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七日內派遣霍峻前往交州。】
【2.派遣之時,提醒霍峻注意特殊稻種。】
【3.為霍峻安排8-21員護衛。】
看完獎勵領取的途徑之後,陳逢很是無語了片刻,隨即才對霍峻安排道:“劉表本就對玄德公有所疑慮,說不定仲邈你也早早地被盯上了,所以仲邈就不要留在襄陽了,明天一早就出發。”
“啊?”
霍峻驚訝地抬起頭,眼珠莫名轉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最後才開口道:“那先生以為,我應該去哪裡?”
說這番話,便是因為他覺得陳逢會安排他出城,然後找個其他的位置等待。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
“去交州吧。”
陳逢語出驚人道:“明天一早,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帶著十幾個護衛前往交州,至於具體去交州的哪裡,你自己看著來就是了。”
“……”
霍峻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詢問為什麽要去那麽遠,便被無情的打斷了。
“哦,對了。”
陳逢拍了拍額頭,笑著道:“我聽說,交州有一種特殊的稻種,只需數十日就能收獲一季,而且產量也比如今的稻種更多。
所以仲邈去了交州之後,記得仔細查訪一番。”
霍峻:“……”
“其實,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我同時又覺得,天下之大,什麽都有可能存在,說不得世上便真的存在這般好的稻種。”
陳逢仿佛這時才發現了霍峻臉上的怪異,微笑著解釋道:“剛好仲邈來了,所以……就順帶著幫我走上一遭吧。”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
說完之後,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道:“如今,距離天下大變越來越近,玄德公起勢之日,也是逐漸迫近。
這般時候,若真能尋得這般稻種幫助,玄德公未來起勢之時,便會更加的簡單了。”
“……”
霍峻雖然聽不懂陳逢前面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聽懂了後面的。
“喏!”
因而他哪怕心中仍是不解,卻還是抱拳答應了下來。
“仲邈答應走上這一遭,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想來都不會錯過了。”
陳逢笑著點點頭,同樣拱手一禮道:“請仲邈務必重視。”
“先生請放心!”
霍峻見此,趕忙鄭重再拜道:“我明日便出發前往交州,不論有沒有您說的稻種,半年之內,我都會給您消息。”
“有仲邈此言,我便徹底放心了。”
陳逢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隨即,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麽,滿臉尷尬道:“夜已深,襄陽城中關系錯綜複雜,所以……”
“我明白!”
霍峻瞬間領悟,再行一禮道:“告辭。”
“保重。”
陳逢同樣拱手一禮,同時不忘囑咐道:“仲邈切記,護衛一定要帶,但最好不要少於八人,最多不能超過二十一人,否則的話,我怕其他人會亂想。”
“ ”
聽到陳逢的這番話,霍峻的腦門上不由自主地就飄出了很多問號。
護衛的多少,影響的是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是8到21人?
又為什麽會被人亂想?
另外。
這裡的其他人,又指的是誰?
最後的最後,為什麽他霍峻會被莫名其妙的派往交州?
這些問題,
霍峻完全想不通,卻都很想知道。 但他終歸不是多話之人,因此便將這些疑惑都壓在了心中。
“難怪讓霍峻去領取獎勵,會有92%的成功機率。”
望著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霍峻,陳逢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那番話的問題有點大,漏洞也很是不少,但他居然連問都不問……”
“說起來,劉老板在荊州多久了?幾年來著?”
隨後,陳逢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短短駐留幾年時間,不僅拉到了伊籍這樣的文臣,連霍峻這般自帶兵馬的將領,居然也都願意投靠,而且……按照歷史發展的話,這倆人還都是死忠派。”
“劉老板這魅力,簡直爆表了有沒有?!”
他在腦海裡回憶起兩人的歷史以後,不由得便感慨了起來。
伊籍就不用多說了,能和諸葛亮、法正、劉巴、李嚴等人一起制定蜀科這般限制蜀地豪族發展的利器,期間所擔負的風險有多大,不問可知。
但相比較起來,霍峻不僅不差,其表現的甚至還更猛。
領軍數百駐扎葭萌,期間生生擋住了扶禁、向存所將萬余人的猛攻,其厲害之處,實在可見一斑。
更為關鍵的是,葭萌位於當時的劉備後方。
也就是說,只要葭萌被打了下來,劉備便有極高的概率被斷糧道。
屆時,便是不得不退的局面。
換一個人,恐怕能夠堅守一兩個月也就不錯了。
但霍峻,卻是生生扛了一年之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蜀漢之所以能夠在後來成立,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功勞,都是可以算在霍峻身上的。
這般超級猛人,劉備居然輕而易舉的便拉攏到了。
說起來,多多少少有點不講道理。
“李嚴?對了,李嚴!”
陳逢回憶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想到了如今正在秭歸當縣令,之後將會和諸葛亮、法正、劉巴、一起制定蜀科的李嚴。
能夠制定蜀科,而且還會在之後成為托孤大臣之一,李嚴本身的能力,自然是不用質疑的。
因此,陳逢下意識地便想將其挖出來。
“是現在就挖呢,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呢?”
但是想了想之後,他卻有點猶豫了。
因為此時的李嚴,大概率已經跟益州的當權派眉來眼去了。
否則,他之後也不可能會成為益州派系的核心代表人物之一。
也就是說。
如果陳逢現在就把人挖出來,之後的李嚴恐怕就很難如歷史一般,在益州派系佔據那麽重的位置了。
同時,以現在李嚴的情況而言,他在劉表心裡的位置,也還是很重的。
要不然的話,也不能被委以秭歸縣令這樣的重任。
因而,真要實打實地說起來,秭歸絕對可稱得上是抵擋劉璋勢力的第一線。
這樣一個兩面都能討好的人,南陽派系這種剛剛成立的勢力想要拉攏,聽起來就很難了。
“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
這般想了一會兒後,陳逢最終還是將挖掘李嚴的想法壓製了下去。
畢竟, 現在的他只要做好自己,等到未來劉表死了之後,他就能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了。
如果稍稍冒險一點的話,說不得就會出現意外與風險。
偏偏,現在的南陽派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意外與風險。
所以,就只能先這樣了。
……
次日。
隨著霍峻大搖大擺的離開,襄陽再度恢復了暫時的平靜。
時間也如往常一般,一點點的過去了。
轉眼時間,便是一個月。
這時,蔡瑁、蒯越、龐統等人已經有點打的不可開交的架勢了。
畢竟權利這種東西,誰都是不願意相讓的。
尤其是已經掌握了優勢的蔡瑁、蒯越等人的派系,他們本就掌握了權利,自然不可能相讓。
但對於以龐統為首的原荊州派系來說,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般崛起機會的。
於是乎,雙方漸漸就打出了真火。
因此之故,南郡幾乎每天都有官吏受到各種各樣的打擊,有些甚至直接就被明升暗降地丟到了荊南。
與此同時。
悄悄發展,準備震驚所有人的南陽派系,則是在雙方的戰爭中,悄然間不斷地壯大。
作為領頭羊,陳逢本該親自下場撿好處,但他卻保持了朝九晚五的優良習慣,不爭不搶,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愉快。
不過,就在他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過下去,一直到曹操南征的時候。
該來的意外,終歸還是來了。
他平淡的生活,也被到來的意外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