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玉清根本就是目中無人,走到哪裡都想把銀子賺完吃乾淨,不給人家留活路。如今居然指使人翻牆入宅的行凶,做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嘛,東家就不該跑那一趟的。
他大老婆吳嬸也開始勸他,給他講玉林這是對事不對人,要人人平等呐。她就覺得依律辦事,人人平等好。
不然,這個社會都靠走門子花銀子平事,那還得了?
前朝那些年,主君被荔枝青的王家竄通官府騎在頭上拉屎拉尿,難道就忘了?
陳忠順曉得這些都是道理,雖然還有不悅,氣已經消了許多,端起杯子叫吃酒、吃酒。
吳嬸最喜趙玉林的人人平等了。
不然,陳忠順這個老頑固還將她雪藏在紅崖子的老宅不給名分呢。
她說的那些事情陳忠順當然是記憶猶新,當年就是來了清官陳芸,他也少不了被王家聯合張扒皮給折騰得夠嗆。
老菊掌櫃更是感激趙玉林就事論事,秉公執法沒錯。他說前幾年臨安買通了他家的帳房做密諜,合謀壞了熱氣球的事全靠玉林哥兒呐。若是在前朝,這麽大的案子他家恐怕都被收監砍頭流放啦,是玉林哥兒講的不許禍及無辜,他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和陳公吃酒啊。
陳忠順這才漸漸的緩和下來,輕松的招呼大家吃菜喝酒,也有些感慨地說這已經不是家事,是國事了,理當由官府去辦。
玉林要收復大宋河山還夠得做啊,咱們不能拖他的後腿了。
大家見他笑呵呵的說話,曉得已經是想通了,又一起其樂融融的吃起酒來。
趙玉林怕他大娘再來哭鬧,次日一早就上船趕去成都。船到新津卻被攔住叫改走陸路,因為冬季水小之後成都府為了拓寬航道開始炸礁清理河道啦。
趙玉林的衛隊和隨行加在一起可是幾百人的隊伍,都要步行去成都就麻煩了。楚宇軒聯系了縣衙後弄來一溜串的大車,給他說一到牧馬山就有馬騎了。
瑪德,堂堂新宋國的國主級人物了,出個門還是這樣的麻煩。
趙玉林騎著一匹新津縣衙的瘦馬,跟在隊伍裡朝雙流縣的牧馬山走去。
此時,牧馬山的養馬場裡幾個紅衣女子正在歡快的奔跑遛馬呐。
呼畢力的妹子呼蘭偷偷來到新宋國後,在甘肅路的寧遠終於逮住了趙玉林,從此就像膏藥一樣貼上了。之前,兩人在漢中分手,呼蘭拿著他的信件在衛士的護衛下一路狂奔到了成都。
小姑娘有趙玉林的衛士護著,走哪裡都是一路暢通,拉風得很。她大刺刺的來到府上將趙玉林的書信遞給馬靈親熱的喊姐姐,告訴馬靈今後就是姊妹了,她也是玉林哥兒的女人。
馬靈兒和屋裡的女人其實早就曉得呼蘭的那些事兒了,有順風司強大的打探能力,呼蘭又在趙玉林身邊呆了那麽久。大總管吳雨琦還有不曉得的事情?
只是她們見到真人之後才驚訝的發現,呼蘭比情報裡描述的還天真率直,遠勝陳宸、越過央金坐上了頭把交椅。
女人們都是吃驚的愣住了。
小姑娘以為她們在懷疑她的身份,大聲說玉林哥兒已經抱著她在馬背上和床上睡過好幾次了,是真的,就是沒有懷上寶寶,不然和他們一樣的都可以做王妃啦,真的。
小姑娘一臉認真的連說幾個“真的”,引得幾個女人哈哈大笑起來。
央金覺得呼蘭很對她的口,招招手將小姑娘拉近了懷裡。
馬靈兒已經看完趙玉林的書信,將信件遞給幾個女人傳閱。笑盈盈的對著呼蘭說哥兒讓咱們像待小妹妹一樣照顧呼蘭,可沒說過已娶進門哈。
央金笑哈哈的說要做玉林哥兒的女人也不難,需要去草堂書院念上一年的書,可是答應了哥兒的?
呼蘭想起在漢中和趙玉林的約定,咬著嘴唇嗯嗯的點頭。
馬靈兒笑哈哈的說這就對咯,就在府裡住下吧,可要把身份隱藏好咯,玉林哥哥說:這是在為妹子家人好呐,你爹就是被大汗毒死的,可要千萬小心啦。
就這樣,呼蘭居然順利的成為這家中的一員,規規矩矩的去了草堂書院上學。
央金見她學得很認真,又是孤身一人來到成都,舉目無親的怪可憐,便約了陳宸帶著呼蘭到牧馬山騎馬來了。
趙玉林趕了一天的路來到牧馬山,見幾個女子玩的正歡呢,真是巧了。
陳宸見到他來了,歡喜的拍馬過去要拉他共騎一匹馬玩玩。
趙玉林瞪了她一眼說這是在成都呐,先回家去。
女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打馬跟在隊伍裡走。
有了馬匹的隊伍行進就快多啦,趙玉林走在前頭,幾個彩衣女子跟在左右,後面是一群龍精虎猛的衛士,一路小跑著往城裡去。
不一會兒,經過的場鎮就傳出三少爺回來啦,三少爺剛打咱鎮上過的呼聲。
有人專看美女,不住的讚歎:哇噻,三少爺回來呐,看看她身邊的幾個女子好俊耶,三少爺真是豔福不淺啊。
跟著就傳來“哎呦呦,幹啥?別揪啦。”
原來是一個悍婦揪著那男人的耳朵正往家裡拖,嘴裡還在嘮叨:懶人,成天的不乾活,瞎逼逼想啥了?
