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三國:開局桃園四結義197,萬物歸一,炸你就完了
眾人都緊盯著陳元,看陳元如何選擇。
這正是禰衡希望看到的。
禰衡是喜歡噴人,可是也不是純傻子,他噴人是有目的的。
只不過,他這種以身試險的行為著實有點作死。
尤其是沒有摸準陳元性格的情況下,就這麽搞。
那就真的是試試就逝世。
只見陳元淡淡說道:“禰衡先生如此辱我師長,看來咱們也只有來一次誅心之辯了。”
“什麽?誅心之辯?”
陳元這話一出,眾人嘩然,禰衡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了。
大家都是文士,自然知道誅心之辯的厲害。
這麽說吧,文士的誅心之辯與武士的生死決鬥是一樣的。
必須乾廢一個才算了事。
當然,禰衡可以不接招,但是不接招的話,名聲就毀完了。
畢竟是你想招惹人家的,你罵了人家師長,人家以誅心之辯來維護師長,誰也說不上陳元一個不字。
反而還要稱讚陳元的孝悌之義。
只是有一個問題,你陳子初就有這麽大的把握能贏?
禰衡可不是什麽弱者。
據不可靠消息,這家夥貌似得了名家的傳承,所以噴人的功力才這麽深厚。
名家最擅長詭辯,他們在誅心之辯上佔有先天優勢,也就只有縱橫家能跟他們一較高下了。
陳群這家夥看到陳元居然要跟禰衡進行誅心之辯,幸災樂禍的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必受災禍也。”
荀彧看了陳群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卻覺得陳群此人雖然才學不凡,但是心胸卻狹窄了一些,以後須得注意一下他。
鍾繇本來就有些擔憂,聽到陳群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直接厲言道:“幸災樂禍,非君子之行也。”
這是罵陳群是個小人了。
陳群不由得臉色一沉:“元常這是要為了這小子,壞了我們的情誼,壞了我們四家的情分嗎?”
鍾繇聽到陳群這麽講,詫異的看向陳群。
沒想到,你陳長文居然是這麽一個無恥的人。
說什麽情誼和情分,那不都是為了家族利益嗎?
即便是有情誼,那也不多。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投效荊州了,情誼還剩幾分可就不好說了。
陳群被鍾繇詫異的眼神看的非常不舒服:“怎麽,元常,難道我所言有差?”
鍾繇搖搖頭:“我是沒想到,你陳長文竟然是這種厚顏之人,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說完之後,鍾繇轉身就走了。
他不想再搭理這陳長文了,雖非小人,但也距君子遠甚,不可與之交。
陳群看到鍾繇這種做派,頓時大怒,不過卻不好發作,因為這是人家荊州地盤。
只能看向荀彧:“文若,看來鍾家已經跟我們不是一條心了啊。”
荀彧歎了一口氣:“長文,切無以私利而害公,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
說完,荀彧也不再說話,意思很明顯,不想搭理陳群了。
好家夥,這一下差點沒把陳群給氣死。
他陳群何許人也,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只不過荀彧和鍾繇身份地位都不下於他,他想發作卻不敢,只能狠狠的看向陳元。
都是你這個背祖之徒,要不然我陳長文何至於收到此等羞辱。
現在陳群恨不得陳元去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陳元自然不知道台下發生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興趣。
區區一個陳群還不放在他的眼中。
此時陳元正看著禰衡:“怎麽,
禰衡先生不敢嗎?”禰衡哈哈一笑:“笑話,天下就沒有我禰衡不敢乾的。”
陳元聞言頓時撇嘴,這種屁話就不要說了。
直接懟道:“那不如禰衡先生造個反?”
