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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第103章 玉堂後殿,青蛇出沒,赤帝之子
洛陽南街,袁府。

木棍已經到位,袁家“部曲”中凡是參加這次鬥毆的,均杖三十,罰俸兩月,家法伺候。

一時間,木棍砸在身上的拍擊聲,敲打聲,滿地哭爹喊娘的聲音連續不斷,整個袁府的閣院,宛若一個大型的屠宰場。

區別於尋常的“部曲”,袁術的板子是袁逢親自打的。

一邊打,他一邊疾呼。

——“逆子,逆子!”

——“我打死你這逆子!

一連幾板子下,袁逢都累了,他在仆人的攙扶下,歇息了片刻,然後掄起板子再打。

“啊…爹…”

“爹…啊…”

袁術的哀嚎聲連綿不斷,他也是服了。

想想他乾的這些事兒。

散播謠言,本想讓柳羽的名聲一落千丈,可結果呢?偷雞不成蝕把米,人家擂台打贏了,名聲更甚從前。

氣不過,與其爭辯,又被所有人口誅筆伐。

就連召集“部曲”想要暗中揍他一頓,出出氣,結果被人家一個護衛給撩翻在地,自己的腰都差點斷了,最憋屈的是,哪怕是回到自己家,還得再挨打!

袁術也是醉了,不爭氣的眼淚從眼角落下,順著面頰滑落到嘴巴裡。

鹹?一點都不鹹!而是苦澀的厲害!

他機關算盡,怎麽最後,挨打的確是自己?

正堂內,袁隗正在招待兩名官吏。

袁隗親自給他們斟上茶,官吏有些受寵若驚。

“兩位,我袁家一貫家教森嚴,逆子無道,竟公然街頭械鬥,這是藐視律法,我袁家決不姑息。”

“袁太傅哪裡的話。”官吏連忙道:“年輕人時而氣盛也是有的,或許…是玉林觀柳觀主的光芒太勝,惹得貴公子一時鬼迷心竅,生出嫉妒之心,小懲大戒即可,無需…這樣。”

說話間,官吏抬眸望向依舊怒氣衝衝的袁逢。

“小懲大戒是司馬府君給老夫和兄長幾分薄面,可我袁家家法森嚴,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不打不成器嘛,還望兩位如實稟告司馬府君,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一定,一定!”官吏起身,拱手朝袁隗又行了一禮,旋即徐徐離去。

袁隗送他們走出袁府。

回過頭,看了眼尤自一板板砸下的袁逢,搖了搖頭,心裡面苦澀連連。

而那邊廂,袁府內的一棵歪脖子樹下。

袁基凝著眉,看著三弟袁術受此懲罰,他也痛在心裡,覺得是自己身為兄長,對弟弟有失管教,讓他如此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袁紹則坐在樹枝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袁術挨打,他越挨打,袁紹心裡越是舒服。

從小被這家夥欺負到大,總算是時來運轉了。

“本初…”袁基詢問道:“這官吏都走了,為何爹爹還打的這麽重?咱們要不要去勸勸爹。”

“勸?”袁紹才不想勸呢,打死了最好。

他故作沉吟了一下,旋即才開口道。“大哥,你要知道,打三弟可不是做給司馬府君看的,是讓陛下看的,誰知道這袁府裡有沒有陛下的眼線?”

“我聽到爹與叔父講,方才在西園,陛下本欲重用那立功的柳羽,可爹與叔父當即反駁,愣是讓陛下收回成命,那沒卵子的張讓以此與父親、叔父針鋒相對,說咱們袁家‘有失公允’,說白了,不就是怪咱們‘扶儒抑道’呢?”

“現在的局面很敏感,多少人盯著咱們袁家呢,宋皇后一桉歷歷在目,父親與叔父都是明白人,知道這種時候該擺低姿態,該示弱,否則方才巷口,父親怎麽會說出那‘長道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呢?”

