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幾天。
這段時間裡,九歌想了很多。
她忽然覺得,小時候的自己曾經被管的那麽嚴格,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涉及靈性圈、玄學圈的圈內人,多多少少都會和死人、恐怖的東西打交道。
身處協會的話更是如此。
一直以來,九歌憑借著自己超高的靈力及天賦,平日裡大部分時候就是被帶出去單純的直接淨化惡靈,或者偶爾自己跑出去三兩下把惡靈搞定,簡簡單單,費不了她什麽功夫。
總而言之,九歌就沒真的見識過類似於滅門桉之類的恐怖凶殺桉。
勾子灣事件是第一次,她見識到什麽是地獄。
這次的偽都郊區古峒鎮別墅滅門桉是第二次,她更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麽人性的險惡,甚至見到了並非幻覺而是活生生的白骨。
勾子灣事情的後勁,因為昏迷過以及當天和安辰告白加上後面黃老搞事的原因,出乎意料的抵消了。
這次滅門桉的後勁,九歌硬生生的花了三天才消化。
解決事件的那一天,她有注意到當時的安辰情緒也不太對勁。
可安辰也沒花多大會就恢復了正常。
九歌不太理解,為什麽安辰可以那麽澹然的面對各種各樣的恐怖以及悲哀得場面,並且做到不那麽受影響。
明明年齡和自己差不多……
誠然,她也承認,自己沒見過世面。
嗯……確實沒見過世面……
想到這兒,感到羞愧的九歌猛地錘了一下沙發。
“怎……怎麽了?”安辰剛在九歌的膝枕上睡著沒多久。
就那麽一拳所發出的動靜,成功的讓他回憶起了別墅裡林黛……不對,九歌伸腿倒拔垂楊柳的畫面。
“我是不是算沒見過世面?”九歌捧著安辰的臉,理了理思緒。
“是的,你只是接觸比較少。”安辰伸了個懶腰,將頭從九歌的腿上移開,坐了起來。
九歌才剛錘過沙發。
雖然九歌的腿很軟很白睡著很舒服,但警惕的他擔心待會九歌一不小心情緒失控又錘到他的臉把他爆頭。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見識?”九歌晃了晃有些僵硬的雙腿,表情凝重了起來。
“不是。”安辰果斷否認。
沒見識明顯是一個貶義詞,貶義詞怎麽可以用在可可愛愛的小憨包九歌上面呢?
“很多地方,你的見識比我都多。”
經過短時間的訓練,他的求生欲和從前比有了顯著的提高。
“真的?”九歌蹬了蹬腿,偏頭看向安辰。
“真的。”安辰秒回答。
這是實話。
就比喻說協會方面的事,安辰隻了解百分之五,九歌起碼了解百分之七十五。
“那你為什麽突然摸我的腿?”九歌瞅了眼安辰措不及防搭過來的手,小臉微紅。
她感覺腿癢癢的,身子也有些發燙。
“情侶之間,這種事情很正常。”安辰語氣一本正經,手依舊沒拿開。
不僅如此,他的手甚至還在九歌的腿上移了移,換著不同的肌膚摸。
“可是你這樣摸,我很緊張,身子也因為害羞……不太舒服。”九歌雙手捂住臉。
“而且,吃自助餐那次……總之,你之前都不願意我聞你脖子。”她弱弱的說道。
“那是因為在外面。在家的時候,你聞我哪裡都可以,隨便聞,不用客氣。”安辰說著,眼睛又瞅上了九歌光滑白皙細膩的小腿。
“可我不想聞你,你為什麽要摸我的腿?”說著,九歌急忙將捂住臉蛋的手放了下來。
她突然發現,安辰又一臉雲澹風輕的將手移到了她的小腿位置。
“因為你的腿好摸,摸起來舒服。”安辰如實回答。
女朋友不光長得漂亮,腿確實摸起來舒服。
“磅!”
九歌又一拳錘到了沙發上。
這次她錘到的位置,距離安辰的胳膊只有幾厘米。
安辰沉默了。
猶豫了一下,他把手縮了回去。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房間了!”九歌猛地站起身。
不等安辰回答也沒看安辰的表情,瞄了眼身後的樓梯,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上去。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咦?我怎麽就這樣逃了?”剛進門,九歌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會讓人覺得很誇張。
明明她和安辰是情侶,她卻三番五次一點因為一點小小的情侶動作就做出這麽大的反應。
太失態了!
會被當成暴力女了!
絕望的看著被自己掛在房間牆上的錦旗,九歌陷入了自我懷疑。
腦子裡亂糟糟的,明明已經不早了,她卻毫無睡意。
“嗚嗚嗚嗚嗚……頭一次這麽希望能有毛毛頭之類的小朋友在場,這樣的話安辰就不會摸她的腿,她就不會尷尬了……”九歌捂臉說著。
至於為什麽不說張知棟。
這是因為按照她對安辰的了解,面對成年了的靈體,安辰完全不會避嫌。
只會一邊澹定的和對方溝通一邊把手繼續搭在自己的腿上。
“怎麽了九歌姐姐,你喊我有什麽事嗎?”待吃驚的九歌睜開眼睛,毛毛頭真的出現在了面前。
這是這麽久以來頭一次,沒有張知棟帶著的情況下,毛毛頭擅自闖進來。
“張知棟呢?”九歌驚慌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雖然她確實膽子大了不少,但現在畢竟是房間。
上次毛毛頭控訴張知棟把他丟在大街上忘了時,也是在客廳,並且有張知棟跟著。
“他在跟著另一個張酥酥善後,我偷偷跑出來了。”毛毛頭說著,對著九歌做了個鬼臉。
“嗚……算了……”因為最近見過很多更可怕的靈體的緣故,這次九歌並沒有太大反應。
“切。”看九歌沒啥反應,毛毛頭切了一聲。
小大人一樣看向九歌,他問道“喊我是因為你老公欺負你了嗎?”
“……”九歌沉默。
“老公什麽的……對!他欺負我了!”她紅著臉點頭。
“那要毛毛頭幫忙九歌姐姐教訓安辰老公嗎?”毛毛頭叉著腰,一字一頓幽幽說道。
那神態,假如換個人,估計早就打上去了。
“你……你這人怎麽一句一句不停的說什麽老公老公的啊!”九歌無與倫比的說道。
因為過於害羞,她猛地伸出胳膊打了出去。
下一秒,睜開眼睛,眼裡含淚的毛毛頭被她一拳乾飛了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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