禰衡頓時被陳元給堵得胸口一滯。
然後狠狠的看向陳元。
陳元無視了禰衡的眼神:“怎麽,先生不是說沒有不敢乾的嗎,那造個反我看看啊。”
禰衡就是習慣性的吹逼,造反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呢。
沒想到卻被陳元給抓住了把柄,這下就有點難受了。
誅心之辯其實已經開始了,陳元這是在打擊禰衡的氣勢了。
氣勢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陳元肯定不會放棄一點可以打擊禰衡氣勢的機會啊,所以,陳元抓住禰衡言語之中的漏洞,可是猛追猛打。
看著禰衡一副吃了屎的模樣,陳元呵斥道:“看來先生是做不到了,既然做不到,煩請先生以後說話要謹慎一些,張口就來,容易給自己惹麻煩。”
陳元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嚴格來說,如果禰衡能夠聽得進去,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救他一命。
要知道,歷史上的禰衡就是因為說話毫無遮掩,想噴誰噴誰,最後被黃祖給乾掉了。
因為他罵人家黃祖老頭子,老家夥。
禰衡此時憋得都快要炸了,他禰衡什麽時候被人懟的不能開口過,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子給罵的張不開嘴,奇恥大辱。
只不過,禰衡這個時候還真不能張嘴說話。
他總不能說,行,今天我就造個反給你看看。
如果他真這麽說,陳元絕對是高興之極。
因為陳元反手就能讓人把他給剁了。
開玩笑呢,一個反賊不砍了等什麽呢。
好在陳元沒有繼續抓著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行了,看在孔北海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快點開始誅心之辯吧。”
“我身為東道之主,讓你一手,讓你先說。”
說著,陳元伸手一擺,示意禰衡開始他的表演。
此時場上形勢已經被陳元給掌握了,禰衡因為言語不嚴謹,已經失了先手,如果他在這個狀態下去,多半要輸。
只不過,禰衡不過是一個大噴子,心理素質還是挺強的。
只見他深深呼吸幾次,隨著呼吸,禰衡的臉色開始恢復平靜,眼神重新變得清寧,一股沉靜的氣息開始在禰衡身上顯露。
咦?
有兩把刷子啊。
不過是名留青史的大噴子,已經具備了一個合格噴子的所需要的心理素質。
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噴子,第一要務就是不管別人怎麽噴自己,都不要生氣,隨時保持冷靜,這樣才能犀利的反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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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讓別人激怒了你,那麽你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氣急敗壞是一個噴子的恥辱。
禰衡顯然有著豐富的經驗,迅速的恢復了平靜。
重新恢復平靜的禰衡看著陳元道:“沒想到,你陳之初竟然也懂名家之道,是我小瞧你了,不過,今日的誅心之辯你注定要失敗,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懂名家之道。”
陳元翻了翻白眼,可拉倒吧,你以為你自己是懂王嗎?
懂王都歇菜了,更不要說你了。
這種旗立不得。
“禰先生,咱快點開始可好,我趕時間。”
禰衡也沒有生氣,反而正色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且看我第一論。”
誅心之辯,一般來說也是三論。
禰衡開始以道理引動天地之象,只見禰衡吐出四個字:”白馬非馬!“
白馬非馬固然陷於詭辯,但是也有其道理。
白為命色,馬為命行。
色行非一,故白馬非馬。
什麽意思,意思就是白說的是顏色,馬說的是形狀,顏色和形狀怎麽能夠是一眼的呢。
是不是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確實有道理,起碼天地承認這個道理。
因此,禰衡吐出這四個字之後,一匹似馬非馬的異象出現在了空中。
這法相,一會變成一匹白馬,一會變成一片白色,一會又變成一匹透明的馬,其形態不定,隨機變化。
頗有一種薛定諤的貓的感覺,死不死完全不確定。
這邊是白馬非馬的道理闡發出來的天地異象。
誅心之辯不看口舌之爭,只需要異象碰撞,誰的異象崩潰誰就輸了,一目了然,也不需要其他人來評論。
看到禰衡引動了白馬非馬的天地異象,陳元若有所思。
我該以什麽來對呢?
