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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琦護著他迅速出門上了南下的馬車,走子午谷徑直去了漢中。
當他倆回到南鄭的家裡,掌門女已經到了。女人毫不顧忌上去抱住他抽泣起來,責備趙玉林怎就不愛惜自己?
他趕緊示意雨琦一起將掌門女拉去屋裡。
兩人休息一天后閉關練功。
第一晚他就生氣了,掌門女放開閘門的由他吸走功力。趙玉林責問掌門女把他當成強盜了嗎?
再這樣做,他寧肯去死也不練了。
掌門女笑盈盈的說他是小偷兒呐,把人家的心都給偷走啦。
兩個女人笑嘻嘻的都說他得了便宜還不賣乖。
趙玉林徹底無語,說自己毀了掌門女已經是萬分內疚,如何還好意思吸了她的功力?
掌門女心裡歡喜,叫別說那些太煽情的,需將本宮配好咯。
隨即抽出兩柄寶劍來要和他練習太極,兩個人很快像飛仙一樣的在院子裡上下騰挪翻飛起來。
吳雨琦倒是大方的當起廚房監工,弄了一大堆的好菜來品嘗。夜裡再練,兩人就專心致志啦,他的身體開始一天天恢復起來。
掌門女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去尋野草藥回來給他煎服,晚上再悉心陪他練功。兩旬之後,趙玉林感覺身體已經恢復啦。
掌門女仔細替他把脈後也是萬分欣喜,要求再練一晚鞏固鞏固。
是夜,女人像在真武山陪他練功一樣換上了一身清爽的女兒裝,進門就說她都來大半月了,哥兒還沒有好生抱過她。
趙玉林的心都化了,輕柔的將女人攬進懷裡。掌門女吻他,耳語要再做一次女人。
他從那雙炙熱的眼睛裡早就讀懂了意思,任由掌門女將他推倒下去……
次日趙玉林醒來,卻是雨琦在身邊照顧他。
趙玉林有點尷尬的問人呢?
又跑啦?
吳雨琦笑盈盈的說人家姑娘把啥都給哥兒了,還不讓人家走嗎?
趙玉林白了她一眼,愣愣的不說話。
昨夜的暴風雨過後,
掌門女突然點了他的昏睡穴強行傳功,隨後便叫吳雨琦來看住趙玉林了。
雨琦若有所思的說掌門女真是世間奇女子,一心護著哥兒卻別無所求。
趙玉林起床來卻是兩眼呆滯,木納的像個傻子。
吳雨琦看著發呆的男人問怎啦,整天的抱著,難道還沒聞夠掌門女的味道?一邊說一邊將趙光遠送到他懷裡叫抱起,嘮叨他身體都好了還不做點事情?
趙玉林抱著兒子在院子裡晃悠,夏日炎炎,兒子特別體諒他老爹,不一會兒便睡著啦。
衛士十分開心的引著趙玉江進來,說二少爺都來了好幾趟啦。
他請二哥去涼亭吃茶,趙玉江關切的問他傷到哪裡了,都好了嘛?
趙玉林笑呵呵的說是舊傷複發,已經痊愈啦。
趙玉江說舉國上下都在歡慶,他的書院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問怎啦?
趙玉江告訴他,天軍在各大書院遴選苗子,他們書院也去了一批,這次固原大戰就有兩名為國捐軀了。
其中一名還是飛行中隊的監軍,和哥兒一起在天上作戰的。
趙玉林馬上就想到了那位堅持原則不讓天軍起飛的年輕帥氣的監軍。他說都是咱們的英雄,叫他哥在書院為兩名烈士塑個像吧,他們是大宋空軍的先行者,他明日要去書院看看。
趙玉江聽到他弟弟如此關心書院,暖心了。告訴他犧牲不可怕,越來越多的少年小子寫血書的發誓要參軍報國呢。
趙玉林說精神可嘉,但是方法不可取,太傷身啦。
次日,他和吳雨琦一起去南鄭書院,趙玉江的兩個孩子見他到了歡喜啦,三叔、三叔的喊個不停,三叔可是他們心中的大英雄。
趙玉林去給兩位烈士獻上鮮花,默哀,邊上一群女生都是悲悲戚戚的。
此情此景,讓他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後世一部著名電影的主題曲來,他叫去琴房看看。
眾人不知其意,還是迅速領著過去。
趙玉林在鋪好的鎮巴紙上快速的畫著豆瓣五線譜,再把詞填上,一首新版的《無問西東》變成了。
他幾年前就將五線譜交給了翠屏書院,南鄭書院的音律先生就是從翠屏書院過來的。還沒等趙玉林的詞填完,先生和學子已經在輕哼了。
趙玉林告訴大家,這首歌就是一位女生在講述咱們的青年才俊踴躍參加天軍,拚命報國的故事。
他從一位學子手裡拿過一把胡琴來試了試音,緩緩拉了起來。一遍過後,大家都會唱了。
趙玉林接連拉了兩遍,弄得自己臉上都掛著淚水,他揮動衣袖擦乾眼淚,淡淡一笑將二胡還給學子告辭離去。
趙玉林的無問西東第二天就登上漢水晨報啦,吳雨琦拿著報紙哼起小調來找他看,趙玉林還在躺椅上假寐呐。
女人說這首歌怎像寫給掌門女的呢?