講到這兒,

袁紹頓了一下,一攤手。“當務之急是不能再生事端,三弟犯了大忌諱,若是父親不狠狠的打他,這事兒傳到陛下耳中,那再給三弟用刑的就不知道是何人了?”經過袁術這麽一分析。

袁基恍然大悟…原來,這“家法”中還牽連著這麽多乾系,是他太天真了。

“唉…”

看著袁術受苦,心善的袁基只能歎出一聲,咬著牙,感同身受。

倒是袁紹饒有興致的看著屁股都要開花的袁術,心頭喃喃。

——“我愚蠢的弟弟啊,柳羽你也敢得罪?要玩陰的,他就是把你賣了,你還在為他數錢呢。呵呵…”

袁紹心頭竊喜,說起來,他與柳羽是認識的,並且很熟,昔日…潛入張讓的莊園,就是柳羽謀劃,袁紹與曹操去執行的。

越是與柳羽接觸,袁紹越是清楚,無論是陽謀還是陰謀,這小子精著呢。

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成為敵人。

否則,一定會很麻煩。

愚蠢的弟弟呀!





日已西垂,慕霞灼灼,柳羽站在鴻都門學館的門外。

因為天子在其中,隨行護送的西園軍將所有人攔在外圍,見到一個侍衛頭目,柳羽湊上前去,拿著封信箋。“這位兄台,在下…”

這侍衛頭目冷色回道。

“送信是麽?你知道誰在裡頭麽?還送信?回去吧,明日再送。”

柳羽賠笑道:“這封信很重要,裡面等待面聖的人中,有我的一位朋友。”

“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你想送信就送信?還你的朋友,還等待面聖…這裡面有朋友的多了去了,若是每個人都托我去送信,那誰駐守在這鴻都門學館的大門?”

油鹽不進哪…

柳羽無奈,只能強行自報家門。“在下玉林觀柳羽,真有要信要交給荀文若。”

呃…

玉林觀?柳羽?

這倆名字一出,那意義就不同了。

作為西園校尉軍,誰不知道,近來陛下頗為關注玉林觀,頗為關注這位玉林觀主。

還有…

今日擂台,以“道家三才陣”大破南匈奴王子的不正是此人麽?

“原來是柳觀主…”

一下子,侍衛頭目的語氣就和緩了不少。

“現在,能否請兄台替我送這封信。”

“自然。”

侍衛頭目接過信箋,“是交給潁川荀或的是麽?”

“正是。”柳羽不忘補上一問。“陛下在召見他?”

“他還在偏閣中候著,我且先去將信箋交給他。”

“多謝。”柳羽微微拱手。

做完這些,柳羽轉過身便直接回到了馬車裡,吩咐馬夫,“回玉林觀。”

張飛看的真切,“就…就這麽就完了?”

“沒錯。”柳羽頷首。“等著明日陛下的旨意,咱們就能動身了。”

“旨意?”張飛撓撓頭,還是不懂。

柳羽卻是淺笑一聲,不再解釋。

只是,這般模樣,越發的讓張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鴻都門學館的正堂,體現出了無限的藝術氣息,牆上懸著大幅名家手跡,書架上堆著竹簡,上了年份的古琴更是布滿此間,無數塊大家刻字的石碑錯落擺放著。

天子劉宏與蔡邕聊得很酣。

蔡邕屬於那種能把大道理蘊藏於故事中,深入淺出,娓娓講述的大才子。

上一次,劉宏與蔡邕這般細致的攀談,還要追朔到去年的“金商門事件”。

又或者說是“金商門之禍”,

那是因為從去年初起,大漢靈異頻發,蔡邕因為精通方術之學,故而被天子召見,密言七事,既得罪了士人,又得罪了宦官,事態急轉直下,原本的“著書東觀”、“撰寫十志”的生活軌道被徹底打亂,待罪在家。

時過境遷,就連蔡邕都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他沒有被流放,反倒是又能再度與天子細談。

這次聊得更久,更深入。

“金商門之事,是朕錯怪蔡卿了。”劉宏主動給蔡邕斟了一樽酒,端給他,“這樽酒後,蔡卿依舊是我大漢的棟梁之才。”

蔡邕受寵若驚,連忙接過,“陛下賜酒,臣受寵若驚,臣素來以太學石經上的‘帝之輔弼,國之棟梁’八個字警醒自己,陛下今日給臣重做棟梁之材的機會,這酒臣滿飲以謝陛下。”

說話間,蔡邕滿飲此樽。

“哈哈哈…”劉宏笑了。

就在這時,蹇碩悄聲步入此間,行至劉宏的身側,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

說的自然是柳羽交給荀或一封書信之事。

劉宏的眼眸一下子眯起,當下就生出幾分好奇,不過…僅僅是一瞬之間,他就擺擺手,示意蹇碩退出去。

他則意味深長繼續追問了蔡邕一句。

“蔡卿覺得,那玉林觀主柳羽如何?三百年大漢朝堂無道人,在朕這一朝,可否當允準道人入廟堂?”

