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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之上》第一百七十五章: 診所開業
在眾人的幫助下。
 周森的骨科診所終於拿到了全部手續,並在衛生委員會組織的資格考試中通過,可以開業了。
 診所屬於特殊行業,總不能跟國內似的,還得放兩串鞭炮,慶祝一下開業。
 這裡可不行,周森也不想搞的那麽高調。
 只是弄一個揭牌儀式,再免費的給圍觀的老百姓發一些糖果就是了,糖果在蘇俄可是不是一般人家吃得起的,所以開業還是吸引了很多人圍觀的。
 就這樣“斯蒂文骨科診所”在紅河子村低調的開業了。
 “你這個手指都變形了,應該很多年了?”
 “十多年了,大夫。”
 “你這個情況想要完全恢復,那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改善,我教你一個鍛煉的方法,你長期堅持做的話,一定會有效果的……”
 ……
 “這個膏藥,你堅持貼上一個星期,應該能緩解痛疼,但切記不要再乾重活兒了,少說要休息上一個月。”
 “大夫,大夫,您快給我看看,我這胳膊……”
 一個病人哭著喊著進來,周森一看,是個胳膊脫臼了的,這太簡單了,周森起身過去,捏住他的肩膀,猛地一湊,就給他接好了。
 “這就好了!”病人感到無比神奇,要不是這個診所距離近,他自然是要去醫院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給他治好了,這大夫也太神奇了,去醫院的話,得弄上好一陣子才行呢。
 他見過一個脫臼的病人在醫院裡弄了好幾個小時才好,後來休息了半個月才能下地乾活兒。
 “你這個得回去小心,三天之內不能提重物,更不能乾活,我給你三貼膏藥,回去照我的方法貼上,三天之後,我保證你跟以前一樣。”周森說道。
 “真的。”病人眼前一亮。
 “我是正經的執業醫師,豈能騙你。”周森笑呵呵一聲,“去我太太那邊付錢取藥吧,她會教你怎麽做的。”
 “謝謝大夫。”
 病人一個一個進來,然後一個一個的出去,雖然沒掙幾個錢,但那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
 雖然說去醫院看病不花錢,可是看不好,去了也沒用,去私人診所要花錢,可只要能看好病,那老百姓寧願花這個錢。
 周森的二把刀醫術還真是不錯,加上他後世的見識和經驗,居然在哈巴羅夫斯克混的風生水起。
 開業沒多久,他這個小診所居然生意出奇的好,而且,這骨科無非是關節疼痛和正骨,這是一招鮮吃遍天的,當然還是需要技術的。
 一貼膏藥,周森可以治療絕大部分病症。(這可不是作者胡謅的,這是我們這邊就有這樣的祖傳的看跌打骨科的,就是那幾位藥,然後配合買一些中成藥,生意好的不得了,莫名而來不要太多)
 白玉嵐這麽好的資源不利用,她要是開一個跌打醫館,那生意肯定錯不了。
 不過,這門生意吃飯肯定沒問題,但有天花板,而且耗時耗力,能有更掙錢,還省力的,自然不願意乾這個了。
 留著這一門傳承,日後也算是個保障。
 ……
 哈巴羅夫斯克地方不大,人口不是很多,周森的診所再忙,也忙不到哪兒去。
 這裡消費水平又不高,老百姓也多少人有錢的,他這個診所掙錢也是有限。
 但收入肯定要比絕大多數哈巴羅夫斯克的人強多了,就算刨去房租,每天收益都是很可觀的。
 軍需官陸續提供了一些情報,周森簡化後,發了回去,得到了澀谷三郎的誇獎。
 這第一步,在哈巴羅夫斯克的腳跟是站穩了。
 但是,他現在想走卻難了。
 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眼看六月份就到了,他跟白玉嵐約定了,要回去給她過生日的。
 現在倒好,他被羈絆在這裡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你歎什麽氣?”安娜端了一杯茶過來,診所裡的病人空了,也能歇一口氣了。
 “你不懂。”
 “是想你的白老板了吧?”安娜淺淺的一笑道。
 “你怎麽知道?”
 “這男人嘴角上翹,眉眼開笑,那就是想女人了。”安娜說道,“就跟你剛才是一模一樣。”
 “這你都能看的出來?”周森驚訝一聲。
 “我學過察言觀色,你說呢?”
 “咱們都來哈巴羅夫斯克快一個月了,你說澀谷老師什麽時候能讓咱們回去?”周森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到了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回去唄。”安娜還挺喜歡現在的生活,回去不見得要比現在好。
 “算了,估計也沒啥病人了,我上樓歇一會兒……”周森剛起身準備上樓。
 門口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娜塔莎。
 而在娜塔莎身邊還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看樣子得有五十歲的樣子,衣服很乾淨,氣質也是不差。
 “娜塔莎小姐,這位老先生是?”周森連忙迎了上去。
 “這位是我一個長輩伯伯,他腿腳不好,我就想讓你來幫他看看,不求能夠痊愈,只要能緩解就行。”娜塔莎介紹道。
 “哦,這個沒問題。”周森點了點頭,請兩人坐了下來。
 “老先生叫什麽名字?”
