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蘇尋氣不打一處來,恰逢此時,一頭凶猛的鐵頭母猿刷地一下便向他撲來。
只是。
剛靠近不到三米處便被金蛇杖杖氣戳破了天靈蓋。
“碰”地一聲,空中炸開。
血肉橫飛,讓無數妖獸飛奔而來,向著這屍骨開啃。
蘇尋雙眼瞪圓,心中怒火正無數釋放。
他將小葵放出來,元神出竅。
……
半盞茶後,所有妖獸化為屍骨。
而他的元神積累的經驗也蹭蹭蹭地上漲。
須臾枝中,紅簪的妖氣大漲,不斷吸收著此地妖獸獸魂,修為更上一層樓。
緊著著,更多妖獸湧入此處。
要知道,禦風門後山臨北,妖獸匯集得格外快一些。
“吼吼~”
妖獸鋪天蓋地襲來,此時,玉笛峰金丹境界以上弟子也已經趕來。
玉骨峰李瑞明,此時晉級為首席大弟子。
核心弟子公孫怡等人已經趕往後山。
面對如烏雲過境的妖獸,各峰弟子空前團結,開始浴血奮戰。
然而,妖獸數量過於龐大。
禦風門並沒有強大的結界守護,一時間,妖獸闖入仙盟各處,肆意虐殺。
玉石峰、玉骨峰、玉霞峰還好說,有一些老一輩的長老設下一些禁製,隱藏部分弟子。
其他峰弟子,金丹期修為弟子,躲的躲,逃的逃。
而築基和練氣期的弟子,無數可逃,禦劍速度也比不上妖獸飛行速度。
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死傷幾百人。
蘇尋擊殺無數妖獸,見任有妖獸攻上各峰,心中忐忑不安。
慕白被妖獸追殺,逃到蘇尋旁邊求救,連忙喊道:“少爺,我已經支撐不住了。
等靈力耗盡,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大師姐他們明明商議著要設下法陣,可是現在都地過了這麽久,還是沒見到有什麽法陣升起來。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眼觀獸潮的確越來越凶猛,這樣抵擋下去也不是辦法。
蘇尋對慕白說道:“我們邊打邊撤,一有機會,你就帶著江遠航他們逃跑,我殿後!”
“少爺!”
慕白還想說什麽,便是蘇尋目光堅毅,已經下定了決心。
獸潮會源源不斷來襲,至少會連續進攻12個時辰,現在還是上午就已經快頂不住。
接下來,若是不走,恐怕整個仙盟之人都會陪葬!
該死!
“簫野、南霸天!你們兩人居然致仙盟生死於不顧!根本沒有資格做盟主!”
蘇尋憤慨之余,展開天魔傘,加大力度不斷擊殺妖獸。
很快,整個後山便成了屍山血海。
一個時辰後,慕白帶著江遠航他們離開,躲到了玉笛峰峰頂。
此時,綠蘿維持的法陣中,已經容納數三百人。
與玉笛峰關系好一點的玉霞峰來了不少弟子避難。
峰頂可以容納三千人,但是人數越多,妖獸便越多,法陣儀式難以維持。
好在這時候,雲鶯兒已經帶著幾名長老,在玉石峰上,與幾名首座立下的法陣開始延生。
《仙木奇緣》
巨大的結界開籠罩著整個玉石峰。
此刻起,活下來的弟子開始向玉石峰中湧入。
但是,此法陣能抵禦的妖獸有限,雲鶯兒憂心忡忡看向後山。
紫鶴長老就在他旁邊,也意識到了不妙。
“天黑之前,我們還能扛一扛。
要是天黑以後,出現了玄級妖獸,恐怕我們幾個老家夥也只有死路一條呀!”
紫鶴長老說完,一旁的弟子更是驚恐不已。
年輕一輩根本就不知道獸潮會如此凶猛,
他們驚慌失措,一個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雲鶯兒倒是無所畏懼,豪言道:“妖獸而已,邪不壓正!就算拚盡最後一口氣,我也與它們抗爭到底!”
此時,她望著蒼穹之上,多希望有人會來支援。
妖獸越來越凶殘,所到之處修為稍微低一點的弟子們幾乎屍骨無存。
而一些豢養的靈獸,仙草也被糟蹋得一片狼藉。
師父以前說過獸潮之事。
一般獸潮來襲之前都會有預兆。
而這一次,來得如此凶猛迅疾,根本沒有一絲準備的機會。
偏偏盟主和副盟主都還在閉關。
自己倒是不打緊,三年以來,仙盟已經逐步強大。
可是此時獸潮一來,恐怕仙盟光景只會比以前更差。
……
黃昏時刻,後山已經完全淪陷。
玉骨峰和玉霞峰強者全面撤退。
蘇尋靠著天魔傘浴血奮戰,也已經體力不支,靈力即將耗盡。
看著源源不斷湧入的妖獸,心一橫,將天魔傘化成參天巨幕,抵擋著妖獸進攻。
天魔傘雖然是絕世寶物,但經歷波波獸潮攻擊,已經出現了裂紋。
而須臾株中,紅簪妖力耗盡,進入休眠。
小葵也已經回到須臾枝中休憩。
元神無法再召喚出來,只見一團火雲踏空而來,衝到了蘇尋前面。
“烈焰飛龍, 你怎麽來了……”
蘇尋滲血的嘴角含笑,見那飛龍勇猛無比,伸出烈焰利爪撲殺而上。
口中噴出烈火讓那些妖獸連連後退。
妖獸見此處攻不進去,後退之際,繞路開始循序上山。
“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會。”
天魔傘已經被自動收回,蘇尋體力不支,倒在血泊之中。
朦朧中,天邊三道彩色流星劃過。
很快,他被扛了起來……
流星墜地,一名仙風道骨,散著一頭金發碧眼、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擁有絕世容顏、彰顯出放蕩不羈的男子出現在禦風門主峰廣場之上。
而他身邊,還有兩名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少男少女。
送他們過來的,正是三隻彩鳳。
彩鳳俯衝下去與妖獸混戰。
而金發男子將手中一支紫色竹笛飛入法陣之中。
只聽見“轟”的一聲,所有人被彈開。
而此時法陣有了這支竹笛作陣眼,威力比之前的強大數倍。
紫竹笛無人吹奏,卻發出了悠揚的笛聲。
笛聲陣陣,被籠罩的眾弟子被催眠。
只有幾個長老與雲鶯兒一起走到了金發男子面前叩拜。
“弟子拜見江首座!”
“弟子拜見師父……”
還沒等江慕寒開口,雲鶯兒已經一把衝了過來,抱著他的肩頭捶打。
“師父,我好恨你,你怎麽才來……”
雲鶯兒哭泣著,一拳拳下去都能聽到骨胳卡吧卡吧地響聲。
江慕寒沒有責怪她,而是先道歉:“對不起,鶯兒,是為師拋下你十七年。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