這話脫口…

蔡邕沉吟了一下,旋即爽然答道:“去年陛下於金商門召見臣,是因為五月時,有白衣人入德陽殿門,禦林軍抓捕時,化為青煙冉冉消逝;六月時有黑氣自天而降,墮入溫德殿東庭,化為十丈黑龍,盤踞良久不散;七月,玉堂後殿上,有青蛇出沒。”

“陛下那時問我,這是吉?是凶?臣當時並未用方術仆算,便解答這均是因奸人誤國,那時的臣存有私心,可今朝,臣方才發現,臣那時的解析太過片面。”

唔…

話引到這兒,劉宏一下子感興趣了,“蔡卿繼續講,不妨今日再度替朕解讀一番那些靈異之相。”

蔡邕恭敬道:“臣怕講的不好。”

“但講無妨。”

“依著董聖人所講,上天會把他的意識轉變成一系列的自然現象,以此警醒世人,故而,臣大膽揣測,這些靈異現象也是在警醒陛下。”

“首先是白衣人入德陽殿門,化為青煙冉冉消逝,這是上天指引,預示著大漢朝堂中在士大夫與宦官之外,又會再多出一股勢力,以此打破此間原本的平衡,將勝利的天平傾向於大漢,只不過,如若這股勢力陛下抓不住,便會如青煙般冉冉失去,不留下一絲痕跡。”

嘶…

蔡邕這一句就震到劉宏了。

劉宏的眼眸刹那間眯起,儼然,他想到的這所謂的“又一股勢力”,便是羽兒的道教一派麽?

不及細想,蔡邕的話還在繼續。

“至於六月時,有黑氣自天而降,墮入溫德殿東庭,化為十丈黑龍,盤踞良久不散,則是在大漢,有龐然大物一般的勢力妄圖駕馭朝廷、操縱朝廷,乃至於染指帝位,此為大凶之兆。”

“至於七月玉堂後殿上,有青蛇出沒,臣特地去調查,訪問過許多親眼目睹者,方才得知,他們看到的不是青蛇,而是赤蛇,只不過其背上有一道明顯的青斑。”

聽到這兒,劉宏心頭“咯噔”一響。

連忙追問:“赤蛇?難道是預示著赤帝之後?”

蔡邕沉吟,他一張面頰緊緊的繃著。“未必與赤帝有關,或許這與那六月黑龍對應,大凶之下,留下一枚‘赤色’火種藏在玉堂後殿,這是大漢轉危為安之兆,也是陛下破局之法!”

呼…

聽到這兒,劉宏疾呼口氣。

乃至與他的眼睛徒然瞪大,因為…當年他初登大位,遭逢黨錮之禍時,皇長子羽兒便是在玉堂後殿遭逢不測。

去年,玉堂後殿又有“赤青”蛇出沒,而本在靈柩中失蹤的羽兒再度出現,這些…就意味深長了。

如果按照蔡邕這一則解讀,那入德陽殿門的‘白衣人’是道…那盤臥的黑龍,有不臣之想的便是“士”,至於青蛇,自然是羽兒!

劉宏很喜歡聽這等地方風俗、靈異故事。

往常,聽歸聽,可他未必信,可今兒個…經過大方術師蔡邕的一番解讀,劉宏本能的更傾向於信。

也就是說,那些靈異之事,並非不詳,而是天上的預示,預示著道人將入朝堂,預示著有人將生不軌之心,預示著羽兒將挽大漢於即倒,扶大漢於將傾!

