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還在忐忑不安呢,
許衙內興衝衝的進來說明了他爹的意思,史公子樂了,滿口答應回臨安時就將許小妹帶走。
這下,許衙內膽兒更肥了。
他傍著史公子去碼頭轉了一圈,揚言要將碼頭買下,包括陳家的燒坊、飯莊和各家倉儲。
許衙內曉得他妹夫心心念念的想著馬靈兒,還專門領著史公子去了一趟公事房,裡面的人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只有馬靈兒和吳雨琦對他不理不睬。
史公子那個氣呀,這要是在任何一個州府,甚至臨安,誰見了不都是點頭哈腰的,姑娘們還不像蜜蜂一樣飛去貼在他身上。
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得到,史公子回去就給許知府說他出五千兩銀子要買了整個碼頭,包括那個成義燒房的五谷豐,老板一家人都要給他打工。
注意,這個才是重點。
下面還有呢:
他要叫許知府這個嶽丈大人把錢先墊付著,因為他臨時出門,沒帶來多少銀子嘛。
但是許知府不曉得,他的這個未來女婿不僅沒帶錢,還想空手套白狼,拿下陳家的美酒和美女呢。
碼頭上可不止陳家一戶,而且趙玉林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他有些為難了,說賢婿啊,茲事體大,得找碼頭上的相關大戶來商議了。
不過他會極力玉成。
“那就快些辦了。”史公子火氣上來,一聲呼喝立馬露出了本性,哪裡還顧著許知府嶽丈的身份。
白天,趙玉林回江南見到陳曉敏,都沒見她有啥表情、或者發怒要暴揍他呢,心想或許他要娶馬靈的事情曉敏還不知道,那就能拖一天算一天,待天將黑時他又匆匆過江來換馬靈。
馬靈把史公子巡視碼頭,史家要將碼頭買下的事情給他說了。
趙玉林說他曉得,這史家公子還真和他扛上了。
瑪德,怎就沒完沒了呢?
眼看著天色愈來愈黑,他催促馬靈、吳雨琦上船,吳雨琦還是堅持留了下來。
兩人回到公事房,兩個執事和幫工的都不在這裡住了,甘願跑去勞工社打擠。特別是那位腎虛老病號楊執事更是膽小的很,深怕今晚又來刺客了。
趙玉林和吳雨琦在屋內住下,衛士夏頂天說楊執事屋裡滿是尿騷味,比茅房還臭了。
這是楊執事膽小怕事,害怕得不敢出門,就地解決內急了。
他叫夏頂天將門窗都關死,防著賊人進去。
吳雨琦拿出一個霹靂彈來給他,趙玉林說他不要,叫雨琦留著。小女子鼓搗塞給他,說一人一個,小心使得萬年船。
趙玉林有點煩躁了,原以為史公子他們吃了暗虧會收斂的,不料卻是碰上了大鯊魚,人家就是不服,要鬥到底,
趙玉林想著想著火氣上來了,馬格逼的,不服就乾,誰怕誰。
他想著想著實在有些疲倦,竟然打起盹來。突然聽到一個女聲嬌喝,趙玉林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即衝去吳雨琦的房間。
一團黑影破窗而出,趙玉林抬腿就是一腳。
那人變化也是極快,竟然凌空和趙玉林對踢。
趙玉林站在下風,頓時感到一股大力襲來,全身承壓。他是練太極的呀,立馬順勢滑出,卸去大半。
饒是這樣,他也感到全身發麻,胸口熱血翻湧。
那黑衣毛賊嘿嘿一聲奸笑道“不錯,還能接了老夫這一腿。”邊說邊衝過去不遮不掩的長拳直搗趙玉林前胸,逼得他連使三個太極退步避讓都覺得罡氣駭人。
這時,吳雨琦衝出來大聲嬌喝,長劍直刺毛賊後心。那毛賊感到威脅,轉身對付吳雨琦,她立刻大喊一聲:“趴下。
”趙玉林知道她要扔霹靂彈,立即向外滑出倒地,
那黑衣人不知是計,還在追吳雨琦呢。待他看到眼前一晃,以為是暗器襲來,立即閃避,但是已經晚了。
霹靂彈就在他身邊炸響。
趙玉林和吳雨琦同時發力,衝向黑衣人,那人中了趙玉林一腿,竟然紋絲不動,伸手去抓吳雨琦手中長劍。
趙玉林頓時駭然,他一擊無效,繼續進攻,看到吳雨琦危急,猛踢那毛賊下盤,還不講武德的使出撩陰腳直擊其襠部。
那毛賊剛抓住吳雨琦的寶劍,卻被趙玉林一腳狠命踢中了他下面的小鳥,那可是鑽心的疼啊。他慌忙拍出一掌逼退吳雨琦,兩腿竟然狠勁夾住趙玉林的腳,彎下腰來要扯斷他的腿。
趙玉林也是慌了,明明踢中他下面了啊,瑪德,這廝練的難道是金鍾罩鐵布衫?
