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冰冷的劍鋒從愛娜的額頭上掠過,劍芒足足有三米長,這是一把詭異的靈魂穿透之劍!
愛娜的身體化為了一團火焰,消失在了原地。
她一點事都沒有。
愛娜的臉上並沒有因為輸了而生氣,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哈魯,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她拿羅伊沒辦法,但是哈露不行嗎?
羅伊的心神受到死魂劍的影響,他漸漸放棄了穩健的劍術,如同一個瘋狂的戰士,死死地跟著愛娜。
“咚——!”一聲巨響。
刀鋒所過之處,地面上出現了一道道整齊的刀痕,就像是一條深深的溝壑。
愛娜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劍鋒直指哈露,意念再動,森羅萬象扭曲了整個世界!
神力的可怕,是人類無法抗拒的,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
而愛娜的森羅萬象,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就像是天地的中心,是整個萬象的主宰。
“向我投降!”
說話就是法術,說話就是說話的精靈。
哈露心中一沉,手中的巨劍上,已經有一團烈焰在熊熊燃燒!
她驚恐地望著羅伊,竟然主動地朝著羅伊衝了過來,手中的大劍狠狠地揮出!
羅伊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連想都沒有想,手中的死魂劍,依然是那一劍,斬殺了普通人!
哈露一進入【死亡鍛爐】,所有的扭曲都被他殺死。
在【死亡鍛爐】的作用下,她的靈魂之火也在不斷地衰弱。
可是愛娜怎麽也想不到,哈露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靈魂之力。
愛娜判斷失誤,並不知道哈露的實力,本以為哈露出手,會讓羅伊猶豫一下。
傲慢的原罪已經深深地扎根在了愛娜的心裡,所以她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而她對於【真相】的理解,也實在是太過粗淺了,和羅伊的【死亡】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哈露身上的鬥志之火熊熊燃燒,讓她的靈魂之力得到了極大的恢復,這才勉強維持住了【死亡鍛爐】的范圍。
這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就連愛娜都被嚇了一跳。
原本可以摧毀一切的【死亡鍛爐】,在羅伊意外地殺死之後,哈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真理失靈,充滿了死亡的領域,現在卻成了哈露在扭曲的真相下,唯一的避難所。
羅伊從哈露那裡獲得了大量的生命力,在死魂劍的作用下,他的意識也稍稍恢復了一些。
他轉身,在愛娜驚慌失措的目光中,走向了那被暗影之焰包圍的水晶底座!
愛娜為了控制哈露,竟然把自己的任務給忘了!
“不行!你的力量無法對陰影之火造成任何的影響!”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你急了?”陳小北淡淡一笑。
羅伊冷笑一聲,一張魔法卷軸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複製·最強一擊】是一張高級的魔法卷軸,目前的他還不能使用。
但它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最後的仁慈】的虛影,聖槍的理念對於陰影有著神奇的效果,所以也有類似的效果。
羅伊撕裂了它,手中浮現出了一把虛幻的神聖之矛,那把威嚴的金色長矛,讓愛娜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她看著那把聖槍,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上一次被聖槍乾掉,她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在聖槍的影響下,原本就十分微弱的暗影之火,現在哪怕是哈魯也可以輕松擊穿。
她手中巨劍一揮,狂風呼嘯,將那深沉而又危險的烈焰驅散。
“砰——!”
水晶高台被輕易地擊碎,化成一堆碎片。
愛娜見狀,也就不再出手了。
她停了下來,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水晶高台。
錨點已被摧毀。
她還是小看了羅伊,他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他忽略了哈露的存在,讓他一步一步走錯,放棄了他想要保護的一切。
掌握了真相,她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是她的力量和陰影之間的矛盾,讓她的力量無法使用。
愛娜歎了口氣,手中的森羅萬象微微一閃,然後化為一隻隻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深淵裂縫的上空,在這場力量的碰撞中,徹底崩碎。
這裡的法則本來就很脆弱,現在更是出現了一個無法修複的大洞,對兩界都是一場災難。
真相消逝,扭曲的世界開始崩潰,一切的虛妄都變成了虛幻。
隨著水晶平台的破碎,他的力量也隨之減弱,不再是那種瘋狂的狀態,而是一種萎靡不振的狀態。
在一片血色的晚霞中,愛娜看著羅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好像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失敗和損失放在心上。
“太厲害了。”
她微微一笑:“我承認,你的實力更強。”
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消失了,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片烏雲籠罩住了一樣,羅伊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變臉比翻書還快。
女孩高傲地昂著腦袋,晶瑩剔透的紅眸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仿佛要將這兩人的模樣牢牢記住,以待來日再找他們算帳。
她的態度,就好像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勝算,她已經厭倦了。
“羅伊,你要小心。”
愛娜的身體慢慢融化,變成了一團黑暗的火焰。
羅伊的耳朵裡,響起了她離開之前的那句話。
聽到愛娜的最後一句話,羅伊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這分明就是在說,要置他於死地!
“我盯著你呢。”
這位雍容華貴的女士宣布了自己的失敗和下台。
在大鬧了一場之後,她就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羅伊一句。
萊恩的邪教問題一日不解決,愛娜就會突然冒出來,對他進行致命一擊。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得到的消息是,邪神和陰影有過接觸,但結果卻是玩火自焚。
它被黑暗之力吞噬,死亡,而它的力量,也就是愛娜的力量。
愛娜是黑暗中第一個誕生出靈智的陰影生命,她的表現和普通人無異。
而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再出現一隻擁有智慧的陰影生命,那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能夠思考的天災,實在是太恐怖了。
羅伊覺得,自己需要和莉蒂尼好好談一談,而且西將軍的叛變也是需要考慮的。
死魂劍又變成了一張魔卡,當它的力量消散的時候,羅伊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隨機之魘】的持續時間還有十多秒,讓他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羅伊,你怎麽了?”走吧!”