三少爺家的女人是你隨便掰扯的?
那男人被揪住耳朵,疼得一路哎呦呦叫個不停,引得周圍的老百姓開懷大笑。
傍晚,趙玉林回到成都的家裡。
馬靈兒立即吩咐廚房弄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為他接風,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喝了個痛快,趙玉林搖晃著扶起馬靈兒回房歇休息。
醒來,卻見呼蘭光溜溜的躺在身邊,再摸著自己身上也是一思不掛的,曉得又是被那幫女人給坑了。
他輕輕的拿下呼蘭搭在他胸口的紅酥手,躡手躡腳的下床找來衣服趕緊穿上出門去。
晨曦微露,吳雨琦已經在院子裡練劍了。
趙玉林上去熱情當起了陪練。
女人笑嘻嘻的問他:還早著呢,哥兒就不多睡一會兒?
他說床都被人給佔了,還睡啥?
兩口子練得大汗淋漓的收功回去沐浴更衣,來到餐廳,卻見呼蘭怒氣衝衝的坐在那裡。趙玉林關切地問怎啦?
再不吃飯,上學要遲到啦。
呼蘭卻是一摔筷子,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邊哭邊問她到底哪裡不好,哥兒一晚上怎就摸都不摸她一下,睜開眼睛就跑啦?
一桌子的女人聽著也是滿臉的好奇,旋即又哈哈大笑,卻叫呼蘭哭的更傷心了。
馬靈兒說昨晚她們猛灌哥兒的酒,就是要幫呼蘭一把呢,沒想到真叫哥兒喝多啦,睡的像塊石頭,倒是叫大家白忙活了一場。
馬上又安慰起小姑娘來,告訴她別急,有的是機會。
趙玉林卻是很慶幸,幸虧自己喝醉了沒犯下錯誤。他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去了曹友聞那裡。
老曹曉得他到了,立即出來迎接,兩人手拉著手的去了書房內側的暖閣坐下,侍女立即就送來了茶水。
趙玉林笑呵呵的問他有啥急事要說?
新宋國一片祥和,還有啥能難住咱們曹國主的事嗎?
老曹笑呵呵的說他又在打趣了,寂寞呐,就想找哥兒聊聊。兩人隨即笑哈哈的吃起茶來,卻是臨安的西湖龍井。
曹友聞見他皺了下眉頭,樂呵呵的叫嘗嘗吧,這是進貢臨安小朝廷的極品呢。
偽帝缺銀子,壓縮開支不要了,商人偷偷的將貢茶運來成都叫賣,被合作社全部買下供咱們享受啦。
老曹說朝中臨安來的臣工不少,他讓都嘗嘗。
呵呵,偽帝連吃茶的支出都要壓縮,可以想想臨安的財務糟糕的不一般般。
老曹問他:友涼這幾日不斷給他報信說廣南東路的官軍過境打劫,欺負商旅,哥兒這是要向嶺南用兵啦?
這個老曹不愧是江湖老司機,邊境出現騷亂,不一定就是敵人搞的事,也有可能是自己要出兵在找借口呐。老曹看到趙玉林回來時專程去和他弟弟會面,以後邊境的問題就來了,認為這中間肯定有趙玉林的功勞。
他笑笑說眼下進攻蒙軍不是最佳時機,收拾趙炳卻是綽綽有余。他們在邊境上大肆收稅盤剝百姓,咱們不去救民於水火如何得行?
老曹屬於前朝的重臣,心中的宋室君主地位這塊大石頭還沒有完全搬走,他有些猶豫的問這樣做妥否?
就不怕老百姓戳咱們的脊梁骨?
趙玉林就沒有愚忠的概念了,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曉得曹友涼也是隻想著打天下建功立業才去的長沙,估計這丫現在都動手啦。
他說:還是給他們傳令叫友萬兄做主帥領著水師聯動,但是水師隻監視戰場,保障後勤,不許主動向臨安的水師開戰。
老曹聽他這樣說來,曉得趙玉林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拿下廣南東路啦。
他想著自己的兩個弟弟手握近十萬兵馬,再不做點事情怕是其他兄弟部隊要笑話了。
即便別人沒話說,他們兩兄弟也會憋屈的難受,乾脆的安排發出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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