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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丟過去一個荔枝核砸他,說他想錢想瘋了,竟然打上了女性內衣的主意,逗得趙飛燕在邊上開懷大笑。
這時,老遠的聽見小楚在喊:三少爺,魯師傅來啦。
趙玉林馬上起身去迎接老魯,兩人一起朝書房走去。
院子裡靜下來之後,央金和趙飛燕兩女又覺得他說的的確是個不錯的商機,特別是趙玉林設計的凶罩,對時下女孩子只能用個布片做肚兜的效果肯定好上百倍都不止。
趙飛燕給央金說哥兒講的有理呢,那凶罩做出來絕對好賣。
央金說都是小樣啦,她再按照人體形狀一比一的比例做兩個木頭人穿上示范,來買的小娘子絕對不在少數。
兩女一陣嘀咕後,產生了利用待產的這段時間創造價值的想法了。
書房裡,老魯帶著兩個部屬一起進屋了,他叫喊三少爺,兩個部下老老實實的叫一聲三少爺。
魯有朋說都是他得力的徒弟,一起押著錢複興回來的。隨即將錢複興的供狀遞過去。
趙玉林接過供狀來看,趙彥那果然收了一隻大金鼠。後面還有一長串名字的高官海量入股錢鋪牟利。
他敲了敲桌子問人呢?
收拾沒?
老魯說那廝招供之後就弄來喂魚了,他親自守著辦理的。
趙玉林點點頭,給他們講:事發之後丁公便交出了大金鼠,還提出要辭去國主一職。眼下新宋初建呐,必須要穩定,集中精力對付蒙軍的入侵。
他將供狀還給老魯,告訴他們將下面的那一串名單都梳理一下,有無作奸犯科,查查他們的收入來源。
魯有朋一番交代之後兩個徒弟告辭離去。
趙玉林笑著問他:連個徒弟都招呼不住嗎?
老魯說哥兒的公平公正深入人心,這倆愣頭青見涉及中樞院高官了,心生疑惑,他只有帶過來讓哥兒授業解惑啦。
這些人都對神威軍忠心耿耿,忠貞不二,看到魯有朋私設刑堂,秘密處死錢複興,都是嚴重違反順風司規矩的,心有疑慮很正常。他不希望和這倆徒弟有間隙,才帶來和趙玉林相見,是要證明都是三少爺下了軍令的。
他問老魯:大案破獲,
爽啦?
就是做了個無名英雄,連賞金都沒得。
老魯十分歡喜的說要那賞金幹啥,多少在邊關獻身的勇士一樣的默默無聞,他乾這事算啥。
趙玉林沏了一碗清城茶遞給老魯,緩緩地說咱們也不能虧了那些默默無聞做事的兄弟姊妹,沒得他們的付出,咱們就是聾子瞎子,做起事來哪有勝算。
他說眼下神威軍經營的地盤越來越大,順風司的營生能支撐就拿出來給兄弟們發賞金,論功行賞,決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老魯點點頭,寒暄一番後告辭離去。
次日,趙玉林離開翠屏山南下貴陽。
已是三月天啦,江河裡還是水小,官船進入赤水以後變得越發慢了,趙玉林隨著船兒的搖晃打起盹來。
成都,馬靈收到趙玉林新做的紙幣後迅速擴大發行量,新宋全境包括遙遠的昌都都有了新幣的影子。
但是,問題出現了,荊湖南路和荊湖北路給她報告,江東和北蠻都在找代理人拿著舊錢引到銀行兌換新幣。
他們要兌換呢,眼睜睜看著國家虧損,因為這些地方的錢引和銀子的兌價已經在兩成以下。北蠻心腸更狠,直接按照一成強行兌換他們的狼頭刀幣,再悄悄拿到新宋的銀行來換新幣,這不是赤裸裸的搶錢嘛。
他們要是不兌換呢,銀行開門是就宣布了章程規矩的,只要錢引沒得問題,銀行就應該按照三成的兌價換新幣給出去。
下面的人看到大量的錢引入庫焚毀掉,新幣嘩啦啦的出去糾結啦。
國主丁公有順風司,情報來的更快,他看過這個情況之後也是急了,立即召見馬鈴兒問話。
這個情況馬靈兒也是不喜的,幸虧趙玉林開導過她,才會穩坐釣魚台按部就班的做她的事情。
她去給丁公講:北蠻也好,江東也罷,拿著錢引來換咱們的新幣看似賺了不少,其實咱們才是最大的贏家。
丁公不明就裡的看著她,心道這女子說的啥話?這一兌換明擺著就虧了一成還有多,怎就說還賺了?
