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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琦在順風司值守夜班回來,見他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叫醒他去床上休息,問他飛燕呢?
趙玉林說他哪裡曉得,大概是拿了他們做的文稿去找李公啦。
雨琦說他倆也真是的,為了公事不要命了。
他給吳雨琦講:廣南西路和荊湖南路的情況複雜,抓緊將這兩地的順風處建立起來。
吳雨琦在他臉上淺吻一個說還用哥兒操心,早就在幹了,她們從全國各地調人,正在陸續進駐呢。只是這些地方自己建的組織太少,缺乏掩護。
趙玉林叫她準備一批人去參加考試,他親自閱卷給送過去。
小女人立即在他臉上加蓋印章確認。
雨琦一而再的點燃了趙玉林的火氣,他一把將女人拉上床來,迅速幫她脫的乾乾淨淨……
此時,大理國的朝堂之上正展開激烈的廷議。
段小林回到大理交差之後,反覆向他老爹陳述新宋變革後財富增長,社會穩定,經濟高速發展的優勢,力主變革。
他老爹,小皇帝也是十分清楚,跟著來了濃厚的興趣,將大理朝廷的變革提上議事日程。
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大理不同於新宋,趙玉林是先從自己直接管轄的地盤開始推進,讓周邊百姓得到了實惠,看到了神威軍治下的清廉富裕,叫百姓逼迫著官府不得不變。
大理國就不一樣啦,那些個官吏,特別是高家、柴家和陳家這樣的王公貴族大官僚發現變革會傷及他們的切身利益就蛋疼了,找出一萬個理由來百般阻撓。
特別是段小林提出了一個過激的措施,就是要收攏各家的私兵,贖買各家自營的私企,這就惹出了眾怒,所謂奪人錢財,等同殺人父母啊。
他以為那些人聯合起來奪了他玉石的生意,他就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怎麽可能?
當初他被迫害時,是因為段行智聯絡起王公大臣來對付的他,人家有著共同的利益。如今卻只有他段家對付滿朝文武,甚至他們段家都不團結。就只有他和他老爹在並肩戰鬥。
因為他這一招傷了所有人的利益,這些人不用聯絡就湊到一起反對。
結局可想而知,眾人都不願意,又不敢對皇帝無禮,
隻得把怨氣又發到他段小林一人身上,諸公莫須有的找出若乾理由要廢了鎮南王。
小皇帝面對眾怒沒轍了,必須得有人頂鍋,他們兩爺子還說啥,他讓段小林出走昆明避避風頭,緩和一下君臣之間的氣氛。
段小林變革無果,大失所望,跑去天龍寺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大哭,痛陳大理積弊,大呼大理國沒救了……
成都,成都的四門和城裡的客棧酒肆門口都張貼了新宋朝廷要考試海選才俊去廣南和荊湖的布告,各地來的學子聚在一起正議論呢。
一間酒肆中就聚集了幾個學子在吃清酒,學子甲開講啦:這新宋是怎了,定了秋後開科舉的,如何一下子又變了?五日過後就要考試,咱們可是來拔取狀元頭籌的。
學子乙說告示上不是說清楚了嘛,朝廷收復了廣南西路,那裡缺人做事呐。
學子丙有點不滿地說再缺人也不能如此草率嘛,這是朝廷在開科舉選士哦。如何說到過了隻給個草堂書院的大學文憑,政績優者評進士。
這草堂大學是何東西?
還以政績論進士,天下有這樣的科舉嗎?
學子乙幹了一杯酒說這是朝廷在變革學事呐,新宋奇怪的東西還少了嗎?新宋共和就是第一個奇怪,放眼周邊的朝廷都還跪在地上山呼皇上萬歲,萬萬歲呐。
隔桌一個吃酒的壯漢把桌子一拍,驚得一屋子都安靜下來。
他等著豹子眼指著那一群書生說:瓜皮、都是些瓜皮,一定要有皇帝,趴在地下做狗一樣心中才歡喜說?
三少爺這是要在做事中選出真正的才俊,那種只會搖頭晃腦、吟詩作賦裝清高的繡花枕頭咱們新宋不要啦。
酒肆裡爆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
幾個學子立馬驚慌失措,灰溜溜的迅速離開。
很快,翠屏山和嘉定以及周邊能趕來的學子四百多人參加了新宋國臨時的才俊選拔考試。
趙玉林親自閱卷,遴選了一百零八人出來,作為這次派往廣南西和荊湖的試用生。
草堂書院的院長無用老先生為學子們親筆簽發草堂大學文學院三年級的文憑證書,承諾一年期滿後考核及格者頒發草堂大學的文憑。
趙玉林給他們講:一年之後他要親自考核,過了他的這一關就是新宋國響當當的進士。
這些學子興奮了,一個個發誓到了地方一定好好乾,絕不給三少爺丟臉。
李公看著這群學子開森啦,笑哈哈的說一百單八,好啊,出去就是一百單八將,定會為咱新宋乾出一番事業來。
趙玉林有點納悶,怎就選了一百零八人出來?
