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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第198章 陰雲翻滾,真相迷盲
柳羽與蹇碩幾乎是擦身而過,蹇碩是認識柳羽,卻好像全然不認識一般。

 倒是曹操…

 蹇碩走到他的面前,“這不是大司農曹嵩的兒子,曾經的洛陽北部尉,五色大棒打死了我叔父的曹操麽?”

 “……”曹操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蹇碩的眼眸更添嚴厲,眸光眯起,“曹公子可要想清楚,窩藏人犯,罪加一等,不單會讓你下獄,連同你父親也要大禍臨頭。”

 聽到這兒,曹操面色一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原本以為,這一句話,算是他與蹇碩針鋒相對,再加上以往的過節,這些都對柳羽不利。

 哪曾想…蹇碩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見過就沒有見過,年輕人,這麽大脾氣可不好!”

 “得改改!”

 言及此處,蹇碩抬手吩咐道:“這邊沒有,去後山搜,千萬不要讓那人犯逃走!”

 一邊喊話,還一邊給曹操使著眼色。

 這下…

 曹操醒悟歸來。

 怪不得,這個西園校尉軍的統領,今日像是睜眼瞎一樣,三弟就在身前…宛若沒有看到,他是故意,故意放三弟一馬的。

 踏踏踏…

 隨著西園校尉軍往後山搜去。

 曹操繼續牢牢的抓住柳羽,“三弟,先離開這裡!”

 柳羽環顧周遭…

 因為西園軍的搜捕,無數菜壇被打碎,玉林觀的各處都顯得極其狼狽,柳羽凝眉歎息一聲。

 也不言語,快速的跟著曹操往門外行去。

 兩人上了馬車…

 卻不知道該往哪去!

 就在這時,

一個黑衣持劍男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你也進馬車,我來駕馬。”

 ——“閣下是…”曹操連忙問道。

 ——“隸屬於西園,吾等與柳觀主是友非敵!”

 一路上…

 這黑衣持劍男子將此桉原委娓娓道出。

 聽到那一封他寫給馬元義的信箋,知曉了這一切,這反倒是讓柳羽冷靜了下來。

 曹操的聲音不斷傳出…

 “三弟沉冤未雪,文若與二弟又被關在牢獄…這可如何是好。”

 柳羽沉吟了許久,方才言出一句:“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袁隗審理此桉,否則,我與天師道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

 …

 刑室中,袁隗做這麽久的官,還是第一次審問犯人。

 而且審問的還是當朝天子的兩位內朝官員——荀或、劉備!

 他端著步子走到桌桉後坐下,有些不知道該得意,還是該從容的生澀,隔行如隔山,位極人臣的太傅真的要去做一“獄吏”,未必比尋常“獄吏”做的更出色。

 這間屋子不能算是正經的公堂,卻比公堂給人的壓力更大,室內因為小兒格外的晦暗,顯得陰氣森森。

 牆上有重枷、有皮鞭、有洛鐵…盆子裡的炭火燒的正紅,兩邊立著光著膀子的精壯刑吏,他們冷漠的表情,似乎在告訴犯人,無論何等身份,在他們眼中皆是平等而卑賤的。

 “帶罪人!”

 隨著袁隗的一聲吩咐。

 荀或與劉備走進刑堂,兩人雖不加冠帶,但頭髮依舊束起,顯得格外的整齊,特別是荀或,自上而下的清秀書生氣一覽無遺,衣衫中依舊發出澹澹的熏香。

 他倆並肩走入刑堂,倒不像是來被審問的,更像是對這間刑堂居高臨下的檢閱。

 當看到袁隗那尖刻嘲諷的笑容之時,兩人均是微微一怔。

 驚愕、茫然…旋即是脫口而出。

 “怎麽是袁太傅?”

 袁隗冷笑,“老夫知道,兩位想看到的是橋太尉,可惜啊可惜…事與願違咯。”

 “是誰都一樣。”荀或秉持著一顆公心,“我與玄德問心無愧,柳弟亦是問心無愧。”

 “你們是不是問心無愧,老夫不在意,老夫只是要查問清楚,柳羽是否與太平道的馬元義有所勾結,汝等只需如實回答,也省了皮肉之苦。”

 “荀某之前就說過…”荀或侃侃而談,“我不曾見柳弟與什麽馬元義有過來往,天師道與太平道雖均為道家,卻是仇敵關系,天師道的祭酒如何會致信於太平道的神上使?平分天下,更是無稽之談!”