 “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娜塔莎道。
 周森快速的在問診簡易病例上寫下了名字,又問道:“多大年紀了?”
 “52。”這一次是老先生自己回答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什麽職業?”
 “怎麽,現在看病還需要問病人是做什麽的嗎?”老先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老先生,您誤會了,許多病人的疼痛都是因為職業病,就比如伐木工人,他們經常會患有腰椎的毛病,打漁的主要是風濕病為主,只有知道造成他們病痛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周森解釋道。
 “那斯蒂文大夫,你能看出來我是做什麽的嗎?”老人似乎想要考較一下周森的眼力。
 “您往我這兒一坐,身份就不言自明了。”周森呵呵一笑道。
 “怎麽說?”
 “您應該是一名退役的老兵吧。”周森說道。
 “哈哈……”老人笑了出來。
 “怎麽,我說錯了嗎?”
 “沒,沒錯,斯蒂文大夫真是好眼力,我的確是一位老兵。”老人沒有否認。
 “老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腿嗎?”
 “當然,我就是來看這個的。”老人點了點頭,正要彎腰下來卷起褲管,周森自己先蹲下來了,麻利兒的給老人卷起褲卷兒,一直卷到膝蓋以上。
 “您這是……”周森驚訝一聲,他看到的是一條傷很累累的腿,甚至有些可怕。
 “戰場上,挨過一炮。”老人輕描淡
 寫的一聲。
 “失敬了,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英雄。”周森肅然起敬道。
 “您這個腿照過‘x’光嗎?”周森一邊伸手上下摸了摸,一邊詢問道。
 老人點了點頭。
 娜塔莎將一個文件袋遞了上來,裡面都是老人這條腿的相關檢查的材料。
 “老先生,您這條腿是不是斷過,應該是在戰場上的受的傷,沒有完全恢復就已經下地行走了,這裡明顯可以看都骨頭變形了,伸手都能摸到,如果想要完全恢復,只有手術才行。”
 “手術可行嗎?”老人驚訝的問道。
 “手術可行,不過風險性很大,您這條腿已經不能算是正常人的腿了,而且,手術需要重新鋸開,如果彎曲的腿骨不能使用的話,就需要置換,但這個手術難度極高,我在美國學習的時候,也只是聽說過,成功的案例極少。”周森說道。
 “斯蒂文大夫能做這樣的手術嗎?”
 “不能,我若是能做這樣的手術,何須在這兒開一個小小的骨科診所?”周森自嘲的一笑。
 “斯蒂文大夫,能否有其他辦法,只要能減輕我伯伯的痛苦就行。”娜塔莎問道。
 “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周森點了點頭,“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考慮矯正治療,但這需要一種特殊的器具,估計是沒得賣,需要定製。”
 “可行嗎?”娜塔莎驚訝的問道。
 “可行是可行,但是對老先生來說,可能會要吃一點兒苦,而且時間會很長,少說也得半年以上才能見到效果。”周森說道。
 “斯蒂文大夫,你會做嗎?”
 “設計我可以試一試,但要做的話,那就就有難度了,我沒有材料和工具,恐怕無法成行。”
 “也就是說,如果有材料和工具的話,斯蒂文大夫是可以做出來的?”娜塔莎聽出來了。
 “我一個人可能不行,但如果有精通鉗工的人協助我的話,應該沒問題。”周森想了一下道。
 “那斯蒂文大夫您先設計著,然後需要什麽材料和工具,我來想辦法,好嗎?”
 “行吧,要是能造出來,其實是可以用在很多方便麵的,不光是矯正治療。”周森說道,“我先給你伯伯開幾副膏藥,回去貼上後,要是感覺有效果,就再來,我再安排。”
 ……
 “你是好人做多了,還是看人家娜塔莎長的漂亮?”周森親自將人送出了診所,回來後,安娜陰陽怪氣的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周森瞥了安娜一眼。
 “什麽?”
 “這個叫弗拉基米爾的老人身份不一般嗎?”周森斜睨了安娜一眼,說道。
 “你說是這個蘇俄老兵大有來頭?”
 “首先他不是哈巴羅夫斯克本人,略帶一點兒中亞口音,其次,這個人身上的氣質跟普通老兵完
全不一樣,首先他的雙手保養的非常好,其次,他腳上的那雙鞋雖然磨破了腳後跟,可是,那是蘇俄軍官才有資格配發的,還有,他的身上沒有那股子老兵的味道,他不是退役的老兵,而是現役的軍人!”周森分析並解釋道。
 “你是說,他可能是遠東軍區的某個大人物?”安娜也是一個激靈。
 “應該錯不了。”周森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叫娜塔莎的大夫來歷不一般。
 一輛“嘎斯”小汽車上。
 後排坐著的正是剛剛從診所離開的老人和娜塔莎,汽車沿著一條林蔭道,緩緩的向前駛去。
 “娜塔莎,這個斯蒂文·周,你怎麽看?”老人忽然睜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問道。
 “基洛夫伯伯,您想問什麽?”
