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小臉上認真的模樣,韓魚嘴角揚了揚:“好了,休息一下吧!”
他的聲音清澈平靜,清晰地傳入了小丫頭耳中。
蔣小小回過神來,有些驚喜的扭頭,果真看到一身青色長袍,面帶笑意的韓魚。
“哥哥!”
小丫頭驚喜的小跑幾步,一頭扎進了韓魚懷抱。
在他懷**了半晌,蔣小小這才戀戀不舍的抬頭。
“哥哥,你怎麽才回來?”
“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我不在的時間有沒有好好練功?”
韓魚輕聲笑著詢問。
蔣小小認真的點頭:“我每天隻做兩件事!”
韓魚有點意外,隨口問道:“哪兩件事?”
“練功和想哥哥!”
女孩的小臉上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韓魚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莞爾一笑:“不要光想著練武,也要讀書認字。”
“當我妹妹可不能只知道打打殺殺,咱們家是講道理的人家。”
揉著她的小腦袋,蔣小小頭上的兩個羊角辮都被他給弄亂了,惹的小丫頭一陣撅嘴。
“好了,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我教你的拳法,每天打上一個時辰就可以。”
讓小丫頭下去休息,韓魚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沒有馬上修煉,韓魚將儲物袋中的幾件東西取了出來。
帶著幾分好奇和期待,不知這次的獎勵是什麽東西?
先將那本書冊拿到手上,看向書冊的名字。
“斬妖刀法!”
一陣無言,他沒想到會是這本刀法。
不過也好,接下來再施展這套刀法,倒是不用擔心其他人詢問來歷了。
而且後六刀他也確實需要。
把書冊收好,韓魚又拿出的那幾瓶丹藥。
兩瓶氣血丹,一瓶回春丹,一枚登天丹,還有兩滴淬髓乳!
其中最珍貴的當屬那兩滴淬髓乳和登天丹。
登天丹需要五千點功勞才能兌換,作用便是幫後天強者踏入先天。
雖然說只能造就最普通的一品先天,但那也是先天。
那兩滴淬髓乳也需要三千點功勞才能兌換,服用之後可淬煉骨骼,壯大肉身。
加上其他的東西,稍微計算一下,便是價值上萬點功勞。
韓魚心中滿意,抬手把所有玉瓶收起,又將所有金屬取出。
分別堆到一起,這才盤膝而坐,將自身氣息調整到最佳。
對於《白虎庚金破殺錄》來說,煉化金屬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步驟。
也是這本功法位列九品的原因之一,而且因為這是一篇金屬系的功法,戰鬥與殺伐方面,在九品功法之中,都屬於最頂尖的那一類。
韓魚先是盤膝坐在了一堆的精鐵前方。
呼吸吐納之間體內功法自主運轉,一層淡淡的白色焰火同脊柱蔓延全身,又隨著他的呼吸吐納落到了那堆精鐵上。
火焰燃燒,堅硬的精鐵竟然變成了一縷縷的霧氣,隨著規律的吐納呼吸,被韓魚吞入體內。
霧氣進入體內之後,開始在渾身上下遊走,隨即,均勻的分散,遍布在骨頭血肉之上,最後被吸收。
短短幾盞茶的功夫,面前的精鐵大概消失了十分之一。
韓魚也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體魄更進一步,變得更加強大。
原本的銅皮鐵骨,漸漸向金剛不壞的方向突破。
日落日出,一縷朝霞照進窗內。
韓魚慢慢睜開眼睛,
隨手將面前的金屬收進儲物袋, 站起身,走出庭院,簡單洗漱過後,去和母親、小小一同用了早餐。
吃過早餐,又在庭院中指點了一下蔣小小的拳法,糾正了幾個練功中的錯誤,估摸著時間相差不多,這才離開家中。
來到了鎮獄司,薑芳早已等待多時。
看到走來的翩翩少年,這女人眼波流轉,突然頗有幾分哀怨的開口:“你說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為了等個冤家,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
看似在自言自語,但實則聲音頗大。
韓魚聽得無言:“薑芳姐,這次麻煩您了,不過我等下還有事情,下次再請您吃飯。”
女人臉上的哀怨瞬間消失,變出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咱們可說好了,不準反悔。”
韓魚眸光平靜:“明天吧,明天怎麽樣?”
薑芳搖了搖頭:“明天我可沒時間,常寧府那邊白蓮教作亂,沈大人要抽調四十名鐵詔,五名銀詔前去支援,今日傍晚便要出發。”
“姐姐運氣不好,在被抽調的人中,你欠我的這頓飯,短時間恐怕是還不上了。”
薑芳說著,把幾張紙遞給了他。
“咱們長平府一共十位銀詔,其中有兩位只是掛名,姐姐也只知道他們的名字,剩下八人的信息都在上面。”
“謝謝薑芳姐了!”
韓魚認真道謝,將紙張接到手中,看了兩眼,便先收到了懷中。
女人眼波流轉,盈盈笑意:“跟姐姐還客氣什麽?”
寒暄了幾句,薑芳因為下午就要動身,又要收拾一些東西,便先離開了。
韓魚也緊跟著走出了鎮獄司,前往了舅舅開的那間酒樓。
既然沒辦法靠得正常手段解決問題,那他只能動用點非常手段了。
酒樓重新開張, 不過沒有第一次那般熱鬧,顯得相當低調。
劉掌櫃等在門前來回踱步,好像在等什麽人,看神色頗有些焦急。
直到看見一位青袍少年,這才松了口氣,匆忙迎上前。
“你終於來了!”
也不知什麽時候,劉掌櫃發現,自己這位外甥竟成了他的主心骨。
好像對方只要到了,他就能放下心來。
“勞煩舅舅幫我準備個房間。”
韓魚開口,劉掌櫃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下來。
三樓一間客房,整理打掃的很乾淨。
韓魚依舊盤膝坐在地上,面前一小堆青銅隨意擺放。
呼吸吐納之間白色火焰流轉,轉化成一縷縷氣流吞入體內。
說來也是怪異,那白色火焰能將金屬燃成氣流,但對四周的木質家具,甚至韓魚落下的毯子都沒有任何影響。
伸手去觸摸,也沒有任何的灼燒冰寒之感,只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鋒銳。
時間流逝,韓魚在三樓修煉,酒樓也漸漸熱鬧起來。
有人確實是為了吃午飯,也有人對這間之前被封了的酒樓感到好奇,特地來湊湊熱鬧。
也有自己家舅舅手下的那幾個廚子,手藝不錯的緣故。
總而言之,到了中午時分,生意竟是意外的不錯。
對面悅來居的山羊胡掌櫃,看著對面酒樓來往不斷的客人,一雙三角眼眯了起來。
招呼來身邊的夥計吩咐了幾句,便打發他離開。
大約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幾個捕快大步而來。