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呂布做腦部CT,又進行一遍全身大檢查,除了胸口的致命傷,其他都是皮外傷,腦部也很正常,根本查不出失憶的原因,最後只能含糊地說,可能是他停止呼吸那段時間裡腦部供氧不足,導致間歇性失憶。
老曹半信半疑,一度懷疑呂布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但是旁敲側擊好幾回也沒看出任何端倪,還特地請了心理學專家來試探,確定是真失憶後,老曹不由想起呂布剛醒來時詢問的仙普大學,什麽都忘了,卻唯獨記著這個名字,老曹暗想,難道這個學校裡也藏有黑社會團夥的成員?
一個月後,呂布傷勢痊愈,老曹的意思是讓他帶李芳玉去老曹在西北大山中的老家躲避一段時間,呂布知道那裡離此地十分遙遠,坐阿茉說的那種飛機都要五個多小時,還要再輾轉換幾趟車,他現在隻想離阿茉再近一點,哪裡肯跑去那麽遠的地方?
再者,呂布在古代稱王稱霸慣了,戰場上向來只有別人躲著他,何時輪到他躲別人?而且這麽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要放心地去見阿茉,他必須把這個潛在威脅解決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曹說如果能順利把這個大團夥連根拔起,會有一比很豐厚的獎金,他一直記得阿茉在這一世還是個學生,平時都要在圖書館兼職賺生活費。
上一世他靠阿茉起家,這一世換他來養她,讓她無憂無慮,快快樂樂過完一生!
“兒子,你就聽上頭的安排,隨媽去外頭避一避,媽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你若再有個三長兩短,叫媽怎麽活?”
賓館裡,李芳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苦口勸著。
呂布已經從老曹那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爺爺是革命老兵,爸爸也是名軍人,似乎還當著不小的官,不過前幾年突發心梗去世了。
自己還有一個大二十三歲的哥哥,軍校畢業後去邊境駐防部隊實習,不料剛過去沒多久就在一次邊境衝突中不幸中彈身亡,母親滿頭青絲便是在那時變白的。
因為太過想念兒子,母親在四十七歲高齡的時候通過試管又懷了二胎,原本她是不想讓二兒子繼續從事危險職業,但架不住他喜歡,母親說他從小就愛收集各類冷兵器,什麽長矛、長戈、弓箭等等,三歲的時候看了三國演義的電視劇,又做了一把方天畫戟,不過都是沒開刃的。
呂布知道這時代和古代不一樣,除了砍菜切瓜的刀具,其他兵器是不能隨意攜帶的,而槍支這種熱武器更不能私購私藏。
“媽……”
呂布有些別扭地叫了李芳玉一聲,“您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老曹說已經找到一些線索,可能很快就能尋到那夥人的賊窩,等兒子徹底端了他們便去接您回來,到時候還有驚喜等著您呢!”
“你連馬桶怎麽衝,電梯怎麽坐,手機怎麽用都忘了,還會用槍嗎?讓媽怎麽放心?”
呂布道,“我眼力和準頭還在,回頭去隊裡讓老曹教一教便會了。”
李芳玉放下手上疊了一半的衣服,握住他的手又開始哭,“上頭既然讓你退出,好好過日子不好嗎?咱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媽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你就可憐可憐媽這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老太婆,跟媽走吧!”
呂布自己也是當父親的,內心十分能理解這位母親,也很同情她,但對他來說,這個老婦人只是自己剛認識沒多久的“母親”,雖然有血緣關系,但沒有什麽深厚的親情,跟她比,阿茉才是他的親人、愛人,她還在等著自己。
“媽,我真不想走,最多只能答應你,等那夥人消滅後,我不乾這一行了,如果上頭不讓我跟去剿賊窩,我也可以不去。”
老太太抹眼淚的手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這一次事情解決完就辭職?”
呂布點頭,“我向來言出必行,不會坑騙您,這事過後我便娶妻生子!”
老太太立即歡欣鼓舞起來,“那好!那好啊!你再答應媽媽,在匪徒抓完之前,不許隨便離開隊裡。”
“好!”
呂布幫她提上行李箱,送她去了機場,他也終於見識到阿茉口中那種能日行數萬裡的飛機,那般笨重的鐵鳥,竟然能飛上天空,不得不感歎,這個時代真的太神奇了。
送走了老媽,呂布便搬到特警部隊裡,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老曹教他用槍。
“知道你愛國愛人民,但是這又是何必呢?上次差點去見了閻王,這傷才剛好呢!”老曹有點不理解地看著他。
如果是沒失憶的韓信,老曹還能理解他的這種堅持,因為這小子從小就是個不服輸的,從哪裡跌倒就一定要從哪裡爬起。
“匪徒差點把我打死,這個仇必須報回來。”
聽他這樣回答,老曹頓時無語,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認命地給呂布講解槍支的拆卸和彈藥的組裝,又跟他說了手槍、機關槍、衝鋒槍和狙擊槍的用法,呂布聽一遍就明白了,他先拿起手槍放幾發試了試手感,開始準頭不是很好,第五發的時候才精準無誤地打中了最中間的靶心。
“不錯啊,失憶了技術活還在。”老曹有點意外地誇讚道。
找到感覺,呂布又連發了三槍,全打在同一個槍眼裡,分毫不差,驚得老曹目瞪口呆。
“你從前的槍法雖然也很準,卻沒有如此精準,這要去參加奧運會射擊比賽,準拿冠軍啊!”老曹跑過去摸著靶心回頭一臉興奮地說道。
呂布不懂什麽是奧運會,他聳了聳肩,表示這只是小意思,然後又拿起射程最遠的狙擊槍,並不用瞄準鏡,只是以肉眼瞄了一下便打中了三百米外的紅心,這下老曹徹底看傻眼了。
呂布掂了掂手中的槍,說道,“這玩意好是好,不過我還是用不太習慣,若是有弓箭就好了。”
老曹回過神,歎道,“雖然失憶了,可你刻在骨子裡的習慣還是難以忘記, 從前你的業余愛好就是射箭,技術幾乎到了百步穿楊的境界,隊裡差點就要讓你去參加奧運會了!”
“何為奧運會?”聽他兩次提起這個詞,呂布好奇問道。
老曹頓時又是一陣無語,“我怎麽感覺你根本不像失憶,之前車門不會開,鋼筆不會握,很多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東西你都忘記了,如果不是記著仙普大學,我都懷疑真正的阿信已經死了,你是穿越過來的古人!”
呂布一臉淡定道,“這是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也不是這麽選擇的吧!”
“這又不是我能選擇的!”
怕老曹又糾結失憶問題,呂布轉移話題道,“那團夥總部位置和各聯系網到底摸清楚了沒有?”
老曹道,“你住院那段時間我們把當日你逃跑的沿途路線仔細搜索了幾遍,在一棵樹下面找到了你留下的磁盤,已經有眉目了,這夥人的總部在南海海域的一個小島上,從事的勾當除了拐賣婦女賣淫,背後之人還和越南的大毒梟有關系。”
呂布正要問大毒梟是什麽,南海在何處,老曹看了眼他不解的眼神,自動為他把幾個名詞都解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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