也不曉得李公為何想到了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似乎還沒有3施耐庵這個人,沒有這本書嘛,不過這一百單八將他確是很喜歡。
他給李公提議,將那些參加了考試沒錄取的也安排一下,願意留在成都學習趕考的直接編進府學跟班學習:要回家鄉的,學事司發一筆路費,將來回的食宿盤纏都給包攬了。
李公認為大善,馬上就叫趙飛燕去安排。
這次成都臨時選拔青年才俊的消息被《成都旬報》接連報道,一下子叫大江南北都曉得了。
新宋國的文人大多理解,這是國家的用人選拔體系在發生根本性變化,傾向實踐、做事了。
江東的朝廷就炸鍋啦。
趙炳就正在閱讀手上的《成都旬報》,這個崽兒將報紙作為搜集新宋情報,了解成都動向的最基本手段,每一期報紙的邊邊角角都是認真看過的,從不遺漏。
當他看到趙玉林在成都面向全國海選青年才俊,親自出題開考時立馬怒了。
給老子的,這個和皇帝欽點狀元有啥區別?
趙棄兒就差拿起鐵喇叭高喊:他趙棄兒在欽點狀元啦。
趙炳覺得趙玉林搶了他臨安的風頭,心裡很是不爽,腦子裡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來開個科考?
史兒子也在看《成都旬報》,他斷事的角度和趙炳就不同了。
這丫看到趙玉林取士的方法曉得他將重點偏向了動手做實事的能力上,再看到錄取的一百零八人中江南就有二十八個,說明江南有不少學子都跑到成都去要參加入秋的科舉啦。
他開始沉思了,這是人心所向啊。
這是民間對天下大事的基本判斷,肯定是認為臨安朝廷已經日落西山,氣息奄奄。而新宋國就如旭日朝陽正在冉冉升起,那裡才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熱土。
此公還在沉思呢,趙炳派人來叫他了,要他去商議科舉選人用人的事宜。
史兒子邊走邊嘀咕還選個鳥啊。
這兩年他和趙炳不斷賣官,朝廷裡充斥著大量的庸員,江北又不斷丟城失地,大量的逃難官員都還沒地方安置呢。
哪像成都的趙棄兒,人家拿下了廣南西路,佔領了荊湖,剛才吃下大理的建昌和會川兩個府,需要人才的地方多著呢……
趙玉林忙完公事和飛燕回去,見丹鳳夫人匡思思到了府上,他倆立即上前施禮,請去花廳吃茶。
匡思思正開森著呢,告訴他李公派人送來一串大越進貢的珍珠,顆顆飽滿,潔白如玉的好漂亮極了。
趙玉林看到他丈母娘已經戴在脖子上,猶如專門為她定做的。他笑哈哈的說此物真是找到了主人,叫咱娘戴上,是它的福氣了。
匡思思發現他這個女婿還很會誇人呢,笑盈盈的說李公想得真周到,有心了。
趙飛燕倚在她娘身上說咱哥兒交代的,將大越送來的貢品都拿出來放去公事房叫諸公品鑒啦。
匡思思立即愣神的看著他,吃驚的問可是貢品呐,就這樣隨意交代啦?
趙玉林說好東西要大家一起欣賞嘛。不然誰曉得大越送了禮物給咱新宋呢?
匡思思已經被他的這些奇奇怪怪的道理給迷糊了。
本來以為自己得了一串珍珠項鏈很自豪的,不想他的女婿叫諸公人人都可以欣賞南越的海產珍品了。
趙玉林還在放大招呢,告訴她們以後要在錦官城修個大的博物館,將各地的珍奇異寶全部放在裡面叫國人參觀品鑒。
匡思思母女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趙飛燕送她娘回來後給他講:咱娘想去書院做先生呐。
他將小女人摟在懷裡問,是她娘閑不住了,來找她的女兒幫忙啦?
趙飛燕說她娘天生精通韻律,來成都這麽長時間不做事反而感覺身心疲憊的很,就想出來做點事呐。
她拿不定主意,就問哥兒了。
趙玉林說那就送去府學做音律先生嘛,還得先給李公說說。
飛燕歡喜了,像隻小鹿一樣在他胸前拱。
趙玉林受不了啦,叫沐浴歇著吧。
兩口子一對眼神,手拉手的朝浴房跑去……
吐蕃境內,勇士山下的八宿村,李雲清領著曹永他們五萬大軍渡過黑水河,擊敗吐蕃軍隊後佔領了八宿這一片氣候宜人的土地,收割的青稞正好為他們補充了西進的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