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都常征街上,蘇止和厲織二人正偷偷摸摸躲在一輛小黑車後面暗中觀察著什麽。
自從七月半開完會回來,蘇止便立志一定要帶著厲織抓到偽都城內神出鬼沒的小黑人。
開會重要任務沒她就算了,過了幾天自己的帳戶上居然多了一筆來自九歌的轉帳。
這是侮辱,更是奇恥大辱。
士可忍孰不可忍,蘇止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明明是能被協會報銷的金額,她賺到現在的工資也不是支付不起,這個處處和她做對的九歌為什麽突然轉帳過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我說蘇止啊,你確定你在這兒看到小黑人了?”厲織看著神色凝重的蘇止,忍不住問道。
“是的,我看到了,就在這附近。這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次都抓不到他,還差點被他傷了,氣死我了,他比九歌還氣人!”蘇止沉重的歎了口氣。
她一邊往外看,一邊時不時往裡頭縮。
大中午的過路人不多。
但注意到這邊神秘兮兮的兩個人,眾人還是忍不住會多瞅幾眼。
“可我們已經在這兒待了二十分鍾了。”厲織摸了摸後腦杓的小辮子,表情有些無奈。
“等二十分鍾算不了什麽,我都等我的偽都樹洞唯一的好友等了好些天了呢。”想到自己的好友“偽都的希望”,蘇止就感覺頭痛。
明明當時還聊得那麽好。
怎麽這麽些天突然就失去了聯系?
難道是和喜歡的男人談了戀愛過後把她這個密友忘記了?
不可能啊,那個男人這麽悶,怎麽也不會那麽快就談戀愛。
“說起來我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麽交到這朋友的?”厲織看了看遠處,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就是當時,我無意間在附近的人裡發現這個人的奇怪昵稱,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蘇止回憶道。
“當時想到九歌後,我就準備去會會,試探一下,可是沒聊過幾句,我覺得對方還挺友好,九歌也不像是會放下身板玩這種app的人。”她像想起了好笑的事,笑著補充。
“……有沒有一種可能?”厲織猶豫了一下,開口。
而且他覺得蘇止那叫做“偽都的蘇蘇”的昵稱也挺奇怪的。
“沒有可能!絕對不會是九歌!她是我不可多得的摯友!可溫柔了!”蘇止反應突然變快了,火速否認。
“而且你覺得她可能會喜歡男孩子,可能談戀愛嗎?”她望向厲織,問道。
“也不是沒可能。”厲織想了想九歌的搭檔安辰。
又想了想九歌和安辰相處時和與其他人相處時的區別。
“不可能!”蘇止果斷否認。
“嗯……”厲織不說話了。
他是了解這拍檔的性子的。
經常聽不進人話,想一出是一出,情商不太高,人也固執,還極度不服輸,爭強好勝。
其實總的來說,蘇止本性確實是個挺好的人,也挺善良的,就是腦袋經常拗不過彎,不太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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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住得近,彼此是青梅竹馬並且很有緣分的原因,厲織和蘇止兩人一直是一起長大,一塊上學,一直一個班,加入協會後,也順理成章的成了搭檔。
從小到大,蘇止的天然呆媽媽也經常慌慌張張的哭著拜托厲織幫忙照顧做出奇怪行為的女兒。
因而,對待自己的青梅竹馬蘇止,厲織總是有著十足的耐心。
炎炎夏日,厲織和蘇止又在馬路邊的小黑車後坐了半個小時。
“要不,我們走吧?小黑人可能不會來了。
”厲織抹了抹額頭的汗。“再等等吧,我真的在這兒看到過它。”蘇止將自己的小紅傘撐開,放在厲織的頭上。
厲織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很像一只有毒的紅蘑孤。
歎了口氣,他也懶得把掛頭上的傘從腦袋上拿下來了。
畢竟仔細想想,人形蘑孤也差不多算是一種行為藝術。
而他厲織,最愛的就是藝術。
“我不服氣。上次碰到小黑人,我差點被他一個大招打得螺旋升天,上上次,差點被他一個光波光到原地去世。”蘇止咬了咬牙,憤憤道。
“……可你不服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厲織忍不住吐槽。
而且這是什麽詭異的形容?
第一次他和蘇止碰到小黑人時,突然閃了幾下足以亮瞎眼睛的光。
像是太陽朝著他倆的眼睛垂垂掉下來一樣。
等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小黑人不見了。
第二次他和蘇止碰到小黑人,突然刮了一陣類似龍卷風的風。
只是差點將人刮到天上,並不是什麽螺旋升天。
等他們穩住身形, 小黑人又不見了。
“……”聽到這話,蘇止沒法反駁,隻得翻個白眼。
“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厲織歪了歪頭,將傘架頂了起來。
“嗯?”素質疑惑。
“我覺得你可能是看錯了。就算沒看錯,這個地方估計也沒小黑人了。”厲織聳聳肩,紅傘從他的身上掉下來,砸到了一旁蘇止的頭。
“哎喲你……”蘇止正準備生氣,卻發現眼前走過了一隻超可愛的純白貓咪。
小貓咪通體純白,身上穿著好看的泡泡裙,表情傲嬌又憂鬱,眼睛裡還有不斷往上冒的水汽。
“好漂亮的貓,這就是藝術嗎?perfect!”厲織忍不住驚呼讚歎。
“好好看!好喜歡!”將傘扔在一邊,蘇止向前走去。
剛離家出走跑出來一陣的奶糖一路看到不少癡漢一樣的愚蠢人類盯著自己後,本身因為逃跑就很辛苦了。
如今它本來想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跑路,可是……
這兩個人類誇它了耶!
說它漂亮,藝術,還說好好看很喜歡!
並且,這兩個人身上也有一點平時聞到過的類似的氣味。
奶糖的好感度突然被點滿了。
“可憐的貓貓,是誰欺負你了嗎?”蘇止蹲下來問道。
“它應該有主人吧。”看了看奶糖穿的衣服,以及奶糖異常乾淨的身子,厲織說道。
“喵~”奶糖可憐巴巴的喵了一聲。
聽到二人的話,可能是想到了在自己家裡的悲慘的經歷,它眼眶裡的淚水終於不受控制的彈射了出來。
“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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