她不是每天早上都帶著白綾去給哥兒采草藥嘛?
趙玉林說寫歌就是編故事,心裡裝著也就編進去啦。
吳雨琦笑嘻嘻的說原來哥兒心裡裝著掌門女呐,那,奴家呢?
趙玉林隨口一說已經收不回去啦,隻得做了厚臉皮,他一把將雨琦拉到身上來說都裝著呐。
他的這首歌一上了報紙,就像坐上熱氣球一樣四處飄飛,成了少男少女們的最愛,很快傳唱開來。
特別是那些青年學子,走路都在哼三少爺的無問西東。
南鄭書院的學子更自豪啦,扎堆聚會的時候總是昂首挺胸的說無問西東是三少爺為他們寫的歌。翠屏書院的學子也說是三少爺為他們寫的歌,他們的學長也參加了天軍第一中隊,和三少爺一起並肩戰鬥過。
不但如此,成都和各大城市的酒肆上,男子都是一邊喝酒一邊輕哼著無問西東讚歎三少爺乃曠世奇才,只有三少爺才能寫出如此清高,且立意深遠的名曲。
公子哥兒們進入勾欄坐下之後,立即揮手瀟灑的拋出一錠金子來大呼,叫當家頭牌給點唱無問西東。
這首歌曲很快飄蕩在城市、鄉村,環繞在大街小巷。
趙玉林哪曉得自己隨心而動,抄了一首插曲過來就引爆了大宋人的音樂細胞狂漲。
後續這股浪潮還在不斷擴展呐,最直接的就是年輕學子踴躍報名參軍,投筆從戎,還專門申請要去當神威軍的天軍。
峨眉山上,白綾拿著報紙嘴巴嘟起老高的說:明明是三少爺為咱掌門寫的,偏要說是為天軍將士作的。是誰替三少爺采過帶露水的草藥嘛,哼?
“只有咱掌門才配。”
掌門女卻是十分開森的哼著調子吃茶,笑盈盈的說和那些小年輕置啥氣,玉林哥哥也上天作戰了啊,他也是天軍嘛。快去督促小師妹些練功啦,過不了為師的這一關,可不許下山去做神威軍。
白綾“嗯呐”一聲放下報紙離開,掌門女滿臉笑意的拿起報紙來看了又看,無問西東的曲子似仙樂般時斷時續的縈繞在秀山之巔。
大草原上一座白色的帳篷裡,呼畢力的妹子呼蘭小公主也在拿著報紙看三少爺寫的歌曲。
這丫頭小小年紀就被草原大汗賜婚去貝加爾湖畔的苦寒之地,她堅決不從。
小丫頭從小接受漢學,向往漢地高級文明的生活,得到消息就鬧著逃婚,硬是拉著她的護衛逃到了關中,一番折騰之後呼畢力又尋到呼蘭悄悄的帶回封地雪藏起來。
今天,這小丫頭看到關中的報紙心裡又長草啦。
上回三少爺都將她抱在懷裡了,是她自己不認識廬山真面目,任性耍脾氣從三少爺懷裡掙脫的,此後便再也沒有機會逮住三少爺。
如今,聽說三少爺打敗了他哥南征的幾十萬大軍,當真是大英雄呐。
三少爺在關中秦嶺腳下的一抱,早就入腦入心啦,她唱著無問西東,臉上微微泛紅,覺得三少爺太懂女孩子了,還會寫出如此仙樂。
這麽好的阿哥不去尋來做男人簡直就是終身遺憾。
小姑娘又開始她的逃離草原計劃。
中秋節到了,趙玉林在南鄭和他哥趙玉江一家一起過節,吃過飯就說身體已經完全康復,這就要去成都。
他哥也知道自己的兄弟事兒多, 讓他將兩個侄子帶回宜賓給老人們看看。
他問趙玉江,就不打算回去?
趙玉江乾脆的說這邊忙著呢,今年高知府又叫他新辦的三個州的州學,諸般事務還得他過問。
趙玉林已經曉得,他的老秀才爹爹當年認為這個二哥少言寡語的太愚笨,罵得最凶,二哥心裡非常的逆反。如今在漢中做事順風順水,遠離了老秀才落得清靜自由,早就不想回去啦。
趙玉林一時還不好勸解,桌子頓時沒了聲音。
吳雨琦見氣氛太尷尬,笑盈盈的對著她嫂子說關中的酒坊分紅啦,陳叔都留給咱哥兒。眼下也沒用,這三千兩便留給二嫂去漢水邊上尋個宅子置下。
趙玉江兩口子立即推辭起來。
他說銀子就是拿來花的,他用和二哥用都是一樣的花。二哥在漢中這麽些年了還住在府學裡,也當有個自己的家了。
趙玉江這才不再推辭,他嫂子馬上歡喜的說謝過三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