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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活動通常都是以講話開始的。
蘇暢穿越前最討厭這個環節。
但現在他自己成了講話的人,所以也只能按照之前準備好的稿子念。
不過台下的弟子們倒和穿越前的學生們一樣,並沒有心思聽。
大概流程他們都懂。
無非就是不要不要要要大力深入還要還要狠抓奮力加快推進一類的話語。
倒不如多看看蘇師兄這位未來的天魔帝君,再不濟小睡一會,好為等下的秘境養養精神。
而來自台下的灼灼目光,也讓蘇暢感到有些刺眼。
就怎麽說呢?
他知道自己現在實力還不錯,但是和真正的天造之才相比, 可能還是差了點。
主要是他潛力不足,發力到空冥境之後似乎就沒有了後續的空間。
而且這個【魔尊君臨】的新特效,也讓他很是費解。
聲勢浩大那自然不用說,按照宗主姐姐的說法,那一天晚上,可能全天下的魔修都被異象激發的心生澎湃。
這讓他還在前段時間有點期待, 沒準自己真的就是魔尊之姿,未來天下魔修都有將認我為主君什麽的。
但是仔細想想,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劍道滿級歸劍道滿級,修為提升歸修為提升。
但這和特效有什麽關系?
它的實際作用又是什麽?
心潮澎湃什麽的還是有點抽象,真要說的話,似乎就是對魔修的親和力有所提升?
這一點他還是能感覺到的,比起以前,
台下這些人明顯對他更為崇拜。
不光是因為異象,而是發自真心的那種。
對此,他的評價是,感覺不如之前的特效用處。
好在原先那些天魔噬心什麽的特效也保留了下來,不然真有點得不償失的樣子。
他不再多想,結束了冗長的演講之後,便仔細的交代起了注意事項。
魔淵將開啟三日,每位進入的弟子都會獲得一張傳送符,發動之後便會被傳送出來。
而三日之後,魔淵關閉, 所有人都將被強行傳出。
最後願各位都能有所收獲,蛻變為我天極宗的俊傑!
魔淵試煉, 正式開始。
隨著他一聲令下, 負責開啟魔淵的長老驅動法訣。
頓時,斷崖之下升騰起縷縷魔氣,於崖頂聚攏,化為一道深黑色的通道。
是!
眾弟子似是被他的話語所激勵,齊聲的高聲應答道。
旋即,他們便爭先恐後的魚貫而入,進了秘境。
主持完了開幕式,蘇暢就準備開潤。
他可不要久留。
因為他太清楚了,以他現在的名頭,不少人都憋著想挑戰他一番。
不乏有想藉此突破迷障有所領悟的,但多的還是動機不純,想藉此弄出點名聲的家夥。
反正和無極魔體打,贏了血賺,輸了也不虧,何樂而不為呢?
我可去你的吧!
不過就在臨走之前,似乎感到人群之中夾雜著一道異樣的氣息。
嗯?
蘇暢眨眨眼,順著氣息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輕輕抬手掃了掃。
好像也沒什麽奇怪。
潤了潤了。
嘶!
遠離魔淵的別院之中, 一名身穿黑袍, 頭戴兜帽的瘦弱男人猛地捂住了眼睛。
這便是離恨宮當代的年輕才俊,也是宮主的親傳弟子陳妄。
喲, 陳少爺你怎麽了?
坐在他旁邊的紅發男子見狀,帶著譏諷的口吻關切道,你這是窺探魔體被發現了?你們離恨宮的秘視之法也不怎麽樣嘛!
紅發男子生的高大,赤裸的上半身肌肉遒勁。
這便是血雲宗宗主親傳齊風,二人都是代表各自的宗門前來觀摩的。
當然了,區區秘境試煉自然入不了他們的眼。
真正的目的當然是蘇暢這個無極魔體。
那你要不要比一比?我記得血雲宗也有類似的法門?
陳妄使勁揉著眼睛,你可別和我說,你對魔體沒有興趣。
沒興趣我就不來了,但我也沒必要偷偷看啊!
齊風大咧咧的一攤手,人家等下就會過來,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個仔細不是?
說起來,你知不知道魔體當年差一點就做了我的師弟?我師傅給我說的,他以前陳妄,你沒事吧?
他突然發現陳妄似乎狀態不對,整個人瑟瑟發抖,像是犯了羊癲瘋。
沒,沒事
陳妄擺了擺手,強定心神運功調息,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他的面色有些慘白。
看來有關無極魔體,魔尊君臨的傳聞的確是真的。
有道是臣不可抬頭看君王,所以不能隨意窺視魔體,更不能帶著惡意窺視,否則便是刺王殺駕,乃死罪。
好家夥,了不得了。
齊風聞言也有些驚歎,看來這無極魔體倒真有些玄妙,我聽徐景峰那小子說,魔體前些日子還幫他除了迷障,讓他順利突破到了元嬰圓滿
誰在說我壞話呢?
說話間,別院的大門被打開,徐景峰笑呵呵的走了近來,是不是又是齊風你這混蛋?
哪有,祝你破境呢。
齊風一看就是和他關系不錯,上前和他拍了拍肩膀,怎麽就你一個人來?那位魔體呢?
蘇師兄麽?師兄一向特立獨行,估計一會就過來了。
徐景峰回答道,讓我先伺候伺候你們二位唄哎?
注意到別院裡就他們兩人,他有點好奇了。
合歡宗的人呢?寧姑娘沒來?
不知道,或許是還沒到?
齊風搖搖頭,畢竟人家跟我們不一樣,那估計是奔著聯姻來的,沒準要多做些準備?
哦?那你們血雲宗,還有陳師兄的離恨宮沒有這個想法?
徐景峰打趣道,對這樣的話也沒太放在心上。
別的不說,門內辛師姐不是就挺合適?
完全可以由我們內部消化啊,哪能便宜你們?
我們血雲宗沒有出挑的女弟子啊,唯一一位張師姐還早就嫁了。
齊風扯扯嘴角,至於陳妄?離恨宮的人修斬情道,我估摸著也沒有這個想法。
不過你知道我來之前,我師傅怎麽和我說的麽?
聊著聊著他突然露了苦相。
怎麽?
老頭子老頭子問我為什麽不是女子,言語間似乎還很失望。
這話聽著可就很難受了。
額不瞞你說,我師傅也和我這麽說過。
徐景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壓低了聲音,露出了和齊風一樣的表情。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握了握手。
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