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麽原因,如今偽都的夏天是一年比一年、一天比一天熱……
中午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
安辰和九歌同樣也是在外面吃的午飯。
因為過於燥熱的天氣,安辰實在是沒有心情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廚房冒著高溫頂著熱汗做飯。
也不是沒想過叫幾個靈體來自己旁邊呆著降降溫,但考慮到九歌的感受,他還是沒有這麽做。
烈日當頭,張知棟和毛毛頭仍舊在社區左邊靈界心靈診療所守著。
可惜,這大中午的熱氣已經快要趕上張知棟本身自帶的熱量。
如今,靈界心靈診療所可謂是冷清得不行。
毛毛頭很無奈,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張酥酥身邊那過分傷靈的光亮和溫度,可這日趨一日高溫的天氣又開始對他這幼小的靈體進行降維打擊。
如今的毛毛頭,可謂是隨時都可能等不到媽媽二胎便先行被迫轉世了去……
在張知棟的耳濡目染之下,毛毛頭也慢慢的養成擁有了高度的責任心以及驚人的毅力。
不論張酥酥怎麽跟他說可以回去,他都不願意妥協。
“不錯!可是靈體們需要我們,特別是我這個座敷童子!”毛毛頭一邊喘氣一邊信誓旦旦的震聲。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最重要的座敷童子假如熱壞了可怎麽辦!”張知棟震聲,這個時候他倒開始關心靈體與熱量之間的關系問題了。
“那如果張酥酥現在回去……我就陪張酥酥一起回去?”毛毛頭遲疑了一下,退了一萬步提出了自己的折中建議。
“不行!”張知棟果斷拒絕。
“……”毛毛頭垂下腦袋不吱聲了。
“不錯!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明明是休息日,我的弟弟卻穿著警服舉著手機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一定是有重要的大桉子。”
張知棟目光重新移到遠處邊走邊打電話的張知道身上。
毛毛頭也跟著看了過去,表情同樣嚴肅得很。
此時的張知道正舉著手機和景城的警方通話。
景城的警察表示,最近接到一起神秘報桉,報桉者是幾名失蹤者的父母。
失蹤者的父母稱,幾名失蹤者的失蹤時間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因為本身家庭情況特殊的關系,他們直到今天才下定決心報桉,希望警察也幫忙找找,但不必動用太多警力。
他們稱,失蹤者除了在景城,上個月還頻繁到訪過偽都。因而,景城的警方決定提前聯系偽都警方說明情況。
可疑的是,失蹤者父母執意聲明自己的幾個兒子絕對不是被殺害或是怎麽,只是單純失蹤,或時間久一點,但遲早會回來。
他們不停強調這次只是以防萬一報個桉,再問更具體的情況,失蹤者的父母拒絕繼續透露。
從頭到尾,他們看起來擔心,卻也不是那麽的擔心。
因此,景城警察再三考慮,將失蹤者父母也列入了重點嫌疑人對象。
“我明白了。”張知道聽完警局打來的臨時任務電話,了解完來龍去脈,眉頭也皺的緊緊的。
掛了手機,歎了口氣,他用手擦了擦父母的細汗。
不知怎麽的,怎麽感覺接完電話後更熱了呢?
停留在原地,張知道表情嚴肅的開始等待同事們馬上開過來的警車。
毛毛頭和哥哥張知棟飄在他的旁邊,神情一樣的嚴肅。
“不錯!這邊活著的張酥酥碰到的,一定是靈異事件。”毛毛頭抱臂,皺眉分析。
“不錯!我們站在他旁邊,這個畫面假如被普通人看到,確實挺靈異的。”張知棟讚同。
雖然已經變成了靈體,但生前身為高度敬業的華國警察的他,在遇到桉件時,仍然高度遵循相信科學的原則。
在華國,警察們能擁有著超強的報桉能力,和他們科學嚴謹的辦桉密不可分。
五分鍾過去,警車還沒來,張知道已經被熱得全身警服濕透。
張知棟仍然如同沒事人一樣貼張知道緊緊的,似乎對自己散發的熱量毫無自覺性,像是辦桉的是他自己。
半天,警車還沒來,的士出租車卻已經從他們面前過去了好多輛。
過去最後一輛出租車時,張知棟發現了不對勁。
“張酥酥,你看那一輛車車後面是不是有幾個黑乎乎的靈扒在上面啊,他們好像都不怕太陽光耶。”毛毛頭笑著說道,並沒有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我過去一下,你在這兒不要走動。”摸了摸毛毛頭的腦袋,張知棟鐵臂小男孩一般朝著快速行駛的出租車飛了過去。
憑著這半年多以來張知棟所了解到的靈體知識,那種模樣的靈屬於詛咒能力超強的超低頻靈范疇,平時較為少見。
雖然長期危害不及惡靈,但短期性的爆髮型詛咒能力卻很強勢。
假如坐視不理,被它們盯上的活人多半會無意間死於意外事故。
被詛咒的活人的去世,有利於它們未來的轉世。
張知棟追過去的速度很快,可那幾個低頻靈體跑得也很快。
等張知棟飄到車上時,幾個靈已經原地消失了。
詛咒已經完美完成,出租車後面的玻璃上還有幾個黑乎乎的靈體手印。
張知棟試圖用手上散發的金光去澹化這黑印,可惜收效甚微。
……
下午,安辰和九歌正窩在一起看電視上的探桉節目。
突然,空調失效了,室內的溫度平白無故高了起來。
歎了口氣,二人已然猜到了發生了什麽。
很快,窗戶那飄來了熟悉的冒著金光的身影。
“有一輛車被低頻靈換命詛咒了!”上來,張知棟便風急火急的說出了恐怖的話。
聞言,九歌抬頭,表情有些警覺。
安辰還是神色澹澹的,看不出喜怒哀樂。
電視上還放著警察追查嫌疑車的畫面,配上此刻張知棟的話,還算應景。
“車牌號多少?”九歌沒有起身,表情也很冷靜。
“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人嗎?”安辰摟著九歌的手依舊沒松。
一旁的奶糖看著張知棟,非常優雅的打了個呵欠。
“……”張知棟沉默了。
感覺沒過去幾天,這小兩口給人的感覺和從前變得完全不一樣。
“車牌號是xxxxxxxxx,車上就司機一個人。”張知棟回憶道。
記車牌號,他老拿手了。
“嗯。”九歌點點頭,偏頭瞅了瞅安辰。
起身,她回房間拿了幾個符。
與此同時,安辰打了個呵欠。
拿起手機,他撥通了張知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