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羅恩拉著剛睡醒的阿金、大副、航海士、伯格曼三人坐在了同一桌。
原本的船長是不與船員們一起在餐廳用餐的,以至於羅恩他們進入餐廳後頓時讓原本喧鬧的餐廳寂靜下來。船員和奴隸們仍然涇渭分明,似乎在晚上睡覺之前都不會混到一起。
羅恩衝著水手和奴隸們打了個招呼:“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管我們。”
幾個稍微大膽的奴隸回應了幾句,慢慢的奴隸們的氣氛又變的熱烈起來,而船員們自羅恩進入後聲音就壓低了不少,好像十分懼怕羅恩。
羅恩看在眼裡,但是並沒有在說什麽。
大副快走兩步,給羅恩拉開了椅子,羅恩點了點頭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四人落座以後,廚師為這一桌幹部端上一些烤肉、蔬菜,看起來明顯比其他桌子上的食物精美。
羅恩也沒有多說什麽,第一個拿起餐具就吃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都開始吃飯。
羅恩邊吃飯邊問大副:“我們船上的食物還多嗎,夠不夠大家一起吃到三天后靠岸。”
大副嘴角還沾著油,嘴裡還嚼著飯,匆忙地回復羅恩:“夠的大人,我們的食物還能吃半個月。”
聽見大副的回答,羅恩大聲說到:“那明天開始給大家都加餐,大家都吃點好的,船長請大家吃烤肉。”
“謝謝船長!”
“船長英明!”
這下子無論是水手還是奴隸們都興奮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都歡樂起來吧,今晚不醉不歸,慶祝一下我們將要抵達霜月村!”羅恩舉起酒杯敬向船員和奴隸們,然後一口喝乾,將杯口向下倒了倒,以證明自己喝的乾淨。
餐廳內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一群水手雖然平時也會喝酒,但是輕易不敢敞開了喝,現在有羅恩帶頭酗酒,船員們就像看見了美女一樣瘋狂。
“對了古德,一會吃完飯來船長室開個會,我們討論一下靠岸以後怎麽安排,畢竟我們現在沒什麽錢了,到時候不知道怎麽給水手們發錢。”羅恩稍微有些醉醺醺的說著。
羅恩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你們就先不要喝了,一會喝醉了不好開會,開完了我就睡了,到時候你們想喝再回來跟他們拚酒。”
“沒問題,船長大人,謹遵您的吩咐。”古德沒有因為船員們熱烈的氣氛有一絲一毫的放肆,說話間語氣仍然非常尊重。
幾人吃完飯,與留在餐廳的船員和奴隸們打了個招呼就集體往船長室走去。
進入船長室之前,大副快步上前給羅恩開了門,又快步走到桌子邊給羅恩拉開椅子。
羅恩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臉,看著航海士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阿金和伯格曼沒有坐下,突然兩人一人按住古德的一隻胳膊將他掀翻到地上。兩人抓著他的手臂半蹲著壓在他的背部,等待羅恩的下一步指示。
航海士劇烈的掙扎,但是由於被兩人佔據先機利用體重壓在地上,怎樣也翻不過身,只能大喊道:“船長,你這是做什麽,我對您忠心耿耿啊!”
大副在一旁神情緊張,手足無措,完全沒有預料到目前的情況。
羅恩沒管航海士的掙扎,將繩子遞到了大副手上,直視大副的眼睛,說道:“你去勒住他的脖子。”
大副冷汗直冒,手抬起了一點又慌慌張張地放了下去,往複幾次,不知所措。
羅恩沒管大副複雜的內心活動,
把繩子往他懷裡一塞,說道:“那你問問他當初招你上船是為了什麽。” 羅恩蹲到古德的面前,拍了拍古德的頭,也不管古德怎樣反駁,自顧自地道:“我們的航海士大人找了十個新手上船,一方面是缺人手乾活,另一方面到地方了可以順便把你們跟奴隸一起賣掉,我說的對不對啊,航海士大人,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叫古德。”
這時,影分身打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然後遞給了羅恩。
航海士看到這個盒子,頓時放棄了狡辯,乾脆說道:“殺了我就憑你們也想靠岸嗎,我要是死了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羅恩打開了盒子,裡面趴著一隻蝸牛,精神有些萎靡。羅恩將裝有電話蟲的盒子放到了一旁,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高估自己啊,我的航海士大人。該說是我這個船長當的太失敗呢,還是你這個人自信了太久呢。你覺得我會留你到你的主子過來救你嗎?”
航海士聽到這裡神色驚慌,不過驚慌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停留太久就慢慢變成了冷笑。
“我要是死了你們都得給我陪葬,格爾諾特侯爵大人會殺光你們的。不過侯爵大人求賢若渴,我們之間並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得承認小瞧你了,我親愛的船長大人。你的智慧讓人敬服,如果你願意為侯爵大人效力,我願意為您引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恨,不是嗎?”
羅恩聽到這裡,若有所思,在古德面前緩緩踱步,然後問道:“我們前方的島嶼其實是我們的目的地,是嗎?”
古德搖了搖頭:“前面確實是霜月村,只不過我們會和侯爵大人的船隻一起到達霜月村。”
羅恩聽到這裡放下心來:“那我還怕什麽,大副,勒死他!”
古德聽到羅恩的命令有些驚慌,但是仍然用有恃無恐給的語氣喊著:“你不能這樣,就憑這艘小船,哪怕你是能力者也不可能對抗的了侯爵大人。我記的你是被打暈帶上船的,侯爵大人的勢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不想這艘船的人死光你就得對我好點。”
羅恩沒有理會他的叫嚷,轉身緊盯著大副,大副聽到這些有些驚恐,腿在微微顫抖。
羅恩一把奪過繩子,在古德頭上纏了一圈,然後狠狠地將繩子往兩邊拉緊,一邊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我特別欣賞你的謹慎,可惜你和我不是一條心,那只能除掉你了。”
古德在羅恩的眼前呼吸變得逐漸費力,手腳劇烈掙扎,差點掙脫阿金他們的束縛。
他的面色逐漸變為絳紫色,慢慢地有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瞳孔漸漸放大,掙扎也停止了。
羅恩坐在地上,微微氣喘,不過沒等緩解就對伯格曼和阿金說到:“把屍體扔海裡去,別讓人看見,順便把那個奴隸裡面的內奸也扔海裡喂魚。調查清楚誰是他的人了嗎?”
“調查清楚了,要全殺掉嗎?”伯格曼回復道。
“先留著吧,讓他們在乾點活。”羅恩回答完伯格曼,又看向了大副:“你違背了船長的命令,要不是你今天沒有答應他交換信息的要求,現在你已經陪他一起躺到地上了,學機靈點,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大副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
直到現在羅恩也沒有問大副的名字,他給過對方機會了,可惜大副連投名狀都不敢交。
無能的人不配被知道名字,羅恩以後再也不會問。
“好了,都出去吧。”
羅恩說完就回到桌子前,點燃油燈,打開了桌子上的《航海士手冊》,繼續看了起來。
只有傻鳥在角落裡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