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點頭,笑著問她:“不想乾?”
小女子有些激動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問官府會相信她?
趙玉林說當然啦,這是神威軍,只要他相信就行,他相信火鳳凰能帶好這支隊伍的。
鳳凰開心了,叫拿酒來。
隨即,桌子上啪啪啪擺起了酒碗,有衛兵提起酒壇來嘩嘩嘩的倒酒。
趙玉林端起酒碗來和火鳳凰相撞,大聲喊“喝。”
他回過手來碗剛到嘴邊,突然感到胸口被猛戳一下,立刻向後倒去。
馬上就聽到有人大喊:“三角眼動家夥了。”
火鳳凰一聲嬌喝:“給我拿下。”
大廳裡一片混亂,叮叮當當刀劍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范征護著趙玉林退到一根柱子邊上,他摸了摸胸口,很疼,再看手上卻不見血,大叫別打了,別打了,都是咱神威軍的兄弟了還打啥打?
可是,那喚作三角眼土匪出身的三當家已經被砍翻在地了,山寨裡正在清除他的余黨。
火鳳凰過來一臉關切的看著他問:當真沒受傷?
趙玉林笑著說他真的沒事,火鳳凰怕他說謊,居然把手探進他胸前的衣服破口處,從他衣兜裡取出一塊變形的精鐵牌子來。
他笑嘻嘻的說那是咱神威軍的身份牌,他命不該死,是那塊精鐵身份牌恰好擋住了三角眼刺來的一劍。
鳳凰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很快又收住哭聲說是趙玉林救了大家一命,以後咱都認他做大哥,接著就帶頭拜了下去,山呼他大哥了。
趙玉林趕緊叫大家都起來坐著說話,他說神威軍都是兄弟姐妹,一律平等,不興跪拜之禮。
眾人清理了屍體,扶起傷者,陸續回到位子上,趙玉林咳嗽了兩聲說既然都加入了神威軍,將來就要依照軍規行事,切不可禍害百姓,違反軍規。
眾人都是附和著連連答應。
他感覺胸口疼痛,伸手捂著傷處叫找個地方歇歇。火鳳凰馬上叫她的侍女引著去了她的香閨。
趙玉林睡在火鳳凰綿軟香甜的床上有些陶醉,疼痛立馬減了一半。侍女送來跌打藥酒,趙玉林自己擦過之後躺下。
稍息,火鳳凰進來看他,趙玉林說妹子的床叫哥佔啦,怎辦?
火鳳凰說他貧嘴,咱就一起睡了,不行嗎?
趙玉林有點害怕了,趕緊嘿嘿、嘿嘿的朝裡面移動。
迷迷糊糊的聽侍女在問:“小姐當真要和他同睡?”
火鳳凰說是靠在床上,打個盹。
趙玉林感覺有人上了床,一隻玉手柔和的在他臉上滑過,他放心的閉著眼睛打起了微鼾……
胸口一絲隱疼,他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經大亮。
趙玉林下床來洗漱吃飯,火鳳凰領著大小將領送他一直來到山下的大路,趙玉林叫大家回去,山下的軍寨糧食都給鳳凰留著,叫她將隊伍都拉下山來駐扎。
交代完畢,趙玉林大步流星下山去。
出了凌霄山,他遠遠的就看到雷滿他們在路口等著,兩邊一陣疾跑,擁抱在了一起。
雷滿問如何?可把當哥的急壞了。
趙玉林說拿下了,徹底搞定。
雷滿問啥?兄弟把火鳳凰給拿下了,厲害呀,咱又多了個小嫂子。
趙玉林大笑,說他想歪了,當哥的不像哥,一天到晚的盡想著齷齪事。
眾將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似乎在問難道不是嗎?他擺擺手叫收拾裝備,打道回府。
下午,火鳳凰帶領隊伍下山來,趙玉林叫見過雷總都頭和兩個大隊長。雷滿很開心的說現在神威軍有兩個女中豪傑的美女大隊長了。
火鳳凰滿臉驚訝的問還有一位女大隊長?
雷滿說當然啦,
哪天去了三江口就曉得了。李雲青過來給火鳳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告訴她裝備輜重已經交接完畢。
趙玉林說過些天再給她派出各隊教員和大隊的虞侯過來訓練、改造隊伍。再次叮囑她記住神威軍是窮人的軍隊,絕不許禍害百姓。
火鳳凰不住的點頭答應。
他上馬和鳳凰告別,拍馬向前趕路。
犍為紫雲山,嘉州的牛參將帶著徐朝林的敘州兵馬還在和八尺青鏖戰呢。
這回八尺青能了,這隻豺狼吃了趙玉林火器的虧,盯上了火藥,不知道如何學會了製造這個猛貨,把山上喝空了的酒壇子裡裝進他自製的火藥和小碎石,點燃引線往下丟,竟然炸死、炸傷了不少官軍。
土匪順勢往下衝,居然將官軍趕下清溪水,讓徐朝林和牛參將都慌忙跳上船開路,把臉都丟到岷水裡了。
他和牛參將一起帶著殘兵敗將撤退去了犍為縣城。兩個洗淨一身的塵土坐進勾欄吃花酒,一個個心裡鬱悶的很。
馬格逼的,不就是個小小的紫雲山嘛,怎就攻不下呢?
