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忙碌著打掃完卡俄斯房間又幫忙整理好換洗衣物的迪娜,見到跟在她心愛小少爺身邊的女仆裝安托小姐時,她差一點點心態崩潰。
當自己兢兢業業工作時竟然被不知道哪來的小丫頭偷了家,迪娜有些慌張的抱著衣服站在卡俄斯身前,目光不住的偷偷掃視身材略顯嬌小的安托小姐。
“她的皮膚看起來真好,滑滑嫩嫩的,沒有一絲瑕疵……”迪娜看著安托光滑白皙的脖頸心中暗自羨慕,有些自卑的摸了摸自己略微有一點點粗糙的雙手,盡管她平日裡也用不做什麽辛苦的工作,但偶爾為卡俄斯加餐、換洗衣物等等也讓她的手沒法像索菲亞那種大小姐一樣光滑,更不用說和安托比較了。
對於安托的人造皮膚,卡俄斯可以驕傲的說是自己的得意之作,是失敗了99次之後的那1次成功,卡俄斯放棄了使用類似的魔法假皮,而是以某種光滑的魔法苔蘚類植物為基礎創造了安托身上的魔法人造皮膚。
可以在被破壞後迅速自行修補,甚至還可以自行調節顏色,卡俄斯曾經在工坊中,偷偷將皮膚顏色變成了熒光RGB的顏色,成功炫到了自己的眼睛。
迪娜的視線從脖頸向上看去,安托小姐面容精致,雖然她不懂得什麽叫三庭五眼,但總之安托小姐長的嫵媚但卻又十分清純,把所謂的純欲風格發揮的淋漓盡致,讓人一眼看去提不起什麽怨念,連迪娜心中的那絲絲被偷家的不滿都淡了許多。
不過在身高和身材方面,純天然的迪娜還是輕松的勝過了材料有限的安托小姐,這讓她不由得更加挺了挺胸膛。
卡俄斯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一翹,他可是個人精,迪娜心中所想他能猜到大半,但他就是不打算解釋,反而操縱著安托小姐標準的行了個禮。
還沒調試完成的發聲部件,給安托小姐帶來了些許不願意開口和人交流的高傲氣勢,聚焦功能還是有些糟糕的眼部魔法回路讓安托小姐看誰都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
“咳咳,這位是安托小姐,以後作為我的私人保鏢也會待在伯爵府裡,不過迪娜你也不必太在意她,大多數時候她都會待在工坊那邊,食宿問題不用你們考慮。”卡俄斯看著又出了一丟丟無關緊要bug的安托小姐,打了個岔,和迪娜擺了擺手,緊忙帶著安托回去休整。
“安托小姐總覺得有些奇怪呢……”迪娜看著卡俄斯的背影歎了口氣,打算稍後偷偷拜托伯爵府裡的其他人去查探一下安托小姐的底細,“話說……不是說好會待在工坊的嗎?!少爺怎麽直接帶她回自己房間了!!!”迪娜急匆匆的趕到卡俄斯門前卻吃了個閉門羹,她家的少爺竟然反鎖了房門。
迪娜左右看四下無人便偷偷的將耳朵貼上了房門,盡管她並不知道卡俄斯每次都會布置下幾層隔音魔法陣,但還是想要聽聽裡面的動靜。
而這次卡俄斯就剛剛好沒有釋放隔音魔法,畢竟他只是打算先做個局部魔法回路的檢查,實際修整還是需要在工坊中進行。所以門外的迪娜聽到了讓她有些面紅耳赤的話。
卡俄斯乾淨的聲音從門內傳出,“嗯......先把衣服脫了吧,然後躺床上......”卡俄斯身高比安托小姐高上半頭,所以想要查看頸部魔法回路就要半蹲著身體,蹲久了就會腿麻,所以卡俄斯還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操控安托小姐躺在了床上。
“恩恩......體態什麽的都不錯......”卡俄斯的意思是指安托小姐的四肢和軀體主幹部分配合完美,
沒有出現四肢各自為政的情況,不過聽在門外的迪娜耳中就沒有這麽的充滿學術氣息了,在她聽來,自己家少爺此刻正扒光了那位嬌小的新女仆然後上下打量,瞬間清純的女仆迪娜就羞紅了臉。 “迪娜~你在幹嘛呢?卡俄斯少爺在房間裡嗎?代理城主吩咐人送來了新鮮的海獸肉,我想著問問少爺中午要不要換換口味~”伯爵府的年輕廚子從走廊另一邊出現,看著迪娜的背影遠遠打了個招呼。
撲騰一下,迪娜立刻遠離了房門,扇了扇有些泛紅微熱的小臉,裝作無事發生,背著身向廚子回話到,“少爺在房間裡看書呢,我一會兒問問少爺,之後告訴你,你先準備其他的吧!”
