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和雪兒打電話的時候,總是覺得很不舒服,就像一顆石頭壓在心上,喘不過氣來。
“微微,你怎麽了?”
賈訪琴將一杯紅茶放在傅凌微的手邊,她收了手身上的小披肩,坐在了傅凌微對面的沙發上。
傅凌微回過神,她放下手機,望著賈訪琴的神色有些擔憂,她關心道,“沒事,媽,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起來了?”
賈訪琴神色淡淡,她抬眼望著女兒,“我沒事,只是換季的感冒,不要緊,倒是你的婚事,我覺得我得跟你提一提。”
傅凌微的心懸起,她下意識蜷縮了手指,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還是其他,“我的婚事?”
賈訪琴平靜的看著她,“我看過那個大師的直播,說起來她還是你未過門的嫂子,她說的那人,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雖是疑問句,但她沉靜的眸子顯然表示她已經看透了一切。
傅凌微的手指扣著手心,她垂下眼簾,心裡亂亂的,“其實,我和他不是很熟。”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與是終於有了談戀愛的想法,又或許是總想到大師說的那句話,抑或是他老套卻真誠的告白打動了她。
總之,就是迷迷糊糊中,答應了他。
賈訪琴捧起面前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她捧著杯子暖手,沒有再放下。
“不是很熟,那也是認識,正好趁你這兩天在家,你把他約出來,彼此熟悉熟悉,到時候就把婚事辦了。”
傅凌微表情疑惑,眼尾上挑的眸中劃過冷意,“您怎麽突然開始催我結婚了?難道是他又想著法子怎麽對付我大哥?”
傅凌微從小就沒得到過傅展鵬的關心,只有在需要她去爺爺那裡刷臉的時候,那個男人才會露出和藹的微笑,無比的醜陋惡心。
“別問為什麽,”賈訪琴的姿態始終優雅平靜,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基本不可能。
或許是面對女兒,她還是給出了解釋,或者說這是她想讓傅凌微知道的解釋,
“這個家本來就不算家,你在家族裡待的時間越久,他們就越以為你會爭奪老爺子的遺產,倒不如早點嫁出去,免得這一場風波。”
傅凌微總覺得沒這麽簡單,她垂著眸子,答應下來,“嗯。”
賈訪琴放下杯子,再次收攏了下披肩,“先相處相處,不適合的話就另說,我之前去廟裡算了,今年你紅鸞星動,也是很適合結婚的一年。”
見她準備的這麽充分, 還專門去算了卦,傅凌微想著她病著,也就沒反對,抑或是,如果對象是他,她好像也不討厭結婚這件事。
——
微弱的白光打在水泥地面上,寒氣從地底下散發出來,偌大空曠的停車場看著莫名滲人。
花朝走在傅星回和步燦軒的中間,她垂著眼,如蝴蝶般的長睫遮擋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
一個男人突然從傅星回那側衝出來,他手裡舉著一把刀,直奔花朝的方向去,“林花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給老子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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