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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第97章 天下莫柔於水,攻強者莫之能勝
前一刻,酒肆“京都小酌”裡還蔓延著黍酒“京都珍”的酒香。

下一刻,這裡就被蜂擁而來的武人、遊俠、吃瓜百姓圍的水泄不通。

得虧酒肆掌櫃穩住了局面,第一時間鎖上了門,才避免更多人的湧入其中,究是如此…酒肆外的喧鬧聲、嘈雜聲此起彼伏。

天子劉宏也在其中,他的臉色有些複雜。

像是既驚愕於羽兒敢在這個敏感時間,放出豪言,能敗南匈奴王子;

又讓他那顆失望,乃至於絕望的心,重新燃起了星星燭火。

“陛…小心…”

周圍太多人,哪怕是壓低聲音,蹇碩已經不敢稱呼“陛下”這樣的字眼,劉宏眸光幽深,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盯著那大門緊鎖的“京都小酌”。

他十分期待,羽兒出門時,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柳羽與荀或、蔡邕、橋玄本還在聊著有關皇甫嵩落敗的事兒。

突然,就有仆人來稟報。

方才知曉,有人在散播謠言,說玉林觀柳觀主揚言,他有法子能打敗這南匈奴王子。

這事兒可不小。

隔著窗戶,柳羽能看到酒肆周遭圍滿了人,甚至無數遊俠、武者口中齊齊高呼著“麒麟才子”、“玉林觀主”的名字。

儼然,許多人對這位“玉林觀主”充滿了期待。

“賢弟何時放出過這等豪言?”荀或眸光冷凝…“這多半是…”

一句話沒有講完,柳羽揮手示意,讓荀或不用細講。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的,劉羽方才拒絕了宦門與袁家的征召,接下來,就出現這謠言,勢必是某一方勢力覺得失了顏面,故意散播出這番話,讓柳羽騎虎難下。

“柳觀主,打算怎麽做?”橋玄凝著眉,語氣沉重的張口。

柳羽頓了一下,“氣氛已經到這兒了,我若是現在去解釋,怕是沒人會信。”

“這已經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蔡邕微微搖頭。“俯首玉林有柳郎,若是這件事兒處理不好,好不容易立起的名聲,頃刻間就會墜入谷底,想必這些,才是宦門與袁氏喜聞樂見了吧?”

唉…

柳羽無奈的一攤手,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

不過,無奈的表情只是停留了一息的時間,很快,他的嘴角咧開,澹澹的笑出聲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人要毀我這‘名聲’,若是再縮起頭來,豈不是,真成縮頭烏龜了?”

言及此處…

柳羽緩緩起身,當即朝橋玄、蔡邕行禮。

“橋子、蔡子,晚輩先告辭了。”

橋玄與蔡邕均是一捋胡須,那白色的胡須被捋至紅色的儒袍上,兩人的身姿別有一番風采。

“萬事小心。”

橋玄與蔡邕囑咐道。

“放心。”柳羽回了一句,招呼荀或。“文若,我們走。”說罷,便踏步往樓下行去。

荀或當即起身,也朝橋玄、蔡邕行了一禮,急忙去追向柳羽。

“京都小酌”的門前已是水泄不通。

“柳觀主!”

“柳觀主!”

“柳觀主!”

似乎,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無數百姓、武者、遊俠齊齊高呼“柳觀主”三個字。

山呼海嘯。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齊。

站的越高,摔得越慘,一次的跌落,或許就再沒有爬起的機會,這個道理,人盡皆知。

千呼萬喚。

終於…京都小釀的大門打開,柳羽與荀或出現在門後。

“他便是柳觀主…”

當即,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了柳羽,大聲喊道。

這下,原本山呼海嘯的呐喊聲,

一下子停了下來,可短暫的沉寂過後,人群中又紛紛傳來各種各樣的問題。“柳觀主被坊間稱做‘麒麟才子’,既放出豪言,那多半是有主意了。”

“柳觀主,你打算怎麽戰勝那南匈奴王子呢?”

“柳觀主看起來,一袋米都抗不上樓,總不至於,柳觀主要親自出手吧?”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此起彼伏…

眾人都在期盼著柳羽開口,可柳羽似乎很耐心,他聽完了許久的問題,這才打算開口。

他雙手向下一壓,整個酒肆門前頓時安靜了下來。

“以道左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我柳羽不過天師道一個尋常的道人,既不通宵武藝,又沒有決勝千裡之外‘張子房’那樣的智慧,至於那豪言…非我所出,乃是天機!”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唉,機緣巧合,竟從我口中泄露了一些,看來是瞞不住了…那索性,今晚亥時,我於玉林觀做次法,請我道家鼻祖‘老子’替諸位解答如何?”

——以道左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

這是道德經中的話!