 “呵呵,你這丫頭,不說就算了。”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嘿嘿一笑,又閉上了眼睛。
 “斯蒂文大夫醫術高明,很熱心,人也善良,大家對他的口碑很不錯。”娜塔莎想了一下說道。
 “咱們哈巴羅夫斯克以前有這樣的人來過嗎?”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問道。
 “這……”
 “我派人去查了她們的情況,美國回來的,斯蒂文·周的妻子叫瑪莎,她有一位叔叔,就在哈巴羅夫斯克船廠擔任工程師,叫克拉斯諾夫,他娶了本地一個伐木工的女兒,成了一個兒子叫巴洛……”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如數家珍道。
 “您調查過他?”
 “我不調查他,敢這麽跟你過來他的診所看腿嗎?”
 “也對,伯伯你的身份特殊,若非必要,也沒必要來找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年輕骨科大夫看腿。”娜塔莎道。
 “他這個藥膏不錯,我的腿比剛才來的時候,確實舒服了很多,這中國人的草藥學確實有獨到之處。”弗拉基米爾·基洛夫感覺到腿部傳來的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很舒服,讚賞一聲道。
 “既然他是真的大夫,您又擔心什麽?”娜塔莎眼波流轉問道。
 “他是個有婦之夫,而你卻對這樣一個有婦之夫產生了興趣,我是怕你陷進去。”
 “伯伯,您擔心過頭了吧,我早就知道他結婚,又怎麽會產生那般想法?”娜塔莎羞澀道。
 “伯伯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年輕優秀的男孩子,你都瞧不上,唯獨就對這個有婦之夫如此關心,我豈能不擔心?”
 “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很有勇氣和擔當的人,而且,他的醫術也確實神奇,可以幫到您。”娜塔莎解釋道。
 “嗯,他若是能緩解我這條腿的痛苦,那的確有許多老家夥需要他。”弗拉基米爾·基洛夫點了點頭,這一點娜塔莎沒有說錯,跟他同時代的老兵,年輕時候受了傷的,到了這個年紀的,各種傷痛的折磨,若是能緩解,那肯定是要試一試的,至於治愈,那基本不想了。
 “你呀,還是離他遠點兒,少往他的診所跑。”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忠告一聲。
 “噢……”聲音答應的明顯那麽不情願。
 ……
 晚上。
 “明天你去取一下錢,老師的匯款到了,咱們得把獵人他們的身份解決了,時間拖的越久越麻煩。”
 “嗯,我知道了。”安娜答應一聲,她最近在跟伊芙娜學習做氈靴,這是俄羅斯冬天百姓外出護寒的必需品,除了可以購買之外,也可以自己做,心靈手巧的俄羅斯女子,基本上都會做氈靴。
 沒有縫好的小氈靴,怎能穿著它見情郎?
 這也是一個打法時間的好手段,不然,這大把的空閑時間,沒事做,人會閑出毛病來的。
 關於矯正器,周森腦海裡已經有一個大致的想法,但想要把它變成圖紙,再造出來,還是有不小的難度的。筆趣庫
 “聽伊芙娜嬸嬸說,拉莫維奇的手術雖然做了,但不太順利,可能會落下殘疾,雖然船廠不
 會辭退他,但今後只怕是乾不了重活兒了……”
 “那也比鋸掉一條腿強多了。”
 “也是,他們可能要回來了,海參崴那邊吃住可不便宜,錢估計也花的差不多了。”
 “嗯,回頭,你也去看一下,畢竟是咱的第一個病人,也算是幫咱們把名聲打開了。”周森說道。
 “就你會當好人。”
 “做好人不好嗎?”周森問道,“非要做一個惡人,你心裡才舒坦嗎?”