呵呵…

劉宏笑了,他抬起眼望向蔡邕。“朕隻問了蔡卿一句,蔡卿卻回答了這麽多,誠如坊間傳言,蔡卿講故事的本領是一絕呀。”

蔡邕拱手。“陛下讓臣解讀,臣便解讀,不敢欺瞞陛下。”

“蔡卿有心了。”劉宏微微一笑,旋即擺擺手。“蔡卿明日也官複原職,做回‘郎中’,管理一眾議郎,忠言逆耳,蔡卿不在的這些時日,朕許久沒有聽到議郎中有振聾發聵的聲音了。”

郎中與議郎一樣,相當於皇帝的參謀團。

有事兒沒事兒,向皇帝提建議,當然…聽不聽是皇帝的事兒。

曹操也做過這官兒,只是他提的問題太過尖銳,很快就被調離了。

卻留下一番佳話——“曹孟德議郎諫言”!

“臣領旨,若陛下沒有別的問題,那臣先告退。”

“下去吧。”劉宏擺擺手,與橋玄、蔡邕會面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因為要見的這位,乃是他與羽兒一並看好的賢才——荀或!

同樣是“道人入朝堂”的問題,橋玄很乾脆的回答“當入”,蔡邕通過故事講述“上天指引,要入”,那麽…這位潁川才俊又會如何回答呢?





接到信箋的荀或,眼神有些錯愕。

可短暫的錯愕後,他笑了,只是笑容中多出了一絲苦澀。

橋子、蔡子為了讓賢弟入朝堂,都已經不遺余力,賢弟倒好,一封信箋傳回…這是要徹底的“無為”呀。

也是,道家講究的是“無為方能無所不為”。

搖了搖頭。

看到蔡邕已經走出了鴻都館的正堂,門前的小黃門高喊——“陛下傳潁川荀或覲見。”

荀或收好了信箋,快步往鴻都館的正堂走去。

邁過高高的門檻,荀或低著頭走入其中,不敢正視天子的目光。

倒是天子劉宏,嘴角揚起,笑出聲來。“荀公子無需拘著,抬起頭來。”

這…

荀或突然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

緩緩的抬起頭來。

恰恰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之下,荀或一愣,嚇得雙腿一個踉蹌…因為,出現在面前的天子,不就是…不就是昔日來玉林觀的陳王劉寵麽?

“陳…陳王?”

荀或下意識的開口。

一旁的蹇碩連忙糾正道。“什麽陳王,在你面前的是大漢天子,你該稱陛下。”

荀或這才發現,不光是“陳王”,就連陳王身旁的那位護衛,也是眼前的這位,他們…他們竟然是…

“荀或拜…拜見天子。”

當即,荀或拱手朝劉宏行禮,緊張之余,一句話竟說的有些磕絆。

“哈哈哈哈…”

劉宏大笑,旋即揚手示意。

“坐”

他方才沒有讓橋玄坐,也沒有讓蔡邕坐,竟是允許荀或坐在他的面前。

“草民不敢…”荀或趕忙後退一步,誠惶誠恐…“草民昔日不知道陛下身份,冒犯了陛下,草民…草民死罪!”

“何罪之有?”劉宏繼續道:“昔日,朕微服去那玉林觀,本是去窺探玉林觀施粥一事,若非你荀文若解讀柳羽著寫的那《紅樓夢中‘大觀園試才題對額’一篇,若非你推演出‘引用照搬’、‘借鑒化用’、‘情景獨創’這三條。”

“朕如何借鑒化用?如何將玉林觀施粥之法推廣於整個帝國,如何施行十糠一谷,賑黃河之災,你是大功一件,朕要你坐便坐,怕什麽?”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荀或再推遲就顯得矯情,他誠惶誠恐的跪坐在劉宏的面前。

一方龍桉,兩人對坐。

蹇碩給荀或斟滿了一樽酒,劉宏則是張口道:“方才與橋子、蔡子攀談,朕提出了同一個問題,他們倆個的答桉出奇的一致,朕也想拿這問題問問你。”

“臣必定知無不言。”

經過短暫的調整,經過方才天子的一番誇讚。

心境平和之後,荀或又恢復了往昔模樣,榮辱不驚,再無半分戰戰兢兢的惶恐。

“你覺得玉林觀主柳羽此人如何?”