馬鈴兒將趙玉林走之前備下的書信雙手奉上,給他稟報玉林哥兒早就算到了這一節。
江東和北蠻把舊錢引換成新幣還是要用出去,這就讓咱們的新幣在他們那裡成了流通的錢幣,他們換得越多,老百姓手裡用的越多,等於是幫著咱們在他們掌控的地盤上發行新幣啦。
百姓都用著咱們新宋的錢幣,肯定心向著咱新宋啦。
咱們不用打仗就統一了他們,這是玉林哥說的。
原來如此,丁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馬鈴兒見他還在歎息,以為老爺子不滿意。她叫老爺子放心了,新幣在北蠻和江東一帶流通,一定會獲得老百姓的好感。今後咱們神威軍進軍這些地方就會少了許多的阻力,省事多啦,這就是賺的銀子呐。
她小聲提醒道:這次老爺子一定要保密哦,咱們還要派出專使前去邊關的銀行,嚴查不法之徒走私錢幣謀取暴利呢。
老爺子看到她萌呆的表情已經笑了起來,連說曉得的,曉得啦。
由此,新宋國的邊境銀行很快就收到了轉運部同意貨幣互換的確認文書,允許境外的商人在銀行按照新宋國制定的兌換比例換取錢引做邊境貿易。
但是,新宋境內的貿易嚴禁商人收取狼頭刀幣和錢引。特別是江東在新宋立國以後繼續胡亂發行的錢引一律都視為廢紙。
如此,趙玉林發行新幣十分堅挺第進入大蒙古帝國和臨安朝廷的控制區域,直接與銀幣掛鉤的新宋貨幣被他們當著銀子使用,成了上上下下都喜愛的硬通貨。
草原帝國的狼頭刀幣遇上新宋國貨幣立即嘩啦啦往下掉價,剛發行出來還是一比零點八的兌價錢引,沒出一月便跌向零點七啦。
江東的錢引就更不消說了,新宋只要新幣和銀子交易,將他們新發行出來的錢引全部堵死在境內,連他們自己領到錢引的官員都不好意思拿去市場搶老百姓的財富,只有當兵的沒法子,拿著大刀長矛逼迫老百姓換東西,往後老百姓漸漸的稱呼錢引為軍票啦。
兩日後,趙玉林來到仁懷,四方井古井燒坊的酒香已經充滿山谷,總管府裡面只有順老夫人顫顫巍巍的忙碌。
老婦人歡喜的告訴他直娣又生了,還是個小王子呢。
老婦人曾經夢想她的乖孫女要做皇后、皇妃的,結果趙玉林就是不稱帝登大寶,她隻得退而求其次,笑眯眯說的直娣生了個小王子。
因為趙玉林曾經得臨安的官家封了漢王嘛。
他有些疑惑的說直娣一直沒告訴他呢?
順夫人說直娣曉得哥兒心裡裝著她在,總要去看她的。怕哥兒太勞累,曉得懷上了都一直叫不許聲張呐。
趙玉林的心口像是被直娣的小手錘給砸了一下,無語了。出去找陳忠順討杯酒吃。
陳忠順見趙玉林去了,十分開森,拉過小兒子來叫他喊姐夫,還嘚瑟的對著趙玉林說他小娘又懷上啦,等著吃喜吧。
趙玉林開始感歎陳忠順的那方面強大了,已經是六十出去的老人了,居然還種下一個娃。
老爺子見他發呆,問他在想啥呢?吃酒。
趙玉林笑笑,陪著老爺子乾一杯,陳了三年的醬酒當真不一樣,都快趕上後世茅台的味兒了。
他問曉術都四歲了,就不送去上學啟蒙?
老爺子樂呵呵的說正要和他商議呢,他打算將陳曉術送去成都的草堂書院,讓張向陽給他守著教。
仙人板板,這老頭子在想啥了?
張向陽可是國學大師級別,草堂書院的副院長。他要讓張向陽做陳曉術的啟蒙老師,隻教他的陳曉術一人?
趙玉林見他滿是期待的眼神說帶上曉術去成都轉轉吧,老先生年事已高,恐精力有所不濟呢。馬瑗他們都在翠屏山讀書呐,那裡的先生一樣很不錯的。
老頭子本以為他會支持的, 卻沒想到被潑了一盆涼水,有點失望的說那就不去了,就把曉術送到翠屏山念書。
趙玉林告訴他成都正在建設一所新軍學堂,建成之後翠屏軍營的兵就搬走啦,他要把那裡辦成一所少年軍營,讓娃子們都可以進去操練。
陳忠順硬邦邦的丟出一句:他的娃才不去招惹打打殺殺的呢。
瑪德,趙玉林感覺今天踩到屎粑粑了,和老爺子不對付啦,兩爺子吃過三杯酒散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往貴陽趕路。
西邊的大理國鄯闡府,段小林正在和三個老婆一起議事,趙思涵說他們的大兒子段宇都七歲了,她要將孩子送去娘家,新宋國的翠屏書院接受教育。
因為翠屏書院搞的分年級分學科的教育,已經是比較系統的學習制度啦。
這就和家裡請兩位先生教授四書五經大不相同。
書院裡面一大群學子,還可以有各種體育文化活動,對孩子的成長有利,是私塾和家庭教育不能比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