其實反駁白馬非馬最好的是墨子,他以白馬,馬也,乘白馬,乘馬也等形色為二實一的理論嚴厲的駁斥了白馬非馬的詭異辯論。
白馬非馬實際上就是一種純邏輯學上的詭辯,墨子這種偏向格物的人,肯定嚴厲的懟一下的。
是了,破這種詭辯,還是要從格物出發。
萬物唯一,格到最底處,無非就是量子。
所謂顏色也無非是光的變化而已,光是量子,馬也是量子。
大家都是量子,有什麽不一樣的。
因此,陳元吐出了四個字:“萬物為一。”
霎時間,一團混沌的異象出現在了上空,這混沌好似雞子,其中景象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台下之人看的更是迷糊。
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陳元這異象到底是啥,禰衡的白馬非馬異象固然驚人,但是大家都能認出來。
可是,陳元這是啥?
雞蛋?還是什麽?
不過認不認的出來,不重要,碰一碰就知道了。
陳元一點都客氣,意念一動,那混沌異象直接撞向了似馬非馬的異象。
轟隆一聲,陳元的混沌異象直接爆炸了,一股破滅宇宙洪荒的氣勢散發開來,直接把那似馬非馬的異象給炸了個稀巴爛。
也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怎麽肥事,這陳元怎麽上來就搞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一般的異象碰撞都是試探幾個回合,最後決戰。
這樣的好處就是可以留著幾分力氣在下面兩個回合,也能試探出對手的深淺。
可是,陳元這種上來就搞自殺的屬實沒見過。
這也太剛烈了吧。
看看,把禰衡都給炸的吐血了。
是的,陳元這一招直接炸毀了禰衡的異象,導致禰衡神魂受損,道心搖動,引動身體出現損傷,吐了一口血出來。
這邊是誅心之辯的可怕之處了。
很容易造成神魂和身體的雙重傷害。
大家看到禰衡吐血,都再去看陳元。
看到陳元的時候,都不由一愣。
因為陳元雲淡風輕,一點傷都沒受。
不僅如此,那爆炸的混沌異象再度恢復了過來,就好像沒有炸過一樣。
嘶!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怎麽會這樣?
陳元感受到了大家的震驚,心中暗道,一群渣渣,這就是科學的威力。
這一招就是宇宙大爆炸,萬物都誕生於此。
放在神話之中,那就是盤古開天辟地。
打死你一個似馬非馬的怪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爆炸過後,當宇宙擴展到一定程度,便是坍縮。
坍縮的行使者便是黑洞,吞噬一切,然後黑洞吞噬黑洞,最終萬物歸墟,成為奇點,便是所謂的那個一。
然後再從這個一開始大爆炸,這是一個循環。
這個循環便是一個量子漲落。
所以,爆炸過後,重新恢復原狀那時再正常不過了。
總之,第一論,陳元完勝禰衡。
看著陳元頭頂上空的混沌異象,禰衡嚴重露出鄭重的神色:“這是什麽異象?”
陳元看了一眼禰衡,想了一下道:“此乃歸墟。”
“歸墟嗎,無增無減,好一個歸墟。”
這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歸墟,算了,你愛怎麽理解怎麽理解吧,陳元也不想解釋,也沒法解釋,總不能給這個大噴子解釋什麽叫量子力學吧。
禰衡也沒想得到解釋,直接開始了自己的第二輪。
“堅白石二。”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石頭的顏色,卻看不到石頭的堅硬。
人的手呢,只能摸到石頭的堅硬,卻摸不到石頭的顏色。
人可見石之白,不見石之堅。
人可感石之堅,不可感石之白也。
隨著禰衡吐出這個四個字,一塊巨大的白色石頭立在了高空之上,下有雲霞環繞,看上去神異非常。
而且,這白色石頭一會看上去棱角分明,堅硬無比,一會又好像成為一灘爛泥,松軟無比。
在兩者之間來回的變動,狀態不定。
這就是堅白石二。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這也是名家所要表達的,人眼只能看到顏色,無法看到物體的狀態。
對於禰衡引動的這白色巨石的異象,
陳元根本沒有在意。
連切換異象的想法都沒有。
奇點一出,萬物歸墟,什麽異象來了都得跪,乾麽要換啊。
所以,陳元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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