照規矩,新宋國開年的第一道詔書都是商議農事。
趙飛燕要余街督促水部向荊湖,兩淮傾斜,加大水利改造力度,和戶部一起建設新宋國的魚米之鄉典范。
這個要求就拔高了農事的地位。
諸公都是讚許,看到國家由大規模的對外作戰轉入發展生產後能拿出天量的銀子搞水利修造,開心了。
趙玉林看了看後排的轉運部尚書曹英說:咱們的銀子來的不易,水部的方略可要謀劃好了,寧可多花點錢也不能做豆腐渣工程。寧可少修造一處兩處,也要謀劃好了修造結實、耐用。
諸公又是頻頻頷首。
曹英嘚瑟的稟報:去年賦稅充盈,轉運部還提前兌現了購買的國債,咱們不差錢。若是水利修造有需要,轉運部可以謀劃水利國債的發行,能籌集到銀子的。
趙飛燕也學會了頻頻頷首,非常滿意,要順直娣安排各路巡查人馬出動,督促中樞院的各項方略落地落實。
她告訴諸公:今年她要親自去兩浙路、去琉球路巡視。
這就叫諸公驚歎了,國主要禦駕出巡地方,安全可是第一位。
華嶽當即反對,認為國主乃是萬金之軀,去巡視兩浙已經夠遠啦,還要跨海去琉球,太危險,絕對不行。
趙玉林笑哈哈的解釋說:咱們就讓國主出一趟遠門吧,眼下的時節正是海浪偏小,適合遠渡,國主親臨琉球路更能體現咱們新宋對邊疆百姓的熱愛,琉球人會更有歸宿感。
趙飛燕得了趙玉林的支持,理直氣壯的安排華嶽監國。
他說華公主持都察院,還是先去巡視的好,這裡他暫時守著,待華公巡視回來再行監國。
兩人調度完畢回去,呼蘭摟住他脖子打啵,告訴趙玉林她也要跟著飛燕下襄陽,走洛陽去大同府啦。
趙玉林替女人沐浴更衣,侍候女人舒爽一夜後送她和飛燕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