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是檢驗軍訓閱兵的時候好了,整個操場一列列方陣整整齊齊。
稍息立正向右前齊,一排排女學生挺胸收腹,站得筆直,用一句詩蘇軾的名句形容,那必將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一二一,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檢閱台,接受領導的檢閱。
大一新生閱兵,沒出什麽么蛾子,完美落幕,同時象征著大學四年生活正式開始了。
軍訓結束,所有同學什麽想法都沒有,隻想回到宿舍好好的睡一覺。
403宿舍。
嗦~外面忽然傳來哨聲,曹沃條件反射一激靈陡然起身,才意識到外面有人再惡作劇。
“日你媽!哪個王八蛋在吹,站出來,我特麽弄死他丫的!”
曹沃是個狠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站在宿舍門口朝整個男生院嚷嚷,絲毫不把大二大三的學長放在眼裡。
蘇然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拍著曹沃的肩膀,說道:“少惹事,回去休息,待會有外賣給你打電話,你下去拿一下。”
曹沃由怒轉喜:“班長你還真的訂了大餐啊?”
“說到做到,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之前軍訓的時候,蘇然說過大家認真完成軍訓就請大家吃大餐。
今天注定是剩下11個同學在宿舍躺一天的節奏,蘇然就在江寧一家酒店訂了三份海鮮大餐,分別送往403宿舍,以及2個女生宿舍。
班長有錢,大家都知道。
班長有錢,不討人厭。
同班同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
當然了,寧大可不止蘇然一個有錢人,還有很多江寧富豪的兒子女兒們,不過互相不認識,也都剛開學,都未曾聽過對方。
此時。
同學們在宿舍躺著休息,蘇然可不能躺下,他還要繼續戰鬥下一場……
校門口。
阿斯頓馬丁停在校門口馬路邊上,蕭婉卿靠在車門,緊身牛仔褲的大長腿交叉,抬起手朝蘇然揮了揮,T恤下露出一溜溜的細腰,魔都女的穿搭絕對是很摩登的,舞蹈生的身材也絕對很性感的。
周圍有不少學生路過看著這位‘富家女’。
唉……
蘇然心歎一句,不是讓她們別來!別來嗎!
掛起笑容走上去。
“婉卿姐,你怎麽來了?”
“喲喲喲……”
蕭婉卿一臉鄙視蘇然那副又在裝‘小奶狗’的表情。
“現在又叫姐了?罰跪的時候你可凶了!”
“呃……上車再說。”
蘇然拽著蕭婉卿嫩滑的手腕,篤篤篤的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塞進去,轉身回到駕駛室,啟動離開。
幾百萬的馬丁,的確能讓周圍的私家車保持安全距離,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豪車安全系數’了吧?
“她們呢?”
“她們在你的處園,親自下廚給你做飯,我出來接你嘍。”
“呵、”蘇然笑了笑,扭過頭,“名字都被你們給改了?”
“必須改!”
“你高興就好。”
“那當然。”
蕭婉卿覺得好笑,側過身子,雙手聚攏著T恤裡傲人雙熊,兩條大長腿斜靠在一起,尤其是在牛仔褲的襯托下,更加完美無瑕。
手放在中央扶手上,托著下巴,看著蘇然的側面。
“黑了,瘦了。”
蘇然看了看後視鏡裡的自己。
“的確是有點,不過身體更好了,對吧?”
“嗯,那你看我有沒有變化?”
蘇然扭頭一笑,目光對視,蕭婉卿的美眸彎成了月牙,月牙裡映照著蘇然的笑容。
“大了。”
“大了?”
蕭婉卿低了低頭,“謔,蘇然你變壞了。”伸手就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冤枉啊,我說的是眼睛變大了。”
“我戴了美瞳。”
“噗~”
紅燈變綠,馬丁轉彎駛入進上林賦小區,還未駛向石橋,就看到橋上的阿依娜很親切的喊了一聲:“蘇然~”
雞皮疙瘩都給蘇然整起來了。
也才一個月沒見而已,喊出了半輩子的‘思念’。
蘇然把車停在橋這頭的露天車位上,和蕭婉卿下車走去。
阿依娜剛才換上了蘇然買的漢服,她本是西域的,穿上這套粉紅色的唐製抹胸漢服,就有一股西域風情的味兒了。
清風拂楊柳,阿依娜喊完那一聲‘蘇然’,提著裙擺,從石橋那頭的蘇然跑去。
不吹不黑,此時穿上漢服的阿依娜,用一首詩白居易形容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喂喂喂,想幹嘛?”
蕭婉卿當做蘇然前面。
“你滾開,我要抱抱蘇然。”
“閨蜜的男朋友你也敢亂抱嗎?不可以。”
“蕭婉卿你——”
那種日常嘰嘰喳喳你懟我,我懟你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蘇然笑了笑,走了出來,主動摟著阿依娜的香肩,她的身子小鳥依人的靠在蘇然懷裡,朝蕭婉卿吐了吐舌頭。
“嘁,懶得理你。”
蕭婉卿轉身就要走,蘇然伸手把她拉了回來,倒在另一邊懷裡。
她微微掙扎了兩下。
蘇然說:“拍個照別動。”
她也就停止了掙扎,看了看蘇然搭在自己香肩上的手,抬起頭掛起笑容盯著手機屏幕,頭第一次主動的傾靠在蘇然的肩上。
哢嚓!
畫面定格這一美好的瞬間。
蕭婉卿:“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拍照嗎?拍照自會佔內存嗎?”
蘇然:“有些還是有必要記錄下來, 以後翻閱的。”
蕭婉卿和阿依娜點點頭。
以後。
未知。
一路上,阿依娜一如既往的話癆,說著她待會要炒一個番茄炒雞蛋,說劉瑾虞和謝伊人正在廚房忙得雞飛狗跳,並且還一個勁的塞酸奶疙瘩給蘇然,蘇然一副相當抗拒的表情,氣的阿依娜抓狂。
“你怎麽還不會吃啊?”
“不吃。”
“啊~”(氣瘋)
蘇然笑了笑,他故意逗阿依娜的,他最近都吃了三盒酸奶疙瘩了。
走到大門口,蘇然止步,抬起頭看著門匾。
[不處園]的‘不’字,被貼上了一塊紅紙,成了[處園]。
蘇然無語的笑道:“我說你們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不處園,雲深不知處的意思,多好聽啊。”
蕭婉卿理直氣壯道:“管你雲深不知處,還是水深不知處,總之不許叫那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瘮得慌。”
阿依娜:“嗯,的確有點那麽一丟丟。”
“唉,好吧,就叫處園吧。”
蘇然妥協。
“走吧去廚房幫忙,我們每個人各自做一道拿手菜出來嘗嘗,誰做得最難吃,誰就洗碗。”
“who怕who,走!”
阿依娜挽起衣袖,拉著蕭婉卿,跨過蘇然家門檻,進了院子。
蘇然也進去了,關上院門,享受和她們的愜意生活。
一陣風襲過院門,那張紅紙被風吹落。
[處園]終究還是變成了[不處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