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枝能依賴的只有林家,此刻心中塵埃落定之感越發濃厚,她焦急的看向林老爺子,“爸,瀅兒怎麽辦?”
林老爺子看著那道清冷的背影,那雙渾濁的老眼明暗不定。
聞言,整張臉陰沉下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她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撂下這句話,林老爺子拄著拐杖上了樓,不願再多看夫妻倆一眼。
胡金枝徹底沒了主意,她渴求的目光看向林峰,話還沒說出口,被林峰冷嘲熱諷。
“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林峰說完就面色不善的向外面走去。
胡金枝知道他這是去找外面的女人了,但她依附於林峰,又容顏不再,只能跌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卻沒有辦法阻止。
——
林家別墅門前停著一輛寶石黑勞斯萊斯,傅星回為花朝拉開後車門。
花朝見到這輛車,意外的挑了挑眉。
看來狗崽崽今天沒有演戲工作啊,不然怎麽開著這麽高調的車子?
傅星回坐在花朝身旁,轉頭望向看手機的老婆,好看的劍眉蹙起,語氣裡帶了點不滿和委屈,“你要住校?”
吳全趴在副駕駛的車座上,兩隻大眼睛比燈泡還亮,聞言嘖嘖了兩聲。
他覺得自家祖宗好卑微,就像一個快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不對!怎麽能說祖宗是小狗!
吳全捏著小手絹,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車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余光瞅到這一幕的司機抽了抽唇角,向另一邊挪了挪。
雖然他的能力不大,但他的精神是正常的。
傅星回輕飄飄的眼神瞥過來,吳全立馬露出二十四顆牙齒的微笑,轉過身子去,還貼心的將隔板升上去。
花朝扔下手機,笑嘻嘻的摟住傅星回的脖子,“怎麽?傅先生舍不得我啊?”
傅星回抱住她,頭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嗯。”
他們好不容易重新遇到,都還不等四天,就又要分開了。
花朝摸摸他的狗頭,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不住校,嚇唬他們的。”
傅星回偏頭,出氣似的,輕輕咬了口她白嫩的小臉。
花朝覺得癢,拽了拽他的耳朵,“對了,你怎麽來了?”
傅星回松開她,拿過車卡槽內的保溫杯,擰開後放到她手裡。
“聽吳中說的,怕他們為難你,就來了。”
花朝喝了一口,笑吟吟地睨向傅星回,“還好,能搞定,不過傅先生願意給我開掛,我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她看著傅星回將保溫杯放回去,白皙的大手骨節分明,與墨色的杯子顏色鮮明,煞是好看。
花朝突然想到在林家的感受,她蹙起細眉,拉了下傅星回的袖子,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傅星回握住她的手,沉吟片刻,“林家有問題。”
他說的是肯定句。
傅星回回憶了下那個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偷他體內的某樣東西。
那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雖然是在一點點的減少,但他從小病魔纏身,對這個比較敏感。
花朝聞言,心底的某個猜測越發肯定,她嚴肅的點頭,低聲道,
“對,林家有陣法,這個陣法好像能偷走人的氣運,只是我暫時找不到陣眼在哪裡。”
傅星回擔憂的睨向她,“你沒事吧?”
花朝搖搖頭,摸到身側包包內的書,安心了些,那雙清亮的杏眸很堅定。
“沒事,不過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奇怪的陣法,到底是在為誰偷氣運?
在這其中,林老爺子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等天眼再升升級,應該就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