他借勢躍起,雙拳猛擊黑衣毛賊的後腰,卻疼的趙玉林直甩雙手哇哇大叫。
原來這狗日的不講武德,居然悄悄穿了一件帶刺的背心,難怪炸了他一次不見明顯受傷。
黑衣毛賊哈哈大笑,抓住了趙玉林的右腳,危及之間,趙玉林飛快轉換,抬起左腳猛踹他屁股。
幸虧那毛賊剛才吃了趙玉林一腳,被踢中襠部還沒恢復過來,趙玉林終於一腳將那廝蹬開後隨即一聲狂吼:“老子炸死你雜種。”
他摸出霹靂彈就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那毛賊剛才吃了一彈,已有受傷,如今聽到又是霹靂彈,立即順勢向前跑。
趙玉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霹靂彈在黑衣人背後爆炸,強大的衝擊力順勢將他掀翻在地,
趙玉林抓住簷下早已準備好的帶釘打狗棒就往他身上密集招呼。
可憐那毛賊就要站起來了,又被趙玉林打趴下去。
這時,夏頂天也拚死衝過去加入打狗的行列,他倆就像福建人做撒尿丸的牛肉圓子一般輪番抽打,那黑衣毛賊再也爬不起來了。
兩人也不知道打斷幾根木棒,但見那黑衣人四肢自然擺開,已經不在動彈,才叫衛士拿來火把查看,因為他們的木棒上安裝的鐵釘,有半個狼牙棒的味道,那毛賊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衣服和身體,更別說面容了。
吳雨琦見到黑衣毛賊已經死翹翹,猛然癱軟下去,趙玉林衝過去一把將她抱住,丫頭捂住她的左肩弱弱的叫疼。
他這才曉得丫頭早受傷了。
這時,李嬸突然進來將吳雨琦抱過去,趙玉林連忙說要送進城去找太醫,點起碼頭護衛隊就要進城。
李嬸忙說她來醫治,不用進城。
這南宋的城池都是一樣的,到了晚上就四門緊閉實施宵禁,要想進城還難了。趙玉林叫給水師中隊傳令,立即強渡過江。
稍後,周平就帶著快船趕到,他直接回到三江口自己的家裡。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動起來了。
趙玉林聽醫生說吳雨琦無大礙,這才回書房坐下,一口老血卻噴了出來。嚇得頂天馬上叫太醫。
他說不用,這是受了那毛賊一腿留下的後遺症。
太醫還是來了,把脈之後開了藥方讓他好生調理。
天亮了,大家都來看他,四妹趙思涵哭著問他會不會死?
她反而把趙玉林搞笑了,他拉著自家妹子的小手說怎會,哥要看著自家妹妹長大嫁人呢。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趙玉林叫大家都忙去,他沒事的。他叫馬靈不用過江了,那個提轄咱不做也罷。叫魯有朋將叫花雞和幸福院的老人撤回江南,將所有人都撤回來安置好。
他們要折騰就讓他們去折騰。
城門開了,水師中隊長周平將黑衣毛賊的屍體送到縣衙,如實報告了碼頭公事房發生的打鬥案,說趙提轄勇鬥毛賊負傷了。
縣令陳芸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頭都大了。
這還沒隔天呢,又打死一個?
他立即叫仵作來查實備案。那仵作查驗之後,遞給他一塊純金腰牌說此人軟甲護身,武功高強,還是個閹人呐。
縣令大驚,宜賓哪裡會有這樣的奇人?
主薄楊志善小聲問他難道忘了,知府那邊來了史家的客人,可是住在臨安的?
縣令當場愣住,良久才叫楊志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梳理一下,親自去嘉州報告。跟著又叫他立即出發,在路上寫呈文。
縣衙外張貼上了認領無名毛賊的告示,州府就在旁邊,許衙內很快就知道了,他想到趙玉林的手段,又想著史公子的陰狠,還是去找他了。
史公子正在許小妹身上發泄輸出呢,這匹惡狼自許家認了婚事,更加放肆了,竟然將許小妹強拖進他的房裡鼓搗乾。
史公子聽到許衙內招呼很不高興,爽完了出來問啥事?
許衙內說縣衙貼出告示,公事房那邊又打死了一個黑衣毛賊。
許衙內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史公子,似乎在問是不是他史家的人?
史公子立即呆住,他現在才想起昨日請了汪公出馬搞定馬靈兒的,汪公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難道出事了?
他若無其事的說管這些麻麻事有屁用,把今天的商會開好,咱要拿下江邊的碼頭和陳家的五谷豐。
等許衙內走後,他立即給身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那人馬上走了出去。
這時,許小妹披著一頭蓬亂的頭髮,提著衣裙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朝自己院子走去。史公子看著遠去的女子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來舔去,想著剛才他在床上的暴烈動作還真他媽舒爽。
他進屋端著丫鬟送來茶水剛喝了一口,心腹就急匆匆進來了。史公子皺了皺眉頭說:“慌啥?”
那心腹上去貼著他耳朵說院子裡不見汪公呢,縣衙裡的那個穿著夜行衣的毛賊被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他買通了仵作,仵作告訴是一個閹人,身上還有塊純金腰牌。
史公子聽了心裡咯噔一下,瑪德,難道真是汪公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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