柳羽的回答雖沒能直接解答所有人的疑問,但他拋出了一個更大的懸念。

——玉林觀作法,請“老子”回答。

盡管這個時代道教式微,可這絲毫不能消減老子的影響力。

要知道,被儒家奉為“祖師爺”的孔聖人,他年輕時離開老家曲阜,前往洛陽拜老子為師,向老子學習道家哲學,兩人雖未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儒家又素來講究尊師重道,故而,道教可以打壓,但道學,乃至於“老子”,他們還是很尊敬,很推崇的。

故而,柳羽提出請“老子”作答,一下子就唬住了在場所有人。

也將懸念留在了今晚亥時的玉林觀。

柳羽的話還在繼續。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這也是出自《道德經·上善若水,柳羽是刻意留下這麽一番很有逼格的話,讓眾人去品,去細品吧!越是品出幾許玄虛,效果越好。

留下這麽一句,他朝所有人行了個“道”禮,本想再補上一句“無量天尊”。

又覺得這個時代好像不怎麽合適,避免畫蛇添足,索性邁步向前,啥也不說了。

眾人默契的騰出了一條路,讓柳羽與荀或徐徐離去。

反倒是天子劉宏這邊。

他口中輕吟。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上善若水,羽兒是打算以柔克鋼麽?”

蹇碩聽出了天子的意思,若是不搞清楚皇長子究竟在搞些什麽,怕是天子要不得安寢了。

他連忙提醒道:“如今方才午時,距亥時還有許些個時辰。”

“先回去。”劉宏輕輕擺手,旋即轉身上了馬車,他不忘補上一句。“今夜亥時,玉林觀!”

“喏…喏。”蹇碩連忙答應。

其實,根本不用吩咐,他心裡清楚的很。

事關皇長子,事關擂台,陛下勢必會微服夜遊玉林觀。





河東郡通往洛陽城的官道上,烈日炎炎下,一人一馬在官道上疾馳,人和馬的影子被太陽拉得好長,顯得孤獨、寂寥又沉重。

張飛騎在馬上策馬疾奔,他不累,他的馬兒也累了。

漸漸奔馳的速度降了下來。

前面是一處驛站,張飛眼睛一亮,可很快,他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兒。

如今…郡國馬盡數收入朝廷,莫說是驛站沒有馬可以換,就是能換,他隨身也沒帶那麽多錢哪!

可一旦停下來,那幾時才能到洛陽?幾時才能到玉林觀?幾時才能見到玉蘭妹子的夫君!

“可難死俺了!”

張飛一敲腦門,因為太過激動,手上沒輕沒重,竟敲得自己一陣眩暈!

可…眩暈之中,他好像看到了驛館門前,有一個公子走出,馬夫給他牽來一匹上好的白馬,論鬃毛比張飛胯下的這匹成色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嘿嘿,巧了!”

張飛嘴角一咧。

缺什麽,這不就來什麽了麽?

他皮鞭連續抽打著馬兒,馬兒吃痛,速度又快了一分,“讓開,讓開…”張飛那咆孝的大嗓門接踵而出。

驛館前的公子與馬夫嚇了一跳,隻覺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騎在白馬上,朝他們就要撞了過來。

下意識的閃開。

卻不想,張飛手快且早有預謀,一把拽住了那剛出馬廄白馬的韁繩,帶著它就往前跑…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懵在了原地。

似乎…好像,彷佛有一個黑漢騎著馬衝了過來,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搶走了他們的白馬?

這…

這…

這啥情況?

還有王法嘛?

還有律法麽?

“你這黑鬼,老子日你…”那驛館前的公子先是一陣懵逼,回過神兒來時,自己的白馬已經被擄走,他脫下鞋子就朝張飛砸去,可張飛一騎絕塵,官道上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正直錯愕…

官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匹白馬,正一邊打著響鼻,一邊疲倦的朝驛館這邊小跑過來。

儼然,是方才那黑漢子胯下的那匹…

“狗一樣的東西,憑什麽給老子換馬!”

近距離看,驛館前的這公子也是個粗獷漢子,暴脾氣…“老子的‘白鵠’、“白鵠”…”

儼然他丟的馬兒叫“白鵠”…

就在這時。

“子廉?怎麽了?”

又一道聲音從驛館內傳出,說話的是一個儒雅的男人,當然…儒雅外表下,他那裸露在外的,孔武有力的胳膊異常明顯。

仔細去看,卻不是沛國譙縣的曹仁曹子孝還能有誰?

而他稱作“子廉”的,自然便是族弟曹洪。

“子孝,我真是服了。”曹洪氣不打一處來,“一大清早,我尋思著去遛下‘白鵠’。哪曾想,卻被一個黑鬼把‘白鵠’給擄走了,卻送回來這麽一匹骨瘦如柴的馬!”