哈露將筋疲力盡的羅伊扶了起來,才沒有讓他摔倒。
她抬頭望著破碎的天空,臉上流露出了擔憂之色。
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她還在這裡待下去,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算不能讓深淵裂縫崩塌,這樣的聲響,也會驚動一些可怕的深淵生物。
羅伊看到了被自己打碎的那個水晶底座。
他不明白,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神奇的地方,竟然能讓愛娜這麽小心的保管。
【夜色很美,就像是一對情侶。愉快的時間到此為止,你可以無視這裡的一切,盡情的放松。】
“住手,住手,住手……”
羅伊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他卻不想錯過這寶貴的信息。
他用一種渾渾噩噩的大腦想了半天,然後指了指那塊水晶碎片。
“我要帶著這些東西,好好的看一看。”
“沒錯!我都快把它給忘了!”
哈露這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晶石全部收入囊中。
羅伊雖然有些猜測,但也不敢妄下定論。
除了水晶台之外,這個地方或許還有別的隱秘,但如今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魔鬼降臨。
羅伊可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畢竟這樣的事情,死的也是他的運氣。
他已經筋疲力盡,精神上的創傷,讓他有一種隨時都會死去的感覺。
死靈魔卡也被死魂劍收回,他現在連一個巫妖寶盒都沒有,只能用來保命。
哈露身材嬌小,但力量很大,否則她也不會拿著一把大劍當武器。
羅伊讓哈露扶著自己,淡淡的幽香從少女的身上傳來,讓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羅伊?“羅伊!
羅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
一架魔導浮空艇從破碎的天際飛了出來。
龐大到幾乎可以覆蓋半個天空的暗金武裝魔導戰艦,一道道魔法光束從空中傾瀉而下。
一頭頭惡魔,在爆炸中,被炸成了漫天的血雨。
他看見菲莉亞,她叫來了幫手,幸好她沒有步行回來。
菲莉亞、墨菲和莉蒂尼都站在了飛艇上。
西將軍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威風凜凜。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羅伊低頭一看,頓時瞳孔一縮,一股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頭一閃而過。
為什麽西將軍會來?!西將軍是個奸細!
不行,一定要立刻通知莉蒂尼!
羅伊的腦海中,又一次傳來了疲倦的感覺。
他眼前一片漆黑,再無知覺。
……
戰歌壁壘裡的天使們還在跟惡魔們廝殺,只要深淵裂縫不關閉,它們就會蜂擁而至。
羅伊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慢慢地,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菲莉亞在打盹。
她此時正倚靠在露台上,用手撐著腦袋,抬頭望著那片被金色屏障籠罩的天空。
窗外,一陣清風從窗口吹來,吹起了她的秀發。
她手裡拿著一本書,身上穿著一身純白的棉質連衣裙。
看到羅伊醒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羅伊,你怎麽了?”你已經起床了?”
菲莉亞像個小精靈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到羅伊面前,伸手在他的腦門上輕輕一按,確認他的體溫是正常的,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是要把我給嚇壞了,聽莉蒂尼的口氣,你的靈魂之火已經非常微弱了,甚至已經快要不行了!”
死了?
死魂劍的腐蝕非常恐怖,這玩意太詭異了。
羅伊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現在他的頭還有點疼,他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對了……”陳小北忽然想起一件事。
羅伊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昏迷之前,所見過的那一幕。
“莉蒂尼來幹什麽?戰歌壁壘不是和外界完全隔離了麽?”
難道是惡魔入侵了戰歌壁壘?
“沒有沒有,莉蒂尼在察覺到我們被斬斷之後,第一時間就猜測到我們出事了,於是和西將軍一同前往救援,不過王城和戰歌壁壘相隔甚遠,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抵達。”
菲莉亞把腦袋貼在他的耳朵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她當然明白,羅伊是在懷疑西將軍。
“你自己去看看西將軍,我做不了主。”
西將軍那邊?
羅伊沒想到,西將軍竟然會親自過來,這可不是說他不能離開王城的。
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菲莉亞推門而入,莉蒂尼和西將軍羅傑斯緊隨其後。
羅伊見到莉蒂尼,緊張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點。
接著,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西將軍。
莉蒂尼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她用一種有趣的目光望向了西將軍。
“菲莉亞告訴我這件事的經過,我相信,您和西將軍應該是有問題的。”
莉蒂尼笑了笑,將手中的禮物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親手做的。”
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布包裡飄了出來,菲莉亞的嘴角微微上揚,悄悄靠近,準備趁此機會偷吃。
菲莉亞的到來,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羅伊抬頭看向了這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壯漢。
“西將軍,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你說,傳送陣怎麽會在戰歌壁壘裡?你的人都背叛了,而且還恰巧發生了魔潮?”
羅伊的這些推測,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合情合理的。
可若是聯手,就會讓人感覺到不對勁,臨行前,西將軍臉上的那種古怪的笑容,明顯是有問題的。
西將軍一臉的無奈:“我就知道。”
“我跟你說,那些邪教徒一直都在戰歌壁壘裡,就算有人來接你,也不會是我的人,我的人在半路上出了點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音訊。”
“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的人都死光了,你遇到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偽裝成惡魔的家夥,至於魔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