“經天緯地之才,才能勝我十倍。”荀或道。

這個回答,是劉宏意料之中的,畢竟…因為羽兒,荀或才能坐在這裡,才能與他這個天子會面。

“哈哈…”

淺笑一聲,劉宏繼續問道:“朕本打算授予柳羽一個官銜,可因為他的身份,朝廷之中阻力頗大,這事兒你怎麽看?”

其實,這就相當於劉宏變著花樣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如何看待道人入朝堂?

按理說,這要從兩方面去解析。

一個是外在,一個是內在。

也就是說…天子的本意是想用道人的,但他必須把這個棘手的難題拋給柳羽,拋給荀或。

讓他們去自己去鋪出大道。

“陛下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想來是儒家在朝堂上深耕多年,氏族門閥對於儒家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故而刻意的阻撓道人入廟堂。”

荀或侃侃而談。“偏偏,越是如此,越能證明儒家已經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走向腐朽…無法再肩負起重震漢帝國的重任。”

“這是為何?”

“格局,眼界!”荀或繼續解釋道。“我與柳觀主接觸的時日頗長,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了解他的大志,這朝堂上是儒,或者是道,哪怕是新生的‘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讓大漢再度興盛,如何挽回這天災人禍、內憂外患下的國事蜩螗,江河日下。”

“基於此,柳觀主的觀點從來是引導‘儒’、‘釋’、‘道’三教合一,三者融合,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拋開彼此芥蒂,共同為大漢的繁榮而戰,若只是爭一官一銜,爭一朝一夕,在格局上,那些反對道人入朝堂者就已經輸了。”

嘶…

荀或的話,振聾發聵,讓劉宏的眼睛一下子睜大。

從始至終,他細細的聽,甚至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嵌入心頭。

——‘儒’、‘釋’、‘道’三教合一,三者融合,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拋開彼此芥蒂,共同為大漢的繁榮而戰!

好宏偉的志向啊!

想不到,羽兒的境界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咳咳…”

劉宏輕咳一聲,連忙端起酒來,輕抿一口,以此壓住心頭的震撼。

“你說的不錯,柳羽的格局的確夠大,夠寬廣,可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一個平頭百姓,一個沒落的道徒,如何讓三教合一,如何讓彼此拋開芥蒂,棄去糟粕,留其精華?這不過是空中樓閣。”

“所以…柳觀主方才致信於我。”

荀或順著天子的話道:“而這信箋中,他提到了兩個觀點,其中一個是底層治理,大漢如今境況不利,並非在於朝野,而是在於底層,在於地方門閥於各郡縣中作威作福,魚肉百姓。”

“可偏偏因為其勢力,其朝野中的背景,地方根本無人能懲處他們?這就造成了大量的賦稅並非流入朝廷, 而是流入地方豪門,大量的田畝也與朝廷無關,甚至大量的百姓均淪為豪門奴隸,這才是當今時局下最大的隱患!”

“按照柳觀主的想法,他可以不做官,但必須掌握一定的權利,或許這權利來自於我,來自於橋子、蔡子,因為這樣,他才能去嘗試著將失序、失范、失衡的底層,再度引入正軌。官再大沒有用,一個督郵的權利反倒是最好!”

呼…

荀或的話,再次讓劉宏陷入深思。

作皇帝多年,他能感覺出來,大漢的病因在於門閥士族壟斷一些資源,洛陽城如此,那不用想,地方更甚。

而最可怕的是,作為天子,他根本就看不到底層,了解不到百姓的疾呼。

各地方的聲音,他能聽到的,那都是經過過濾後的話語。

他是真龍不假,但卻是一隻瞎了的真龍,哪怕是他手下西園校尉軍再多,他所能窺探到的也僅僅限於司隸一代。

他急需有人做他的眼睛,去底層看一看,治一治。

那麽…

“底層治理,好一個底層治理,朕記得,方才你提及,柳羽還提出了一個觀點,那是什麽?”

天子劉宏的話方才脫口。

荀或像是已經準備好了,當即答道:

——“知行合一!”

說話間,他還將懷中柳羽的那封信箋一並遞給天子。

劉宏的眼眸驟然一凝,原來這封信,壓根就不是給荀或的。

羽兒一早就打算,借荀或之手,遞給他這位大漢的天子。

呵呵,又被羽兒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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