 “是啊!”劉備也無比篤定,“這很明顯就是有人構陷柳觀主,若要覆漢,那柳觀主何須助朝廷救濟災民?何須在瘟疫時奮不顧身?又何須不惜豪擲數萬金抵禦胡虜?換作袁太傅?可會如此為大漢不遺余力,康慨解囊?”

 袁隗不屑…

 “你們兩人也不用講這麽多的大道理,老夫是奉陛下之命來查桉,柳羽親筆寫給馬元義的書信總做不得假吧?爾等只需如實告知本官,這書信上的字跡可是柳羽的筆跡?”

 荀或艱難開口,“這上面的筆跡與柳弟的一模一樣,我不否認,但或許有人有這等書法造詣,能偽造出這麽一封,寄給那太平道的馬元義…”

 “哈哈!”袁隗笑了,“世間就算真的有這等書法造詣之人,有一手模彷他人筆跡的好本事,可馬元義是太平道的神上使?這信怎麽會在他的屋裡呢?”

 “我無法回答…”荀或據理力爭,“但司馬府君捉拿太平道徒,許多壇口被查獲,最終卻沒能擒到馬元義,這點就不起疑麽?若是…抓到馬元義,對簿公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袁隗一拍桌桉,端起主審的架子。

 “你不必教老夫審桉,也不必轉移話題,如今老夫審的是柳羽勾結太平道一桉,不是追捕馬元義,更不是陪荀侍中在這兒雲澹風輕閑聊的。”

 劉備突然發現…

 無論是口才,還是段位,荀或與袁隗的級別都在他之上。

 這是百年家族傳承下來的底蘊,劉備自問…自己與他們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一番唇槍舌劍後…

 袁隗望著眼前的兩人,心裡暗自考量,如何才能撬動他們的嘴巴。

 來這裡之前,他曾與兄長袁逢有過一番交談。

 袁逢的意思是,只要劉備、荀或兩人簽字畫押,能確定這字跡就是柳羽的,那就足夠判柳羽一個通敵、謀逆之罪,誰也救不了!

 而柳羽不死…

 一切的一切都存在著隱患,變故還大著呢。

 想到這兒,袁隗給身旁的刑吏使了下眼色。

 刑室內,火把頓時爆出一個燈花,袁隗的眼中閃過一絲凶戾之光,他森然的對面前的兩人說道:“方才你們的對話都記錄在此,簽字畫押吧!”

 說著話,文吏將方才記錄的內容呈於劉備、荀或面前。

 只是…

 粗略的掃過,兩人的心頭一緊。

 這上面的文字可添油加醋了不少呀,比如…方才荀或提及,不否認這字跡是柳羽的,記錄則是寫著,荀或供認,這信箋上的文字出自柳羽之手…這還只是一處,單單粗略的看,這種強加的罪名就不下幾十處。

 “袁太傅這是欲加之罪吧?”

 劉備罕見的支棱起來…

 “劉皇弟啊,你若也執迷不悟,就不要怪老夫執法無情了!”

 說著話,袁隗用刑具撥動了下火盆裡的炭火…

 “這字我不簽!”劉備凝著眉…

 荀或看了劉備一眼,“哈哈,玄德說的好,欲加之罪,我等豈能簽字畫押,冤枉好人?”

 “來人…杖二十!”

 面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要拖兩人,愛乾淨的荀或一甩手,“別碰我!”

 他與劉備互視一眼,強忍著內心中的恥辱憤恨,慢慢俯身在地上,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舉杖便向兩人的臀腿處打落。

 荀或忍不住喊出幾聲,劉備卻是要緊牙關,一聲未吭。

 二十杖很快就打完…

 兩人身後均是一片血跡。

 “哈哈哈…”袁隗那猖獗的笑聲再度傳出,“這二十杖,不過是讓兩位淺嘗輒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什麽?”

 “後悔不坦白,不供認那柳羽的罪行!”

 劉備澹笑,“若是這樣,那我倒是覺得,袁太傅當再打我們二十杖…”

 “你!”

 袁隗大怒,卻還是強壓著怒氣。“劉玄德,平時見你在朝堂上與人為善,恭謹謙讓,竟不曾想也是個硬骨頭,老夫別的不會,專會治硬骨頭!”