 “那個娜塔莎,我找人打聽一下?”安娜道,“看她看你眼神都不對勁,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
 “放心吧。”周森道,“再說,人家也不見得有那種想法,你是想多了。”
 “我是女人,這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眼神是不一樣的。”
 “早點兒睡吧,我今兒個不跟你爭吵。”
 夫妻過日子,都難免有爭吵,何況他跟安娜之間還只是假扮的夫妻,這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難免會碰到意見不一致的,吵上一架是很正常的。
 ……
 “最近有一批軍需物資調往烏蘭巴托,你知道的,日本人對哈拉哈河西岸有企圖,最近那邊衝突是越來越激烈了……”軍需官租的安全屋內,他接過周森遞給他的一支香煙,美美的抽了一口說道。
 “有關於部隊調動方面的消息嗎?”周森問道。
 “我能接觸到的信息也很有限,你想知道的,我也無能為
力。”軍需官歎了一口氣道。
 “你幫我留意一下,前往哈拉哈河地區的所有相關的軍報。”周森吩咐一聲。
 “行,我知道了,你那煙……”
 “不行,我這是美國煙,要是讓人看到你抽美國煙,會懷疑的,你想抽,下次來,我給你。”周森拒絕道。
 “好吧。”軍需官悻悻一聲。
 “等你完成任務,到時候,你想怎麽抽,就怎麽抽,我保證管夠。”周森道。
 “好。”
 “小心點兒,別讓人注意到你。”周森提醒道,“一旦有事,以自身安全為重。”
 ……
 哈巴羅夫斯克突然下起了雨,街上的行人變得稀少起來,看來今天不會有病人來看病了。
 周森過去,把診所的門虛掩了起來,以免雨水打進診所裡來。
 今天診所就他一個人,安娜出去了,沒有病人,周森就只有一個人研究矯正器的設計圖。
 他已經畫了差不多有三稿了,娜塔莎都沒再來,他也沒主動去醫院找人。
 反正他也還有些不滿意,所以繼續優化。
 雨是越來越的,嘩啦啦的,門外都形成了雨幕了,周森乾脆將診所的門徹底關上了。
 嘭嘭……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周森一抬頭,看到一個人影在門外,連忙跑過去開門。
 門一開,一條纖細的人影就鑽了進來,一下子撲在了周森懷中。
 這不是娜塔莎又是誰?
 這渾身濕透,輕薄的衣服附著在皮膚上,將一個年輕女孩的青春的曲線勾勒了出來,太誘人了。
 這就是個太監,只怕也是把持不住的。
 更何況,她還跟周森撞了一個滿懷,幾乎是身體貼在了一起,那感覺……
 “斯蒂文先生,不好意思!”娜塔莎驚嚇的趕緊從周森懷中後退一步,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沒事,娜塔莎小姐,你這是淋雨了,我給你拿一條毛巾……”周森發現,似乎一條毛巾根本解決不了問
 題。
 算了,周森乾脆將娜塔莎領上樓,給她找了一套安娜不怎麽穿的衣服,讓她換上。
 這雨一淋濕,如果不換掉的話,那是極容易生病的,這個是做大夫的常識。
 “斯蒂文先生,你太太瑪莎呢?”換上安娜的衣服,娜塔莎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去她叔叔家了。”
 “不好意思,我過來找你,沒想到半路上突然下雨了,我沒帶傘,也沒地方躲雨……”娜塔莎解釋道。
 “無妨,娜塔莎小姐,喝一杯薑茶吧。”周森將早已泡好的薑茶遞了過去。
 “謝謝。”娜塔莎感激的接過茶杯來,喝了一口,確實感覺舒服了許多。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
 “還是基洛夫伯伯的腿的事情,你上次開的膏藥他用了之後覺得很好,就想讓我再來開一些回去。”娜塔莎道。
 “哦,小事一樁,我這就給你拿去。”周森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矯正器你設計的怎麽樣了,需要什麽材料,還有工具和協助的人員什麽的?”娜塔莎又問道。
 “設計了幾稿,不太滿意,還在修改當中,至於材料的話,要有一定的強度,但是重量要輕,容易加工,這樣也不會對使用者造成多大的負擔。”周森說道。
 “能否給我看看?”娜塔莎問道。
 “當然可以。”周森將自己最新的設計的一版圖紙找了出來,遞給了娜塔莎。
 “這個是調節受力的,根據病人的康復程度,這個是輔助走路用力的,可以讓病人暫時丟掉拐杖,甚至可以正常的走路……”
 “如果是簡單的矯正器,應該沒有這麽負責吧?”娜塔莎看完後,馬上明白周森的設計思路。
 “是的,這種矯正器是面向於特定的高端人士,它可以貼合腿部,就像是腿套一樣穿戴,外面還看不出來。”周森道,“如果只是普通一些,那可以直接套在外面,但想要自由行動,那就麻煩多了。”
 “這個還需要倒模,屬於私人定製吧?”
 “是的,這種矯正器,無法通用,但主體結構不變,可以通過換擋片的方式來重複利用,所以,也並不是一次性的用品。”周森解釋道。
 “斯蒂文先生還是一名發明家,如此奇思妙想都能想到,真是厲害。”娜塔莎驚歎一聲。
 “過獎了,我這麽做也是想讓那個病人能夠早日痊愈,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那個,外面雨差不多停了,我該回去了,衣服,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娜塔莎看窗外雨已經不下了,也覺得再留下來,萬一引起什麽誤會的話,不太好,趕緊起身道。
 豈料,樓下傳開開門的聲音,安娜的聲音傳了上來:“斯蒂文,斯蒂文……”

 “斯蒂文先生,我……”娜塔莎徹底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是不是有一種被“捉奸在家”感覺。
 “沒事兒,瑪莎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再者說,我們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你不必擔心。”周森直接走了出去。
 “瑪莎,娜塔莎小姐來找我開藥,剛好淋雨了,我叫她上來,拿了你一套衣服給她換上。”
 “人沒走嗎?”安娜看了周森一眼,問道。
 “在裡面呢。”周森坦然回答道。
 “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安娜呵呵一笑,小聲的問道。
 “別胡說!”
