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璿雅想到芮潯還等著,深吸一口氣,“你放在桌子上吧,我等會就喝。”
芮潯其實也有點不耐煩了,他還有實驗要做,即便不用她說,他也會將藥放下直接走人。
卜璿雅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在芮潯即將推門離開前,倏地開口,“爸爸媽媽是不是去接……妹妹了?”
芮潯整天沉迷研究各種藥,哪知道在這些事,要不是卜燦軒,他都不知道卜家真正的大小姐找到了。
如果那位大小姐今天回來,那族長和夫人肯定會去接的,他稍稍一想,隨口答道,“可能吧。”
說完,芮潯便離開了病房。
他對卜璿雅的心理活動沒有任何的興趣。
身後的房門被關上,卜璿雅身側攥緊的手逐漸松開,手心裡滿是紅色的指甲印。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堂弟卜陽澈的那番話,她閉了閉眼,渾身發顫。
她不甘心,憑什麽花朝一回來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得到她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病房內,響起女生的呢喃。
“為什麽你還要回來呢?為什麽要搶走我所擁有的一切?”
——
飛機在歸元島的入口處降落,巨大的轟鳴聲讓附近的弟子頻頻側目。
只見入口那裡,站著族長一家,還有卜家二房那邊的兩個孩子。
“你們聽說了嗎?卜家大小姐要回來了!”
“這麽重要的事,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看族長和族長夫人的人品和相貌,想來大小姐也不會差吧?”
“聽說卜家嫡系一脈在玄學這方面都很有天賦,不知道大小姐的天分怎麽樣?”
“呵!就算是大小姐有怎麽樣?她這些年一直在島外,怕是沒接觸過玄學,可能連你們也不如!”
這句話橫插進正在討論的弟子中,來人二十來歲,穿著深藍色的道袍,他的長發用一隻純色的玉簪高高束起,腰間掛著一隻淺綠色玉質令牌,他抱著雙臂,表情很是囂張不屑。
佩戴木頭令牌的那些弟子瞬間噤聲,待這個男子走後,弟子們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弟子衝那人離開的方向“呸”了一聲,“拽什麽拽!金家就那麽幾個人, 再怎麽爭也比不過卜家!”
另外的一個弟子勸道,“哎呀,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誰讓人家是金家的大少爺呢,級別又比咱們高,萬一被他聽到咱們說他壞話,指不定給咱們按什麽由頭懲罰咱們呢!”
突然有弟子低聲驚呼,“你們看那邊,是不是大小姐來了!”
花朝站在歸元島上,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總覺得這個地方熟悉又陌生,仿佛她曾經來過。
轉瞬一想,她之前就是在島上出生的,又在島上生活了一兩年,對這座島感到熟悉不奇怪。
“朝朝,歡迎回家。”
溫柔的女聲讓花朝回過神,她望向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一行人。
他們全都穿著深藍色的道袍,只是腰間佩戴的玉質令牌的顏色略有不同,前面的人佩戴的令牌顏色是深綠色,最後面的人佩戴的令牌顏色是很淺綠色,不仔細的話還以為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