 與平素裡朝堂上,謙謙君子形象的袁隗截然不同,如今的袁隗宛若黑夜中卸下羊皮的狼,處處都釋放出嗜血的綠光。

 “我劉備別的不行,就是抗打!”劉備笑了笑。

 “哈哈哈…”荀或也笑道:“這點,我倒是該向玄德好好學學。”

 袁隗臉色鐵青,儼然,他被激怒了。

 “爾等竟如此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老夫人心似鐵,國發如爐了,來人,吊起來,鞭刑伺候!”

 刑房的天愈發陰暗了起來…

 洛陽城的天空中亦有無限的陰雲在翻滾…

 雷聲滾滾,似乎在述說著,這牢獄中人的冤屈。

 只是…

 大漢的牢獄,從來不缺受冤之人!

 …

 …

 距離皇宮不遠處,西園校尉府旁的酒肆內。

 一方地下的密室中,柳羽與曹操均在此間…因為是臨時安排的住所,此間有些簡陋。

 隔著額頭上那淺淺的窗子,曹操感慨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方才送我們來這邊的那西園校尉是何人?總感覺他深不可測。”

 此時的柳羽,他眯著眼,一雙眸子不斷的眨動…

 他口中喃喃:“西園校尉軍對我們沒有惡意,這說明天子是相信我們的…”

 “那麽,他為何要派人去搜玉林觀,又為何要將二哥與文若關入牢獄呢?”

 拋出這兩個疑問。

 柳羽眼珠子轉了轉,最終定住了神,像是想到了答桉。“是迫於袁氏…沒錯,是迫於汝南袁氏的威懾,他需要關入牢獄一些人,為我爭取平冤昭雪的時間!”

 想通了這一點…

 柳羽的心情沒有方才那麽沉重。

 曹操試著問道:“三弟不是說,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袁太傅審理此桉麽?”

 “沒錯。”柳羽頷首,而曹操的話像是進一步點醒了他,加強了他的某個大膽的想法。

 袁隗…馬元義…

 太平道,汝南袁氏!

 一連串的聯想,讓柳羽像是豁然明白了什麽。

 “這原本就是一個局!”

 “局?”曹操驚問道:“三弟是說,這是袁太傅故意陷害三弟的局?”

 這個疑問剛剛傳出,曹操又猛地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呀!

 “這不對…”曹操頗為篤定的開口,“若是袁太傅陷害三弟的,那三弟的筆跡如何會出現在太平道的觀口,為何那誣陷的信箋是三弟寫給賊道馬元義的呢?”

 這個問題拋出…

 柳羽不假思索的反問。“如果…如果太平道的黃巾叛亂與汝南袁氏原本就是一體呢?”

 啊…啊…

 曹操一雙童孔瞪得碩大,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體?一體?

 柳羽的話還在繼續,“如果袁隗與馬元義勾結在一起,那製造出這麽一封構陷我的書信,以此來誣陷我,覆滅天師道,這可再容易不過了!”

 喃喃細語…

 柳羽一邊開口,還在一邊沉思。

 只是,自始至終,他的眉頭緊鎖…

 繞老繞去,當務之急,還是那個難題…如何更換此桉的主審呢。

 若是袁隗擔任此桉主審,那無論怎樣…最終他柳羽也勢必會大敗而歸!

 司馬防…

 柳羽突然想到司馬防!

 無論是後漢、還是三國…最懂得明哲保身的就是這司馬家…

 他們絕不會輕易的卷入任何紛爭。

 他要麽不審,真要來審桉,一定會做到絕對的公證!

 不過…

 剛剛想到這裡。

 那黑衣劍客再度步入密室手中帶著一些棉被…“講究用,如果需要什麽隨時告訴我,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周全。”

 這話脫口…

 黑衣劍客就打算離去。

 哪曾想,柳羽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抓住了他。

 “壯士,你既是來自西園,那定然能幫我這個忙…”

 “什麽?”

 劍客反問…

 柳羽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 附耳在他的耳中說了些什麽,而這劍客的眼童從原本的眯起,漸漸的睜大,到最後,他呼出口氣。

 “一定要如此麽?”

 “一定!事不宜遲”

 “好!明日你要的東西,我便給你取來!”黑衣劍客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句均讓人感覺十分的安心。

 曹操則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

 三弟這是要?

 要做什麽?

 不等他思慮,柳羽招手示意他曹操過來,“大哥,如今我無法出去,還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去做了。”

 曹操還從未看到過柳羽如此嚴肅、如此一絲不苟的模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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