 “人都走了,還戀戀不舍呢!”
 “你這說什麽無聊的話,我有那麽不堪嗎?”周森關上門,走回來說道。
 “其實,你就算跟這個娜塔莎有點兒什麽,白玉嵐也不會知道的,怕什麽?”安娜道。
 “我現在可是你的丈夫,你居然慫恿你丈夫去跟別人的女人好,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履行過丈夫的職責了嗎?”
 “咳,我說咱倆什麽關系,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周森衝安娜瞪了一眼道。
 “我就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晚飯弄好了,叫我下來吃。”安娜扭動腰肢直接踩著樓梯上樓了。
 這女人擺明就是對自己不懷好意。
 ……
 哈巴羅夫斯克第一醫院。
 醫生公寓樓。
 娜塔莎回到自己的公寓,掏出鑰匙開門,隨手開燈,走了進去,房間內多了一個人影。
 “娜塔莎,見到叔叔怎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一個身穿普通衣服的中年人起身,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別什科夫叔叔,您可是遠東軍區人人談之色變的大人物,我怎麽敢不高興呢?”娜塔莎上前,輕輕的擁抱了一下,便分開了。
 “叔叔知道你為難,但沒辦法,誰讓你跟他恰好認識呢。”別什科夫笑道,“再者說,你不也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契卡’嗎,現在不正是有這樣一個機會?”
 “這個斯蒂文·周到底是什麽人,值得你們如此關注?”娜塔莎好奇的問道。
 “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們需要你配合他演一場戲,如有有必要,還需奧通過你把我們的情報傳遞給日本人。”別什科夫說道。
 “情報,還由我來傳遞?”娜塔莎吃驚了。
 “你放心好了,情報都是經過我們精心篩選和編撰過的,不會被他發現破綻。”別什科夫說道。
 “我是說,他是日諜?”
 “確切的說,他是關東軍駐冰城情報機關安排潛入哈巴羅夫斯克的間諜。”別什科夫解釋道。
 “我一個大夫,哪來的情報給他?”
 “你不是跟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將軍關系很好嗎,所以我就給你編了一個身份,從現在起,你就是基洛夫將軍的侄女,你是瞞著家人從莫斯科來哈巴羅夫斯克的……”
 “別什科夫叔叔,您覺得他會信嗎?”
 “會不會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會調查,所以,莫斯科那邊,我也做了安排,所以,他查不出什麽來的。”
 “您這是把所有都安排好了,才來征求我的意見?”娜塔莎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嘛,他身邊那個叫瑪莎的,應該是她的搭檔,至於那個親戚關系,估計也是假的,但可能被蒙蔽了,總之,你接近他,弄清楚他們哈巴羅夫斯克的目的,另外,他可能會利用你,到時候,你順水推舟,跟他保持關系,但是,你自己把握,可別假戲真做,還得小心,他會給下套。”別什科夫提醒道。
 “別什科夫叔叔,您這是要我犧牲色相呀,這個任務我要接下的話,有什麽獎勵呢?”娜塔莎問道。
 “你這丫頭,為國家做事,犧牲一點兒色相而已,又不是讓你真的跟他發生什麽,再者說,你做這些,不也是應該的,還要什麽獎勵?”
 “我可不是您手下的情報特工,我只是個醫生,這麽危險的事情,我總要有點兒動力吧?”
 “你還真的跟你父親一模一樣,有好處就不肯撒手。”別什科夫笑罵一聲,“好吧,你要是接下這個任務,並且順利完成的話,叔叔私人答應你一個獎勵,先聲明,叔叔很窮的,太貴的可買不起。”
 “我要最新的那一款克裡斯蒂手表……”娜塔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別什科夫眼皮子一跳,這個牌子他是知道的,這是要他大出血的勢頭。
 ……
 “這個娜塔莎來頭可不小,我就是稍微打聽了一下,聽到不少消息。”飯桌上,安娜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對周森說道,“莫斯科大學醫學院畢業,年輕貌美,又有本事,她本應該留在莫斯科的,怎麽會分配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第一醫院,就算去海參崴也比這個強呀。”
 “你是懷疑,她被分配過來是有什麽其他原因嗎?”周森慢條斯理的嚼著麵包問道。
 “這不明擺著嗎,她在醫院裡,那是鶴立雞群,明明貌美如花,卻沒人能敢追,這女人背景太不一般了,一般人真降不住。”
 “她在醫院應該是被孤立了吧?”