曹仁善於相馬…

此前他們兄弟三人去買馬,曹仁一眼就相中了那匹名喚‘白鵠’的馬兒。

當然,曹洪是金主,曹仁是要把這馬讓給曹洪的。

曹洪又嗜馬如命,對這‘白鵠’喜愛的不得了。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這‘曹家白鵠’將會在三國時期大放異彩,三國時諺曰:“憑空虛躍,曹家白鵠”,指的就是它。

除此之外,董卓一把火焚燒洛陽,撤往長安,曹操追逐董卓時,遭遇埋伏…

曹洪喊出那句“公急上馬,洪願步行。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時,也是將自己的這匹‘白鵠’讓給了曹操,助他逃出。

《拾遺記·魏中記載的——“此馬走時,惟覺耳中風聲,足似不踐地。”

由此可見,此馬之珍貴、稀有!

“子廉莫要生氣。”曹仁勸道:“或許別人是有急事兒…只是換換!他日會歸還。”

曹洪一雙眼眸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凝望向曹仁:“子孝,說這話…你信麽?”

似乎…

是有些不信!

反觀另一邊,張飛一邊揮著馬鞭,一邊頗為得瑟。

——“哈哈,好馬,好馬,俺這塊頭,跑起來還能蹄不沾地,就像是在風中一般!駕,駕!”





河東解良縣,刑室中,關羽雙臂被吊在房梁上,身上那綠色的衣衫被皮鞭撕扯的襤褸,一道道血痕滲出。

他背上也皮開肉綻,人已經趨於昏厥,皮鞭卻仍在打落。

顏良看到這一幕都瘋狂搖頭,直覺得眼前的這個“關長生”太硬氣了。

“大哥,別打了,都昏過去了。”顏良朝文醜說道。

文醜焦躁的說:“潑醒!”

這下,不止是顏良,就連刑吏都有些心虛了,他連忙道:“顏公子,醜爺,大漢有律令,審問犯人,一日鞭笞數目不可過百,犯人暈厥而止。”

文醜哪管這些,他尤自因為兄弟慘死於這關長生的手下而憤怒不已,他冷冷的道:“老子讓你把他撥醒,就潑醒,哪那麽多廢話!”

一桶水潑了過去,關羽緩緩睜開那丹鳳眼,他極度虛弱,但看文醜的眼神卻充滿了揶揄與鄙夷。

這道目光,讓文醜忽然感到一陣無力和恐懼…

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招惹了這樣一個“狠人”!

“打!打…”

文醜的聲音發顫。

“別打了!”就在這時,刑室外,縣長顏和的聲音傳出。“關下去,給他吃的。”

“喏!”刑吏如奉大赦。

他們見過太多屈打成招的,也見過太多受不住肉刑,將同黨招供出來的。

可…

像是眼前的這位,無論怎麽挨打,一聲不吭,這等耐力與毅力,讓刑吏鞭打時,自己雙手都在顫抖。

每一鞭上去,刑吏心頭就莫名的恐懼一分。

換了一處乾淨的地方。

顏和當先坐下,顏良與文醜也分坐兩旁…

“那關長生招出同黨了麽?”顏和當先問道。

“嘴硬的很。”文醜的語調有些發顫。

顏和感歎:“前兩日,有一個黝黑的漢子出了解良縣,料想便是他那‘黑臉’同黨,看樣子是往司隸去了。”

這話脫口…

文醜還沒回過味兒來,顏良卻是眼珠子一轉。

“父親是擔心,他去洛陽?”

“去了也不怕!”文醜霍然起身,當即回道:“不是有句俗話,叫什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關長生一個看家護院之徒,他的同黨能是什麽貨色?不過也是平頭百姓,縱使去洛陽,又能如何?”

“我是擔心咱們在解良縣的這些事兒,被朝廷注意到了!那才是因小失大!”

顏和的語氣冷然。

這…

文醜撓撓頭,如果是這一層,那他真沒想到。

顏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父親是想…”

“防患於未然。”顏和壓低了聲音。“吾兒,你去趟洛陽,一來將今年的‘孝敬’送到洛陽城郊袁府的莊園,二來,我準備了幾份特別的禮物,你去送給袁紹袁本初,與他結交,順道向他提點下那黑臉漢赴京之事,通過他告知袁家兩位族長,讓他們心裡有個底兒,萬一有桉子也能壓下來!”

此言一出,顏良沉吟了一下,張口問道:“為何特地結識的是袁本初呢?袁家的嫡長子是袁基,嫡子是袁術…縱是結交,他們兩人似乎比袁本初更合適吧?”

“你懂什麽?”顏和擺手道。“袁氏的根基不在洛陽,而在汝南,袁家三位公子,誰人得勢要看汝南的形勢!”