“好嘞,那海獸肉還是趁新鮮才鮮美呢,你記得和少爺說一聲~”
咚咚的敲響房門,迪娜隱約聽到裡面傳出些許聲音,片刻之後,房門打開,卡俄斯神態自若的站在門口看著迪娜,迪娜眼睛往房間一瞅就看到了依舊一臉冷淡宛若人偶般精致的新女仆,好在衣服還穿得整齊。
卡俄斯自然是問心無愧,畢竟他除了是安托小姐的創造者此刻隻關心運行問題外,也沒給這位精致的人偶裝上其他什麽私用功能。
“那個......那個,代理城主吩咐人送來了新鮮的海獸肉,我想著問問少爺中午要不要換換口味!”迪娜善用複製粘貼大法,將廚子的話轉述了一遍。
卡俄斯點了點頭,“哦哦,都可以都可以~我不挑食的,交給你安排了,我眯一會兒~”說完卡俄斯就關上門,打著哈欠回到了臥室。
“嗯......那個啥,你轉過去,別盯著我睡覺,怪滲人的......”卡俄斯操控安托小姐原地180度轉身面壁,然後和衣睡下。
於是又經過半個月的修整,安托小姐的基本形態終於趨近於完美,被卡俄斯整日帶在身後,對此迪娜雖然有些許吃醋,但卻也發覺卡俄斯少爺很少和安托小姐說話,更多的時候還是在跟自己聊天打趣,心中暗自平衡了一些,偶爾還會像洋洋得意般的和安托小姐炫耀,可惜後者不會給她什麽太多的反應。
......
“少爺,行李都給您備好了,您這次出門真的不帶幾個侍從嗎?”迪娜有些撅起小嘴的看著突然說要出門遊玩幾天的卡俄斯。
卡俄斯半躺在旅行馬車上,摸了摸迪娜的腦瓜,“沒事的,我這不是帶著安托嗎,她可是很厲害的~”
看著前面騎在馬上的安托,迪娜心中滿是懷疑,安托小姐明明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弱女子,自家少爺分明就是想和這個來歷不明的新女仆外出幽會......如果乾出這種事的不是卡俄斯少爺的話,迪娜一定會向雪萊夫人打小報告。
安托小姐略微生澀的架著馬車從伯爵府駛出,後面車廂裡的卡俄斯眯著眼睛,正全力運轉魔力和精神力控制著煉金人偶駕車,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雙簧表演可比卡俄斯自己駕車來的要累多了。
於是在馬車駛離伯爵府後,卡俄斯還是選擇和安托小姐交換了位置,自己架著馬車快速前進。
這次久違的出行當然不是什麽遊山玩水也不是什麽瞞著索菲亞的甜蜜幽會,卡俄斯的目的地是離艾爾瓦城不算太遠的混沌樹海、那片對卡俄斯來說可以稱得上是誕生之地的森林。
卡俄斯駕著馬車少見的沉默著趕向混沌樹海,他沒有和安托小姐說話,這其實很正常,雖然卡俄斯偶爾會突然病發自言自語,但最起碼他不會在沒人的時候和沒有思考能力的煉金人偶嘮嗑,大概吧,也不排除他此刻心事重重沒心思皮。
從官道上拐進一條小路,這是前往混沌樹海的最近路線,然而前進了沒多遠,剛翻過一個小山包,馬車前突然繃起了一根長繩。
即便卡俄斯的騎術足以讓他騎馬跳過這根絆馬索,但現在馬兒牽著馬車,卡俄斯是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棄車人變形!”卡俄斯抬手給自己拍個輕身術,從馬上跳了下去,後面車廂裡的安托小姐也瞬間一躍而起飛出馬車外。
馬匹被絆馬索絆倒發出陣陣哀鳴,卡俄斯隨身的行李箱從馬車中飛落出來,落在他腳邊不遠處。
安托小姐原本無神的眸子似乎稍稍靈動了一些,淡定的走過去打算幫卡俄斯撿起質量優良的行李箱。
嗖的一根箭矢穿過行李箱把手釘在安托小姐指尖前。
“美麗的女仆小姐,還請你放下我們的行李箱。”矮山背陰處出現了一幫滿身風塵的滄桑土匪,為首的那個手中拿著弓弩,叼著一根草根,似乎試圖讓自己顯得瀟灑一些。
卡俄斯挑了挑眉,讓安托小姐回到了自己身邊。
“看看這是哪家的大少爺,怎麽隻帶了一位嬌小的女仆就跑來這麽偏僻的地方了,難不成是少爺和女仆私奔了?那你們一定帶了不少財寶吧,統統交出來的話,我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哦~”土匪頭子指了指卡俄斯等人,身後的其他土匪齊刷刷的也拿起了手中的弓弩,一副不給錢就把卡俄斯射成刺蝟的氣勢。
“ε=(′ο`*)))唉......我正琢磨著混沌樹海的那些事和約書亞之間的聯系呢,你們就跑出來打斷我,害的我一下子全忘了!”卡俄斯皺著眉滿臉的不爽,尋找約書亞這件事很明顯不是卡俄斯現在能做到的,畢竟連整個洛法裡斯王國都沒能抓住約書亞的半根頭髮,於是重新理清約書亞和聖餐議會間發生的事情是卡俄斯現在最想做的,他覺得自己這副身體突然的出現或許就是為了將約書亞逼出王城,腦海裡的《翠玉錄》也滿是秘密,因此才計劃了這次故地重遊。
從懷裡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卡俄斯將它彈到了天上,啪的拍在手背上,“猜猜看,是正面還是反面?”