 “除了年紀大的一聲,年紀輕的醫生都不太願意跟她接觸。”安娜說道。
 “什麽原因?”
 “她有點兒傲唄,誰都瞧不上,加上醫術厲害,自然也就沒人喜歡了。”
 “沒看出來,我覺得人還是挺好相處的呀。”
 “那是對你,對別人可不這樣。”安娜嗤之以鼻
道,“還有,她可是經常進出遠東軍區高層軍官居住的大院區域,有這個特權,誰敢招惹?”
 “看來咱們無意中結交了一位潛力不小的大人物了。”周森嘿嘿一笑道。
 “我是不介意的,你要是能拿下這個娜塔莎,那肯定對咱們的任務有幫助的。”安娜說道。
 “我可不想犧牲色相。”
 “隨你,反正澀谷長官的任務要是完成不好,首先倒霉的是你。”安娜吃完最後一口麵包起身說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
 哈拉哈河地區的衝突迅速升級,不管是澀谷三郎的回電,還是軍需官打聽到的相關消息。
 周森都判斷,日軍要在哈拉哈河地區再製造一起類似於哈桑湖事件的衝突。
 這次不是直接對蘇軍,而是蘇蒙聯軍。
 蘇軍內部的情況,早已被叛徒透露給了日軍方面,日軍想趁此機會拿下哈拉哈河地區作為跳板,圖謀遠東地區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這個周森不用擔心,雖然蘇軍內部大量基層軍官被清洗了,可畢竟還是有可用的人。
 日軍挑這個時候,果然是有趁人之危的打算,可同樣也是幫助了蘇方,一旦挑起戰事,清洗就會暫停,這除非對方腦袋被門夾了,還不顧一切的清除異己。
 那就真沒救了。
 安娜幾次暗示周森可以犧牲一下色相,去接近娜塔莎,可周森就是不為所動。
 在周森看來,娜塔莎背後有人,他若是有什麽動作,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反而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他本來就不情願給日本人做事兒,要不是被逼到這份兒上,他才不願意過來呢。
 他一個俗人,還沒到那麽高的思想境界,自然不可能“寧死不屈”了,就算這段黑歷史日後會成為他的麻煩,也比現在就掉腦袋強吧。
 何況,這麽死了,也沒什麽價值,誰還能記得你不成?
 現在情報都會過他的手,該怎麽發給澀谷三郎,該用什麽措辭,他說了算。
 一條錯誤的情報是可以左右一場戰役的勝負的。
 周森也在尋找機會。
 但這個機會可不容易能找到。
 ……
 下了幾場雨後,氣溫升高了不少,大街上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也越來越輕薄起來,各式各樣的裙子,五顏六色,爭奇鬥豔起來。
 診所的生意都是上午比較繁忙,到了下午就比較好了,周森還能忙裡偷閑,去附近的咖啡館喝上一杯咖啡。
 或者去公共圖書館看書。
 學習,充電,了解當地的一切,周森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哈巴羅夫斯克這座小城。
 周末,偶爾也會關掉診所,周森帶著安娜去郊外遊玩,或者去克拉斯諾夫家裡聚餐。
 這裡的生活很慢,很安逸,除了物資貴乏和老百姓比較貧窮之外。
 時間很快就進入了六月份。
 這一天,娜塔莎下午來診所,告訴他,他設計的矯正器所需要的材料已經弄到了。
 同時還給他找了一個機械修理工廠,周森晚上可以使用裡面的機器,並且還找了一個資深的鉗工師父來幫他。
 這樣周森又多了一份工作。
 每天晚上去這個小型修理工廠,跟一個叫安德烈的鉗工一起加工矯正器。
 其實矯正器做起來並不難,難得是各種調試,還有,在加工的過程中學習對方的技術。
 多一門手藝傍身,這不是什麽壞事兒,何況周森現在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周森和安德烈二人花了三個晚上才把零部件加工好,因為用的是鋁合金,這東西現在可是很金貴的,用在航空工業上的,一般人是根本搞不到的。
 足可見,這弗拉基米爾·基洛夫老爺子的能量有多大了。
 又花了四個晚上進行調試,終於將這具給弗拉基米爾·基洛夫專門定製的矯正器給做好了。
 這付出的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一般人還真搞不起。
 當然,材料肯定事有余的,周森也用多余的材料打造了一副通用版的,當然用料要少多了,只在關鍵位置使用。
 這矯正器用的人並不多,畢竟像弗拉基米爾·基洛夫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做好之後,周森也沒去找娜塔莎,而是拿回了診所,等她過來取,不用他去通知,她應該也會知道的。
 那老鉗工安德烈肯定會把消息帶回去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娜塔莎就來診所了,周森將做好的矯正器和自己編寫好的使用說明一並交給她。
 “娜塔莎小姐,這個矯正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慢慢來,尤其是弗拉基米爾·基洛夫老先生,他屬於老年人了,骨頭鈣質流逝厲害,骨頭比較脆,需要配合補充鈣質的情況下,緩慢使用,且不可操之過急而造成無法挽回
的悲劇!”周森鄭重提醒道。
 “我知道了,斯蒂文先生,謝謝你的提醒。”娜塔莎收下使用說明,並感謝一聲。
 然後,周森把安裝是使用再給她示范了一下,才交給她取了回去。
 “怎麽了,看你眉頭緊鎖的樣子?”安娜端著一杯牛奶,湊到周森身邊問道。
 “澀谷老師來電中說,三天前在哈拉哈河西的戰鬥中,帝國的一支軍隊被蘇蒙聯軍擊敗,傷亡慘重。”
 周森把譯好的電文拿給安娜說道。
 “我們的情報沒幫上忙嗎?”
