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這是吃錯藥了?為何要阻殺董卓的人?”
襄垣縣內,南匈奴單於於夫羅聽完士兵稟報,頗為不解問道。
於夫羅的弟弟呼廚泉道,“或許他等不知這是董卓的隊伍,隻為劫掠錢財。”
“不像啊,若是為錢財,何必苦苦追殺,他們吃飽了撐著?”
呼廚泉攤了攤手,“鬼知道,反正不關咱們的事,就當看熱鬧咯!”
於夫羅想了想,忽然說道,“不若咱們去相助董卓人馬?”
“為何?如此便是和黑山作對,張燕那大頭目咱惹不起。”
於夫羅道,“如今董卓已經拜相國,手下有數萬兵馬,上次呂布也幫咱們把休屠王那叛徒殺了,我們此次若賣董卓一個人情,來日便可求他派兵助咱們收復王庭,等回了河套,管他張燕李燕的。”
“這……可以嗎?”
“有何不行,董卓手底下那般人都很能打,他隨便派一支兵馬過來,收復王庭那是易如反掌。”
說到這兒,於夫羅立即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呼廚泉大喊,“速整兵,跟我去殺退賊軍。”
襄垣城外二十裡,管亥帶著人正把李肅等往濁漳水方向追趕,卻聽後面士兵來報,匈奴人於夫羅帶一千人馬過來了。
於夫羅這時候來幹什麽,總不會來幫他們殺李肅的吧?
管亥看了看李肅等人逃去的方向,對杜飛道,“你帶兩百弓弩手去追,我來對付於夫羅。”
這群匈奴人既然想多管閑事,那就送他們一起上西天。
於夫羅的隊伍很快過來了,他見賊軍分派了一部分人去追董卓的人,也跟著分派一隊人過去追賊軍,不料被管亥帶人攔住了。
遠遠的,於夫羅高聲喊道,“在下匈奴單於於夫羅,閣下為何要殺相國人馬?今日可否賣在下一個面子,放過那區區幾十騎。”
能不跟張燕的人動手自然最好,如此既賣了董卓一個人情,又不得罪黑山。
管亥冷笑,“胡狗好大的面子!”
於夫羅見對方沒表態,不由著急,方才又一探馬來稟報,說被追殺的人中有一個女子,於夫羅立即想到呂布前段時間在並州做都尉,那人十有八九是董卓之女,呂布之妻。
人如果死了,他這人情可就撈不到了,於夫羅當即下令命士兵衝殺。
雙方人馬很快廝殺一起,管亥這邊雖然只有五百人,卻個個久經戰場,對付於夫羅這區區一千人根本不在話下,開打不到半個時辰,於夫羅便被這群山賊強悍的戰鬥力嚇傻,哪還管什麽董卓之女,帶著余下幾百人飛也似得逃回襄垣城。
與此同時,濁漳水岸邊,李肅看著包圍而來的賊軍,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他現在身邊只剩幾十個人,而在他們身後是濁漳水,根本無路可逃了。
“怎麽辦?子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董清臉色煞白,奔潰大哭。
李肅看了看身後滾滾而流的河水,當即立斷道,“跳河!”
“不,我不要……”
時值寒冬,跳下去即便沒被淹死也會凍死。
李肅沒給她猶豫的時間,他一邊脫下自己身上厚重的鎧甲,一邊對僅剩的幾十個士兵道,“你等抵擋一陣,我若不死,你等家眷我來養。”
他說著把董清抱下馬,終身便跳入冰冷的河中,滾滾河水很快把兩人淹沒。
杜飛等人緊跟著追上來,岸上的幾十個士兵隻抵擋了幾息便射被殺乾淨。
杜飛沒看見李肅和董清,料他二人跳河了,急命士兵沿著河流上下遊往水中放箭,在下遊幾裡外的地方,有血色從河水中湧上來,
杜飛又讓人下水去找,卻並未找到屍體。“或是水流太急被衝走了。”一個士兵道。
此處是濁漳水上遊,流經地區多為山地,水流十分湍急,一會兒功夫便能衝出老遠,眾人又沿著下遊尋找,直到天黑也未找到人。
夜裡不便尋人,此處又是於夫羅和白波軍的地盤,管亥擔心於夫羅若又派兵出來襲擾,又料定李肅二人無生還可能,便領兵回了太行山。
…………
“咳咳咳……”
濁漳水下遊三十余裡,李肅拉著董清趴在岸邊不停地咳嗽,董清臉色白得可怕,人已經昏迷了。
雖然一直被河水衝著走,但李肅要拉著董清,還要浮上水面換氣,期間不小心也喝了不少河水,這會兒幾乎力竭,李肅緩了一會兒力氣,拉著董清費力爬上岸。
寒冬的河水是冰冷,但李肅方才一直泡在水裡遊著倒沒多大感覺,這會兒爬上岸被冷風一吹,立即覺得渾身都要被冰凍起來了。
牙關炒豆子一樣不停打著寒顫,他把董清翻過來,使勁按壓她胸口,董清吐出幾口水人卻依然昏迷,李肅摸了摸她鼻息,氣息十分微弱,他心頭不由一沉。
李肅幾步回到河岸邊,折下一捆乾枯的蘆葦杆和蘆葦花,又在附近扯了許多乾草,尋了一棵大樹背風的地方,用樹枝和蘆葦杆搭起一方小窩,他三兩下把董清外面的濕衣服脫了,隻留一件貼身小衣,又用乾草和乾蘆葦花把她圍起來。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麽男女之防,把自己的濕衣服也脫了,跟著躲進乾草窩,把董清冰冷的身體抱緊,試圖用自己的一點體溫溫暖她。
李肅畢竟習武之人,在乾草堆裡待了一會體溫便漸漸恢復了,而董清主要是被凍昏迷,被李肅抱著取暖,半夜的時候也迷迷糊糊醒過來。
見自己幾乎沒穿衣服被李肅抱著,董清又羞又氣,微微掙扎著想出來,卻被李肅抱得更緊。
“衣服皆濕了,出去會凍死的,而且你小腿受傷了。”李肅乾啞著嗓子說道。
他早已經恢復過來了,董清身上的貼身小衣穿著跟沒穿沒多大區別,抱著這麽一個性感尤物, 他承認自己有想法了。
“你,你放我下來,不、不許把今日之事說出去。”董清這時候也認清現實,為了小命,只能妥協。
李肅把她從自己腿上放下,離開了李肅溫暖的身體,董清忍不住又哆嗦起來。
小窩極為狹窄,二人並肩挨在一起,靠著樹乾坐著。
“我知道,這是我們兩的秘密!”
李肅轉過頭看著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垂,語氣帶著七分曖昧三分迷醉。
男人溫熱的氣息吹在耳旁,董清耳根迅速紅了起來,“你離我遠一點……”
雖然已經成親,但董清和呂布都沒如此親密過,也從沒見過呂布在她面前光身子,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董清不由想起成親之前母親給她看的那些畫本,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此處就這點地方,往哪裡遠?”李肅輕輕說道。
“那、那你、你……”董清突然覺得話都不會說了,不知是緊張還是冷的,身體跟著微微發抖。
“我,我什麽?清兒……”
一聲清兒讓董清呼吸都緊張起來,“你、你不要如、如此稱呼我……”
“清兒清兒……”
李肅說著,左手攬過董清肩頭,右手放在她大腿上,唇瓣貼著她的耳朵,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董清呼吸跟著急促起來,渾身都沒了力氣,心底似乎有種陌生的渴望支配著她,半推半就間又被李肅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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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寒風中,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第163章 我們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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