犍為縣衙,縣令坐在太師椅上六神無主,端起茶碗又放下。
坐在他下首的縣尉說不是官軍無能,是八尺青太厲害了。已經打了三場,死傷無數啊。
縣令正要問話,外面突然闖進一個衙役說土匪將官軍打散了,搶了河裡的三條商船呐。
縣令目光呆滯,手中茶碗滑落,啪的一聲響過才驚醒過來,茶水濕了他腳下衣衫,就像撒尿沒提起來一樣,看著有辱斯文,他急匆匆轉去後堂更衣。
縣尉怒吼:“看把大人嚇得,慌啥慌,慢慢說來聽。”
衙役說剛得到消息,土匪製作了火藥罐,將官軍炸得抱頭鼠竄,四下逃散,匪徒乘勝下山,過河奪了官軍糧草,還搶了河裡的三條船呢。
這時,縣令已經穿戴整齊出來,他叫縣尉立即從陸路飛報嘉州。隨即帶著衙役來到河邊的酒肆,找到正在吃酒的牛參將和徐朝林他們,說官軍的大營都被土匪打散了,他們還有心情在此吃酒買醉?
牛參將已經喝得半醉,大罵他謊報軍情、擾亂軍心,拔刀要砍人。
縣令失望的喊罷了,罷了,轉身回去慌不迭地安排守衛城門。
宜賓城,趙玉林已經回來了,陳芸得報他不損一兵一卒完成了凌霄山叛軍的收編,十分歡喜,在府衙擺起了慶功宴席。
雷滿說就是趙縣尉傷了筋骨。
陳芸立即問傷到哪兒了?
趙玉林簡單講了事發經過後說不妨事,吃了兩杯酒告辭回家,見到覺明師父來了,覺明叫他去了書房,一把脈就問是不是受傷了?
他說被人用短劍刺了一下,所幸有護身符保護,他將變形了的身份牌掏出來遞給覺明師父看。
覺明長歎了一聲,一邊坐下給他開藥方一邊說都是縣尉了,做事可不能再莽撞,這麽大一家子人在後面呢。
趙玉林謝過師父關心,請他留下來建立新城的防禦,他說攤子越來越大了,有師父坐鎮他才放心。
覺明說已經收到他的書信,回去做個交代便過江來,臨別還叮囑范征定時給他服藥。
趙玉林滿滿的幸福感,放松下來後竟然感到有些疲憊,回屋躺下。
迷迷糊糊的他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話,是馬靈兒的聲音:“玉林哥又受傷了,怎辦啊?”
“誰叫他就是個情種?死了才好呢,還怎辦?”這是陳曉敏賭氣說出來的。
跟著吳雨琦開口了:“那是誰一聽著她的玉林哥哥受傷就急的哭了呢?”
“還不是聽你說的又來個啥火鳳凰看上咱哥兒了嘛,唔唔,氣死我了。”陳曉敏把關鍵問題指出來了,三個女人都沒了聲音。
趙玉林猛的踢了下床,嘴巴裡嘟噥著“殺、殺、殺。”假裝著發起了夢天。三個女子馬上衝進去齊刷刷的喊“玉林哥, 怎啦?”
趙玉林假裝這才驚醒,搓了搓眼睛說自己原來是做了個夢。
問她們怎都在呢?
陳曉敏立刻上去抱住他的頭,吳雨琦解開他的上衣,馬靈兒看到發黑的傷口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他笑嘻嘻的說哭啥?無妨的,沒傷到筋骨。
吳雨琦取來藥酒細心的給他擦,趙玉林左邊一個馬靈兒,右邊一個吳雨琦,身後還有陳曉敏抱著他,心裡滿滿的幸福感,滿臉堆笑的閉著眼睛享受。
吳雨琦擦完了,見他充滿笑意的模樣,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問笑啥呢?
他毫無準備的挨了一戳,“哎呦”叫了起來。
陳曉敏和馬靈兒都大聲問她:雨琦,你用好大的勁兒?要謀害親夫啦。
趙玉林看著三個女子的表情笑得差點就噴了。
他趕緊叫起床,出去玩玩。
時下已經進入深秋,他叫范征去通知周平,安排車船去五子山轉轉,三個美女開森了,一個都不離開他。
趙玉林來到碼頭,周平告訴他知州賞銀子了,水師又添了兩艘車船,朱先生叫順便帶上五子山的輜重。
趙玉林一揮手,士兵馬上架上橋板,他扶著美女們一個個上了第二艘船,四艘兵船立馬出港,向著金沙江上遊飛馳。
趙玉林問他們穿的這麽靚,不去船頭吹吹風?
三個美女跟著他來到船頭,巨大的江風把美女的裙子吹得上下翻飛,長長的頭髮在空中飛舞,馬靈兒開心的“哇哇哇,”大喊大叫起來。四個人都在放開了喉嚨的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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