 “我們的情報也是間接獲得,就算情報準確,前方指揮官也會根據戰場的偵查和自己的判斷,不可能盡信的。”周森表面上愁眉苦臉的,實際上心裡樂開花了,繼續道,“再者說,遠東軍區這邊似乎對那邊的情況也不太掌握,咱們的情報也不一定能幫的上忙。”
 “那怎麽辦,老師現在要求我們盡可能的掌握駐扎蘇蒙第57特別軍的動向,可我們哪來的情報來源?”安娜著急的問道。
 “慢慢來吧,咱們把困難跟老師說明一下。”周森說道,“我們也剛落腳,工作還沒完全開展,而安東尼老爹安插的人員都無法靠近核心,如何能掌握機密?”
 “也只能這樣了。”
 “娜塔莎的事兒,是不是要匯報一下,雖然匯報的權力在你手上,可我也有建議的權力?”安娜說道。
 “如果要經營這條線,就不能操之過急。”周森也不好過分反對安娜的建議。
 “要不要我給你挪地方?”
 “不需要,你那個想法不切實際,下次別再提了。”周森道,“至於匯報,我會在發給老師的電報裡提及的。”
 “我是覺得,你要主動一點兒,畢竟人家是女孩子。”安娜說道,“你要是,人家可不會等你的。”
 “別胡說八道,我跟娜塔莎不會有那種關系的。”
 “花名冊上的其他人你打算什麽時候跟他們聯絡?”
 “後天,我去一趟海參崴,順路在烏蘇裡斯克(1935年改名伏羅希洛夫,中國名雙城子)下車,去見一下斯特拉霍夫。”
 “我陪你去?”
 “不行,你得留在這裡,診所得留人,還有克拉斯諾夫那邊也需要盯著。”
 “那你是一個人去嗎?”
 “怎麽,我一個人去,你還不放心嗎?”周森反問道。
 “要不然讓獵人或者麵包陪你去?”安娜說道,“老師臨行前交代,一定要確保你的安全。”
 “是對我的不信任吧,難道我連獨自外出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周森不悅道。
 “你在哈巴羅夫斯克,也沒人管著你呀,可你這是要去海參崴,就一個人,能放心嗎?”安娜也脾氣上來了。筆趣庫
 “他們的身份剛穩定下來,你讓麵包跟我去,用什麽借口呢?”周森反問道,“難道我一個人就不能完成接頭任務了嗎?”
 “可你一旦有事兒,你讓我們這些人怎麽辦?”安娜反問道。
 “我會把聯絡密碼本留給你,就算我有事,你也可以跟澀谷老師取得聯系,聽從他的指令行事。”周森說道。
 “那我陪你去總可以吧,診所關幾天門沒什麽?”安娜說道。
 “萬一軍需官那邊有特殊的情報呢?”
 “以他的位置,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只能是一般性
 的軍事調動,這些意義不大,完全可以等我們回來再處理。”安娜堅持道。
 周森考慮了一下,妥協了。
 如果他不答應的話,他跟安娜之間就會爆發爭吵,會產生巨大的裂痕,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
 寫好一份臨時關門的告示,周森和安娜就買了前往海參崴的火車票,這一次,她們隻帶了一個行李箱,裡面就幾件換洗衣服,其他的什麽都沒帶,比來的時候輕松多了。
 上車後,第二天一早剛好抵達烏蘇裡斯克。
 下車後。
 周森按照花名冊的接頭的布置,在當地的報社刊登了一則尋人啟事,然後又買了兩張火車票,前往海參崴。
 按照報紙上刊登的信息,他們會在三天后再回到烏蘇裡斯克,與潛伏在這裡的沉睡者接頭。
 天黑之前,周森和安娜抵達了海參崴,他們需要在海參崴采購一些草藥和物資。
 他們需要武器,在哈巴羅夫斯克可不好弄,但是在海海參崴就不一樣了。
 “我去一下海倫酒吧。”
 “你小心點兒,咱們盡量少跟當地的人有接觸。”安娜提醒周森一聲,他們跟其他潛伏進遠東地區的日本間諜是不發生任何橫向聯系的。
 “我知道,我又不會以正面目過去。”周森點了點頭,換了一套衣服就出門了。
 斯維蘭特大街,海倫酒吧,比上次周森來的時候更加熱鬧,周森一身灰色風衣推門進來的時候。
 酒吧裡的大部分座位上都有人,就連緊挨著調酒師的吧台也大部分都有人。
 來這裡喝酒的大部分都是海員,他們身上的那股腥鹹氣息,正是大海的味道。

 周森看到了吧台內,那名白人調酒師沃特,他正用花裡胡哨的動作跟一對風.騷的姐妹花調.情呢,把兩個年輕女孩子逗的哈哈大笑。
 這家夥不但會調酒,口才也是極好的,難怪能夠在這裡吃得開。筆趣庫
 周森並不著急,就這樣慢條斯理的喝著,順便觀察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還有那個沃特。
 “先生,您都坐了一個晚上了,一個人嗎?”
