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麗滋這話,史員外不禁問道:“上官姑娘說的那人是誰?”
麗滋答道:“逍遙俠傅邦宇。如果員外有興趣,我可以給您引薦。”
史員外哼了一聲,滿臉不屑,“逍遙俠的紅顏知己太多,我們不想去湊熱鬧。”
杜益鳴則不以為然,“逍遙俠確實很有魅力,有幾個紅顏知己也不算什麽。”
史員外有些生氣,他的聲調不由得高了起來,“當年,我在太尉府時,見過很多人,聽過很多事,凡是好色之徒,沒一個有好下場!”
史員外此話一出,眾人便不再作聲,停頓片刻後,白浩弘為了緩和氣氛,就轉移話題,“這個宅子很神奇啊,是誰設計的?”
史員外詫異地反問道:“它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宅子的走廊以及房間,是按五行八卦修建的,倘若啟動機關,就算有一百個匪徒也攻不進來,他們會陷入大型八卦陣中,分不清東南西北。”
“有這等事嗎?”史員外露出驚訝之色。
“是的。不過,若是不啟動機關,這宅子就和普通宅院沒有兩樣。”
“是嗎?要是機關啟動了,說不定,我自己也走不出去,還是不啟動為好。”
白浩弘想起客廳中掛的那幅畫,“史員外,您敬仰好漢幫嗎?”
史員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憤憤地答道:“別提那幫人!我最討厭他們啦!”
杜益鳴忍不住插了嘴:“在客廳中,掛著一幅讚美好漢幫的畫,這又是為什麽呢?”
史員外氣得“哼”了一聲,他沒有回答杜益鳴,而是自斟自飲地喝起悶酒來。
回到家後,麗滋湊到白浩弘近前,露出燦爛的笑容,“白大哥,是我救了你,讓史家父女打消了那個念頭,你該怎麽感謝我呢?”
白浩弘還沒開口,杜益鳴就搶先不滿地指責道:“麗滋,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本來,我們可以經常去史員外家蹭吃蹭喝的,都被你攪黃啦!”
“怎麽個蹭法?”
“白大哥可以講:我先考慮考慮。只要不是完全回絕這門親事,史員外就會隔三岔五地請我們去赴宴。”
麗滋氣憤地囔道:“你是想讓白大哥出賣色相嗎?!”
“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嘛。交往一年半載後,再提出分手也不遲,只要最後不同意成親就得了。”
江博海搖搖頭,“史員外不像普通員外,還是不要跟他家扯上關系為好。”
杜益鳴有些詫異,“你為什麽這樣想呢?”
“史員外聲稱,最討厭好漢幫,他在客廳中,卻掛著頌揚好漢幫的山水畫,我覺得這件事挺怪的。”
“吹毛求疵,這點小事不算什麽。”杜益鳴又側頭問白浩弘:“白大哥,你怎麽看?”
白浩弘答道:“那所豪宅不是史員外的。”
“你連這個都看出來啦,為什麽這樣說呢?”
“要把豪宅和大型八卦陣完美地結合起來,光是設計就要花費兩年多的時間,建造費用更是高得嚇人。史員外卻對八卦陣住宅一無所知,所以說,那所豪宅不是史員外的。”
麗滋滿心好奇,“那麽,史員外的宅子是誰修的呢?豪宅的主人允許史員外住在那兒,卻不告訴他八卦陣的啟動方法,甚至連八卦陣這回事都隻字不提,這又是為什麽呢?他們之間是什麽關系呢?”
白浩弘打了一個哈欠,“這些問題太複雜,以後有空再聊。現在不早啦,
都去睡吧。” 這幾天,韓員外天天躺在棺材裡思考問題:陶師爺到底在哪兒?生辰綱又是被誰劫的?韓員外想破腦袋,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猛然,韓員外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上了神算李的當!這個神算李,肯定知道自己正在找人解詩,便假冒信使,前來騙錢!
想到這裡,韓員外“噌”的一聲,從棺材裡坐了起來,大聲喊道:“來人!”
有個仆人馬上跑了過來,“老爺,有什麽吩咐?”
“你帶上幾個人,去把那個神算李給我抓來!”
神算李被帶來後,韓員外命人把他塞進棺材,然後蓋上棺材蓋子。
韓員外對棺材中的神算李怒道:“好你個瞎子,連本爺都敢騙!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從今往後,你就呆在棺材裡,什麽時候把詩給我解出來了,你什麽時候再出來!”
在棺材中,神算李帶著哭腔辯解道:“韓老爺,您不能這樣啊!是您讓我來解詩的,並不是我主動要求的,解釋得不對,不能怨我啊!”
“還敢詭辯!你說你是信使, 我才請你進來解詩的。”
“您記錯啦,我沒有說過我是姓史,我是姓李。”
“我不管你姓什麽,若是這首詩解不出來,你就不要從棺材裡出來!”
神算李陡然眼前一亮,暗想:這詩中的‘信使’,很可能是‘姓史’的諧音。
神算李也不慌了,他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韓老爺,您的詩我已經解出來啦,您可以讓我出來了吧?”
“怎麽可能這麽快?”
“我就是神算嘛,您放我出來,我給您細細講講。”神算李的語氣中充滿著自信。
韓員外吩咐仆人,把神算李從棺材中拖出來,然後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要是再敢耍我,我把你塞進棺材,拖去埋了!”
神算李賠著笑,“這次絕對是真的,包您滿意。”
韓員外讓仆人全都出去後,對神算李命令道:“趕快解詩。”
哪知,神算李用左手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胡須,伸出右手,緩緩地說道:“算一次卦五十文錢,解一首詩一百文錢。”
韓員外氣憤地吼道:“你還有臉再要錢?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韓員外作勢要打。
神算李仍舊不慌不忙,“您打斷我的腿,我會死,可如果我沒錢,也會餓死,兩樣都是死,對我來說沒有區別。不過,倘若我死了,韓老爺的詩就沒人會解啦。”
韓員外琢磨道:看他這樣子,好像是真的解出來了,一百文錢也不多,暫且給他,聽聽他怎麽說,假如又是胡謅,再把錢拿回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