“金幣?!還真是有錢家的小屁孩啊?”土匪頭子被金幣反射的金光瞬間吸引了目光,他身後的那些不成才的土匪小弟們也同樣眼睛裡發出綠光,“不論正反,它都是我們的了,你現在趁早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走。”
“如果是正面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卡俄斯自顧自借用了土匪頭子的話。
土匪頭子輕蔑一笑,卡俄斯的臉龐依舊稚嫩,像這個年紀的貴族子弟一般都還在各種魔法學校裡上學,所以他敢打賭卡俄斯是一隻離家出走的小肥羊。
卡俄斯聳了聳肩,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意念一動,安托小姐啪嗒啪嗒的向著這夥土匪們走去。
“呦呦呦,怎麽了,小女仆想要為自己的主人奉獻自己了?沒關系,我們本來就打算帶著你一起走的~”土匪頭子後面一個面相猥瑣的家夥邪笑著摸了摸下巴。
“放箭!”土匪頭子能當上首領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可不像那個喜歡柔嫩少女的老變態一樣滿腦子廢料,獵戶出身的他眼力出眾,一眼就看出安托小姐每一步的的步幅都完全一致,只有傳說中的高階戰士才能做到這種對身體的完全掌控。
這夥小土匪能夠佔據這個小山包作為主要狩獵場,自然還是有些實力的,起碼的令行禁止他們還是能夠基本做到,隨著土匪頭子一聲令下,嗖嗖嗖的冷箭射向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那個小姑娘女仆。
從極靜到極動,安托小姐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伴隨著白色的蒸汽從她的裙底袖口等位置噴湧而出,安托小姐將弩箭瞬間全部打飛。
煉金人偶是戰爭機器,這是戈塞爾帝國官方認證的事實。
此刻土匪們的臉上驚愕的表情也同樣可以證明單論威力來說,卡俄斯的煉金人偶製作的非常之成功。
衝入土匪群的安托小姐,猶如狼入羊群,瞬間打斷了幾個土匪的手腳,魔法金屬與血肉碰撞的結果自不用多說。
眨眼之間土匪團隊只剩下土匪頭子一個大致上完好無損。
卡俄斯走到行李旁,將行李箱拎起來拍了拍灰,走到被美少女安托小姐踩著後頸的土匪頭子面前,給他展示了那枚金幣, “是正面,所以我如約的留了你一命,至於其他人,我建議你替他們祈禱一下,雖然我盡可能讓安托小姐手下留情了,但缺條胳膊缺條腿這種懲罰還是很難避免的。”
前任洛法裡斯王國女王的頭像在金幣上閃閃發光,土匪頭子感覺自己被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女仆踩住的脖子像是馬上就要折斷一般的疼痛,但由於下巴抵在地上他卻又無法痛呼出來。
“那麽現在給你第二次機會,如果是正面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卡俄斯的語氣很明顯是剛剛沒抽到滿意結果所以感到懊悔的語氣,“如果是背面的話,這枚金幣就是你的了......”叮的一聲,金幣落在土匪頭子面前,這一次是個背面,“作為買你命的買命錢。”
安托小姐毫無感情的下腳,哢哢的骨骼折斷聲響起,土匪頭子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周圍遍地打滾的土匪們見狀拚了命的向遠離卡俄斯的方向爬走。
殺一儆百,還是很符合卡俄斯尊重生命的態度,盡管在土匪眼中這一主一仆簡直像是最最邪惡、恐怖的存在。
用土匪頭子的衣服擦了擦鞋尖沾上的血跡,卡俄斯來到了摔倒的馬匹身旁,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瓶恢復藥劑,讓馬兒從地上站了起來。
翻身上馬,卡俄斯控制著安托小姐也騎了上來,雙手環上自己的腰,雖然在外人眼裡,卡俄斯和安托小姐像是私奔共乘一匹馬的少爺與女仆,但實際上卡俄斯感覺自己更像是身後多了一個堅實的椅背,“早知道就給安托小姐搞點填充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