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下午四點,在安辰懷裡躺了許久的九歌迷迷湖湖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場景已然是現實裡的景城。
睡夢中,聽到安辰的呼喚,九歌出人意料的當場從潛意識裡掙扎了出來。
剛清醒,夢境內容大部分忘掉,好像隨後又失去了意識。
搖了搖頭,九歌恍忽間朝著腰下望去。
她腰下的猙獰傷口已經消失了。
“咦?奇怪……”
“我們現在在之前進入幻境時所在的死角位置。”安辰摸了摸九歌的腦袋,朝著她輕笑了一下。
控制住那塊石頭並喊醒九歌意識後,安辰便即刻利用石頭倒流時間並且把一窩人都給傳送出來了。
“我睡著的時候你一直抱著我?”
九歌瞪大眼睛,突然驚覺情況不太對勁。
現在是在現實,不是在幻境裡。
“不對……小狗蛋……石頭還有幻境呢?我們怎麽出來了?”徹底回過神來,她耳根泛紅,語氣有點驚慌。
“是你意識不清醒非要抱著我的,我怎麽推都推不開,最後沒辦法就只能由著你了。”安辰裝作回憶的樣子說道。
“什?……怎麽可……”九歌第一反應想反駁,卻突然意識到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果自己迷迷湖湖狀態下,認為還在幻境。
打著彼此的設定是夫妻的名號,她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沒有理會九歌驚慌失措的反應,安辰指了指遠處空地上。
“你的同事以及不知道什麽時候附帶上的騎士在那。”
“啊?”九歌吸了一口氣,眨眨眼睛向安辰指尖方向望去。
和她的待遇不同,龔俊、余貝、馮凱、騎士四人正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好在旁邊沒有路人。
“騎士叔……騎士先生怎麽也在裡頭?”九歌撩了撩頭髮,有些摸不著頭腦。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依然是中元節當天。
也就是說,她並沒有一不小心連著睡很多天錯過什麽。
“不清楚。至於你說的小狗蛋和幻境,他們在這裡。”說著,安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石頭。
奇怪的石頭帶出幻境後,不發光也不光滑了,看起來就像公園地上一塊普通的白色鵝卵石似的。
“你怎麽做到的?”九歌嘴微微張開。
如果她沒記錯,馮凱在幻境裡的分析是,就算加上九歌,任務完成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這段時間裡,如果她是昏迷著的狀態,那解決事情的隻可能是安辰。
絕不可能是已經和傀儡別無二致,平日裡除了當門衛啥都不乾的騎士。
“這東西確實邪乎,陰邪得很。”沒有回答九歌,安辰盯著石頭有些出神。
在幻境裡控制住石頭後所做的一系列操作,他其實有些吃力。
並非那麽龐大的靈力庫沒法壓製石頭,而是石頭邪門得很,蠱惑能力以及反噬能力極強。
如果安辰在途中一不小心暴露內心的弱點,很可能直接被石頭一口氣吞並。
石頭那時候利用馬賽克人選擇靈力天賦滿點的九歌作為養料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給我看看。”九歌掃了眼遠處幾個同事,扯了扯安辰袖子站起身。
“給。”安辰也爽快,將石頭遞過去的同時順便把石頭能量偷偷封住了。
接過石頭,二人走到騎士等人面前,
“這真是那塊石頭?”
九歌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她感到很不能接受。
就這?
把他們耍的團團轉,害得一百年前的靈體們一直在人世間徘回的居然就是這麽塊破石頭。
“是的。出了幻境,能量就不起作用了。”安辰做出一副很遺憾的表情。
“那……小狗蛋他們人呢?”
為了確定石頭是真是假,九歌用勁捏了捏石頭。
石頭沒碎。
“喔,確實是真的。”她點點頭。
“……總之,小狗蛋他們還在裡頭,我們想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石頭需要點時間恢復。”
見石頭還頑強的活著,安辰松了口氣。
就算是再厲害的石頭,它也終究只是一個鵝卵石。
如果石頭不夠堅強,九歌完全可以把它捏碎。
“我記得我好像在幻境裡被馬賽克人用刺刀辭了。”九歌摸了摸自己的腰部上方。
那裡應該有個洞才對。
“那是假的,是夢。”安辰面無表情張口就來。
不論是肉體還是心理。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九歌產生痛苦的回憶。
就算是現在,想到九歌當時飆血倒下的樣子,安辰仍舊心有余季。
這樣的事情,他絕不想經歷第二次。
“是夢?”九歌眉頭皺了皺。
幻境裡頭的夢也能這麽真實?
只是回憶一下那時候的痛楚,她現在都能在炎熱的夏天打出冷顫。
“嗯,他們現在就是因為在做夢,太真實了,所以短時間醒不過來。”安辰又指了指腳旁邊的四個人。
“是你把我喊醒的?”九歌還是有些沒弄清狀況。
“是的。”這次安辰倒挺坦誠。
唯獨這個功勞,他不想給別人。
“那這塊石頭你是怎麽搞定的?”頓了一下,九歌質疑的看向安辰。
現在還能覺得對方只是體質驚人才是真不正常。
並非不信任安辰。
或者說,正是因為太信任安辰,所以九歌不希望安辰對自己有任何隱瞞。
“未來我會和你解釋。”
安辰苦笑一下,當即畫了個大餅。
“說好了?那拉勾。”
九歌伸出小拇指。
“好。”安辰點了點頭。
時隔了很久,兩隻手再次勾在了一起。
“約好了。”九歌松開小拇指笑了笑,沒有繼續為難安辰。
安辰的手還是冰的,碰到果然就會感到很安心。
“那到時候我直接把整塊石頭超度掉就可以了?”垂下頭,她若有所思的觀察著石頭。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可能可以,不過還有更穩妥的辦法。這個石頭的事情我們暫時得保密。”安辰摸了摸九歌的頭髮,順手把石頭搶了回來。
“為什……”
九歌剛想問安辰為什麽把石頭拿走還要保密,突然發現身旁的騎士盔甲動了動。
“噓。”安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嗯……”九歌沒繼續問了。
既然安辰選擇這麽做,那肯定有他那樣做道理。
現在的騎士不光並不是多年前的那個騎士,還異常的可疑。
旁邊三個人還沒醒,騎士摸著頭盔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