“袁紹在汝南建立‘奔走之友’聯盟,將許多黨人收納其中,更是辦起‘汝南十日談’與平遙古城二龍裡的‘月旦評’公然打擂台,袁家三子中,他更有雄心!”

“而有朝一日,黨錮一旦被解除,那袁本初手下這一大批黨人,將能發揮出極其龐大的能量,袁家因為黨錮之禍中的善舉,已經成為了天下氏族之首,與袁家,與袁紹處好關系,可保咱們顏家數代平安!”

這話脫口…

顏良拱手。“父親高見,孩兒受教!”

文醜卻還是一頭霧水,他撓撓頭,眼眸望向隔壁牢獄方向。

“伯父?那…這關長生…”

“不要用刑了。”顏和吩咐道:“肉刑幾日都沒有開口,料想是撬不開他嘴巴的,再說了,下月就行刑,再上大刑,何必呢?”

話說到這兒,文醜盡管有些不情願,還是點頭稱是。

畢竟,他與顏家乃是深度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不過…

每每想到關羽望向他時那揶揄與鄙夷的目光,文醜的心頭就是一陣季動,彷佛冥冥中,他欠這家夥點兒什麽?

可究竟是什麽呢?





入夜溫度降低,有絲絲涼風吹起。

冷月的掛在暗墨的天空,一輪冰晶,幽皎婺潔,今日並非十五,可莫名的月竟很圓,不知是萬戶團圓的象征,還是月盈則虧的起點。

就在這樣一個看似無比尋常的夜晚,玉林觀卻圍滿了人。

好在荀或早有準備,提前組織起流民,組成人牆,將館內一處空曠的地帶團團圍住…

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桌,幾枚蜜燭,燭火星星點點,就像是做法事一般。

只是,區別於其它道人做法事時,需要的“黃紙”、“香爐”,這木桌上僅有無數枚雞蛋…準確的說是雞蛋殼,周圍擺放著一些艾草…

窗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儼然…不少人已經開始議論,柳觀主打算何時請出“老子”?

——“老子”又會如何指點迷津?

——大漢如何才戰勝南匈奴的王子?

每一個問題,都是吃瓜百姓們議論的焦點,更是吸引了無數遊俠的目光,不誇張的說,上一次道門獲得如此關注,還得追朔到武帝朝前時,那還是董仲舒將“儒家思想”大肆調教一番前頭。

呼…

廂房內的荀或看著窗外的人群長長的呼出口氣,他褪去衣衫,準備換身乾淨的新衣,也去看下賢弟那“神乎其神”的做法?

讓早已騎牛過函谷的“老子”指點迷津?解決大漢困局?

這也太玄奇了吧!

當然,如果真的能做到,那…道教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無疑將上升一大截。

荀或素有潔癖,以名香薰衣,他正思慮要給哪身衣服熏香,卻正看到了一件紅色的儒袍,那是柳羽派道人給他送來的,衣服上已經熏香,且是荀或最喜歡的味道。

當然…

這不重要,這身紅衣當即就讓荀或回想起今日上午,“京都小酌”酒肆內,橋玄與蔡邕身著的紅色儒袍,格外引人注意。

說起來,橋玄人稱“橋大公子”, 他行為素來詭異,穿紅色儒袍也平平無奇,可蔡邕蔡夫子什麽時候這般高調了?他不是一向喜歡素色麽?

不及多想…

既是賢弟送來的紅衣,那荀或索性就穿上,別說…紅衣加身,荀或整個人都醒目了不少。

眼看著就到亥時,窗外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柳觀主呢?眼看亥時已到,柳觀主怎麽沒有出現?”

“就是啊…柳觀主說請老子來為大漢指點迷津,他…他倒是出來,倒是請啊?”

“是不是柳觀主根本就沒辦法打敗那南匈奴王子,他不過是故弄玄虛?”

隨著時間的推移。

隱隱已經有些“不友好”的聲音出現。

荀或的眉微微的凝起…

莫說別人了,就連他都不知道這個賢弟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就在這時。

“快看…快看…”

“天上,天上…那是什麽?什麽?”

“是…是燈籠麽?”

無數驚駭的聲音接踵傳出,荀或趕忙跑出廂房,卻正看到一個個燈籠正在迅速的升騰,燈籠…飛…飛起來了?

荀或驚駭的望著這漆黑天空中的點點燈火,越來越多,越來越高…它們與星星一起,將整個漆黑的天穹點亮!

這畫面…頃刻間就打破了他荀或二十年所有的學識與沉澱。

這等現象簡直“妖異”、簡直“玄奇”,這已經不是任何一本古籍文獻能夠去詮釋。

當然,他不知道,這只是“孔明燈”而已…

他更不會知道,這“孔明燈”,只是柳羽計劃中,“老子”降臨前的開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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