 “哦,不,我在等人。”
 “等人,朋友嗎?”
 “算是吧。”周森點了點頭,對於侍者的詢問,他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回答道。
 一整晚就一個人,這樣的客人,確實很怪,吸引侍者的關注,自然很正常了。
 尤其是周森這張面孔還很陌生,並不是酒吧的常客,更要關心一下了。
 “那您有什麽需要,隨時叫我。”侍者囑咐一聲,周森只是喝酒,沒有任何其他不尋常的行為,他也不好把客人趕走,否則就因為懷疑就趕走客人,那酒吧還如何做生意?
 “行。”
 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客人差不多走光了,侍者們也開始下班了,周森還在那邊喝著。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快打烊了,您等的朋友還沒來嗎?”侍者上前問道。
 “已經來了,我等他下班而已。”周森呵呵一笑。
 “您說什麽?”
 周森起身直接向吧台內的收拾準備下班的沃特走了過去:“
 沃特先生,又見面了。”
 “那是……”
 “還記得那杯冰島之戀嗎?”周森微微一笑。
 “哦,是你呀,你來也不說一聲,我這一晚上太忙了,都沒看到你。”沃特渾身一震,自然認出來周森是誰了,他確實嚇了一跳,這事兒不都過去了,怎麽還來找你自己,這日本人也太不講信用了吧?
 “是呀,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只能等你下班了。”周森呵呵一笑,看得出來,他的出現,讓沃特很不爽。
 “你怎麽又來了,東西不都交給你了嗎?”沃特湊到周森耳邊,小聲的問道。
 “我在海參崴沒有什麽認識的人,能找到幫忙的人就只有你了。”周森說道。
 “你想讓我做什麽?”
 “我把搞幾把槍,不白幫忙,我花錢買,美金或者盧布都可以。”周森也小聲說道。
 “什麽,搞槍,兄弟,你沒開玩笑吧,你知道,海參崴的內務局最近就盯著黑市軍火走私呢,我上哪兒去給你搞槍去!”沃特差點兒沒叫出來。
 “我又沒讓你走私軍火,我就是想弄幾把槍自衛用而已,兩百美金一把,我要tt33型手槍五把,子彈一千發,當然如果有更多我也不會拒絕。”周森說道。
 “托卡列夫手槍那是蘇軍製式手槍,沒一把槍都是有槍號和所有者的,你居然一口氣要五把?”
 “我相信你有這個渠道,遠東軍區內務部門剛清洗過,大批軍官被逮捕,槍決,他們的配槍收繳後,很多其實都流了出來,這款槍雖然不是很有名氣,但有很多人很喜歡,所以,有人在私底下做這個生意,我接觸不到,但你應該可以。”周森來找沃特之前,豈能不進行一些調查。
 “三百美金一把,子彈一千發,總共一千五百美金。”沃特想了一下,盯著周森道。
 “兩百美金。”周森重複了一邊,他槍在黑市上也就一百五十美金左右,他找沃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沃特不會出賣自己,否則,澀谷三郎也不會通過他來把電台交到自己手上了。
 “你總點兒讓我掙點兒吧?”
 “我多給你一百美金, 算是跑腿費如何?”
 “好,明天你這個時候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沃特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這個交易。
 “一言為定。”周森點了點頭,他在海參崴最多待到明晚,後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回到旅館,周森把他跟沃特見面的情況跟安娜說了,讓安娜給他準備好一千一百塊美金。
 對於武器的需求,周森早就考慮了,但對於獲得途徑,他還是非常慎重的。
 思來想去,不能在哈巴羅夫斯克,得來海參崴才行。
 經過上一次電台成功運輸後,海參崴火車站的檢查力度並不大,只要是膽大一點兒,完全不用擔心車站的檢查。
 來海參崴搞槍,其實也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只是,這一次出門,得把諸多事情一起辦了。
 畢竟出來一次不容易,而且頻繁往返海參崴和哈巴羅夫斯克也容易引起蘇俄遠東情報機關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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